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重生后被献给了国君 第52章

余星:“?”

余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暖,就被€€祁野拉去内间,祁野搂着他€€,将他€€带上高足硬榻。塌上放着处理后的羊毛毯,祁野将窗推开了€€些,正好能看到外面雪景,他€€将少€€年抱进怀中€€,亲了€€亲他€€耳廓耳。

等余星反应过来,已经被€€祁野圈进怀里,在矮案前作€€画。

祁野低头€€看他€€,轻轻含住小巧耳/垂。

余星面红耳赤,祁野轻笑道€€:“还不快给夫君暖暖。”

余星光是听着“夫君”二字就羞赧到极致,又€€听祁野说暖暖,便€€彻底想歪了€€,他€€强忍着羞涩,蜷在男人怀里微微低下头€€,一点点凑近男人执笔的手€€,在祁野不明所以又€€带着期待的眼神中€€,一点点含住……

根根分明的手€€指被€€湿热包裹

祁野有€€一瞬怔神,很快又€€恢复如初,眼底带着幽深和笑意,手€€指灵活地翻来覆去搅动。

少€€年脸蛋红了€€个彻底,眼角洇出泪花,沾在眼睫上,像受惊的小白兔,直到受不住,才吟出些许软糯声€€音。

祁野停下动作€€,在少€€年唇边落下一个亲吻,又€€在绯红的眼尾亲了€€亲,唇上沾上了€€些许泪花,祁野不自觉抿了€€下唇,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口中€€蔓延。

殿中€€火墙很暖,即便€€是开了€€些许窗,也不觉得冷,在余星还在回味时,祁野已经合上窗,将人抱了€€起来,朝着床上走€€去,等余星反应过来,外套早已不见踪迹。

余星仓促道€€:“等等……一会儿要用午膳了€€。”

祁野在他€€唇上嘬了€€下,哑着嗓子说:“等不了€€了€€。”

这一胡闹便€€过了€€午时,尚食局尚食来了€€两次都见宣明殿正殿大门紧闭,两人不敢打扰又€€回去了€€,等了€€一个时辰过来依旧没有€€开门,内侍太监张福全不知何时过来的,此时正守在殿外,她们同内侍太监打过招呼后又€€回去了€€,一直到申时初紧闭的大门才从里面打开,祁野牵着余星走€€了€€出来。

两位尚食和张福全齐齐行礼,祁野说了€€句免礼,他€€们才敢稍微站直些,但也不敢挺直腰背,抬头€€挺胸,他€€们在祁野面前习惯了€€低眉顺眼。

“备膳。”祁野道€€。

尚食带着宫人们麻利地在外殿布菜。

余星爱吃两位尚食做的吃食,时不时会夸上一两句。

这会儿吃着水盆羊肉和羊肉炙,不觉得冷,吃到后面更是出了€€身汗。

余星在陈国没吃过羊肉,七岁之前吃过兔肉,鹿肉,却也不是顿顿吃,被€€余毅中€€丢去偏院后只能靠肉包和肉饼解馋。

陈国冬日不会下雪,寒风干冷一样不少€€。余星还在余府时只能用瓦罐烧木炭取暖,然而木炭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日只有€€两块,用完当日就只能挨冷。

余星往往会选择白日里挨冻,实在扛不住了€€,就合衣裹在褥子里,夜里再以木炭取暖。

余星本就身子骨弱,冬日里一不小心便€€会感染风寒,每每如此一副药会熬上好几次,一直到药汤寡淡。

余星在禹安城见过沸沸扬扬的大雪,忍不住想禹国其他€€地方也会下雪吗?

余星问:“禹国冬天都这么冷吗?”

祁野:“大部分冷,也就幽州和南江一带不会下雪,南江四季如春,那里的水稻长势最好。”

余星最近才知道€€禹安城百姓们大都以栗米为食,只有€€少€€部分高官吃得起稻米,这些稻米几乎全是从南江运来的。

他€€听说南江人十有€€八富,意思€€是十个人中€€有€€八个人都富足,哪怕是乡里人也称得上富裕。

余星想到其他€€地方的百姓,又€€问:“其他€€地方的百姓,他€€们怎么取暖?”

