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妈妈去世前立过遗嘱,财产分了两份,姐弟俩平分。
所以杜€€糟践的是他自己的钱,不是姐姐的哈……
第125章 化猫(七) 亲亲
杜€€揉揉他的小肚子, “别骗我了,哪儿有这么快。”
“呜……”郁臻抱住那只手,张嘴咬下去, 轻轻的。意思是威胁:你必须陪我玩!
杜€€被他咬了, 既不抽手也不教训他, 等他松口, 手指箍住他猫嘴逗他玩, “我是人, 有的事不得不做,你懂不懂?”
“呜……喵!”不懂!
“不跟你胡闹了, 自己玩, 我吃了饭就回来。”
最后,杜€€抱他回窝里, 给了他一条缝入猫薄荷的鱼玩具,抽身要走€€€€
猫咪不理那条假鱼, 缠来缠去地追着主人的步伐跑到门前, 还是被独自关进了房间。
“喵嗷啊嗷€€€€”
郁臻蹲坐在房门边,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走动声, 猫叫拖得哀怨悠长, 宛如唱歌剧。
什么主人嘛,一点也不宠他。
杜€€下楼陪姐姐和她的新欢吃晚饭。以他对杜玟的认知,她唯有对待属意之人,才会故作娴雅温柔,展现一副男人最爱的妩媚娇态。
不过她做得很好, 那些男人都吃她这套。
杜€€倒不在乎自己的姐夫究竟是谁, 他忧虑的是怎么委婉地告知邹策:不好意思, 你被她踹了。
杜玟并非故意将这类私事推给他解决, 而是他无可避免地要替她承担一部分善后责任。
当他5岁那年,第一次收到杜玟的某位男同学送的机器狗时,他便注定会参与进她的每一段感情故事。
谁让他们是亲姐弟。
讨好“受宠的年幼弟弟”绝对是接近姐姐的重要手段和途径之一,至少那部分男人是这么认为的。
杜€€受了他们多少讨好,就要带给他们多少心碎的结局。
十多年过去,他早已经麻木。
杜玟的专业及工作性质本应和外科医生毫无共同话题,但她常年准备着极具欺骗性的一面,用于蛊惑被她美貌吸引而来的人。
餐桌上她只聊饭菜、温声软语地嘘寒问暖,像个天生就娇养在厅堂上的女主人,完美的妻子。
杜€€在精神分裂的边缘徘徊,他几番想出言提醒那位可怜的医生: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快逃吧。
一顿饭吃完,年轻的医生如预期一般坠入情网,看杜玟的眼神就像看上辈子的爱人。
可惜她的腿受伤了,只能由杜€€履行一家之主的职责,送客人离开。
相处数小时后,姓南的医生不再拘束,他其实算得上风趣幽默,只是太过年轻,应对突发场面的经验不足,杜玟的身价和这个家有点儿吓到他了。
但聊天过程中,杜玟的温驯体贴、小动作里流露出的无伤大雅的娇贵,以及对他的特别“关照”,使他不自觉地飘飘然。
€€€€杜€€将客人的心态变化和微表情尽收眼底。
方才的谈话间,杜€€大致了解了对方的家世背景,清清白白一路苦读上来的医学生,毕业不久,还在实习;是他姐姐欣赏的类型,刻苦好学,干净。
难得的是心地善良,质朴,作为暧昧对象还有几分青涩纯真的乐趣。
性格也好,爱笑,一路主动找话题和他聊天,并不呆板木讷。
然而杜€€对于和别人交流一事永远意兴阑珊,他开启惜字如金的状态,偶尔回答一两句,维持着不难堪也不热络的气氛。
待送别客人,今晚终于结束,杜€€回到自己的房间,如释重负,一头栽进了床里。
他的猫站到他的背上,走过来,踩过去,如同一团长脚的棉花。
“喵嗷,喵嗷!”
洗了澡再睡!
小白猫好不容易盼回了主人,一兴奋变成了人形,压得杜€€差点吐血。
“咳、咳……”
郁臻忙不迭地滚到旁边,愧疚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杜€€一转过来,就看到他那双粉白的猫耳朵随他低头而耷下,长尾巴在腰后摆荡;他乌亮的黑色短发末尾微卷,贴着瘦窄的脸颊,下巴尖尖的,肤白唇红,像尊让人想摸摸看的瓷偶。
杜€€坐起身,单手扶着肩膀,抱怨道:“好像被你压骨折了。”
郁臻的眼睛和嘴巴一并张圆,模样很卡通,“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猪!”
