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恒爱上了他,他和一个与自己初心背道而驰的人相爱了。
他有了改变结局的机会。
是萧长恒给了他这个机会。
萧长恒也为了他改变了。
李润将自己的耳朵轻轻靠在萧长恒的胸口,听着男人苍劲有力的心跳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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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酉时,大晟景和殿。
天子设宴,款待回宫复命的肃王,文武百官皆到场,祝贺王爷回宫。
这与半年前,朝堂上摄政王被贬辰州的场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萧凡半年没见,又胖了不少,身边几个姬妾环绕,看的李润是直想翻白眼。
天子一侧,便是萧长恒的位置,另一侧靠下的位置,一个身着深红色官袍的白脸男,应该就是东厂的都督。
萧凡此时成了真正的提线木偶,谁也不敢得罪,笑哈哈的举着酒杯:“想不到半年没见,皇叔和皇嫂也没变化多少,皇嫂还是离开都城时候的模样啊!”
“皇嫂这次回来,一定是还要回朝的,正好户部的位置朕还一直找不到贤臣,朕看皇嫂就很合适!朕这几日听说皇嫂在辰州帮着温大人不少忙,这次回来,朕正打算亲自去趟王府,给皇叔皇嫂接风洗尘呢,只是国事太忙,朕实在抽不开身。”
李润抽嘴角:“陛下抬爱,臣只尽了一些绵薄之力,最重要的还是温大人和太子殿下的功劳。”
李润举杯,又道:“对了,还有王爷,这次若不是王爷和兰楼王商讨疏通运河一事,水患之事恐怕还要拖上数月。”
萧凡点头:“是是是,皇嫂说的对,皇叔真是尽了力了,朕也要好好谢谢皇叔,来,皇叔,侄儿敬您一杯。”
身边的男人沉思,举起酒杯,只做样子在嘴边浅浅碰了一下。
这时,下座的红衣男子,也作势举起酒杯,气势倒是更像是龙椅上的那位:“肃王这次立功了,咱家实在是佩服王爷的智谋,放眼整个大晟,也就只有王爷有这个本事将这件事做成,这次王爷立下如此汗马功劳,陛下一定不会亏待王爷。”
李润:这倒是说的没错,现在知道萧长恒有用了。
萧凡连忙附和:“都督说的太对了!”
“皇叔这次是是立下汗马功劳了,一定要好好重赏。”
“这摄政王的位置,还真是离不开皇叔,朕明日就起书,恢复皇叔的掌权。”
“哎呀,皇叔您不知道,你没在的这些日子里,朝廷上算是掀翻天了,就前些日子,六部那几个老顽固,非要朕阻止你回来,这我哪里能忍得了,全都把他们轰走了!”
“现在他们翅膀硬了,仗着自己是两代老臣,便开始插手咱们的家事了,皇叔你说说,朕能不生气吗?!”
李润:“……”
听萧凡一通抱怨,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这哪里是皇上,这哪里是一朝天子。
这不就是一个蠢货废物?
殿上的男人胡言乱语,堂下文武百官就干愣着喝酒,一个个都不说话,李润知道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
现在宦官得势,萧凡只不过是一个影子坐在那里,真正的掌权人,不是东厂的尉迟尽忠,就是治好了眼疾,带着渊天势力和兰楼势力的萧长恒。
萧长恒和温习清不合。
眼下都本能的以为,萧长恒这是要联合宦官,处理这个龙椅上的窝囊废了。
李润对付听了几句,除了一些废话之外,不难听出对方对萧长恒的目的。
家宴散去之前,一个穿墨绿色衣服的文官,给他敬了一杯酒。
李润被迫喝了一小口,那个文官就被萧长恒一个眼神吓走了。
家宴还未散去之前,萧长恒竟然主动带着他回府了,路上还没感觉什么,快到了家里的时候,李润才感觉出来自己的身体开始不舒服了。
那杯酒有问题。
给他下药的人不用猜,肯定是东厂的主意,但是李润万万没想到的是,东厂哪里明明是想要拉拢萧长恒,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给自己下药?
难道是为了验证他对于萧长恒的重要性?
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晕的走不动路,身上还有莫名的热,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的热期又重新来了一般。
肯定不是毒药,若是东厂要用这个试探萧长恒,那就不可能给他下毒。
只能是那种东西了……
真是……
太气人了!!!!
他们都是男子,难道他们没有怀疑过他们俩的属性吗?
他就不可能是上面那个吗?
