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角攻的差劲前男友 第22章

谁知张斯洛却说:“陆少爷,我是在和江先生讲话。”

陆柚收回已迈出的脚,站回原地,他觉得主角受话里带刺,就算没刺,反正他感觉不舒服了,也是一样的,“所以?我这个男朋友帮他回答有一点问题吗?”

江鹤川回答:“没问题。”

张斯洛不吭声了。

陆柚承认他对主角受有成见,怎么看都不顺眼,一扭头,“走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差劲了。

这不是张斯洛第一次看两人离去的背影了,不过这次比起上一回,要更焦躁一些。

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都是陆誉那个蠢货的错,居然这么快就被找到。

张斯洛咬了两下手指,回过神来愈发烦躁。

他可不能把手指给咬难看了。

张斯洛一开始的打算是先让陆誉把江鹤川给关上几天,让江鹤川受点罪他再出现,雪中送炭,总该让江鹤川对他印象变好。结果,陆誉才把江鹤川带走一个小时左右,陆家、江家就开始寻人。

按照计划来根本来不及,他才提前出现在了江鹤川面前。

可就这样还不行,江鹤川马上就被找到了。这完全不对劲,附近的监控明明早早就破坏了,期间还换了三次车,这都是他确定陆誉做好了的,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人,还是由陆柚找到的。

认为自己为旁人做了嫁衣的张斯洛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石子。早知道江鹤川是江家人,他应该提前向江家那边卖好。

所幸绑架事件他没有直接插手,陆誉就是想推到他身上也没办法,说出的话只会被当成胡言乱语地攀咬。

等上了回家的车,陆柚刷着手机,头也不抬道:“以后不许和张斯洛说话,我不喜欢他。”

他还就当那个打鸳鸯的棒槌了,又怎么样,“你和他说话,那就别和我说话。”

说出口了,陆柚又觉得幼稚,听起来像是幼儿园拉帮结派的小孩一样,和你是真玩,其他人都是假玩。

他又补了句,“假玩也不行。”

“好,不和他说话。”江鹤川偏过头,嘴角上扬出愉悦的弧度。

陆柚又收到了来自发小的消息。

陶时君消息比较灵通,而且早就从陆柚那里听说了江鹤川失踪的消息,但还是震惊:江鹤川居然真的是被绑架了,要不是你看得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

柚子糖:最晚也就晚上,他不回公寓就发现了。

陶罐子:哦,对,你俩还同居了。

陶罐子:不过你找的那么真心实意我还是挺意外的。你的目的不是分手来着,江鹤川要是真的失踪,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陆柚怔愣,他没考虑过这个,但:万一他真出事了怎么办?人是我从山里带出来的,要负责。

本来陶时君相信这个说法,不过现在不了,他灵魂发问:江家的人,为什么会被你从山里带出来?

柚子糖:阿姨老家是那边的。

算是做了解释。

江鹤川是江家人。

那个江家一直高傲冷硬,一些家族组织起来的活动都极少参加,只会给陆家几分面子,却也没想到还偷偷搞起联姻这一套了。众人对江家并不了解,冷不丁蹦出来个这么大的儿子,也没人能说出个一二三了,都想迂回地从陆家这里套出消息。

“你明天就去给江鹤川道歉。”

程知意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脊梁如同钢板似的冷硬。

程父嗤笑一声,言语中满是对自家儿子的不屑,“你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平日里表面和陆柚玩得好,他不也没告诉你江鹤川其实是江家的人吗?还任由你得罪。”

前面那些贬低的话就算了,程知意已经听惯了,但听到陆柚的名字,他脑子都“嗡”了一下,反驳:“柚子也是刚知道!”

