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胜忽然激动起来:“你他妈想都别想!让你回蒋晏身边我就不姓纪!”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这股占有欲是从哪来的,但他就是不想让沈慈书回到蒋晏身边,他要自己留着沈慈书,让他像以前一样对自己笑,两人开心单纯的在一起。
就在这时纪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暴躁地掏出手机,接起电话:“什么事?”
保镖的声音有些惊慌,“纪少,我在楼下看见蒋总了,他现在正往楼上赶。”
周围环境很安静,加上没有刻意控制音量,两人的对话传进了病床上沈慈书的耳朵里。
沈慈书的表情顿时就变了。
纪胜骂了句脏话,没想到蒋晏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他余光瞥见沈慈书的脸白成纸似的,怔怔地坐在病床上。
纪胜顾不上那么多,蒋晏找到这里肯定是发现沈慈书失踪了,当机立断掀开沈慈书身上的被子,就要带他离开。
下一秒病房的门就从外面被踢开了,蒋晏西装革履出现在门口,目光先是扫过沈慈书的脸,然后落在纪胜身上。
纪胜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下意识把沈慈书挡在身后,“你怎么来了?”
蒋晏嘴角微微勾起,明明是在笑,眼里却没有半分温度,“纪少没经过我允许带走我的人,反倒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纪胜神色很难看,“沈慈书病成那样你都不送他去医院,要不是我发现沈慈书生病,说不定他死在地下室都没人发现。”
听着纪胜为沈慈书抱不平的语气,蒋晏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纪少还真关心他。”
“只不过沈慈书是我的人,是死是活都跟纪少没关系。”
纪胜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你要是不想要他,就把他让给我,多少钱你开个价!”
蒋晏微微一笑,“我说过,等我玩腻之后,自然会通知纪少当接盘侠。”
纪胜咬紧牙关,愤怒使他眼睛发红,死死瞪视着蒋晏。
蒋晏却没有跟他纠缠下去的意思,他一挥手就有保镖过来要带走沈慈书,纪胜立刻拦在病床前,朝着门口大喊:“你们都死在外面了?还不进来帮我?”
话音落下,迟迟没人出现帮忙。
纪胜心里一咯噔,猜到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很快蒋晏的人就压着纪胜的保镖出现在门口,两个大汉脸上都挂了彩,灰头土脸像丧家之犬。
还没等纪胜反应过来,就有人过来把他按住了。
“你他妈的,放开我!”
蒋晏看都没看一旁疯狂挣扎的纪胜,他来到病床前,把浑身僵硬的沈慈书从病床上抱了起来。
沈慈书从蒋晏出现的那瞬间就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他抓住蒋晏的袖子,拼命摇头,像是在哀求些什么:他只是看我生病了才送我来医院的。
虽然是纪胜冲动害他被蒋晏惩罚,但这次怎么说都是纪胜救了他,而且两人曾经是朋友,沈慈书不想看他因为自己出什么事。
他害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蒋晏低头看着沈慈书,目光如冰霜一般,“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先想想自己的下场吧。”
沈慈书被冷汗浸湿后背,恐惧像看不见的手攥住了他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蒋晏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的纪胜,“对了,我已经通知了纪老爷子,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纪胜怒目圆睁,“你居然通知我爷爷!”
蒋晏勾起唇角,留下胜利者般的笑容后离开了病房,很快就有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恭敬地朝着纪胜说:“纪少,纪老爷子请你回一趟老宅。”
从医院离开后,沈慈书被蒋晏塞进车里,因为对方动作太粗暴,沈慈书小腹一阵抽痛,有几秒钟喘不上气。
没等他缓过来就被掐住了脖子,空气戛然而止,他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变成窒息的青紫色,连蒋晏的声音都变得嗡嗡作响。
“沈慈书,你就学不会长记性是吗?”
第65章 借别人的肚子生个孩子
沈慈书耳朵泛起剧烈的耳鸣声,他用力摇头,眼里泛起水雾般的泪光。
随着蒋晏的手一点点收紧,沈慈书张着嘴急促地喘息,他眼角潮湿,呼出的都是热气。
蒋晏掌心下的皮肤滚烫灼热,像火炉似的,再看沈慈书惨白的唇色,想起他还在生病,蒋晏这才松开了手。
沈慈书随着这股力道倒在座椅上,他大口喘息着,白皙的脖颈浮现出很明显的五道指痕。
“这几天你们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话里毫不掩饰的危险,沈慈书摇头的频率很大,很急切地写字:纪胜只是找医生给我看病而已。
蒋晏目光落在沈慈书脖颈上,跟指痕交叠的是之前留下的吻痕,“是吗?他这么喜欢你,难道没对你做些什么?”
