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93章

又出去了!

不过刘觞松了口气,幸亏今天布膳的不是宫女了,但……

但来个武士布膳,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用长戟插着吃?

刘觞硬着头皮坐下来,太监和侍卫便开始布膳了,两个人一左一右,为了能讨好宣徽使,两个人开始暗地里较劲儿,都想让刘觞多看他一眼。

刘觞低头一看,自己的承€€中落得像小山一样,两个人还在不停的加菜。

“宣徽使,这鱼十足新鲜,娇嫩的紧呢!”

“宣徽使,这肉肥瘦适中,幽香四溢!”

刘觞:“……”吃、吃不了了!

刘觞撑得肚歪,实在是吃不下了,出了门直接去了太医院,管御医要了两颗健胃消食的山楂丸,一口气吃了两颗,这才觉得稍微活过来了一些。

刘觞只知道吃饭,根本没看那小太监和魁梧的侍卫一眼,刘光第三次的计划也失败了。

刘光十分苦恼,环肥燕瘦都试了,男子女子也试了,全都不行?这是什么缘故?

刘光仔细想了想,难道是这些宫女太监都太委婉了,觞儿没有理解这份苦心?不如来点直接的。

刘觞吃了山楂丸,又在太液湖走了好几圈,这才觉得消化了一些,下午和晚膳明智的什么也没吃。

天黑之后,刘觞准备回宣徽院睡觉,他提着灯笼进了宣徽院,嘴里哼着走掉的曲子,推开自己的舍门走进去。

刘觞打了一个哈切,心想算了,今天吃的太撑了,累了,干脆直接睡下,明日早上再沐浴也是好的。

他想到这里,直接吹灭了烛火,摸着黑,一面退下自己的衣袍,扔得到处都是,一面直接爬上软榻,掀开被子往里一钻……

“啊!”

刘觞发出一声惨叫,吓得他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冲下软榻,恨不得双手打颤的点起烛火。

不怪刘觞胆子小,这黑灯瞎火的,被子里突然有个冰凉凉,摸起来还软绵绵,有点弹力的东西,刘觞一瞬间就脑补了鬼故事。

加之大明宫内不缺乏鬼故事,历来的宣徽院掌管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宣徽院里死过不少人,常有鬼魅的传闻。

刘觞突然被吓了一跳,反应自然大了一些。

呼€€€€

烛火被点了起来,刘觞擎着烛火,颤巍巍的定眼一看。

“怎么是你……”是那个酥*胸大到离谱的宫女!

“……们?!”

不止如此,还有那娇媚的小太监,魁梧的侍卫,和第一次见过说话娇滴滴的宫女,一共四个人,全都光溜溜的,脱衣麻将吗?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那四个人齐刷刷的道:“宣徽使,让婢子/奴婢/卑将伏侍您!”

刘觞撒丫子就要逃跑,这什么情况?那四个人却十足齐心合力,前后左右的包抄,拦住要跑的刘觞。

“宣徽使,婢子伺候您呀!”

“是啊,宣徽使,奴婢伺候您,不要害怕!”

“请宣徽使上榻!”

“宣徽使、宣徽使!您去哪里啊!宣徽使€€€€”

刘觞不由分说,“嘭!”冲开舍门跑出去,心说这什么情况,造反啊!自己可是个太监啊,这些宫女太监侍卫这么饥渴吗?太吓人了。

刘觞跑出来之后,被夜风一吹,这才醒过神来,刚才已经要睡下了,绣裳外袍全都退下,这会子只着中衣,若是在大明宫狂奔,被小郭将军逮到,一定会公事公办的扣起来,押入神策军牢营。

“阿嚏!”

刘觞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小可怜一样缩着肩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虽然是春天了,但夜里头风大,还是凉的很,何况他穿的如此单薄。

“阿觞?”

一声惊讶的轻唤,紧跟着一件披风兜头盖下来,将刘觞包裹的严严实实。

刘觞转头一看,激动的仿佛见到了亲人,道:“陛下!”

李谌刚刚批看完文书,准备在外面散一散,活动活动筋骨便睡了,哪知道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刘觞。

还是如此狼狈落魄的刘觞……

李谌奇怪的道:“阿觞你这是怎么的?为何衣着不整的跑出来,朕方才还以为你在梦游呢。”

刘觞深深叹气,道:“说来话长,陛下……今夜小臣能在紫宸殿,给您上夜吗?”

李谌还不知情况,但不能看着刘觞如此衣衫不整的在外面闲逛,若是被人看了,李谌心里醋的慌,再者这春天夜风冷,若是害了风邪也是大事儿。

李谌给他紧了紧披风,道:“走罢,跟朕回去。”

二人回了紫宸殿,李谌特意让鱼之舟将炭火烧的旺盛一些,免得刘觞觉得冷,整个紫宸殿都暖洋洋的,甚至有些发汗。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李谌这才道:“怎么回事,难不成有鬼追你?”

刘觞愁眉苦脸:“更可怕!”

他把被宫女太监和侍卫夜扑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道:“陛下,您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宫人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他们又都是我阿爹人,我也不好处置什么,吓死我了。”

李谌一听,心中登时了然,好嘛,这太明显了,看来枢密使刘光,是想要给刘觞选可心人,刘觞都没看上,刘光就想用直接的法子。

李谌心里醋山醋海,心窍醋的直发苦,幸而刘觞跑了出来,若不然,岂不是被那些宫女太监和侍卫占了便宜?一次还是四个!