程父冷笑,笑儿子的天真,“他说你就信?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和一个山里人在一起,他爸妈能愿意?我早该知道,陆家人就是心眼儿多,一肚子的坏水。”

他一掌拍在桌上,再次命令:“明天带上礼品去道歉。”

程知意拳头紧攥,“我不去。”

他第一次对程父如此强硬,“谁也不许去。”

程父面前的茶杯下一秒出现在他头上,“喀嚓”碎裂,刮出一道血痕。

程知意还是那句话:“不许去。”

程母慌慌张张地喊来家庭医生帮忙包扎。

程家一夜灯火通明,陆家也是同样。

江鹤川青紫的手腕脚腕全都缠绕上了绷带,其中明显粗糙的左手还是陆柚包的。因为已经凌晨三点了,他实在有些困,医生一个人效率太慢,所以他就自己上手了。

只是看起来不尽人意。

陆柚调整了一下蝴蝶结,左看右看,没办法昧良心说可以了,捂脸道:“拆了让医生重新包吧。”

江鹤川把手一挪,“不用,包的很好,很可爱。”

陆柚:“……”包扎什么时候能和可爱扯上关系了。

不过既然江鹤川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其实他包的也没那么看不过去,“好,吃东西吧。”

书房中,陆父陆母正在与江父江母谈话。虽然人已经被抓住了,但人是陆家的,而且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度发生,他们有的聊。

“还没有找到。”

“传说中的张家人会不会没有传承下来?”陆母不愿意这样想,可他们找了那么多年,动用了不知多少人脉方法,全都一无所获,“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江母缓缓摇头,“寿蛊的母蛊只有张家人有。张家人一定还存在,鹤川不是说过,张家人体内有心蛊,如果真死了,他手中的母蛊也会做出反应。只是还没找到,一定能找到的。”

“没办法通过虫蛊找吗?”陆母像是泄了气,她受到的惊吓太大了,都不敢想万一今天江鹤川真的出了事,那她的柚子……

“时间不多了,柚子身体里的蛊越长越大了,快到不换不行的地步了。”每一刻都像是在倒数。

陆父轻轻抱住自己的妻子,“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叩叩”两下敲门声。

进门的人是陆柚,他过来提醒家长吃饭,却看到母亲眼眶湿红,少有的无措,“怎么了,吵架了吗?”

陆母擦擦眼睛,“没有,是困得打哈欠。”

陆柚遗传了这点,打哈欠就掉眼泪,也没多想,说起刚才和江鹤川的计划,“等江鹤川手腕好一好,我们打算回山里待两天,他说要弄什么祭祀,我也不太清楚。”

第26章 原来如此

与江鹤川一起,回到他们一开始相遇的那个村子。觉醒记忆中并没有这段,是意料之外的,也有可能曾经也发生过,只是江鹤川没有回想,毕竟小说里每次描写江鹤川的心理活动,他都是在回想前男友。

若是陆柚并没有做出改变,按照剧情来,他们两人现在绝对不是能相约一起回老家的关系。

和之前差不多的流程,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一路上舟车劳顿,到了越野车都没办法开进去的密林小路,他们开始步行。那个传承蛊的村落与世隔绝,在层叠绿林的遮挡下闭塞的生活,他们走的与其说是小路,其实完全算不上,更像是兽道,狭而窄的路并不明晰,藤蔓延伸出的枝叶遮挡住远望的视线。

陆柚体力一般,路上走走停停,走一会儿就问江鹤川他们还要走多长时间,“该不会晚上都到不了吧……”

“大概一个小时。”

江鹤川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陆柚靠的更加舒服一些。

陆柚看起来确实是累狠了,皮肤敷上了一层粉,额头的汗水沾了几缕额发,脖子、脸上,所有露出的皮肤都有被枝叶挂过留下的红痕,靠在人身上和没骨头似的,往嘴巴里灌了几口水,饱满的唇瓣越发红润。

江鹤川盯着看。

陆柚决定来时是做好准备了的,所以并没有抱怨,询问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盼头而已。

他有气无力,“这里为什么不能修条路呢。”

“我背你。”江鹤川突然开口。

说的话是让陆柚怀疑自己听错了的程度。

江鹤川说要背他?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在前段路程中,江鹤川已经接过他的背包,帮他减轻负重了,现在居然还要背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陆柚迟疑,“你不累吗?”

