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 第22章

第24章 校园24

奶茶店里,于洲买了两杯厚奶芝士葡萄,天知道为什么这一杯奶茶这么贵,居然要56块钱!

许昙刚洗完手,拿着一盒肥皂花坐在奶绿色的沙发上,他坐在窗子旁,沐浴在正午灿烂炽烈的阳光下,皮肤洁白,眼眸明亮,发丝在闪闪发光,白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拿着纸巾优雅地擦拭着指尖滴落的水珠

俨然是个不染尘埃,活在云端上的豪门贵公子的矜贵做派。

于洲把奶茶放在桌上,越看许昙越觉得他是一只两脚吞金兽。

许昙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大口奶盖。

于洲抱着双臂看着他,一脸冷酷地说道:“说吧。”

许昙的眼珠滴溜溜乱转:“说什么啊,你今天好奇怪,我觉得你就是想多了,于洲,我知道你脑子好使,比我们都聪明,但这不意味着你什么都是对的。”

他振振有词,强词夺理:“你这样的人哪里都好,就是容易钻牛角尖,又对自己的智商和推理能力过于自信,可是生活上的事情又不是推理小说,也不是数学题,根本没有固定的答案。”

他再一次着重强调:“千万不能想当然。”

于洲就静静地看着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到底唱不下去,许昙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奶茶。

“我听说你爸提前从国外回来了。”于洲说道。

许昙点点头:“嗯,是回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看我不还是好好的么。”

坐在他对面的于洲突然站起了身,他巨高临下地俯视着许昙,强大的压迫感让许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身体。

于洲抬起手,揪住了许昙的衬衫领子,单手解开了许昙的衬衫扣子。

许昙急了,死死地按住了于洲的手。

可是于洲的手劲那么大,他那点力气怎么可能制得住于洲。

一颗纽扣、两颗纽扣、三颗纽扣。

皮肤上大片大片的淤青无所遁形,就这样暴露在于洲的的视线下。

于洲皱着眉,表情分外阴沉,下颌紧绷着,太阳穴迸起青筋。

许昙低下头,不敢看于洲的眼睛,他不想让于洲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虽然在于洲面前他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他眨了下眼睛,拢住了衬衫领口,沉默着把于洲解开的扣子慢慢系上了。

他低低地垂下了头颅,声音哑哑的,很难过的说道:“于洲,你这个人太讨厌了,总是能让我无地自容,一次又一次击溃我的自尊心。”

他抱着芝士葡萄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你太讨厌了,你为什么这么敏感,还这么聪明,这种被人轻易看透的感觉太讨厌了,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其实于洲从来都不擅长安慰人,他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从来都是的事多,说的东西少,爷爷说他性格又闷又冷,不招小姑娘喜欢。

平时他的作文倒是写的天花乱坠,这会想安慰许昙,心里着急,嘴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张开嘴,然后又沉默地闭上。

五分钟后,于洲终于开口:“你身上的伤上药了么?”

许昙趴在桌上摇头。

于洲把他拽了起来,走之前还没忘记拿走那两杯死贵的芝士葡萄。

他去药店买了一瓶红花油,又拽着许昙走进男厕所的隔间里。

“把衣服脱了。”

许昙红着脸,别别扭扭地脱掉了衬衫。

于洲倒吸一口冷气,他身上的伤比于洲想象中还要重,从脖子以下青紫一片。

再加上许昙皮肤白,看起来十分恐怖,一些淤青开始消退,周围的皮肤泛着黄色。

他拔掉红花油的盖子,把药油放在掌心搓热,慢慢涂在许昙身上。

许昙疼得直吸气,他一边吸气一边和于洲抱怨:“这红花油的味太冲了,就没有文雅一点的药油么?”

于洲的心情本来很压抑,现下愣是被这个浑身娇毛的豪门小少爷给气笑了。

“那你应该去会所里找个推拿师傅,让他往你身上淋点精油给你做spa,然后你再焚香沐浴,斋戒三日,等待身上的淤青全部消退。”

于洲把红花油往许昙腰上涂时,许昙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隔间的门板上滑下去。

“你忍着点,腰这块的淤青太重,是不是你爸抬脚踹你了?”

许昙哆哆嗦嗦地说道:“这有什么,我读初二时被他一脚踹出了胃出血。”

隔间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咦,怎么有股药味?”这是周然的声音。

“谁还没有个跌打损伤,就像许昙天天穿个白衬衫,看起来还挺像那回事,前天他爸回来,把他打的跟狗一样。”孙饶的声音透着股幸灾乐祸。

厕所隔间里的许昙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

周然嘀咕:“他最近怎么和于洲走得那么近?”

孙饶冷哼:“谁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要不是他有点用处,谁天天跟在他屁股后被他呼来喝去。”

周然:“不就是家里有钱臭钱么,踏马的眼珠子都快长到头顶上了。”

“上次他被他爸关在家,我给于洲报信,本来指望他爸能收拾于洲,谁知道他爸谈生意,然后就出国了。”

孙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不屑:“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跟许昙这样的人做朋友,要不然怎么说于洲是学神呢,人家不光会学习,这么早就开始给自己的未来铺路了。”

周然啧了一声:“人家这波站在大气层,真是高瞻远瞩。”

许昙咬牙切齿地冷笑。

孙饶和周然走出洗手间,许昙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晦气!”

