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一哂,揶揄地看着虞砚:“没想到那么多小鲜肉都没能让朝哥收心,最后还是让嫂子收了。”
他的语气轻佻,但目光却好像要生生从虞砚脸上盯出个洞来,让虞砚极不舒服。虞砚下意识避开他的注视,尴尬又难堪地囫囵“嗯嗯”两声,努力维持着嘴角的笑容打哈哈:“没有没有,我没那本事。”
只有紧密和他身体像贴近的温朝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紧张,再这样下去,非得在这群人精面前出糗露馅不可。温朝心里低叹一口气,右手拽着虞砚的领带往下一扯,迫使对方低头,笑着仰面在虞砚唇角落下个极轻的吻,好像是在哄虞砚,却在此刻清晰地感觉到虞砚更加僵硬的身体。
€€€€还是太年轻了。
温朝微微抬眼,另一只手捏住虞砚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俩人目光交汇之际,温朝笑得更加肆意,包间里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落下的光影碎在他眼里,语气柔得能掐出水:“宝宝,你别信温赫表弟,他胡乱说的,你生气了吗?都不肯和我接吻了?”
不待虞砚反应,温朝拽住他领带的手指缓缓绕了一圈,像控制木偶的提线,防止他临阵脱逃。温朝不容置喙地将唇印了上去,舌尖灵巧地撬开虞砚紧闭的牙关,在虞砚青涩又慌乱的节节败退中长驱直入。
虞砚睁大了眼,和温朝对视的眼睛里闪过慌乱与羞窘,局促之际被温朝指引着揽在他腰际的手臂用力得明显,手背啪地冒起青筋,从旁人的角度看来像是吃味霸道地将温朝整个人圈入怀中。
拽在领带上的手指又不知不觉地松开,顺着锁骨滑向后颈,指腹亲昵地在颈骨凸起处暧昧摩挲,温朝终于舍得放过他,纠缠着他的舌尖轻轻一勾,蛇似的摇着尾退了出来。
嘈杂的鼓点人声都混沌着远去,虞砚在陌生的意乱情迷中快要理智溃散,只能记着自己还在外面,不能推开作祟的温朝,也不能放纵自己彻底沉溺进欲望的海浪里,以至于浪潮褪去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和温朝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缠绵,像两只交颈依偎的天鹅。
“会不会抽烟?”温朝左手捧着他的脸,拇指指腹温柔地揩掉虞砚唇角的水色。
虞砚闭着眼,脑子里白茫茫地发着蒙,嘴巴里全是那股混着木质香的薄荷味,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说:“……不会。”
温朝不置可否地嗯了声,不知从哪弄来两根烟,一支咬在自己嘴里,一支递到虞砚唇边。
他已经不想思考了,羞耻、懊恼都让他难以找寻到合适的面对温朝的态度,虞砚木然地张嘴含住了烟尾。
温朝咬着烟,微微仰首,用已经点燃的烟头触碰上虞砚的,仿佛碰撞出点点星火的不是两支烟,而是彼此的唇。
温朝深深吸了一口,从唇齿间浅浅吐出,在绞缠的烟雾中于虞砚耳畔含混笑道:“那今晚就为我学。”
他这才略微提高音量,以至于周围人能听见:“亲爱的,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呢。”
活像个被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的昏君。
至此,那些窥探的、怀疑的、揣测的视线都暂时告一段落。
“找半天没找见你,原来是被那些老王八支使小王八崽子们骗到这了。”燕游匆匆寻来,一屁股坐在两人旁边,随手拎起一瓶酒倒满喝了,毫不客气地嗤笑道,“要是老爷子还坐镇,你领个男人回来,想都不用想,这群老古董背地里一定比谁都跳脚得厉害,什么断了香火、有辱家风,一箩筐狗屁倒灶的酸话,现在倒是屁都不放一个了。”
温朝笑而不语,注意到他喝了酒,眼神微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转头竟然见虞砚不知接了谁的酒,红着脖子一饮而尽。
而接收到他视线的虞砚躲闪地不敢看他,浑浑噩噩地有一搭没一搭应着旁边攀谈的人的话。
“嫂子真爽快!不愧是能收服朝哥的狠人。”一声接一声的恭维把虞砚架得下不来台,他一向吃软不吃硬,就算知道这从头到尾都在有意试探的温朝亲戚是捉弄他,他也不能对着这张笑脸说出拒绝的话,只好又接过一杯,一饮而尽了。
€€€€只是亲了下,怎么反应这么大?
