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补全剩下的话:“宝宝,你不让我工作,给公司损失了三个亿。”
方燃知震声:“我没有。”
伶仃的手腕突然被陆霁行捉住,方燃知身形不稳,被抱到桌子上坐好。
强势的气息猛然凑近,陆霁行不依不饶,克制着、温柔地啄在方燃知的唇角,低声说话时犹如恶魔:“回家糙废你。”
*
下午没回家之前,方燃知心中惶惶。
觉得肯定是自己说太多了。
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这下好了,直播镜头前捅了结婚证,总裁办里惹了陆霁行。
但等一切步入正轨,陆霁行重新工作,方燃知从休息间的玻璃书柜里拿出本高级数独。
没多时因为注意力集中,那点惶然便消失不见了。
眼睛里面全是数独。
总裁办里偶尔会响起指节捻文件翻页的轻微动静,很安静舒适的氛围。
在文件底部签下名字,陆霁行抬眸看坐在对面的方燃知,神情专注,眉头微锁,微低的秀颈弧度优美。
如果要细看合同,三分钟怎么可能签好一份,也就只有方燃知会信。
陆霁行莞尔,低声:“这么好骗。”
元旦需要留出时间过,不仅没加班,甚至还提前下班了。
五点没到,陆霁行就载着方燃知回家。
中午在纸上列出需要的东西清单,陆霁行让张程去准备,买完送往紫荆。
客厅茶几便放着这堆东西。
张程买的非常齐全。
还有零食。
不在方燃知列入的食材清单里,肯定是陆霁行让买的。
立马拿出一枚红色的酒心巧克力,方燃知剥开,浓郁的朗姆酒味道瞬时布满整个味蕾,他眼睛微亮。
还没嚼完就又捏起一颗,剥开却是递到陆霁行的嘴边,邀请品尝道:“先生,这个好吃。”
就着伸过来的葱白指尖,陆霁行没伸手,只微微俯身,启唇将巧克力含住。
咽后评价道:“甜。”
方燃知笑:“是很甜。”
宽大的塑料袋发出声响,有些聒噪,陆霁行把晚上要用的食材一一拿出来,说:“需要做什么,我在旁边帮你打下手。”
“好,”方燃知又拿一颗黄色的酒心巧克力,剥开吃掉,边嚼边说,“先包饺子吧。”
陆霁行点头道:“好。”
准备开忙前,方燃知扬手说道:“巧克力还吃吗?”
陆霁行:“不吃了。甜。”
方燃知不怀好意地说:“我今天晚上要做甜年糕,放好多砂糖,看你吃不吃。”
陆霁行柔声道:“老婆做的当然要吃。”
方燃知满意,眼眸弯起来。
八点钟用晚饭。
白色的软糯年糕并没有放很多砂糖,成条地在玻璃盘中摆成可爱的小火柴人的形状。
比起正常的甜度,年糕的甜很适中,合陆霁行的口味。
“不是说要放很多糖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陆霁行故意说:“不甜。”
方燃知佯装忘记地道:“是吗?等我下次,放一大把糖,让你€€得慌。”
陆霁行说道:“不信。”
方燃知回应:“你等着。”
“只只的小雪人”仍然待在冰箱的最底层,吃完饭方燃知去看它,还是雪白的可爱模样。
因为冰箱底层温度低,小雪人表面附了一层颗粒的晶霜,像冰纱外衣。
方燃知都已经开始期待下大雪的时候了。
到时候他也要给先生堆一个大雪人。
......
洗干净碗,二人上楼洗漱。
刚洗完,擦干身体,方燃知连睡衣都没穿好,陆霁行便透过镜面灼灼地直视着他。
目的似乎明确,但下午玩数独太忘我,方燃知一下子忘了什么事,头皮微麻,开口些微结巴地说道:“干、干什么?”