“陛下?”刘觞奇怪的看着李谌,陛下为何目露凶光,眼神还挺可怕的。

“嗯?”李谌回过神来,收敛了眼神中的深沉,又换上一副小奶狗的天真纯净,笑的十足甜蜜,道:“阿觞不必忧心,你就在朕这里歇息,龙榻那么大,你也不必去外面的小榻上夜。”

“这……不好吧。”刘觞迟疑。

龙榻那是给天子燕歇的,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

李谌却拉着他,不让他离开,道:“有什么不好,阿觞哥哥以前也不是没睡过。”

刘觞头皮一阵发麻,心说天子你把话说完整了啊,我睡得是龙榻,如果不说完整,好像我睡了你一样!

刘觞干脆留在紫宸殿歇息,龙榻宽敞的厉害,两个人歇息也不会觉得拥挤,刘觞闹得累了,很快呼呼大睡起来,一点子防备也没有。

李谌枕着自己的手臂,侧头看着毫无防备的刘觞,轻笑道:“阿觞哥哥这么没有防备,谌儿可是很苦恼的。”

刘觞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天子已然上朝去了,今日朝参,天不亮就要起身,不过李谌没有吵醒刘觞,还吩咐了宫人准备好热汤,等刘觞醒了伺候他沐浴更衣。

刘觞伸了个懒腰,紫宸殿的伏侍,可比宣徽院要精致许多,刘觞泡了个澡,宫女太监跪在地上伏侍他更衣,很快整理整齐,李谌也就回来了,二人一起用了早膳。

因为昨日的事情,刘觞决定好好儿的与阿爹说道说道,今日中午便提前去围堵刘光。

今日刘光也没打算离开,刘觞进来的时候,屋舍中已经布好了午膳。

刘觞坐下来,道:“阿爹!”

刘光淡淡的道:“怎么,昨儿个那四人,觞儿都不喜欢?”

刘觞恍然大悟:“果然都是阿爹授意的?昨日险些吓死了我,我还以为闹鬼呢。”

刘光给他夹菜,道:“这些日子觞儿忙着国事,辛苦了,好不容易歇息下来,阿爹琢磨着,给你物色几个好的,消遣消遣,你往日里不都吵着要阿爹物色么?”

刘觞:“……”

刘觞一时语塞,心说原主身为太监还玩的这么花,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刘觞咳嗽了一声,道:“阿爹,那是……那是往日,最近我想……养养身子。”

刘光担心的道:“身子若有什么不好,可千万别瞒着阿爹,没什么不好说的,阿爹去找最好的御医为你调养。”

刘觞眼皮狂跳:“没、没什么,还行。”

刘光叹了口气,道:“昨儿个那四人,都是听话体贴的,你一个也没瞧上?”

刘觞使劲点头:“没有没有。”

刘光眼眸转了转,自己精挑细选的可心人,觞儿都看不上眼去,看来也只有撮合窦悦和觞儿了。

他想着,放下筷箸,道:“觞儿,阿爹这里有一份文书,一会子要送到中书门下的工部,不过阿爹有些头痛,你可帮阿爹跑一趟?”

“头疼?”刘觞紧张的道:“那还不快点请御医来看!”

刘光拉住他,道:“无妨,不碍事儿,之前已经看过了,便是太劳累,歇息歇息便好。”

刘觞这才放下心来,道:“那爹你好好休息,这文书帮我你送过去。”

刘光点头道:“送到中书门下,交给窦小郎中便好。”

“交给窦悦?”刘觞不疑有他,道:“这好办。”

刘觞用了午膳,拿着文书便离开了枢密院,直奔中书门下,六部都在这里办公,刘觞进了工部的屋舍,窦悦正巧就在。

窦悦看到刘觞十足惊喜,立刻站起来迎上:“宣徽使,您怎么来了?”

刘觞将文书递给他,道:“我是替阿爹跑腿儿的,这文书给你,听说你们急用。”

窦悦拿过来,拆开一看,不由皱起眉头来:“咦?好奇怪。”

“怎么了?可是我拿错了?”

“不不,”窦悦摇手,苦恼的道:“这文书,昨日枢密使就差人送来了,怎么今日又送了一次?”

“哦是了!”窦悦善解人意的笑道:“一定是枢密使忙糊涂了!”

刘光三天两头请刘觞帮忙,送东西到中书门下,有的时候是工部,有的时候是屯田,有的时候关于水力,有的时候关于宫殿修缮,总之就是围绕着工部转来转去,而且刘觞每次过去,都能看到窦悦,和窦悦随便攀谈两句,因为窦悦刚入工部,还是个“实习生”,非常忙碌,也没时间多说话,刘觞便回来了。

这一来二去的,李谌每次打听刘觞的消息,都听鱼之舟回答……

€€€€“回陛下,宣徽使方才去工部了。”

€€€€“回陛下,宣徽使去工部了。”

€€€€“宣徽使去工部了。”

李谌头疼不已,他本就不蠢笨,加之重生了一次,什么事儿都多思量一些,好似有些明白了刘光的意思。

刘光最近也不知为了什么,总是乱点鸳鸯谱,好像急着给刘觞找一个伴儿,先是宫女太监,连侍卫都不放过,现在又开始撮合窦悦和刘觞了。

李谌对刘觞上了心,自然注意到这一点,但偏生刘觞根本没有这种心思,因此完全没觉得这是撮合,还天天往工部跑。

“不行!”李谌嘭的一拍案桌,喃喃的道:“若是这般下去,真成了刘觞和他窦悦耳鬓厮磨了。”

鱼之舟:“……”

刘觞方才又去了中书门下的工部,明明早上才去的,下午又去,一天恨不能跑八趟,李谌的酸泡泡发酵,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朕去一趟工部。”

鱼之舟立刻给天子引路,出了紫宸殿,刚要往中朝的中书门下而去,迎面却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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