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 第52章

而且他也不赞同祁宴这样残忍的手段,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反感。

当初那些皇子将祁宴如同牲畜一般践踏折磨,他不赞同,因此帮了祁宴。但这不代表他能完全从祁宴的角度出发去看待那些皇子,他们毕竟是亲兄弟,不管怎么说……全部屠杀实在是太过了。

只是他尚且还没找到机会去质问祁宴,在祁宴登基后的一个晚上,他就被祁宴的人抓到了皇宫中。

他被囚禁在寝宫中不得自由,任由祁宴摆弄,而祁宴从西北出征回来后,皇权彻底稳固,在朝堂无人敢违抗他的旨意的情况下,封祁闻淮为帝后。

其实没有人知道帝后是什么身份,他们只知道陛下要娶一个男人为皇后,而且还不让他们知道姓甚名谁,甚至连册封大典都没有,后位就这么莫名其妙有了主。

这确实是非常荒唐的一件事,可彼时祁宴的地位太过稳固,他连攻下两国,声望和威严已经是史无前例,朝堂之上根本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

祁宴到祁闻淮所在的寝宫时,天色还没暗下来。

祁闻淮在庭院中抚琴。

此时正是暮春之时,梨花却绽得刚刚好,嫩白花瓣中缀着落日之余晖。祁闻淮披着雪袍,眸光浅淡,周身仿若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若昆山片玉,若皎皎神€€。

祁宴送过祁闻淮很多琴,不过祁闻淮始终都是用他用惯的一把。

祁宴踏入庭内的声音被琴声覆盖了,但是祁宴知道,以祁闻淮的耳力,定然已经察觉他来了。

只是祁闻淮不曾投来任何眼神,弹琴的手都没有半点停顿。

祁宴静静听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走近他,从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颈间。

琴声戛然而止。

“皇兄好久没弹琴了,孤还记得小时候你教孤弹琴的情景。”祁宴闭上眼,轻叹着说。

“可你弹得很烂,怎么教都不会。”祁闻淮说,这是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话,但是祁闻淮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祁宴也不恼,只是凑在他耳边低低地轻笑着。

“皇兄用过膳了吗?”祁宴问。

祁闻淮颔首。

“那就好,皇兄最近瘦了许多。”祁宴说。

祁闻淮并没有回答。

“天色暗了,过不久院子里就凉了,得风寒可不好,咱们先回屋吧。”祁宴说。

祁闻淮并不想回去,但祁宴在他身旁,他也没有弹琴的兴致。

“你先起来。”祁闻淮说。

祁宴笑嘻嘻地放开祁闻淮,直起身。而祁闻淮也站起来,径直往屋内去了,也没等祁宴。

祁宴倒是不在意,只是跟宫人说了一句“把琴收好”,便跟着祁闻淮进去了。

他进屋后,走到祁闻淮身旁,就让屋内候着的几位宫女退下了,宫女低头称是,踏出门槛后把门带上了。

门关上后,祁宴便扬起头,吻住祁闻淮微凉的唇。

他的吻技很好,哪怕祁闻淮并不主动,甚至算有些排斥,最后依然被他带动得颇为激|烈,这个吻都快持续半炷香的时间了,祁闻淮这才一把推开了他。

祁闻淮皱眉,出尘若神€€的面上难得露出一丝厌恶:“你满脑子只有这种事情吗?”

“不是啊。”祁宴扬眉。

只是还不等祁闻淮眉头松动,祁宴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孤对皇兄,怎么可能只想着亲亲嘴儿。”

祁闻淮于是神色中的厌恶更浓。

祁闻淮其实从小便练武,而且天赋极强,内力深厚。祁宴从前没条件习武,只是普通人,按理来说根本不是祁闻淮的对手。但是自从祁闻淮被他囚禁在这里之后,祁宴便日日给他下散功之药,让他的内力始终凝聚不起来。

“皇兄虽然瘦了,但是身材依然很好。”祁宴把祁闻淮推在床上,摸着他的人鱼线说。

祁宴不仅吻技好,这方面的技巧也好,没过几下,饶是祁闻淮对祁宴厌恶至极,也三两下就被撩出了火气。

“放开。”祁闻淮咬牙说。

“我不。”祁宴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打算,口中还颇为不服气道,“皇兄你明明也想,为什么这么抗拒?”

祁闻淮脸上满脸都是忍耐之色,艰难从口中吐出一句话:“你又不是女人,恬不知耻。”

祁宴却笑着说:“孤确实不是女人,但是孤自认也不比她们差啊。”

“皇兄你看,孤长得好,技术也好……”祁宴果真恬不知耻地开始自夸。

他声音微沉,带着低低的笑意,声声令人发痒。

“女子能孕育子嗣。”祁闻淮说,“阴阳相交,才是人伦。”

祁宴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皇兄是嫌孤不能生孩子啊。”

“这有什么的,皇兄怎知孤不能生孩子?万一是皇兄不行,没让孤怀上呢?”