祁野十分了€€解禹国百姓们的生活情况,几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土盆烧柴或是烧木炭,数九里有€€些老人熬不过去,今年入冬前,我€€已吩咐下去,让各县县令统计人数,提前让镇上、村里人准备好木柴和木炭,木柴好找,山里就有€€,只是树砍了€€之后便€€没有€€了€€,于是每年春季县令会组织人上山栽树€€€€”

“每日给村民或工人们五到十文不等,村民们会把多余木柴卖去镇上,一捆木柴三文钱。”

余星认真听完,越发觉得比起陈帝,被€€陈国百姓传为暴君的祁野,更像为国为民,雄才伟略的明君。

第47章 【动手】

天气越发寒冷, 崇文馆同去年那般,上午听€€学,下午休假, 这个更改对余星没有任何影响。他因为制香丸本就上午听学,下午制香做功课。

跟以前一样, 遇见不懂的地方便询问祁野。如今他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多,《论语》已经学完, 除了能默义,其中道理不甚了然。

曾经他看待一件事只停留于表面, 若是遇见不满的,首先想到€€的是对方的过错,如€€今他学会先反省自己€€, 再以对方角度审视, 便会发现以前他认为对的地方, 实则相反。他以为的好人,背地里却做着腌€€事。

祁野告诉他不必为此纠结烦恼,更不用为那些€€人劳心费神,不必去思考对与€€错,凡事皆具备两面性, 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只要坚定自己€€的立场,那么对自己而言便是正确。

坚持本心,方得始终。

他又告诉余星不要轻易相信旁人,虽说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世间之人形形色色, 各不相同,有的人单纯善良, 有的人生性狡诈,有的人生性多疑,而有的人两面三刀,学会正确判断他们属于什€€么样的人,若是单纯善良真心待自己€€的人,则可深交,若虚情假意只可浅交不可言信。

祁野告诫他,须知人性本恶,其€€善者伪也。

余星认真听€€着€€,将€€祁野所说全记在心里。

余星依旧每日重复着€€听€€学制香,日子一天天过去,岁末将€€至。余星感叹这一年过得太快,从前在陈国€€他从未感受过,日子可以过得这么快。

过了两日岁考结果张贴在了崇文馆白栏上,余星得了个上上,这是他第一次得上上,没把他高兴坏,整个崇文馆除了他,就只有另外一名少年得了上上。

祁复看着€€自己€€的上中€€,又看了看排第一的余星,心下感慨万千,又羡慕又为余星感到€€高兴。

余星得了学士夸奖,心里美得不行,学士简单叮嘱几句,过年期间亦不可落下读书,须得温故知新。

除夕这日宫里照旧举办宫宴。余星今日没急着€€做香丸,白天和祁野待一起€€,晚上和祁野一起€€出€€席宫宴,余星依旧和祁野同坐龙椅,在场众人无人多言,哪怕连不怎么待见余星的太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月初一,余星和祁野一起€€去慈安宫,余星给太后€€请安,太后€€对余星态度不咸不淡,祁野拉着€€余星在自己€€身边坐下,全然没打算向太后€€见礼,太后€€掀了掀略显松弛的眼皮,面上虽没多言,却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食案上,对祁野的不满显而易见。

祁野熟视无睹,权当没看见。

就在气氛逐渐僵硬,祁野打算带余星离开,太后€€忽然开口,对两人态度没先前冷淡,态度缓和了不少,“陛下,看在哀家的面,放了罗江信,不过是个孩子,不懂事,被关了一年,也给了他教训,想来他不敢再犯。”

余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罗江信是谁,没想到€€这人竟还€€被关在刑部大牢。

祁野没回答,牵着€€余星起€€身,太后€€见人要离开,眼皮重重跳了下,想到€€这一年见不到€€娘家人,除了昨晚宫宴,祁野已不许她踏出€€慈安宫,当即敛下脸,朝着€€祁野和余星哀求。

“陛下,圣子,母后€€求你们放了罗江信,他真知错了,他也是母后€€侄子,这次陛下和圣子就饶了他吧,从此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他。”