温朝忽然有点无奈,还有些想笑,朝燕游递了个眼神示意之后再谈,伸手拽了拽虞砚的领带,低声询问虞砚:“累不累?咱们准备回去吧。”
虞砚心中反复警告着自己这只不过是温朝演给别人看的一场戏,刚刚的吻只是温朝为了让别人相信他俩的关系才这样做的,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点了头,不用温朝示意便主动地弯腰抱起温朝起身,连轮椅都忘在了包间里,还是候在门外的保镖默默无闻地推着轮椅在两人身后跟上来。
“燕游,”临上车前温朝回头叫住了他,在对方询问的视线里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别在这里待了,早点回去。”
“为什么?”燕游一愣,随即自信地安抚他,“没事,你知道的,我混世魔王的名不是白得来的,这些爱面子的老东西再浑能浑得过我?”
温朝无言地揉了揉额角,“不是,你就不看看那酒是什么地方的吗?”
“……”燕游面有菜色,好半晌从唇齿间憋出一句,“操,我忘了。”
不等温朝再说什么,燕游草草和两人道别,一面飞快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一面脚下生风地匆匆走了。
虞砚从两人对话里听出点不对劲的苗头来,抱着温朝上车后忍不住有点紧张地问他:“你们刚刚是说……什么酒?”
温朝低叹一口气,先抬头朝司机吩咐了一句“去蓼汀佳郡”,神色复杂地将目光落回虞砚脸上:“来前我是不是和你说过,除了我给的东西,都别吃?”
自知理亏的虞砚讪讪地别开视线,轻咳一声,“你当时在和燕游聊天,给、给我酒的是和你搭话最多的表弟,我以为你和他关系好,他给我,我就喝了。”
€€€€事实上,他被温朝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心如乱麻,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的大脑只够对旁人的搭讪做最简单的单线程处理,优先项是逃避和温朝的二次直接亲近。
温朝没说什么,面色如常,但他看起来越是冷静就越叫虞砚心惊胆战,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泛起的燥意是心理作祟还是酒真的有问题。
“那酒喝了……会怎么样?”虞砚提心吊胆了一晚上,被温朝撩拨得整个人都有些一惊一乍,终于忍不下去地鼓着勇气追问温朝。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温朝一只手支着脑袋,神色慵懒地撩起眼皮瞥向虞砚,一挑眉峰,食指微曲抬起虞砚的脸,暧昧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尖,似笑非笑:“哦,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让你体验体验春宵一度的滋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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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更)
虞砚表情空白一秒,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但温朝的神情又像是在开玩笑,若是再追问,显得他小题大做。
他忍不住多看了温朝片刻€€€€分明温朝此时的脸上也仍是有着习惯性的笑意的,可虞砚却明晰地感到他的冷淡,或许并非温朝刻意的冷落,但较之二十分钟前那样亲昵的耳鬓厮磨,说得上是天差地别。巨大的落差感让虞砚心头好像突然空了一块,薄凉的夜风猎猎穿过。
虞砚不知道自己在期待和失落些什么,他只知道这种感觉很糟糕。在温朝面前,他似乎总是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绪,而与之相对的,温朝总是那么游刃有余又从容自如,只有他一个人在慌乱、无措和羞窘。
不愿让自己显得露怯,又或者是没来由的较真心理让他没有接着追问,赌气地挪了挪屁股往车内的另一侧移了过去,偏首望向窗外。
或许是晚上的酒度数比预想的高,又或者是有些晕车,后背上像蚂蚁爬过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热意,向上蒸腾着熏得虞砚脑中阵阵眩晕,连温朝途中又和司机说了些什么话他都没听清,只觉得耳畔雾蒙蒙的,时不时穿过一阵啸鸣。
“虞砚、虞砚!”温朝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将他从混沌中猛然拉回现实。
虞砚陡然惊醒,呼吸一紧,意识还没能全然回笼,怔怔地望着温朝。
“下车了。”温朝说。
车内灯光从顶上洒下,打在温朝立体深邃的五官上,勾勒出深陷的眼窝、无论何时都显得深情的黝黑双眸,细长睫毛的轻微翕动在鼻翼处落下一片阴影,愈发显得他眉眼清俊隽永。
恍惚之间将他拉回了那个灯红酒绿的房间,带着浅淡木质香的温热呼吸依稀还在他鼻尖流连。喉间干涩,虞砚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一滑。
温朝很快注意到他神色不对劲,眉间微蹙,毫不犹豫地挪动轮椅撤身向后,率先推开身侧的车门,让司机放了踏板,自己操纵着轮椅先下了车。
冷风灌进车内,虞砚一个激灵,清醒了。
心口狂跳不已,他暗自懊恼着自己方才的失态,手忙脚乱地推开就近侧的门下车,欲盖弥彰地落后温朝两步跟着他。
这是虞砚第一次来蓼汀佳苑,是独栋的小洋房,一栋只有六户人家,他跟在温朝身后,乘电梯到了顶层。
司机和保镖都没有跟上来,看着温朝用指纹解锁密码开门,虞砚心头的不安越来越盛,他猜测这就是温朝以前养那些小情人给他们住的屋子,他很是抵触,以至于温朝推开门叫他进屋时,他踌躇地站在门口没有动。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虞砚警惕地望着温朝。
温朝哑然失笑:“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怕我吃了你吗?”