沈慈书睁大的瞳孔里有泪光在闪,他正想要否认,又听见蒋晏说:“把衣服脱了。”
沈慈书手脚僵住,好像被迎头泼了盆冷水。
“脱。”不带任何情绪的一个字,已经多了几丝不耐。
沈慈书被强烈的屈辱感裹挟着,他颤抖地去解开身上的衣服,因为被蒋晏带走还没来得及换,他穿的还是医院的病号服。
被揉乱得有些皱巴巴的衣服在蒋晏的注视下一件件脱了下来,落在脚下的垫子上。
沈慈书透白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通红的颜色,像是被烧红的,他像只煮熟的虾,很屈辱地抱紧了身体,肩胛和背脊一整块抖得很厉害。
蒋晏就像打量着商场里的货品,目光一寸寸往下扫过沈慈书的皮肤,经过的每个地方都仿佛被刮刀划过。
沈慈书深深呼吸着,却没办法控制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忽然很庆幸自己失明了,不用看见蒋晏羞辱他的眼神。
经过这两天在医院的休养,沈慈书身上蒋晏留下的掐痕和咬痕淡化了很多,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那个受伤最严重的部位甚至还没痊愈,更别说做那种事情。
蒋晏眯起眼睛,连自己的没察觉到的身上危险的信号收敛了不少,“你该庆幸你们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一个男人被这么羞辱已经是很可悲的一件事,可是沈慈书在细密的痛楚中还不忘努力组织出一句话:他只是凑巧碰见我生病了,才送我到医院的,你可以不要跟他计较吗?
沈慈书太了解蒋晏的手段,当初的姚正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慈书不想再让谁因为他受到伤害了。
“要不要计较不是问我,应该是问你。”蒋晏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沈慈书,以后离他远点,否则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沈慈书闭上眼睛,压在心口上的石块终于落了地。
他知道蒋晏这是不打算跟纪胜计较的意思了。
蒋晏难得没有碰他,随手捡起地上的病号服扔在他身上,“自己穿上。”
沈慈书知道蒋晏不会再为难他了,吃力地扶着座椅坐起来,指尖颤抖着重新穿上衣服,光是这几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后背被冷汗浸湿。
一路上蒋晏没再开口,偶尔只有窗外车子行驶而过的声音。
沈慈书在没人的地方悄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刚才蒋晏好像没发现他身上的异常,这么说他的肚子应该还没有很大吧。
沈慈书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蒋晏自己怀孕的事情,现在他被蒋晏带回去了,想要自己打掉孩子已经不可能了。
幸好蒋晏绝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怀孕的话,应该就会带他去做引产手术了吧。
只不过沈慈书知道自己肯定要吃不少苦头了。
因为他不知道蒋晏在手术的时候又会用什么方式折磨自己。
就在沈慈书鼓起勇气准备告诉蒋晏这件事情的时候,蒋晏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蒋晏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没什么表情接起电话。
“蒋晏,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娇娆的女声。
蒋晏淡淡道:“什么事?”
女人像是在撒娇似的,“今晚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面说个事情。”
车厢里很安静,加上沈慈书离得蒋晏很近,所以沈慈书很清楚地把两人的对话收入耳朵。
单纯如沈慈书都听出两人的关系不太简单。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蒋晏表情微动,松口说:“我知道了,晚点见。”
挂了电话,蒋晏看了眼身旁的沈慈书,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侧脸有些没血色的苍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行驶到别墅门口停下,沈慈书被蒋晏拖着下车,踉踉跄跄走着走着他就发现不太对劲。
这好像不是之前郊外的那个别墅。
那个别墅常年没人打理,院子里已经荒废,可是这个不一样,脚下是郁郁葱葱的草地,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沈慈书身体紧绷着:这是哪里?
蒋晏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不等沈慈书开口,蒋晏又说:“难不成让你回原来的地方,然后继续跟纪胜幽会?”
蒋晏原本没打算把沈慈书带回来,但一想到纪胜阴魂不散,他还是破例带沈慈书回来,至少在他身边沈慈书你没办法再搞什么小动作。
沈慈书很快猜到了这是哪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被蒋晏硬生生拖进了地下室。
重新回到原来的地下室,沈慈书只感到恐惧,至少在郊外的时候久久才见蒋晏一面,他还能跟纪胜吃饭聊天,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剩下了。
像是猜到沈慈书在想什么,蒋晏威胁道:“沈慈书,如果你再敢跟纪胜有来往,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蒋晏似乎有事,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伴随着门上锁的声音,地下室里恢复一阵安静。
沈慈书靠坐在墙壁前报警双腿,他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纪胜就不会再来找他了。
虽然在医院已经退烧了,但沈慈书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连沈慈书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摸索着前方的时候摸到了一个餐盘,还带着热度,应该是不久前才送进来的。
饭菜还是以前那些,最便宜的食材和最劣质的油做成的,隔着很远沈慈书都闻见了味道,又有些想吐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胃出了问题,直到纪胜说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怀孕了。
那一刻沈慈书宁愿是身体出了问题,也不愿意怀上蒋晏的孩子。
沈慈书只是吃了点米饭就放下了筷子,他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两个人,而且声音很熟悉,是之前那两个保镖。
沈慈书猜到是蒋晏安排的,他怕自己又会和纪胜离开。
其实蒋晏没必要这样做的,沈慈书根本没打算跟纪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