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鹭一脑袋汗,低低地闷哼。
廖吉祥在他身边,靠着他光裸的肩膀,两手在下头抓着他那根硬邦邦的大东西,卖力地给他捋。
廖吉祥很喜欢这个,着迷地,乐此不疲。谢一鹭往下看了一眼,他把自己摸得通红,从头到根亮晶晶的,边摸,还边细细地喘。
这谁也受不了,谢一鹭想。他慢慢把手放到廖吉祥的裤带上,刚放上,还没要拽,廖吉祥就抓住他的手,自私地拒绝了:“不行……”
巷战的时候他受了些伤,胳膊上有或深或浅的刀痕,谢一鹭盯着看:“我看看你腿上有没有伤……”
廖吉祥没说话,但两手默默把裤腰护住了。
“你不脱裤子……”谢一鹭不知道怎么说,耍赖地把一条腿横压在他腿上,那根东西很自然就顶住他的胯骨了,“我们这辈子就这样?”
廖吉祥服帖地被他欺辱,羞怯地看着他的眼睛,“这辈子”三个字显然打动他了:“你看了,”他小声说,“会不喜欢的。”
谢一鹭懂他说的,那受刑之后丑陋的疤痕,他幻想过:“那你把裤子脱了,”他回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早放好的一块白帕子,“拿这个盖。”
薄而滑的一条丝绸帕,廖吉祥困扰地躲开视线。
谢一鹭火辣辣地盯着他,试探着把帕子放在他的下腹上,廖吉祥很紧张,但没有反对,谢一鹭便大着胆子,把手伸到帕子底下去,先摸他的手,然后是那条阻挡了他许久的裤带,梦一样,他轻轻一扯,就扯开了。
廖吉祥清楚地听见他吞咽了一声,像个猴急的寻欢客,然后裤子就被从两腿上剥去,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纤薄的白帕子。
谢一鹭看见了,他那里的形状,和他遐想过千万遍的一点不一样,他曾以为他像女人,有丰腴的脂肤,但并不是,那里没有多少肉,比女人还扁平,可因为神秘还是什么,竟然异乎寻常地艳情。
“不要看……”廖吉祥捂着脸恳求。
这种时候他发出这样怯懦的声音,谢一鹭脖子后头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探出手,一把扣在他的两腿之间。
廖吉祥惊叫,两条腿蜷起来,紧紧夹着他的手腕,谢一鹭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隔着手帕,居然下流地揉了一把,光秃秃的其实没什么好揉,可能是廖吉祥处子样的慌乱让他欲罢不能吧,他变本加厉地蹂躏起来。
廖吉祥颤抖得不像样子,大腿绞着他的胳膊,两手往自己的会阴去推他的手,羞耻得实在受不了,他躲避着翻过身去,不小心就露出了滚圆的屁股。
那颗要命的白屁股,谢一鹭只见过一次,如今一看见,他立刻直了眼,一手掐着廖吉祥的下体不松开,另一只手顺着屁股缝模糊的曲线探进去,轻轻拨开一边潮湿的暖肉。
廖吉祥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剧烈扭动起来,谢一鹭欺负人似地死压在他身上,把自己直撅撅的下身顶进去,也不管顶没顶到地方、顶进多少,牲口似地开始乱拱。
“谢、谢一鹭!”廖吉祥终于喊他了,直呼他的名字,他是真的被他没羞没臊的痴缠劲儿吓到了,颤颤地伸出手,到床头的抽屉匣去摸,摸到当中一只拉手上拴红绳的,他拽开。
里头放着一盒摩腰膏,谢一鹭是第一次见,但早听说过,妓院里玩花样时常用的一种药油,他惊诧——廖吉祥是早准备着要给他了。
“养春!”他激动地叫他,廖吉祥趴在那儿,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揪着床单说:“刀子从眼前划过的时候我想,要是能回来,就和你做一回……”他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只嗫嚅了一句,“做一回‘夫妻’。”
谢一鹭感激地抱住他,怜惜着把他从上到下细摸了一遍,然后把药膏从铁盒里挖出来,一大块抹在自己身上,一大块涂在他的股间。之后就是那些不可言说的抚弄了,廖吉祥撅着屁股被他弄得汗涔涔的,白帕子早被油和汗脏污了,皱巴巴丢在一边。
“吹……吹灯!”廖吉祥脸蹭着褥子,喘息着说。
转眼灯就灭了,屁股眼被一个硕大的家伙顶住,一拱一拱的,持续着往里使劲儿,可能是药油确实好用,也可能是谢一鹭下了势在必得的决心,他缓慢地进去了。
那东西比廖吉祥想象得大,大得多,他在一片漆黑里震惊地瞪着眼,试图把屁股撅得更开一些,嘴要紧咬着,否则会喊出声。
谢一鹭也难以承受,这个人太紧太涩了,他温柔地捋他的胳膊:“行吗?”
