穿成年代虐文男主后 第25章

林砚池扬了扬手中的陶瓷罐子:“当然是上药啊,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跟你上药。”

赵亭松松了口气:“原来是上药, 我还以为……”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连耳朵都跟着红了。

林砚池上前, 离他近了些,明知故问道:“你还以为什么?”

赵亭松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摇头:“没什么。”

林砚池不信:“既然没什么,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哦,我知道了, 赵亭松你思想不纯洁, 改明我就告诉你爹,让他把你拉去浸/猪笼。”

赵亭松急得摆手:“没有,我没有。”

林砚池不依不饶:“你有, 你肯定有, 你脑子里指不定在想脱了衣服我要对你做什么呢。”

赵亭松被他说得脸热, 却又有点好奇, 歪着头问他:“两个大男人,脱了衣服能做什么?”

村里人也不是没讲过那些香艳故事,不过那都是讲的男人和女人,而且都只是讲个囫囵。

赵亭松隐隐约约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这会听到林砚池这么说了,难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听到这话,林砚池决定借用一下陆学林的说辞。

“两个男人脱了衣服能做什么?那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赵亭松眼睛瞪圆了些,似乎在期待林砚池的下文。

看着他那纯洁无暇的眼神,林砚池倒是破天荒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赵亭松懵懂无知,是个纯情小处/男,自己可不能将他带坏。

他止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道:“行了,赶紧把衣服脱了躺上去,我给你上药。”

这阵子秋收,赵亭松出了不少力,身上到处都是被玉米叶和稻穗割的口子。

他倒是习以为常,林砚池看着却有些于心不忍,在附近找了些草药,捣碎捻磨后制成了药膏,就想着找机会给他上药。

林砚池这么关心自己,赵亭松很是开心。

“我身上这些伤一点都不严重,过几天它就好了,你不用这么费心的。”

嘴上这样说着,他动作倒是挺快,两下就把褂子脱了躺在床上。

卫生所的床是专供病人检查的,又小又简陋,赵亭松块头大,这床根本就装不下他,两只脚只能踩在地上。

细小伤口分布在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前胸,后背,手臂,腰腹,赤/裸的上半身上有无数道数不清的伤痕。

有的已经干了疤,有的还泛着红,看起来不像是在地里受了伤,反倒像有人故意给他挠的一样。

林砚池手指在药罐里搅了搅,等手指染了药,又轻柔地涂抹在赵亭松的伤口上,手指落到他身上时,林砚池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

“有点疼,你忍一下。”

赵亭松声若蚊蝇的“嗯”了声。

其实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反倒是感觉有些痒。

心里不知为何也七上八下的,明知道林砚池是在替自己上药,他却仍有些心猿意马。

他感觉到自己心跳正在加快,身体每个细胞都开始紧张,垂在大腿两侧的手也情不自禁和裤子攥在了一起,落在天花板上的视线也不由得跟着林砚池游移的手指挪动。

林砚池的手很好看,他手指修长,手背白皙,手掌不是很大。

赵亭松牵过他的手,知道自己的大掌能把这双好看的手完全握住。

可能是腹部的伤口很多,赵亭松感觉到林砚池的手指在那里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昏黄的灯光给人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赵亭松将视线落到林砚池身上时,有些看不清他的脸色,只隐约觉得他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两人视线相交时,林砚池的眼神像勾子一样勾了他的魂。

赵亭松被他勾得头晕目眩,神智不清,再次体会到上次在台上那种气血上涌的感觉。

他想逃离,双腿却像被禁锢在床上一般无法动弹。

这时候,他仍分出了些许的精力,心想自己二话不说就跑,林砚池肯定会生气。

可若不不跑,他那莫名其妙的反应将林砚池冲撞了怎么办?

圆润的指腹在腹肌上一遍又一遍的抹过时,赵亭松突然抓住了林砚池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林砚池像受惊的小兔一样瞬间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时,张嘴便解释:“我……”

“不……不……不用抹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赵亭松慌张打断了他的话,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两只手遮遮掩掩的似乎要捂着什么东西,几步就跨了出去。

林砚池愣了愣神,暗骂自己被男色昏了头,又见那大傻子回头冲着他道:“我真的有事,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下次再来找你。”

林砚池看着一旁落下的短褂,张了张嘴,外头却早已不见赵亭松的身影。

……

赵亭松回了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忘在了卫生所,这一路他都是赤着上身跑回来的。

家里的人睡得早,听到动静,躺在床上的赵保国半眯着眼问他:“怎么样,找到林知青了吗?跟他说了没有,他一起进城不?”