江鹤川说他还好,然后背对着陆柚蹲下身。

陆柚没能抵抗住诱惑,胳膊搭在江鹤川的肩膀,犹犹豫豫,“累了就说,我也不是完全走不了的。”他就算再轻,那也是个成年男性,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轻松的。陆柚刚被背了两步就后悔了,用空闲的手给江鹤川扇扇子,“我突然感觉也没这么累了,要不然你把我放下吧。”

“没关系,很轻。”江鹤川皮肤白,但并不是细皮嫩肉娇养大的,在山里生活可不会有人管他是不是江家人,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砍柴做饭,从山外镇子里背米面上山,都已经习惯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江鹤川手臂用力,将男朋友往上颠了颠。

倏然脸红了。

大腿好软。

“可以、要奖励吗?”

“什么奖励?”陆柚大腿的软肉被旁人抓在手里,没放心上,还真挺好奇江鹤川想要什么。

江鹤川耳根烧红,没有扭头看陆柚,只是自顾自埋头走着,语速又轻又快,“可以亲一下吗?”

也就是两人离得太近了,不然陆柚都听不清楚。

亲一下,那么害羞?

他没回答,而是直接往前伸手捏住男朋友的下巴,然后将男朋友的脸转了个方向,对着漂亮的脸蛋吧唧一口,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把脸给转回原位,像是完成了一项大事业,“好啦。”

江鹤川:“……”发生的太快了。

陆柚倒是注意到男朋友耳根红了,想着果然是把人累坏了,踢了踢腿,“你脸都红了,还说不累,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最后还是江鹤川把陆柚背进山的,该说一句倒霉,江鹤川把他放下后走了也就十五分钟,陆柚被道边的蛇吓到,不留心把脚给扭了,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

陆柚头埋在江鹤川的肩膀,试图逃避丢脸现实,他觉得自己好像个拖油瓶!他看得出来,江鹤川在背他时有在尽力隐藏吃力,浑身上下特别僵硬,“不好意思,我给你扇扇风,要喝水吗?我喂你。”

江鹤川感受着男朋友说话时的呼吸落在脖颈,“……有点渴。”

比之前估计的一个小时后到达还要提前了十几分钟,陆柚合理怀疑是因为他被背着,休息的频率不如他自己走的时候高,所以才节省了时间。

江鹤川背着陆柚到时,之前那个让陆柚做承诺的老婆婆好像早有预料,陆柚好奇多问了一句,心里想着是不是有什么用虫鸣沟通的特殊技巧,结果江鹤川回答他说是提前打过电话。好吧,一点也不神秘。

陆柚的扭伤并不严重,坐在藤椅上,江鹤川帮他上药。

怕疼是一回事,但陆柚并不娇气,他当初为了耍帅学滑板时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算戴着护具,破皮流血也是常事,被上药这种情况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如果江鹤川的动作没有那么细致轻柔€€€€

先脱去了脚上的鞋袜。

肿红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

江鹤川帮忙涂药,力道轻柔的像是羽毛,视线一直在陆柚的脚上。陆柚的脚长得很漂亮,仿佛精心雕琢出的精致,血管透过白嫩的皮肉呈现出黛青色,脚趾圆润可爱,托在手里,每一处都是柔软的,易于掌控的脆弱。

碰到扭伤处时,会因为吃痛不自觉瑟缩,像是在和谁较劲似的不肯展现出柔弱,不过旁人的怜惜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江鹤川的手掌并不细腻,因为干粗活比较多,上面有一层茧,糙糙的,以往泛凉的手心与脚的温度比起来,却能称为“滚烫”了,这让陆柚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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