于洲说道:“你这都是什么朋友,怎么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许昙翻了个白眼,那种深入骨髓的傲慢劲又回来了,话里话外都是深深的鄙夷:“他们才不是我的朋友呢,人和人的交往本来就是利益交换,我在我爸面前像条狗,他们在我面前也像条狗,我在你面前......”

许昙卡壳了。

于洲对答如流:“是只不怎么听话,还经常尿床的小狗。”

第25章 校园25

许昙脸上的热度就没有退下来过。

于洲那句“是只不怎么听话,还爱尿床的小狗’在许昙脑中3d立体循环播放,他哆哆嗦嗦地跟着于洲走出厕所隔间,腿都是软的。

再一想到于洲还拿着小狗的专用尿垫给他用,再一想就连王叔家的小白狗撒尿都知道乖乖地尿在小尿垫上,再一想他都十六岁了,去于洲家还尿了人家的床,再一想他不只尿了一次,而是尿了整整两次,再一想于洲凌晨两点还要起床收拾尿湿的床褥和睡裤。

再一想......

再一想......

在原有的基础上,他的羞耻心放大了千百倍,泛滥成汪洋大海,化身成灭顶巨浪兜头劈来。

连眼珠都湿润了,眼神湿漉漉地,连看都不敢看于洲。

于洲哪里懂许昙那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他压根意识到刚刚那句玩笑话对许昙产生多么大的心理影响,正一脸淡然地在水池旁洗手,他打开许昙的肥皂花盒,往手上洒了两片。

水龙头哗啦啦往下流水,肥皂花变成了绵密的泡沫,散发着清新的草木香气。

两人不知不觉中走到体育馆,体育馆靠着树林,旁边还有两架秋千椅,树荫笼罩着秋千,阳光从叶片的缝隙中洒下来,在于洲的脸庞上投下了斑驳的树影。

他长得真好看,顶级的容貌和顶级的气质随随便便就能营造出极强的氛围感,似乎是从一个神秘古老的神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神明。

秋千长椅摇了起来,于洲看着体育馆上方的云,轻声说道:“其实我小的时候总觉得命运很不公平,我总是在想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偏偏我。”

“后来我想明白了,上天已经把最好的给了我,就是我的爷爷。”

于洲继续说道:“你爸留给你的阴影你现在走不出来,不代表以后走不出去,我们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上了大学之后离开家,人生中会有很多可能。”

他抬起手,按住了许昙的肩膀:“考上理想的大学,拥有自己的生活,你总会遇到想要珍惜的人,你应该在一个更好的地方和他相遇,而不是在监狱里唱铁窗泪。”

许昙双手捧脸,弱弱地说道:“那天在你家尿床,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许昙的声音难过了起来:“我梦见我爸拿着手术刀,肢解我的身体,他把我切成好多片,把我的脑袋割了下去,塞在了我床头的抱枕里。”

“我爸以前是学临床的,后来被我爷爷打断了一条腿,送到国外读金融,走上了经商的路。”

他挑眉:“我总觉得的我们家里的人基因有问题。”

于洲思索了一会,开口:“环境也有一部分原因,可能你的太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是这样。”

许昙低着头,闭着眼睛晃动着秋千椅:“但是我不想做像他们那样的人,我以后也不会生孩子养孩子,因为我没法做一个好父亲。”

于洲说道:“也不一定,总是会比你的父亲的强上一点吧。”

许昙笑了。

一片树叶打着旋落在他的头顶上,许昙伸手拿下叶子,扇了两下后说道:“你知道么,我之前确实有一个很糟糕的想法,大概是我一直太缺乏安全感,所以总是很焦虑,那个梦让我的焦虑和不安达到了顶峰。”

于洲静静地听着,安抚地拍了拍许昙的后背。

许昙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况且我现在还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

他顿了顿,轻咳一声,脸上有些羞赧:“还有,我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眼中就会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就是我想做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为了和我珍惜的人在更好的地方相遇。”

于洲点头,赞许道:“这样想才对。”

“还有,如果你觉得你家里的环境让你感到焦虑不安没有办法忍受,你可以搬到我家住一段时间。”

许昙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神开始飘移:“这......会不会太打扰你呢?”

于洲忍俊不禁:“你打扰的还少么?”

筒子楼这个地方虽然贫穷,但是这个地方人多眼杂,街西头放个屁,街东头立马就能听见。

而且这一年里,柳树街这块没少因为各种奇葩事情上新闻,其中就包括那个中了800万大奖后抛妻弃子的狗男人。

“你别担心,我有自己的办法,你知道我爸这人最拒绝不了什么东西么?”

于洲摇头。

许昙勾唇一笑,像只成了精的狐狸,洋洋得意地说道:“美色。”

过了一个星期,许昙找了一个青春靓丽风情万种的家教老师补习语文作文。

又过了一个星期,许昙的爸爸在外面买了一个房子用来金屋藏娇,开始彻夜不归,沉迷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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