“嗯。”廖吉祥囫囵地答。
谢一鹭停下来,认真地问:“真的行吗?”
“嗯……”廖吉祥的话头有颤音。
谢一鹭俯下身去,把手贴到他炙热的脸上,轻蹭着说:“不要逞强。”
转瞬,滚烫的液体就把手指沾湿了,那是廖吉祥的眼泪:“疼……”他楚楚地说,抓着谢一鹭的手指,“太疼了……”
“我知道,我知道。”谢一鹭安抚他,不停在他肩头密密地吻。
“太……太大了……”廖吉祥委屈地说,好像是为自己无法容纳他的笨拙找借口,“我以为很容易,他们都行……”
他指的是那些戏子,那些赚男人钱的孩子们,谢一鹭往下看了一眼,自己还有大半截在外头,他不敢告诉他,这件东西远超过旁人的大小:“以后……就好了。”
廖吉祥憋着哭音点头,很努力地点头,他是真的想让谢一鹭高兴,谢一鹭也和他是一样的,慢慢趴伏下来,胸口贴着他的脊背,手从腋窝掏进去,捏住他小小的奶头,廖吉祥抖了一下,羞赧地埋怨:“干嘛……”
“行房啊,”谢一鹭把楔在里头那截东西微微地晃,“如牛马交媾,如蛇虫交尾。”
廖吉祥的身体红起来,喷着热气,不出声了,谢一鹭再下流地亵玩他,屁股后头再躁动地抽弄,他都不出声,乖顺地颤抖。
抽着抽着,屁股眼松了,谢一鹭撑起身体,想在黑暗中把两人交合的地方看个大概,这么一动,廖吉祥不知道是怎么了,屁股里头痉挛似地蠕动起来,谢一鹭该说是瞠目结舌,还是大喜过望呢,边急着把剩下那半截祸根往里塞,边聒噪地向廖吉祥邀功:“你把我夹得厉害,是弄舒服了?”
廖吉祥一滩泥似地软在那里,要说快活,他是没有的,可就是熏熏然,醉了一样:“瞎说……”他整个屁股都是麻的,肠子正怎样放荡地夹着人家,他没感觉,“屁股又不是手,哪会夹你……”
谢一鹭一直在往里顶,顶到不能再顶了,他把两个沉甸甸的卵蛋蹭在廖吉祥屁股上,淫靡地来回摩擦:“手给我。”
廖吉祥听话地把手给了他,他拉着就往那个湿漉漉紧绷绷的地方摸,一碰,廖吉祥突然叫出来,他知道谢一鹭的大小,那么长那么粗一根东西,就这么全戳到身体里去了,他不敢相信,岔着腿哼哼,手来回在那一圈羞耻处摸索,他们确实是到了这一步了,他确实是彻底地雌伏给他了。
谢一鹭抓着他的手,让他把自己烫手的球子握在掌心,廖吉祥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一握住就不肯松开,谢一鹭喜欢他摸,手把手地教他拿捏:“天仙玉女碧霞元君!”他感叹,“这简、简直是做梦!”
