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答我,靖之合该以身相许。”凤长生直白地道,“靖之一生所出都应奉于我。”
商靖之欣然接受:“如长生所愿。”
得到了商靖之的承诺后,凤长生才觉得害羞。
他捂住了自己的面孔,问商靖之:“我是不是太好.色了?”
商靖之摇了摇首:“诚如长生之前所言,‘食色性也,有何不可’?长生喜欢被我索求,我亦喜欢被长生索求。”
“那我们……”凤长生尚未言罢,便被商靖之打断了:“不可。”
凤长生气鼓鼓地道:“我这狐妖再不吸食.精气,便要命丧黄泉了。”
“你这狐妖已吸食了足够的精气,断不会命丧黄泉。”商靖之翻开艳.情话本,“长生念予我听吧。”
“不念,靖之又不是不识字,自己看便是了。”话音未落,凤长生心生一计,接过艳.情话本,特意挑了最为香.艳的一段念予商靖之听,同时还照着摆出种种撩.人的姿.势。
商靖之委实受不住了,伸手将凤长生拥入怀中。
凤长生无辜地道:“靖之你意欲何为?”
“用双足可好?”未待凤长生答应,商靖之已然压下了身去。
凤长生不曾见识过失控至此的商靖之,心满意足,他的肚子却不识趣地叫了一声。
商靖之摸了摸凤长生的肚子:“长生再忍忍。”
直到凤长生觉得自己快要破皮了,商靖之方才停顿下来。
商靖之为凤长生与自己拭净后,道:“我们去用膳吧。”
“不去,我更想用靖之。”然而,肚子很是不给凤长生面子,又叫了一声。
商靖之柔声道:“明日再用吧。”
凤长生业已饥肠辘辘,不得不屈服了。
他又亲了一口商靖之的唇瓣:“我的双足尝来滋味如何?”
“长生无处不可口。”商靖之为凤长生穿上衣衫,“勿要去膳厅了,便在这卧房用膳吧。”
“好。”凤长生亦为商靖之穿上了衣衫。
其后,商靖之出门命人传膳。
而凤长生瞧着燃尽的红烛与委地的喜服,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暗忖道:我无计可施,若能怀上身孕该多好,如此我便能证明自己不会难产而亡,孩子亦不会早夭。
第33章
接下来的四日,除了早朝,商靖之几乎一直与凤长生在床榻上厮混。
第五日,天未亮,商靖之便接到了圣旨,命他即日率领十万大军出征。
他并不意外,领旨谢恩,一回首,却见凤长生目不转睛地望住了他。
“长生。”商靖之行至床榻前,揉着凤长生的发丝道,“对不住。”
凤长生摇了摇首:“靖之并未对不住我,保家卫国乃靖之职责之所在。”
“对不住,须得留长生一人。”商靖之亲了亲凤长生的唇瓣,“长生倘使愿意,等我回来可好?”
凤长生毫不犹豫地道:“我若不愿意呢?”
商靖之心脏发凉,勉力笑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此别过,长生以后若有何处用得到我,知会一声便是。”
凤长生难过地道:“靖之不挽留我么?”
商靖之思及自己的克妻之命,尽量冷静地道:“我们二人并无父母之命,亦无媒妁之言,实乃无媒苟合,最初我只要求你委身于我,你业已做到了,我们之间互无亏欠,这几日便当做一场露水姻缘吧。”
“你不过是怕自己克死我而已。”凤长生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商靖之,忽而一把扣住商靖之的下颌,恶狠狠地吻了上去,进而破开商靖之的唇齿,将其中的一块软肉咬出了血来,尝到了血腥味后,他才道,“我会等靖之回来,靖之已为我所有,休想逃。”
商靖之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凝视着凤长生道:“我不知何时方能凯旋,长生要是遇见更为合意之人了,不必顾忌我,自去与其成婚便是,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凤长生登时怒火中烧:“商靖之,你当我是什么人?岂会这么容易变心?你倘若十年才能凯旋,我便等你十年;你倘若二十年才能凯旋,我便等你二十年;你倘若五十年才能凯旋,我便等你五十年;你倘若要更多年才能凯旋,我便等到自己入土。”
这是凤长生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他,可见凤长生之愤怒。
商靖之希望凤长生等他回来,亦希望凤长生快些变心。
两相交锋之下,终究是情感占了上风。
“长生,我定会快些凯旋,等我。”
凤长生转怒为喜:“嗯,我等靖之回来。”
而后,他下了床榻,抬手抚过商靖之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方才珍之重之地为商靖之穿上衣衫,披上盔甲。