“嘶……好痛,动不了了。”杜€€皱眉,表情隐忍道,“你过来扶我,我得去联系医生。”
“你不要骗我。”郁臻将信将疑地递过去一只手……
那一刻他产生了幻觉,他看见杜€€头顶长出了狐狸的耳朵。
他一眨眼,耳朵又消失了;杜€€还是十六岁的€€丽面庞,头发眼睛漆黑似墨笔勾勒,铺开的白纸绘出了精致五官,眼神冷清清的,不乐意搭理人。
郁臻发愣的半秒钟,杜€€握紧了他的手腕,狠力一拽€€€€
“哇你干嘛!”郁臻大叫,霎时间天旋地转,他被人压倒进柔软馨香的被窝。
杜€€压在他身上,清洌的眸光变深邃,两手暴力粗鲁地揉捏他的猫耳朵,冷静地陈述内心想法:“我好想咬死你。”
“犯法的!虐猫是犯法的!”郁臻奋力挣扎,可是杜€€仿佛是一座山,任他怎么踢打扭动,来自上方的力量依旧不减分毫。
别人说想咬他,充其量是牙齿痒了,说说而已;但杜€€说咬,是真的敢咬。
他好怕被咬死。一只猫被人咬死算怎么回事啊!
郁臻还没来得及爆发,杜€€已经一口咬上他的皮肉细嫩的脖子,害他疼得冒冷汗,手脚登时软了半截。
不止是痛,还有痒。杜€€狠狠地咬他,但不撕扯,咬的时候舌尖还会轻柔地舔,最后留下一个淡淡血痕的牙印,将那片皮肤舔吮至绯红,再转移到下一处脆弱的部位。
郁臻的肤质细薄,皮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脂肪含量低,所以身体超乎寻常的敏感,尤其腰身,碰到就惊炸头皮似的痒,被一掐一捏宛如受刑;杜€€毫不留情地掐他腰侧,好像就为看他大喊大叫,喘不过气、脸蛋憋得红扑扑的样子。
他的猫尾巴炸毛,耳朵压平,可没有了锋利的爪子,再生气有什么用呢;比力气又比不过,他快气死了。
“你是吃石头长大的吗!”
牙齿硬,拳头硬,哪儿哪儿都打不赢!
杜€€咬得上瘾,无暇分心回应他。
那种又痒又痛的感受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滩肉泥,快要被吞掉了。
杜€€咬到他的小腿时,他彻底放弃反抗,感官上习惯了疼痛,体内甚至莫名发热滚烫;他任由对方攥着他的脚踝,在一段雪白细滑的腿肚烙下细密的牙印和淤青。
“呜你是神经病,我不喜欢你了……”郁臻气哭了。他勾起双腿蜷缩成一团,连下巴上都是牙印。
杜€€掀起被子裹好他,再抱住被包成团子的他,像游戏赢了神清气爽的小孩,得意道:“没事,你本来就不喜欢我。”
郁臻躲在被子里,呜咽道:“你胡说……”
他讨厌当猫了,不仅脑子变笨、力气变小,还舌头也变钝了。
“我胡说?那你喜欢我吗?”杜€€反问。
郁臻:“不喜欢!”
“哦,那行。”杜€€剥掉包围他的那层被子,“我继续咬了,今晚我们玩个睡前游戏;游戏就叫……数数你身上有多少我的牙印?”
“不不不。”郁臻惊慌地揪住被子不想失去唯一的保护,“别、别咬我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可以了吧。”
“动嘴皮子说说谁不会啊。”杜€€没停手,继续扒被子。
郁臻:“你这是得寸进尺!”
杜€€:“我就是。”
“……”郁臻抓狂道,“€€€€别弄啦!放开我!”
杜€€对上他湿红的眼眶和水雾蒙蒙的眼眸,手停下。
郁臻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角和鼻尖红彤彤,他推开束手束脚的被子,望着杜€€的脸,闭眼亲上去。
舌头尖尖软软,温凉湿润,像是被小猫亲的感觉。
亲完,郁臻往后挪了挪,目光幽怨地说:“好了,证明我喜欢你;你别咬人,你再咬,我就再也不喜欢你。”
杜€€呼吸一重,按倒他,“还要。”
第二天清晨,杜玟在餐厅碰见弟弟。通常杜€€走得比她早,既然碰见了,说明他迟到了。
“你是一晚上没睡吗?”她问。
杜€€:“嗯……”
“干什么去了?”
“失眠。”
“请个假吧。”杜玟说,“这样没法上课,回房间睡醒了,下午去。”
杜€€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点了头,没精打采地起身上二楼。
杜玟暗想,她弟弟必定是熬夜搞那些有的没的去了,这小孩玩物花样儿一大堆,就是不爱学习。
不爱学习的杜€€旷课回了卧室。
郁臻气鼓鼓地坐在床头,被子也不盖了,两条腿露在外边,脚背延伸至大腿内侧的肌肤遍布不堪入目的痕迹。
“我没有在发情期,你这是强奸!”
杜€€:“反正你早晚要发情。”
郁臻捂着小腹侧躺下去,一肚子怒气不散,化作忧愁,“我好担心啊……”
他身边的床垫被压得下陷,是杜€€躺上来了。
“担心什么?”
一听到杜€€轻松愉快的语气,他简直想哭。
“我要是怀孕怎么办……”他说出那两字,声音颤抖。
杜€€觉得他在杞人忧天,说:“我们有生殖隔离,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