这副有如惊弓之鸟的模样的确显得滑稽,虞砚没吭声,僵持片刻抬脚迈进了屋子,思索几秒后还是关上了门。
“我今天不住这里,”温朝倦乏地揉了揉额角,不打算浪费更多的时间在这样的拉扯上,微微一抬下巴尖示意虞砚随着他往里走,“那边是厨房,有钟点工定期过来清理,冰箱里有吃的,醒酒药也在橱柜里。至于卧室,随便挑一间你喜欢的住,我住过的主卧空间大一些,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住,浴室的东西都是新的……”
这是套大平层,屋内面积远不如温宅,但或许正因相对小而聚气,屋内的温度也在暖气作用下逐渐升高,反倒让虞砚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添了几分闲适感。
他感觉自己可能真的醉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心跳声却逐渐放大,一下下地敲在鼓膜上,他只能专注地盯着温朝嘴唇的一张一合,努力地靠近一点声源处,以试图听清、并辨别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
温朝问了虞砚几次想住哪个房间、需不需要叫阿姨过来照顾都没得到回应,正要转头去看虞砚到底在走什么神,却忽然感觉到颈侧遽然袭来一阵温热气息,猝不及防迎上眼前放大的一双黑沉沉的,浓得能滴出墨来的眼睛。
那双总是防备瞧着他的眼睛,如今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定定地垂在他的唇上,那情绪太过浓烈,连温朝都一时晃神,忘了呼吸。
“温朝,”虞砚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是梦中呓语,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你为什么会选我?你对我好,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按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一紧,温朝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虞砚已经弯下腰,左手小心翼翼地捧在他颊边捧起他的脸,皱眉盯着他的唇,那带着探究和迷茫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极其新奇的东西。
温朝也盯着他,没有轻举妄动,直到虞砚猝不及防地低头吻住了他€€€€
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一只小狗好奇又急躁的舔*试探,他甚至都不会伸舌头,只是不得章法地舔着温朝的唇缝,又或者用牙衔住温朝的唇瓣轻轻撕咬。
温朝回过神,猛地偏开头躲开他的啄吻,心中暗道不好。
€€€€他原本只是猜测那些小兔崽子的酒里多少放了些助兴的东西,以防万一,提前把燕游叫走了,又临时叫司机改了方向,想着把虞砚送到最近的一处房子里独自住一晚,即便是真有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他没想到,不仅酒里真有东西,发作时间还这样短。
“明天早上司机接你去医院,有问题给周荃打电话,”温朝不动声色地操纵着轮椅后退,加快语速交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虞砚!”
话音未落,虞砚已经三两步追了过来,一条腿拦在他的轮椅后阻断了他退开的路,极其轻松地将温朝从轮椅里打横抱了起来。
主卧里没开灯,身体陡然腾空的失重感和屋内的昏暗让温朝吓了一跳€€€€虞砚的神情仿若梦游,他抱着温朝,就近进了主卧,将温朝放在床上。
温朝此刻极其缺乏安全感,后背紧绷,拧着眉条件反射地抬手掐住虞砚的脖子,厉声喝道:“虞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两人一个踉跄跌在了床边,虞砚的所有感官都像被潮水覆盖,温朝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就连脖颈上仅留有一丝空余的桎梏也被忽视,他的注意力被温朝不小心卷起裤脚的小腿吸引,在温朝惊骇注视中蹲下身。
他用手指碰了碰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周围的皮肤:“你不让我守着,那有好好上药吗?”