赵亭松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话来,到最后,留给赵保国的也只有关门的声音。

赵保国也没多想,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就搂着沈红英睡了。

赵亭松身体有些发烫,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刺激着他的大脑,躺在床上的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体也跟不听他使唤一样发出了各种奇怪的反应。

好不容易睡着,耳边却传来一声声的呼喊。

“赵亭松,赵亭松……”

赵亭松不堪其扰睁眼,半梦半醒间看见有一个朦胧的身影站在他床边。

定睛一瞧,竟是林砚池。

赵亭松瞪直了眼,一下坐了起来,紧张地开口询问:“你怎么来我这了?”

窗外月光正亮,偶尔有一声虫鸣,林砚池对着他弯了弯唇,笑道:“小满哥,你不欢迎我吗?”

赵亭松摇头:“我没有不欢迎你……”

话没说完,林砚池突然爬上了他的床,两只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在这时候,赵亭松才发现,林砚池和他一样,上半身毫无遮挡。

“小满哥,你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赵亭松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咽口水。

做什么?怎么做?他不知道啊。

林砚池笑得古怪:“那我教你好不好?”

赵亭松双手不受控制般掐住林砚池的腰,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好!”

……

老旧的窗户吹来阵阵凉风,满头大汗的赵亭松从梦中惊醒。

天光大亮时,沈红英才起床做早饭,没想到赵亭松今天起得比她还早,不仅洗了衣服,连水都已经烧开了。

沈红英打了个哈欠,又将昨晚赵保国问的话再问了一遍。

赵亭松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道:“我昨晚没找到他,晚点你让爹去问问吧。”

他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耳朵尖都红了,幸亏沈红英没注意,不然一定会发现他的反常。

沈红英也没怀疑话的真假,只说到时候让赵保国再去问问。

听到赵保国问自己要不要跟着一起进城的时候,林砚池一口答应。

来这里小半年了,他还没去过林岗村以外的地方,这次有机会出去看看,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未免夜长梦多,趁着这几天天气正好,村里的干部们决定今天就把粮食装好,明天就送到县粮库去。

林砚池把卫生所的事情交代给了王永年,自己回宿舍收拾了东西。

知道他要进城,赵志远悄悄给了他一张小纸条。

“你要是想买肉,就把这纸条给我舅舅,保准亏不着你。”

林砚池和他道了谢,顺手就把纸条放进了包里。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林砚池就从床上起来了,昨晚赵保国就叮嘱他,村里人这个点就要出发,让他不要赖床。

他本以为自己起得够早,到了村口才发现大家都已经把粮食装好,马上就要送去公社了。

沈红英给他们烙了几个野菜饼,放在谢金枝那里,等饿的时候就能拿出来吃。

林砚池走到他们跟前,看了赵亭松一眼,那人很快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林砚池心里也虚着呢,转眼一想,他也没干什么不要脸的事,赵亭松这反应也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要是他也跟着扭扭捏捏的,说不定就会有人看出点什么了。

于是他又是一副坦坦荡荡,什么都没做过的样。

除了他没人知道赵亭松在别扭什么,沈红英叮嘱道:“春风你是老大,去了县城看着他们点,忙完了就回来,别在外面瞎晃荡。”

赵春风点了点头:“妈,你放心,我们都有分寸的。”

村里驴车不多,大部分的粮食都要老乡们人工背到公社,明明是件很累的事情,老乡们脸上却都挂满了笑容。

交完公粮,就要轮到他们分粮了,有了粮食就不会饿肚子,这会儿累点又算得了什么。

公社已经有两个卡车等着了,大伙把粮食装上卡车后,赵保国就组织大家回了村。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赵春风他们。

卡车没多余的位置,人要跟着车一起走,就得坐到粮食上去。

赵春风把谢金枝举了上去,等她坐稳,他也跟着上去。

林砚池正想着自己要怎么上去时,赵亭松也学着他哥的样,把人举了起来。

感觉身体腾空的林砚池小小地惊呼一声,回头看了赵亭松一眼,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伸手扒拉着车围栏爬了上去。

他的衣角随风飘扬,露出了隐秘的一角,借着月色,赵亭松视线往上,看到了那常年被衬衣遮挡的腰。

比他梦里看见的还要白,还要细。

想到那晚做的梦,赵亭松面上又是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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