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稽雁行住进这套两居室吗?思索片刻,阮钰否定了这个想法€€€€尽管两居室离影视城近,但面积小,私密性差,稽雁行住着多少有些不便。
排除两居室,在剩余三套房产里,离影视城最近的,竟然是他目前居住的别墅。
难道……难道要让稽雁行住进这?
同居?
阮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出萌生和稽雁行同居的想法,更诡异的是,他竟然不觉得抗拒,反而有一丝,隐约的期待。
一如一小时前,他期待稽雁行今晚和他回来。
阮钰又有些飘然了,他不着边际地想,如果稽雁行搬进来了,他是否会在日记里……记一些日常琐事,比如他们今晚一起吃了什么。
是了,稽雁行还欠他一顿饭。
要不然……就让稽雁行住进来,左右不过一个多月,万一自己不习惯,大不了再让人搬出去。
“划拉”,浴室门被拉开,阮钰的思考被迫中止,他偏头看过去,稽雁行顶着透湿的乌发,眼神潮湿,像头懵懂的小鹿。
“洗完了?”阮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洗完了。”稽雁行有些局促,他试探着问,“阮总,我今晚、我今晚、睡哪呢?”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甜甜的,准备张嘴吃糖吧!
讨点海星,或许明天会更新~
第35章 尝个彻底
阮钰收回视线,随手划拉了两下屏幕,但余光仍能瞥见稽雁行的身影,他正弯腰从矮柜里拿毛巾,腰臀被浴袍包裹出曲线。
阮钰的目光飘了飘,最后落回稽雁行身上,他用状似不经意的语气问:“你准备睡哪?”
稽雁行捞毛巾的动作一顿,他没想到阮钰会把问题抛给他,等用毛巾包住了滴水的发尾,稽雁行才轻声说:“……我不清楚。”
“不清楚?”
“......都可以。”
“都可以?”阮钰又重复了一遍,他把手机反扣在床上,抬眼细细端详起稽雁行,年轻情人身上有春水勾人的清润,也有雪莲般不可亵渎的圣洁。
在洗完澡后,这层勾人和圣洁都会翻倍。
但稽雁行大概不知道自己还有这层本事,他总无意把人心给勾痒,但对解痒概不负责。
阮钰滚了滚喉结,按捺住心底的痒意,哑着嗓子唤稽雁行:“过来点。”
稽雁行没动,他指指门的方向,又指指自己的头发,说:“阮总,我头发还是湿的,我……先去把头发吹干吧。”
“等会再吹。”正值炎热的七月,不吹头发也不至于感冒,即便只是开窗通风,也能把头发晾个半干,“你先过来,我有事告诉你。”
“好。”稽雁行缓缓挪动脚步,像只小心靠近竹笼的幼鸟,几缕头发从毛巾里逃窜出来,发梢缀着水珠,等水珠足够大时,就“嘭”地一下,滴在稽雁行光滑的皮肤上,宛如珍珠落在玉盘上。
离床边仅两步之遥时,稽雁行定住脚步,开口问:“阮总,您有和我说什么事?”
阮钰倚在床头,玉白的长指搭着床边,他勾勾手指:“再近点,怎么总是站那么远,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稽雁行乖乖应了声“好”,又走了一步,也只走了一步,但足够近了,“阮总?”
阮钰手肘往后撑,起身坐在床边,他调了调姿势,大腿外侧刚好挨上稽雁行的浴袍,阮钰清咳两声,正色道:“你明天几点拍完戏?”
“五六点吧,我最近戏份不多,但如果……”稽雁行顿了顿,最近糟糕的拍戏状态给他的打击不小,“如果NG太多次,可能要六七点吧。”
如果NG太多次,下班晚事小,拖剧组后腿才是稽雁行最担心的事,但他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忧虑,不想让阮钰知道。
“嗯。”阮钰点点头,似乎没有察觉到稽雁行的异常,“明天下午六点半,严特助会在影视城出口等你,车里还有个人,你和他聊一聊。”
“聊、聊一聊?我都不认识,我跟他聊什么……呢?”