他的表情还是怔怔的,可温朝却能从他这极其小心的动作中感受到说不出的疼惜牵挂。
温朝一愣,心脏柔软处好似被什么东西一戳,混着黑血淌出些滚烫又酸涩的液体来。
他不自在地想避开虞砚的触碰,可他做不到,哪怕只是将腿抬动一厘米,都是他在日复一日的痛苦和煎熬中挣扎了三年的结果。
卧室的窗户一直开着透气,刺骨夜风冷不丁地顺着扬起的窗帘溜入屋中,直往人的脖子里钻,凉得人在一瞬的刺激中找回理智。
温朝久久未言语,甚至收回了手,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强韧的意志力让他挣扎着短暂地重返片刻清明,颓然地将额头抵在温朝膝前,嗓音喑哑:“我好像……好像有点不清醒了,你打电话叫保镖带你出去吧,我、我去浴室待会儿。”
他不敢再在温朝面前多待,站起身踉跄着转身要走,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温朝指尖的凉意浅短地解除了虞砚血液里跃动燥热的渴,让虞砚恍惚间不自觉地留恋这一丝若有似无的触感。
“我不是一个多有道德感的人,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只要能享受,我很乐意接受,我之前不会在这样的事上费神是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是我要去做的。”温朝垂着眼,声音却轻得好像随时会被屋内流动的空气撕碎,“虞砚,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这是我们白纸黑字写下的交易。今晚也是一样,作为你配合我的回报,又或者说,如果不是要费心的事太多,你对我而言也算一个不错的床伴。要是之后什么时间我想了,你是必须得顺着我协议里要求的‘婚内义务’来满足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所以,即便我现在对这种事没那么高的需求,但可以帮你€€€€就算这样,你还是决定让我走、你自己一个人撑着是吗?”
如果屋内开着灯,温朝就能清晰地看到虞砚额角在极致忍耐下绷起的青筋。
虞砚沉默良久,最终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打电话叫人带你走。”
屋内的空气似乎也被染上几分酒的气味,洇深了温朝的瞳孔颜色,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挣扎克制中的虞砚。
攥在手腕的手指猛然发力,虞砚一个趔趄,险些摔在温朝身上,堪堪用两只手撑在温朝身侧,头脑发热晕眩之际肩颈一沉€€€€温朝勾住了他的脖颈。
滚热的呼吸扑在颈侧,温润低柔的声音在他耳侧轻佻地笑了起来:“刚说过,我没有什么道德感,可惜的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不能放过这个让我自己在生理需求上稍微快乐一点的机会,所以你的决定不能作数。”
温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唇,探入齿间的舌尖带来一股解渴的凉意,几乎在瞬间席卷虞砚的所有理智,血液里跃动的每一寸热意都叫嚣着要追寻与占有。
一只微凉的手掌紧紧扣在他的后脑,拉着他彻底沉沦。
柔软的被絮包裹住一对交叠痴缠的身影,双双坠入热烈而滚烫的爱欲星火。
无力的双腿勾缠不住腰腿,只好由臂弯从膝窝穿过环抱给予支持,温朝骑坐在虞砚小腹上,双手捧着虞砚的脸断断续续同他接吻,交缠的滚烫呼吸间时不时轻哼出指示,引导年轻人青涩到莽撞的动作进入正轨。
清瘦的脊背由于激烈的冲撞而紧紧弓起,像挽了满月的弦,弯出漂亮的线条。
生涩的疼痛褪去,年轻人优秀的学习能力很快又叫他从中重新找寻回了会临时屏蔽所有现实烦恼的愉悦。
温朝累乏地趴在虞砚胸口,虞砚一只手掐在他腰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身体状态,短暂地于从未有过的欢愉里抽出片刻理智,往温朝脸上轻轻一摸,手足无措:“……你哭了?”
“……没有。”温朝偏了偏脸躲避他的触碰,浑身轻飘飘地覆在无奈与疲惫之上,他拉下虞砚摸他脸的手,声音沙哑,问虞砚,“酒劲退了?”
黑暗总是能予人无尽的勇气,放任一切在白天禁忌而荒诞的念头付诸实现。虞砚感受紧密相贴的触感,他想起暧昧灯光下的吻,想起温朝眉眼含春的撩拨目光,任由所有清醒神经在这一场混乱中麻痹,他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但又在沉沦中放任而放肆。
他没有回答,或许也有不敢回答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