商靖之情难自已地将凤长生拥入怀中,凤长生环住了商靖之的腰身,附耳道:“我知靖之久经沙场,有勇有谋,但我心悦于靖之,不可能不担心靖之,望靖之多加保重,手刃耶律珏一事不急于一时,靖之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为靖之殉情,靖之且在黄泉路上等等我。”
“我记下了。”商靖之每回上战场皆亲身带领将士冲锋陷阵,多次九死一生。
他乃是天涯孤独人,并不如何惜命。
现如今,他有了凤长生,自当惜命些。
凤长生汲取着商靖之的气息,须臾,狠心将商靖之推开了:“靖之且快些动身吧。”
商靖之猝不及防,继而柔声道:“长生,我心悦于你。”
“靖之,我亦心悦于你。”凤长生忍不住吻上了商靖之的唇瓣。
唇齿交织间,他直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尽数战栗不休,诸多教他面红耳赤的回忆霎时挤满了他的身体。
他微微掀开眼帘,偷看商靖之,见商靖之面容沉醉,心生欢喜。
盔甲坚硬、寒冷通过一层轻薄的软缎子,嵌入了他柔软的皮肉,生出些微麻痒来。
少时,他发现自己没气力了,幸而被商靖之掐住了腰身,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一吻毕,商靖之端详着气喘吁吁的凤长生道:“长生,照顾好自己。”
“嗯……”凤长生仰起首来,用自己的唇瓣磨.蹭商靖之的唇瓣。
俩人温存了一会儿,凤长生松开自己附于商靖之腰际的手:“靖之假使得空,定要书信予我。”
“好。”商靖之瞧了一眼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复又将凤长生揽入了怀中。
凤长生舔了舔唇瓣,引.诱道:“靖之若不急着走,不如再同我交.合一回吧。”
自打那日“洞房花烛”后,商靖之记不得自己同凤长生交.合了几回,不知疲倦,不得餍足。
若非顾及凤长生的身体,凤长生恐怕除了早朝,再无歇息的功夫。
再同凤长生交.合一回……
这邀请太过诱人了,只可惜……
凤长生猛地推开了商靖之,得意洋洋地道:“靖之显然动摇了,但我是与靖之玩笑的,兹事体大,不可再耽搁,靖之且快些动身。至于我与靖之,来日方长。”
“长生,我这便走了。”话音落地,商靖之深深地望了凤长生一眼,旋即转过了身去。
凤长生立于原地,目送商靖之。
待得瞧不见商靖之了,他情不自禁地追了上去。
商靖之唯恐自己走不得,即便听见了凤长生的足音,亦未回过首去。
他出了镇国将军府,上了高头大马,马鞭一抽,疾驰而去。
凤长生明知自己追不上商靖之,仍不肯停。
不慎一踉跄,他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拼命地仰起首,全然不见商靖之的踪影。
自从他被商靖之抱回镇国将军府后,这是他第一次与商靖之分离。
他难受得想哭,便当真哭了出来。
忽有一人将他扶了起来,他惊喜地道:“靖之。”
一看才知,来者并非商靖之,却是商靖之指派了照顾他的春雨。
其实,大多时候是由商靖之亲自照顾他的,春雨不常出现。
春雨拍了拍凤长生的衣衫,安慰道:“将军定会早日凯旋。”
凤长生颔了颔首:“嗯,靖之定会早日凯旋。”
这几日的颠.鸾.倒.凤为凤长生印上了一身斑驳。
沐浴之际,凤长生细细抚.摸着这些斑驳,想象着当时的情形,不由浑身发烫。
在他心悦于商靖之之前,他对于云.雨之事并无多大兴致。
在他心悦于商靖之之后,他对于云.雨之事的兴致与日俱增,尤其是初试云.雨之后。
不过他不常抚慰自己,因为他并非商靖之,且远不及商靖之。
商靖之启程后的第二日,他收到了来自于商靖之的书信。
其上是一手草书,颇为简略:安好,勿念。靖之上。
他摩挲着书信,不禁傻笑。
良久后,他才铺纸研墨写了回信:我亦安好,只甚是思念靖之。长生上。
这之后,他每日都会收到来自商靖之的书信。
然而,半月后,书信越来越少,想必商靖之已至前线,无暇他顾。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斑驳褪尽,午夜梦回,他甚至觉得自己与商靖之的情.事仅是他的一场春.梦。
每当此时,他便会点上红烛,将商靖之穿过的那身喜服抱于怀中。
有时,他只是发怔、哭泣。
有时,他却会将喜服弄得一塌糊涂。
白日里,他将镇国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得闲了,还会去“春水堂”帮忙。
凤招娣知晓商靖之出征了,且前线战事吃紧。
她曾向凤长生提及过商靖之一回,凤长生竟是哭了出来。
后来,她便不敢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