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第42章

他怕压到藏矜白,膝盖跪在椅子上,重量不敢往下落。

藏矜白坐得离桌子不算近,但中间多了个人,即便瘦小,鹿嘉渺还是感觉自己的腰抵在了桌面的边棱上。

但他不敢挪动半分,刚才那个动作几乎已经用光了他积攒一晚上的勇气和羞耻心。

藏矜白垂眼看着他,看他羞得揪住自己的衣侧,垂着脑袋平复过快的呼吸。

他的小耳朵抵在藏矜白下巴,温热的呼吸洒在肩头,酥酥痒痒。

腿上的重量很轻,但突然覆上的暖热触感明晰,他喉头微动,“鹿嘉渺€€€€”

“我、我……”鹿嘉渺一下抬起头,小耳朵毛茸茸扫过藏矜白的下巴。

抬起的脸颊眼尾都是薄薄的红晕,连眼皮和锁骨上的小痣都染上了几分红,他声音又怯又轻,“我……在勾引你。”

因为紧张,鹿嘉渺看向人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睫分明颤得厉害,但目光半分不移。

昏暗的光从他身后晕染开,莫名在典雅的书房染上旖旎暧昧。

“嗯……”藏矜白静默看着他,像在思考这句话。

片刻后,循循善诱开口,“勾引的话,应该再主动一点。”

第28章 手痕

鹿嘉渺手心泛出浅浅的红痕,又热又疼……眼泪不自控地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

一半是羞的,一半是因为藏矜白循循递进的指导。

平时儒雅温和的声音说出那些字眼,引诱着鹿嘉渺一步步往下……他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被热意烧懵了。

等藏矜白托起他的手替他擦一擦的时候,他还把脑袋抵靠在藏矜白的肩头小声呜咽着。

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鹿嘉渺还是哭得很可怜,像被欺负得厉害的小动物。

他觉得藏矜白很恶劣,可是又找不出证据,他的言辞动作还是细致温柔,看不出欲念。

兔耳朵也歪了,斜斜卡在柔软的发间,抵在藏矜白肩头的额头泛着又热又潮的气息。

藏矜白擦净他的手,一手托住他绵软的后腰,手侧之下就是柔软的小尾巴。

一手抚过潮热的额头,让哭了大半天的鹿嘉渺抬起脸。

整张脸都哭得湿漉漉的,眼尾尤其红,抿紧的嘴压出一道向下的线条。

藏矜白的动作撩起了他额前一些碎发,依稀露出光洁的额头,但他的眼还垂着,长睫上挂着泪珠,只自己啜泣,也不理人,一副随你摆布的可怜样子。

“鹿嘉渺。”藏矜白又在叫他了,声音还是温润轻柔,但鹿嘉渺总觉得这像天神的面具,其实骨子里很坏很坏。

藏矜白用指腹擦掉鹿嘉渺挂在眼下的泪珠,温和问道,“哭什么?”

鹿嘉渺拧紧的嘴唇动了动,但最后也没有出声。

他现在觉得藏矜白的每个行为都可能是故意的。

自己没有他聪明,所以他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他不说话,只又拉着藏矜白的衣摆把脸埋了回去。

熨烫平整的衬衫被揉得很皱。

藏矜白也不逼他回答,轻轻抚了两下他的后背,就抱起他去洗澡了。

没想到才托着人抱了起来,刚才还温温软软的小兔子就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泄恨一般。

“……”

鹿嘉渺睡着以后眼皮还泛着薄薄的红晕,像是哭狠了。

藏矜白坐在床头,用指尖轻轻捋开挡在鹿嘉渺眉眼让他睡得不舒服的头发,就这么借着月色看了好一会儿。

鹿嘉渺上次的不辞而别让他觉得进度可以再快一点。

他愿意耐心为鹿嘉渺打造一个舒适的温床,但前提是,鹿嘉渺要是他的。

他决定把鹿嘉渺纳入生命,询问只是礼仪,他更像是在告知结果。

鹿嘉渺带给他温度,也让他一些深藏的恶劣慢慢暴露。

温柔只是诱饵,藏矜白用温柔伪饰,循序渐进让鹿嘉渺接受他的恶劣。

*

昨晚其实没什么干柴烈火,反而像潮湿的夏季,黏黏糊糊,漫长旖旎。

但鹿嘉渺还是掉眼泪,或许在这种事情上,他的天然属性被激发了出来,碰一碰就湿漉漉的。

哭得累了,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疲惫地眨了两下眼睛,盯着头顶的灯激活大脑。

好半天才浅浅打了个哈欠。

他抬手揉揉眼正准备坐起来,忽然缓冲结束的脑电波猛然想起这是先生房间的天花板€€€€果然余光一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卧室落地窗前看书的藏矜白。