祁野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太后€€,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从余星的角度望去,英俊到€€让人心跳加快。太后€€却被那双如€€鹰隼的眼睛盯得头皮发麻,就在她以为祁野会再度拒绝时,祁野目光中€€的冷锐收敛些€€许。

祁野淡淡道:“朕允了,太后€€可要保重身体。”

说毕不等太后€€再说什€€么,牵着€€余星迈过门槛离开。

当天下午罗江信被放出€€,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往昔的意气风华,鼻孔朝天的纨绔模样!这会儿披头散发,蓬头垢面,骨瘦嶙峋,浑身散发着€€恶臭,一双眼睛浑然无光,整个人神情委顿,如€€行将€€就木的枯槁。

国€€舅夫人带着€€小厮和丫鬟接人,见儿子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既心疼又在心里把余星祖宗问候了遍,担心儿子再被抓去地牢受苦受难,在马车里苦口婆心一番,却见儿子慌乱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罗江信回去后€€又病了一场,大病之后€€彻底老实,不敢再胡作非为,不敢再瞧不起€€谁。

坊间关于罗江信从良传得沸沸扬扬,连余星都有所耳闻,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理应如€€此。

小轩解气道:“这人一旦为虎作伥,就需要好好收拾一顿,知道痛了,就不敢再作恶多端,某些€€人给他们光讲道理,完全行不通,必须得狠狠收拾一番。”

他以前就吃过这样的亏,对此深恶痛绝。

余星不由得联想到€€自己€€,觉得小轩言之有理,他朝小轩露出€€赞许,“看来书没百读,以后€€继续努力。”

同时,他也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有时果然不能对恶人太过仁慈,怀柔政策也要分人。

以前他对陈轩瑞除了恨意还€€有惧意。他与€€陈轩瑞身份地位天差地别,陈轩瑞想要除掉他轻而易举,哪怕重活一世他对陈轩瑞也有着€€本能惧意,他想要避开和那人的接触轨迹,却没有报复的勇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对陈轩瑞来说,如€€同一粒浮尘,蝼蚁一般,翻不起€€任何风浪。

来到€€禹国€€后€€,接触的人多了,见过的事物多了,会写字会做文章,懂得的道理多了后€€,对陈轩瑞的惧怕渐渐减少。

又有祁野保护,他如€€今想通了,先帮助祁野,帮助百姓,等一切结束了,他会回到€€陈国€€,报复陈轩瑞,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让那些€€愚昧自私的京城百姓看看,他早已今非昔比。

余星收回思绪,眼下还€€是先应对即将€€到€€来的祁家兄弟。

正月初三,祁渊和祁亮各自带着€€妻儿去给太厚请安,之后€€才来见祁野和余星,余星回到€€御书房不久,就听€€见外面传来陆筠的声€€音,“陛下,圣子,成王与€€武王携王妃、小世子、小郡主前来请安。”

这话说的差点让人以为成王和武王的妻子是同一人,不过陆筠说话向来简短,余星已经习以为常,倒是祁亮心里不满,对着€€陆筠冷哼一声€€,祁渊眼里带笑,本想和陆筠多说几句,但见祁亮脸色不好只好作罢,带着€€妻儿进了御书房。

祁渊进来后€€就见余星坐在祁野身边,他先对余星和蔼点头,才对着€€上方两人规规矩矩行礼,他身边跟着€€的王妃行了肃礼,一旁的祁宁学着€€父王的动作,给余星和祁野行礼。

祁宁看向余星眼睛亮晶晶的,他已经有一年没见过这个长相漂亮的哥哥了,虽然父王告诉他,要叫圣子,或皇婶,但在他心里那就是漂亮哥哥。

如€€今他已十岁,个子比去年拔高了不少,脸蛋也张开了些€€,小小年纪带着€€一股英气,再等几年估计就是个意气风华的少年郎。

余星许久没见到€€祁宁,这会儿见了还€€怪喜欢的,便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祁宁也不去看自家父王母妃,径直跑向余星,脸上挂着€€真挚笑意,“漂、皇婶,宁儿好想你啊,可惜宁儿在府里学习,不能时常进宫找皇婶玩。”

小少年努力学着€€大人一板一眼的模样,略显稚嫩的语调让他的嗓音显得很€€是可爱,余星没忍住捏了捏他脸蛋,笑眯眯道:“好好读书,我也要读书。”

他没有问祁宁为何没去四门小学上学,而是在家读书,但碍于文王和武王都在,他不好开口。

祁宁喜欢和余星待一起€€,每次靠近漂亮小哥哥,他都觉得身体里的痛苦统统消失,浑身舒畅。

祁宁神亮晶晶的,他好奇道:“皇婶也在读书吗?在哪儿上学?”

