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 第123章

谢燕归熟门熟路的推开其中一间房门。

开灯。

里面没有家居,只有一个单人沙发和一张小茶几,这还是为了方便挂照片才留下的,后来没顾得上收。

举目四望,房间内四面墙全是照片,每一张都是同一个人。

谢燕归坐到沙发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想起茶几也很久没擦又立即拿起文件袋,用袖子抹了抹茶几。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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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从打开文件袋开始到天光大亮, 谢燕归一夜未眠。

小几上摊的满满当当,连翩的信、集团后续整改意向书、谢清听和赵纷然有染的证据......

每一份东西谢燕归都再三读过。

羞愧、悔恨、愤怒,很多情绪在脑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还有那份录音,他重新听过。

现在谢清听证据确凿, 连翩临走前却还嘤嘤叮嘱这许多, 两相比较,天平彻底倾斜。

当初谢燕归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份录音的真假, 但真假之外还有利益权衡, 他以己度人, 已经给连翩定了罪。

其实亦可以鉴定录音的真伪。

但即使怀疑连翩,谢燕归却不愿意这份录音被别人听到。

他以为自己也算是维护了连翩的形象, 也算留住了两人的情分,至少最后不至于真的撕破脸。

现在看,真正践踏连翩心意、情分的,却原来是他自己。

谢燕归想, 这份录音要么是假的€€€€他上网搜索发现居然有那么多模仿别人声音的办法。

要么, 连翩是故意这么说误导谢清听,却没想到会被谢清听录音。

说一千道一万。

总之, 谢燕归已经明了他到底做下了什么样的混账事。

明明异变突生时是连翩一力撑起大局, 一力护持他,在董事会复杂的局势和谢清听的虎视眈眈下保下了谢氏也保护了他。

最后, 他却被他联合其他人硬生生逼退。

磨刀石......

连翩留下的信的内容,谢燕归字字句句都已经记在心里。

连翩说:“燕归, 别记恨哥, 哥这辈子可就给你做过磨刀石, 那滋味......怪不好受。不过好在你争气, 如今的确有能力执掌谢氏, 谢董事长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骄傲,我也为你骄傲。毕竟,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老师。”

想起这句,谢燕归眼眶骤红。

他真的......

他真的该死!

啪的一声,第不知多少次,谢燕归再次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没有联系连翩,没脸。

想起过去的所作所为,自以为登高望远,自以为把握大局,真是愚蠢。

也曾想过,如果他是连翩......

如果他是连翩。

什么谢氏,要么撂开手带着自己的报酬离开,要么既然被冤枉至此,那就干脆将罪名落实。

只有连翩,能干却又那么心软,竟忍着气将一切扛了起来,让他顺顺当当的接过了谢氏。

他何德何能,遇到一个连翩。

又何其愚蠢......

还有谢清听!

谢燕归只以为他在父亲去后野心膨胀,没想到在更早的时候居然不顾人伦......

证据确凿。

难怪当初他想祭拜那个未出世的胎儿,他哥没让他去。

若真去了,如今怕不是要呕死。

一对贱人!

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还有老头子的死......

连翩信中说的简单,只提了一句他感觉谢风泉的死不简单,也许和谢清听有关,让谢燕归谨慎行事。

谢燕归了解的连翩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明确说和谢清听有关,顺着这提示查下去......

如果真是谢清听下的手,很多事便顺理成章的能解释了。

父亲临终前没有叫平日里最亲近的谢清听,只叫了两个董事,没有将谢氏托付给已经是总经理的谢家人、谢清听,却托付给连翩......

心中既悔且恨,谢燕归整个眼睛都通红。

不知又坐了多久。

有电话进来,来电显示“二叔”两个字。

谢燕归心中恨毒了谢清听,这个人何其可恨,离间他和连翩,给老头子戴绿帽子,甚至可能为了图谋谢氏......

但他毕竟不是当初的谢氏燕归少爷。

他是谢董事长。

纵然恨的面颊肌肉都绷出一种酸痛,还是接通了电话。

谢燕归:“二叔。”

谢清听见谢燕归好几天没来公司,不知道他又闹什么幺蛾子,或者是不是和连翩牵连上了,心里不安,所以试探几分。

骤然听到电话中喑哑的声音,不禁道:“你的声音......燕归,你病了?”

谢燕归:“着凉了。”

谢清听:“没什么别的事吧?你现在是董事长,忽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好几天,有些不妥当。不过病了和你懈怠了还不一样,你好好养着,集团的事有我呢,放心。”

如果此刻是面对面叙话,谢清听一定会被谢燕归冷森森的模样吓到。

谢燕归道:“我好多了,今天会去公司。”

说罢挂了电话。

他一向这样独断专行,谢清听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办法,没和连翩牵扯就行,那人聪慧的吓人,真怕被他再搞出什么事。

话说谢燕归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病了,听着病的还很严重。

怕不是之前一直绷着一根弦,如今一朝得意忘形心里松了劲儿......

怎么不直接病入膏肓算了!

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谢清听兴致不大高的往办公室走去。

谢燕归不知谢清听咒他最好病死的事。

太阳照样升起。

这个房子一切生活用品都很齐备。

只冰箱里除了一些饮品外再无别的东西,大概是佣人接到命令不来打扫但惦记着冷藏的瓜果蔬菜,将东西都清空了,免得放久了坏了再污了屋子。

他洗脸换衣服,除了一双像熬了好几个大夜的通红的眼睛,再没什么异常。

临走前谢燕归捧着连翩的相片看了好一会儿。

喃喃道:“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吩咐的事我会去做,我不会冲动,我会忍着,我会调查清楚。哥......我好想见你。”

谢燕归将连翩给他的资料都收起来。

随身携带。

不透明的纸袋,外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鬼使神差,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江揖来海城找连翩,那个纸袋......那真的是什么合作吗?

后来他调查过,谢氏和江氏那段时间没什么合作。

去公司的路上谢燕归给江揖打电话。

江揖接的很快,但没说话。

谢燕归:“江总,你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是吗?”

江揖沉默了一瞬:“知道什么?”

谢燕归:“我误会他,他却始终如一的待我,甚至甘愿做我的磨刀石,被我逼迫卸任董事长的职位。”

话说的艰涩,甚至有种拉嗓子的痛意。

江揖冷冷道:“你知道就好。我发现你纠结一些人举动异常,我去提醒他,他让我不要声张,他说他心中有数,说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

末了道:“怎么,现在后悔了?”

谢燕归向来看不顺眼江揖,两人只要见面便几乎针尖对麦芒,但这次他却犹如没刺的面团一样,低声道:“是我的错。”

他这般,江揖倒不好再说什么。

主要他虽然心中不平,但上次和连翩联系,听连翩说起卸任谢氏董事长的事,连翩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

既然连翩看的开,没受什么委屈,江揖便也不欲太过计较。

只警告道:“不要再打扰他。”

谢燕归:“我哥他......他回安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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