陆霁行薄唇吐出一个字。
“你。”
顷刻间,澡白洗了,方燃知紧紧抓住睡裤,想往卧室冲。但根本没能跑出去,腰身便被一条有力的胳膊强势拦截,翻过身去按向墙壁。
“先生€€€€”方燃知叫道。
两只手腕被医只大手拧握在手中,别向身后,方燃知动弹不得,仓惶地侧首后瞧。
陆霁行贴着方燃知耳朵,音色中有明显的愉悦,平缓地轻声说道:“没还债,跑什么?”
想起来了。
总裁办里的“争吵”终究还是带回了家。
方燃知吵输了,还有工作要点要还。
晴天霹雳,又被拿捏了!
“先生......”
“别装可怜,下午在办公室不是跟我吵得很起劲吗?”陆霁行亲他的唇,堵住想往外溢的讨好声音,实事求地说道,“你们这些演员啊,都最会演戏了。”
方燃知想辩解,说他没有。
但被亲得说不出话。
几分钟过去,细致又霸道的亲吻落在方燃知的额、眉,鼻尖及下巴。
“只只宝宝,你怎么会认为我能做到两天不碰你,你在我旁边什么都不做,只是站着,都是在钩引我......”陆霁行单手绕过方燃知的脖颈,拇指摩挲那两片软唇,很好奇地低声说道,“还两个月、两年€€€€现在胆子倒是大得不行。”
眸底浮了水光,方燃知想生气,猛地张嘴咬陆霁行拨弄他唇瓣的拇指:“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过分。”
陆霁行轻笑,披上人皮装好人:“哪儿有。我犯错,你记的工作要点,我又不是没做到。”
方燃知闷声,哽咽:“然后我还赔进去了一天。”
“那谁让你也犯了错,”陆霁行不管不顾,看见方燃知掉眼泪就有瘾,“互相牵制。”
行,互相牵制,方燃知全神贯注,打算重新揪陆霁行的错。
非常巧,立马就来了。
窄腰被整个掐祝,方燃知额头抵着玉室中被热汽氤氲的潮失的雕花墙砖,紧咬夏唇承瘦猛烈地状击,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陆霁行呼吸紊乱粗众,故意问道:“只只,你说€€€€现在你是不是在被苟日?”
什么乱七八糟......方燃知握紧拳头,浑绅突然更加躁热启来。
奇怪地像被夏了药。
没人回答,陆霁行也分毫不急,“施暴”中继续:“嗯?”
“......”方燃知闭眼,连忙断续地说,“是......是。”
“是什么?”
“我......”方燃知说,实在道不出口,最后背鼎得瘦不了,为保命才情急道,“我......在被方燃知的狗......日。”
方燃知的狗€€€€陆霁行满意道:“只只乖。”
€€
凌晨,重新洗漱完毕,方燃知无论如何也不睡觉,身残志坚地保持理智。
说要去书房,有事做。
被闹得没办法,陆霁行只好抱他去。
紧接方燃知扒拉出陆霁行记工作要点的黑色笔记本,掀开新纸张写记录:
陆霁行骂老婆是狗......的,还要让我说出来,不要脸,陆霁行两个星期不准和方燃知做暧!!
怎么还不死心,陆霁行抿唇陷入沉思。
而方燃知这次根本不等他继续找事,写完就赶紧先发制人地说道:“白天的债......我们都说清了,互相抵消后也还、清了,现在是新的......我没有犯错,所以你懂吧。记住,两个星期......整。你说你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还真是,今晚的债是陆霁行绕了九曲十八弯争取到的,把只只的那两天抵消没,还赚一天。
但现在陆霁行手上,没有新的工作要点能跟小爱人抵消。
陆霁行:“......”
这张嘴怎么就那么欠呢?
难道陆启嘴贱是遗传?
方燃知太困,写完字、说完话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全然不顾陆霁行的死活。
回到卧室,手机铃声不知响了多久。
锲而不舍地跟催命一样。
把方燃知塞进被子,吻了眉心,手机铃声自动挂断又再次不间断地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