他不想忍、也忍不了,两手捞着廖吉祥的腰开始前后顶撞,力道不大,可贯通在那块稚嫩的方寸之地,还是强人所难了,到这一刻,廖吉祥才知道什么是行房,他疼过、羞耻过、惊惶过,一切好不容易挨过,正戏不过是刚刚开始。
屁股眼全没有招架之力,滑溜溜地套着那只巨根,再麻,也能感觉到那生龙活虎的大东西忽左忽右猛戳在肚子上,廖吉祥不得已尖叫,除了堕落的下半身,全身都融化了。
“屁股……屁股受不了!”他胡乱拉扯谢一鹭的手臂,缩着屁股想跑,谢一鹭干脆跪起来,提着他的屁股,抱在怀里发狠地弄。
“养春!”边弄,他边掏心掏肺地说:“今天凿破你的天真,往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要往死里好!”
廖吉祥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哼哼哈哈地在床上乱摆,屁股里头并没多少快活,快活是在心里,一想到楔着自己那根“刺”是谢一鹭的,他就快活得受不了。
谢一鹭越弄越快,根上只留出一小截,深埋着反复乱捅,屁股撞屁股的声音不大,可床晃得要散架了一样,廖吉祥挺着腰趴在那儿,哽着喉咙,像个新开张的小戏子,一声一声地哀求:“快完了吧……不成了!”
谢一鹭一把撩开床帘,窗子外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正照在廖吉祥洞开的白屁股上,一根莽撞的大东西,一个撑坏了的小洞口,两边绞得死紧。
“啊……啊啊!”他泄了出来,下身和廖吉祥贴得严丝合缝,像是长在了一起,他泄得太多,一股接着一股,一开始廖吉祥打着哆嗦等他,可等到第三股、第四股,他慌了,战战兢兢地问:“你这是精……”他悄着声,“还是……尿?”
“精!”谢一鹭被他问得失笑,可又受不了地爱他,搂着他的腰身,使劲往他身上撞,“是精,是精!”
真的是精,黏黏糊糊射了一屁股,射完了他还不愿意出来,扒在那里,用软趴趴的家伙前后磨蹭,没蹭几下,就一股脑掉了出来。
廖吉祥的身体塌下去,蜷缩着剧烈地喘,谢一鹭腻在他身上,痴迷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亲一口,像爱惜什么宝贝:“快活吗?”
廖吉祥微撑开眼,有些羞涩又有些怪罪的样子:“太监哪有什么快活,”他手伸到后头,在屁股缝里摸了一把,摸到了溢出来的精水,“下去。”他软软推他。
谢一鹭立刻下去,偎在他旁边,看他缓缓躺平了,把被子拽过来,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高高地垫在屁股底下。
这样子像极了那些蓄精求子的妇人……谢一鹭惊诧地盯着他,廖吉祥被他盯红了脸,似娇似嗔地瞪了他一眼:“……万一呢……”
声音太小,谢一鹭不敢肯定他说的是不是“万一”,又有什么可“万一”的,正要问,脑子里电光石火间想起他那句傻话:吃了这个,就能起阳吗?
这个傻瓜!谢一鹭在心里可怜他,想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也会信方术书上的胡话,可见当年那一刀伤他有多深。他把头靠过去,抵在他的耳际:“要是有用,”他温情脉脉地说,“我天天给你。”
他一说“天天”,廖吉祥就臊得受不了。
“要是能厮守,”谢一鹭又色迷迷地说,“我一天三顿地给你……”
这是浑话了,廖吉祥“噗嗤”笑出来,谢一鹭把胳膊伸到他身下,揽着他枕向自己的手臂:“我去打水,你洗一洗屁股?”
廖吉祥还不习惯这样过日子式的关爱,惊慌地摇头。
“我带了琼脂冻,你涂一涂?”
廖吉祥摸黑看着他,为什么带那种东西,他们俩心知肚明,眼下该干的都干了,谢一鹭也不怕他笑话:“我太大,怕把你撑坏了,”他反手托着他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他的嘴唇,“撑坏了,下次没法弄了。”
“不好常弄吧,这种事,”廖吉祥躲他,“怪糟蹋人的……”
谢一鹭咬着他的耳朵,手不老实地在他胸口上乱摸:“弄好了,你要缠着我弄你的。”说着,他下床去拿琼脂冻了。
廖吉祥看他翻身出去,一想到刚才他们做下的那些事,两手就把脸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