“生孩子”这一点非但没有戳中祁宴的痛点,反而还让他来了兴致,骚|话一套又一套:“皇兄要是愿意,孤给皇兄生个孩子又有什么不可呢?”

“不过……听说孕期前三月不能行房,皇兄可要忍耐忍耐。”祁宴说。“等四五月的时候,孤肚子里揣着孩子,那时候可只能坐在……了。”

祁闻淮眉心越蹙越紧,他没想到祁宴居然这般恬不知耻,说出这种、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他抿着唇,引以为傲的忍耐在祁宴面前再一次破功。

“够了!”

他低声说着,狠狠将祁宴拽下。

…………

昨晚骚|话说得太过,代价是祁宴第二天的早朝也没去。

月落参横的时候让宫女打了一次水,祁宴觉得结束了,不过等辰时了又打了一次水,这才堪堪睡下。

等祁宴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距离用晚膳的时间都只有一个时辰了。

此时寝宫内只有他一个人,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真是用完就扔呐。

祁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很爽,但是有点过度了,吃不消,看来下次这些乱七八糟的骚|话要少说点。

他喊了宫女过来,宫女连忙问他是否要喝水,吃些东西。

祁宴却摇摇头,问:“皇后在哪儿?”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

“殿下在书房。”宫女说。

她们不好对着一个男人喊“娘娘”,似乎跟其他妃子一样叫“大人”又有些奇怪,祁宴便让他们叫“殿下”。

“请他过来。”祁宴说。

第67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7)

祁闻淮来时,依然是纤尘不染、出尘脱俗的模样,他走到祁宴的床边,眼神颇为冷淡。

“何事?”他问。

祁宴上下打量了祁闻淮一眼,叹息道:“皇兄昨天把孤折腾得不轻,这会儿自己倒是€€饬得干干净净了,就这么把孤扔在这儿不管不问。”

祁闻淮一时失语,他顿了顿,才说:“无需我伺候你,宫外候着那么多人。”

祁宴挑眉,直接从床上坐起来,顿时上身就在祁闻淮的眼前毫无遮拦,修长矫健的身形,流畅优美的肌理,还有深深浅浅、看起来颇为可怖的各种痕迹,都在午后的阳光下一览无遗。

“你干什么?”祁闻淮皱眉。

“我现在可是这个情况,皇兄舍得让我给外面那些人看吗?”祁宴说。

祁闻淮沉默半响,揉了揉眉心:“你到底是从何时起变得这般……”

油嘴滑舌、毫不着调。

明明他记忆里的祁宴还是个沉默寡言、像个小狼崽子一样的孩子。

他见自己不动,祁宴好像就没有盖上被子的打算,便只能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替祁宴盖住上身。

“就算你没有羞耻心,也不是身体就不知寒了。”他说。

毕竟还是春天,气温颇凉。

祁宴却顺势半靠在了祁闻淮身上,那温热而柔软的触感隔着几层外袍似乎都在灼烫祁闻淮的肌肤。

“你又干什么?”祁闻淮实在是有些无奈了。

祁宴却语气微颤地说:“刚刚起得太快了,腰疼。”

他的腰本来就疼得不行了,刚刚为了逗祁闻淮,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坐起来了,这会儿更是疼得够呛。

“皇兄给孤揉揉吧,好不好?”祁宴问。

祁闻淮没回答,但是过了半响,依然微弯下身,替祁宴揉着后腰。

这时候,他忍不住想,要是有内力在,度一些给祁宴,他应当能缓解很多。

不过,他的内力被祁宴散了,也算这个小崽子自作自受。

揉了一会儿,宫人端着一些汤盅来,祁闻淮放开手,又拉了拉祁宴身上的外袍,说:“快点喝了。”

“皇兄喂孤。”祁宴说。

“……”祁闻淮看着他,“你是腰疼,不是手断了。”

“但是孤没力气了啊,力气昨晚都用完了。”祁宴理直气壮,“而且这本来就是皇兄害得,皇兄不负责吗?”

在无赖这方面,祁闻淮是一直都斗不过祁宴,最后还是让宫女先退下,他自己拿过汤盅喂祁宴。

喝完汤,天色又暗下来了。祁宴感慨这纵|欲的日子还真的是没日没夜的。

祁宴在祁闻淮的寝宫里呆了两晚,但是因为第一晚太过……过分,因此第二个晚上他就是老老实实地养伤。

美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吃,祁宴心里那叫一个不甘,他躺在祁闻淮身边,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对方身上作乱。

最后手一把被对方扣住,祁闻淮眸光依旧有些冷了:“不要乱动。”

祁宴却意有所指:“可是我觉得皇兄那……却不是这么想的。”

讲道理,这个世界对谢以宴来说真的是天堂了,有这么多大帅哥,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有古人的克制和守礼,谢以宴就可喜欢逗他们玩儿。

祁记闻淮的忍耐似乎被祁宴逼到了极致,他闭了闭眼,然后轻声说:“现在是你受不住了,不是我,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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