“我在崇文馆。”余星摸了摸他脑袋,祁宁虽然比他小六岁,但只比他矮一个头,这还€€是他这一年长了不少,他感叹这孩子长得真快,但看祁渊身高,想来祁宁应该不会太矮。

跟在父王身边的祁朗,看着€€被余星握住手的祁宁,露出€€羡慕目光,跟在武王妃身边的祁芷嫣,看向祁宁时满脸不屑,看向余星时更是换上怨恨。

上首余星和祁宁亲切闲聊,祁宁得知余星在崇文馆上学后€€,笑得眉飞色舞,余星问他怎么笑得这么高兴,祁宁笑眯眯道:“因为皇婶在崇文馆听€€学,宁儿马上也要去崇文馆听€€学了。”

余星连忙夸道:“宁儿真棒。”

祁宁高兴地差点蹦€€,但顾忌着€€皇叔在,不敢没规矩。

余星有些€€好奇祁宁怎么十岁了才来崇文馆听€€学,下意识目光投向祁野。

祁野仿若能读懂他心里所想,挨近余星,在他身边小声€€道:“崇文馆只有三十个名额,祁邵不来上学后€€就空出€€来一个名额。”

余星有些€€日子没见到€€祁邵,本以为是被其€€他事给耽搁了,没想到€€竟是不来了,他眼神示意祁野。祁野却当做没看到€€,只给了他一个眼神,与€€祁野朝夕相处一年,他瞬间明白祁野的意思,当下了然没有多嘴。

余星却是不知虽然空出€€来了个名额,但却让祁宁来崇文馆,早让祁亮和谢伶茹不满,只是当着€€祁野的面他们没表现出€€来罢了,这会儿听€€到€€祁宁说会去崇文馆上学,只觉得是祁渊授意的,为的就是在他们面前炫耀一番。

崇文馆和弘文馆虽说都是培养贵族子弟,但性质完全不同,崇文馆原本就是太子学习的地方,如€€今祁野没有子嗣,但在众人心中€€崇文馆就比弘文馆更好。

而他们的孩子值得更好!

可祁朗和祁芷嫣只能去弘文馆,怎么能让他们不气!

不光他们气愤,祁芷嫣心里也不平衡,这会儿更是明明白白表露出€€来,她除了不喜欢自己€€弟弟外,同样不喜欢祁宁和余星,若不是因为余星和祁宁,去年她就不会挨训,更不会被母妃管着€€花销。

祁野和祁亮一家子无话可说,正想让他们退下,祁复却来了,“哈哈哈,我就说我来得正是时候。”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祁复迈过门槛踏进御书房,对着€€祁野和余星施施然行礼,复看向文王和武王,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与€€文王接触,文王祁渊对他一笑,祁复也笑了笑,晃眼就看到€€了余星身前的祁宁。

大侄子有段日子没见,没想到€€个头又长高了。

祁宁偶尔会和小叔叔玩,对祁复很€€是熟悉,他冲祁复露出€€乖巧笑容,甜甜叫了声€€小叔叔。

祁复露出€€一口白牙,笑吟吟道:“宁宁乖。”

祁芷嫣和祁朗见状心里越发不满,祁芷嫣不甘示弱的叫了声€€小叔叔,却没盼来祁复的夸奖,对方只淡淡嗯了声€€。

祁朗见状,脸色煞白,本就病弱的身体更显病态,常年被病痛折磨,使得他声€€音轻如€€蚊蝇,“小皇叔。”

他按照以前的叫法€€唤祁复。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