阳光和煦,他又换上了那身温润儒雅的皮囊,棉质的浅色上衣不单把他的年龄遮掩了,还把他十分恶劣的内心藏住了。

记忆最先与昨晚的心境接通,鹿嘉渺心里嘀嘀咕咕,但在看到人的三秒钟后,一下拉起被子把自己躲了起来继续装睡。

啊啊啊啊他死了。

书上说得没错,人在大半夜总是容易做出一些悔不当初的事情。

他觉得他当时脑袋肯定是困坏掉了,才会穿着小裙子去找藏矜白。

找就算了……还说出了那么羞耻的话。

毁灭吧€€€€

“鹿嘉渺。”鹿嘉渺心里的咆哮小兽还没开始发挥,耳边就随着轻缓的脚步声传来熟悉的呼唤。

鹿嘉渺不在。

鹿嘉渺蒙着脑袋就当自己藏住了,在这个世界隐身了。

怎么叫都不应。

恢复寻常的藏矜白总是耐心非常,他又温和唤道,“鹿嘉渺,你需要吃一点东西。”

“……”事不过三的道理鹿嘉渺懂。

“我不饿……”他藏在被子里弱弱道。

分明只是隔着被子回了一句话,连脸都没对上呢,但鹿嘉渺还是觉得脸颊一下烫了起来。

藏矜白坚持,“起床吃一点东西再睡。”

昨晚他把鹿嘉渺整个人托抱起来的时候,轻瘦得不像话。

鹿嘉渺一定不知道昨晚的勾引计划给他带来的第一点改变就是他藏起在客厅各个柜子里的小零食都被销毁了。

鹿嘉渺只知道埋着脑袋装鹌鹑。

隔着被子摇摇脑袋,被子随着他摇动脑袋的动作起伏出两个小波浪,他硬气得很,“我没脸了,我不出来。”

“……”藏矜白站在一旁莞尔笑了下,随后出去了。

听到人离开的脚步声,鹿嘉渺立马扒拉下被子坐起来。

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脸被捂得泛红。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计划呢,门就被再次打开了,他一把拉起被子又打算藏回去,却自觉来不及了,只攒着被子呆呆坐着。

藏矜白把早餐端到他床头放好,是他最喜欢那家的小馄饨。

藏矜白把东西放好,垂目看着坐在床头瘦小一个的鹿嘉渺道,“你可以再把自己藏起来,等我离开再下床吃东西。”

“!”他在嘲讽我吗?是吧是吧?

鹿嘉渺现在知道了,藏矜白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好。

他的温润都是伪装,骨子里蔫坏。

面对恶势力,胆儿被养肥的鹿嘉渺也会露尖牙了。

他垂着炸毛的脑袋兀自掀开被子下床,下床的时候还故意悄悄踩了藏矜白一脚,然后迅速溜之大吉。

“……”藏矜白看着总是赤着脚乱跑的鹿嘉渺,在思考怎么才能把他教育好。

或者应不应该从源头解决把家里全部铺上软毯。

*

鹿嘉渺洗漱完吃了可口的小馄饨,就把自己躲在房间继续装小鹌鹑。

他觉得挺奇怪的,初见藏矜白,分明两人丝毫交集还没有,他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喜欢他。

反倒现在熟络了,自己倒害羞起来了。

鹿嘉渺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被昨晚的事情灼伤了,他选择放弃思考,抱着从藏矜白车上拿回家的小抱枕盯着窗外发呆,没一会儿就安静睡着了。

*

“老板,霍家的代表都来了,会议还是取消?”江律彦今早起床就看到了藏矜白发的取消今早会议的消息。

这个项目虽然他们没怎么跟,但好歹是藏家旗下的。

江律彦跟了藏矜白那么多年,知道他的手段。

他喜欢慢条斯理地把病患养大,最后连根拔起。

但这次……做法有点儿不一样了。

所以他特地打电话来确认了一遍。

“嗯。”藏矜白垂目看着阳台鹿嘉渺不知道哪儿买回的小仙人掌,浇水的时候顺道往小仙人掌脑袋上也浇了点,语调和他浇水的动作一样漫不经心与江律彦交流着,“项目取消了。”

“啊?!”一贯沉稳的江律彦被吓出感叹词,但一秒后马上恢复寻常。

并安慰自己道,虽然自己有三个博士学位,但比起连情感都没有的理性机器,他还是差得远的。

他只好转变措辞,委婉问道,“老板,那霍家这次是……”

“项目有点无聊,”藏矜白淡淡道,“腾出时间休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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