“别紧张。”阮钰安抚了一句,稽雁行的眼睛藏不住事,紧张和担心全在里面,阮钰没揭穿他,只是接着往下说,“一个专业侦探,你最近不是经常听到敲门声吗,让他帮你调查调查。”
在公安局那会,杜警官和稽雁行聊到一半,阮钰就听很难有实质性进展,但稽雁行那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看得阮钰心里不舒服,他就当即给严特助发消息,让严特助联系曾经帮阮钰调查过事情的私家侦探。
稽雁行先是愣了一刹,随后长长地“哇”了一声,下意识地道谢:“谢谢,谢谢阮总。”对阮钰而言,这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稽雁行打心底感激。
阮钰“嗯”了一声,说不客气,稽雁行小动物般受宠若惊的模样他很是受用,阮钰微微仰头,刚好能看见稽雁行颈侧的蚊子包。
稽雁行大概挠了蚊子包,蚊子包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红,刚好有滴水聚在上面,凸起的小红块像挂着水珠的樱桃。
“弯腰。”阮钰说。
“什、什么?”稽雁行搞不懂阮钰要做什么,他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然后按照阮钰的要求,弯下了腰。
他们此刻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亲密,阮钰像湖面,稽雁行像是岸边垂下身子的柳树。
稽雁行弯腰的弧度不小,宽松的浴袍顺着肩膀往下滑,胸膛也若隐若现,稽雁行拎了一下浴袍,没注意到阮钰骤然变暗的眼神。
忽然,一根手指贴上了稽雁行的右颈,稽雁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但阮钰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像是提前料到了稽雁行的反应。
阮钰的指尖透着凉意,可能是被空调吹的,也可能是阮钰本就体温偏低。
和手指不同,蚊子包被水汽蒸腾过,又被稽雁行挠过,和夏夜的晚风一样热,把阮钰心底的燥意一并激发出来。
稽雁行僵着身子,磕巴道:“阮、阮总,怎么了吗?”
“被蚊子咬了吗?”阮钰的声音又低又哑,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别挠了,等会挠破了,会疼。”
“好、知道了,洗澡的时候,浴室里有只蚊子。”稽雁行的思维有些迟缓,只是下意识地解释着,“被叮到了。”
“嗯,白天忘记关窗了。”阮钰的注意力已经被稽雁行翁动的嘴唇吸引过去了,那两瓣红唇泛着水光,看上去既软又润,仿佛在邀人品尝,“浴室挨着花园,夏天不关窗,蚊虫就容易飞进来。”
尽管花园里种了驱蚊的植物,浴室也放了驱蚊熏香,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别站着了,坐会。”阮钰收回手指,拍了拍床垫。
稽雁行站直身体,犹豫片刻,转身坐下了。
他应该去吹头发了,但阮钰还没让他走。
“阮总。”稽雁行问,“还有什么事吗?”