给他下这种药,摆明了看不起他,他长的就像是一个被人养在家里解闷儿的宠儿吗?
“难受……”李润难受的直哼哼,好在轿子里就他和萧长恒两个人,他不必太注意自己的举止,贴着男人:“他们怎么敢给我下那种东西……”
“殿上那么多人,他们就不怕你不管我,直接让我当众出你的丑吗?”
萧长恒贴着李润的额头,解开他的衣物,让他散散气:“不会,若是本王没管你,你现在就被处理了。”
“所以……他们就只是想看看我重不重要?”
“嗯。”萧长恒没有责怪李润喝了那口酒的意思,“现在他们知道了,润儿,你别怪本王。”
李润:“……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王爷要做什么嘿嘿嘿。
审核员:……
作者:啊啊啊啊啊!
关于本文的幼稚园权谋戏份基本结束!接下来剧情线进展飞速,我们的小受要揣崽啦……
那个姿是容易揣上呢……嘿嘿嘿……
审核员,……
作者:啊啊啊啊啊!!!
第60章 第六十回吐了
入夜, 灯火璀璨的都城抹上浓墨,车水龙马的街道上映着幽幽月色,十几银甲护卫随着一马车浩浩荡荡的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疾行。
都城上到八十老妇下到三岁稚童, 无人不知一手遮天的肃王爷重返都城、太上皇出山祭祖、温家一派败落,皇权兵权皆要重新洗牌。这大晟的天, 怕是马上就要雨覆云翻。
此时, 从宫宴上早退下的摄政王马车里, 奇妙的茶香味儿满的要溢出来, 一向杀伐果断亦正亦邪的肃王爷, 正耐心的抱着怀里的人儿, 剑眉紧蹙, 青筋凸起,情绪的起伏全凭怀里的新科状元郎呓语调动。
“萧长恒,遇沿遇沿 好难受。”
“再忍忍,马上到家了。”
众人到了王府,掌灯的仆人候了一排,马儿停下蹄步,小厮连忙上前, 只见帘子倏忽间,肃王怀中抱着一人,步伐稳健下了车。
疾缓的步子中, 透着些许杀气,众人皆含着一口气,听前人差使。
萧长恒抱紧了身子热的吓人的李润, 往内殿走去, 沉声:“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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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
将怀里人耐心的放在榻上, 萧长恒用帕子给李润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见人白皙的小脸儿上正透着别样的潮€€红,红唇张合之间,说的都是讨他欢喜的情话。
“有点热,”
萧长恒:“去洗洗?”
他给喊热的人解开锦袍的领子,又把湿了水的帕子擦了擦,换水时,榻上的人好像知道他要离开,又拽紧了:“你去哪?又要走吗?”
“去换点水,”萧长恒顺了顺李润黏在侧脸的碎发,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不走,很快回来。”
塌上的人听罢,撑着塌就要起来,黏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抱着我去。”
“……好。”
等李润洗漱完,萧长恒的衣服也湿透了,水池里的人死死抱着他一胳膊,说什么都不肯放开。无奈,将人洗干净,萧长恒又湿着衣服把人抱回榻上。
“头发还有点湿。”萧长恒单手将自己湿透的衣服扯掉,啪嗒一声,锦袍落地,堆叠在李润那套早被褪下的衣服里,“乖,我给你擦擦。”
李润抱着他的胳膊,手紧紧扣着他一只手,鼻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蹭他的下颌,好不容易将人的头发擦个半干……
“忍不住了……长恒,”一双含着情.欲的杏眼望着他,似要把他的心事看穿,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节略过的地方,要着了火一般:“受不住了,难受,帮帮我……”
反手将人按在榻上,单手将他的双手扣在头上,床幔放下,大掌轻轻抚在怀中人的小腹上。
那里纤细白皙像一块脂玉。
萧长恒俯身,动作前蹭了蹭李润的鼻尖,“润儿,唤我。”
怀里人乖乖停下,亟不可待的应和:“萧长恒……”
“萧郎。”
“……好…满…”
药效十足,等李润慢慢恢复意识的时候,被身边的已经燃尽的烛火晃得眼酸。
视野起伏,不能聚焦。
“什么时辰了?有点累。”
萧长恒顺了顺李润的发,把他抱在怀里,扶了起来:“三个时辰,快寅时了。”
“别……这样…”
李润扶着男人的肩头,适应了很大一会儿:“药效已经没了……”
萧长恒挑眉:“嗯?”
“不要了?”
李润的脸红透了,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要避子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