阮钰手一伸,指了指,示意稽雁行往那边看。
稽雁行顺着阮钰指的方向看过去,陪伴他三年的日记本,正完好无损地放在书桌上,日记本左边是沓厚厚的文件,右边是台银色的笔电,对比分明,倒有点像他和阮钰。
“太好了,您找到日记本了。”稽雁行扭头和阮钰说,“我去拿€€€€”
下一秒,稽雁行的话卡在嗓子里,因为阮钰的脸突然贴近,近到他能清楚听见阮钰的呼吸声。
再下一秒,阮钰说了话,热气喷洒在稽雁行的脸上,他压着嗓子:“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气?用的什么香水,这么香。”
什么香?阮钰以前好像就说过这件事,可稽雁行明明没有喷香水。
又下一秒,稽雁行失去了辩解的机会,因为阮钰毫无征兆地贴了上来,唇和指尖一样,也是凉的,贴上来的时候,像是吃了口薄荷味的冰淇淋。
阮钰想,挺甜。
和他想象中的甜相似,但又不相同,青梅酒多酿了一星期,就多了一层味道。
但他还没尝出这层味道到底是什么,得再尝几口,尝个明白,尝个透彻。
稽雁行的脸颊瞬间红了,两抹绯红红宛如天边的云霞,他再次被阮钰夺走了吻,连同清晰的大脑和流畅的表达能力。
阮钰……阮钰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突然就亲上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不对、不是,就算打招呼,也不能€€€€
阮钰又亲了上来,和刚刚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次的吻来势汹汹,阮钰用舌头顶了顶稽雁行的贝齿,稽雁行被迫松开牙齿,下一秒,阮钰的舌头滑进他的口腔,像蛇一样游走。
被亲了不知多久,稽雁行缺氧到脑袋发晕,他用最后的力气推开阮钰,大口大口地汲取新鲜空气,有道暧昧的银丝被扯出来,延长,又断开。
阮钰的吻同他的人一样强势,稽雁行稀里糊涂地,就被吻了个晕头转向。
喘了好半晌,稽雁行终于缓过气来,红着张脸去看阮钰,他的眼睛里浮着水雾,眨个不停,把睫羽都眨湿了,双唇也更红更润了,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实在是被亲狠了。
阮钰的喉结又翻滚了一下,他觉得嗓子里有火在烧,还有蚂蚁在爬,很快,火蔓延到了身体里,蚂蚁也爬进四肢,又热又燥,又酥又麻。
他变成了沙漠里的旅人,而唯一的绿洲,就在眼前。
“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阮钰的声音也像着了火一样。
作者有话说:
我搬着糖糖过来更新了!
下一章可能还是糖,陈皮糖吧大概,酸酸甜甜就是他们,再甜个一两章开始走剧情,揪出吓雁子的坏人!
你看今天的糖,它像不像海星!(bushi)
第36章 各怀心思
稽雁行没听清,他红着脸也红着唇问:“什么?您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听清。”
阮钰没急着重复,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稽雁行在想什么,刚刚接吻时,稽雁行竟然走神了一瞬,阮钰微微恼火,和他接吻就这么无聊,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但情人绯红的脸颊又确实可爱,像团粉色的棉花糖,口感暂且不说,总不能咬一口,但手感……手感会是怎样的。
阮钰的好奇心被撩起,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战,他向好奇心举旗投降,并告诉自己,这么做不算有失身份,只是好奇。
说服自己后,阮钰缓缓抬手,面无表情地捏了下稽雁行脸颊的软肉,力道很轻,像是怕把稽雁行捏碎了。
片刻后,阮钰波澜不惊地松开手,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刚捏人脸颊的不是他。
但阮钰的眼神是愉悦的,嘴角也有刻意压平的嫌疑。
稽雁行吸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阮钰……阮钰刚刚捏他脸了?不对,这不是重点,阮钰捏他脸干什么?还掐了一下,虽然不疼,但说不出的奇怪。
留宿,接吻,捏脸,在他们的关系中,这些行为都略显逾越,也过分亲密。
但他们两人都没有深究,一个不敢,另一个没有意识到。
“又在想什么呢?你怎么€€€€”阮钰的两根手指来回摩擦,像在回味刚才的触感,他喊稽雁行的名字,像在读一首小诗,“稽雁行,你怎么连接吻都能发呆?”
呆呆的,不会接吻,不懂回应,甚至不知道怎么换气。
稽雁行又是一惊,阮钰很少直呼他的名字,至于发呆€€€€
在被阮钰亲到大脑缺氧时,稽雁行迷迷糊糊地想,阮钰吻技竟然这么好。
好到……像练过一样。
稽雁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阮钰又不是演员,更不是吻替,怎么可能专门练吻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