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孙雨绵因为那几张照片,差点和詹启梁离婚。
即便詹氏集团如今已经非常强大,但二十多年亲密无间的合作,也让詹氏和孙家无法切割,在各个重要的位置上都有孙家的人,往来的交易也数不胜数。
孙家但凡脱离,必然会让詹氏元气大伤。
孙雨绵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当时这件事情在两家闹得很大,傅云青也因此知道了那个人的长相和资料。
他甚至不需要冒险去拿詹启梁手里的照片,如果詹启梁不做出让步,他只要把这件事间接透露给孙雨绵,也能解决联姻的事情。
刘家不会选择一个风雨飘摇,根基不稳的联姻对象。
“我不会联姻。”傅云青神色淡淡地说。
上次他选择的是离开詹家,自己创业,后来詹启梁病危,他才临危受命回到詹氏。
这次,他手上有的不仅仅是詹启梁珍藏的那个人的照片,还有他管理了近十年詹氏集团所积累的信息。
詹氏强大表象下,诟病已久的症结,人员调动,管理者能力,商业机密,技术,以及未来十五年的所有合作往来。
且不说能力,有这十五年的信息差存在,这场对决的天平一开始就是倾斜的。
詹启梁定定地看他半晌,扯了下唇角:“我倒是小瞧你了。”
“侥幸罢了。”傅云青笑笑。
两个人心照不宣不再提联姻的事情,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你回学校吧,”詹启梁摆摆手说,“我也要回公司了,晚点还有一个会。”
“好。”傅云青转身离开。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詹启梁突然问。
他没明说是什么事情,但他相信傅云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傅云青脚步顿了下:“不出意外就没有。”
上辈子打扫书房,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已经因为詹苏生的事情被辞退。
蝴蝶扇动的翅膀,早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卷起了飓风。
“………”
等人走了,詹启梁伸手摸了下书柜最里层,那里严丝合缝,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
就连他自己也已经很多年不曾打开,他缓缓皱起眉。
所以傅云青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0章 (含营养液7k加更)
詹鱼把和陈夏楠以及他对象吃饭这件事告诉了傅云青。
傅云青说好,问需不需要准备礼物。
詹鱼:“只是见个面,又不是参加婚礼。”
“你没看群里?”詹鱼想到早上起来,手机上那几百条信息轰炸,按理来说,傅云青不可能没看到才对。
傅云青看他一眼,笑道:“心虚不敢说话。”
詹鱼:?
“你在暗示什么?”他问。
傅云青:“没暗示。”
他伸手在詹鱼的头发上揉了下:“我没有公开的意思,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好兄弟。”
詹鱼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心机男。”
傅云青低低地笑了两声。
吃饭的事情敲定下来,等到下午放学,詹鱼总算是见到了那个掰弯了陈夏楠的人。
男生生的高大,单薄的T恤被肌肉撑得很满,头发剃得很短,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性子。
“卧槽,”兆曲惊得瞪圆了眼睛,“这不是隔壁学校那个校霸吗?”
说起来,他们还打过架,两霸只争必有一败,这人还算是讲信用,打那以后,再也没来扬城附中找过事。
詹鱼诧异地挑了下眉,看向站在男生身边的陈夏楠。
陈夏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也算是认识,肖译。”
“你们怎么搞,不是,我是说你们怎么在一起的?”陈博洋也震惊了,明明以前这家伙跟他们不死不休的。
“我追的夏楠,”肖译笑出一口白牙,“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以后有什么随时找我。”
附近来往的学生太多,几个人不好一直这么站着聊天,就约了包间的饭店。
陈博洋和兆曲肩负友谊大使的职责,走在前面和肖译聊天,詹鱼和傅云青则是跟在后面。
“那个肖译看着好像挺厉害的。”傅云青若有所思地说。
他对这个人有印象,这人后来走了职业拳击手的路子,二十六岁的时候拿了轻量级世界冠军。
只不过据他所知,陈夏楠上辈子在家里的安排下,和世家小姐联姻,没有出柜这一说,更别说和肖译在一起。
想必是这辈子,两拨人不打不相识,促成了这个意外的结果。
詹鱼瞥他一眼,沉吟片刻说:“他是虚壮,连我都打不过。”
傅云青偏头,垂眼看他,半晌,笑了下:“你是担心我移情别恋?”
“我只是怕你自卑,”詹鱼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你别想太多。”
傅云青跟在他身边,闻言低笑出声,伸手在他的后颈捏了捏:“嗯,那谢谢男朋友的关心。”
被揉I捏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詹鱼脑海中莫名就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个时候,傅云青也是这么掌握着他的后颈,他们在沙发上接I吻。
耳尖不受控地窜上一点红,走在前面的陈博洋突然回头:“鱼哥,我们今天点烤鱼……嗯?你们在干嘛?”
詹鱼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推开傅云青:“没干什么。”
陈博洋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詹鱼这么大的反应,顿时愣了下:“鱼哥你这么激动干嘛?”
“没事。”詹鱼压着情绪,和几乎要蔓延上脸的红晕。
“哦,”陈博洋没多想,“我们一会儿点烤鱼吗?”
“可以。”詹鱼回答得很快。
得到了答案,陈博洋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和肖译他们聊天去了。
詹鱼暗暗松了口气,偏头瞪了眼某人:“都说了不要拉拉扯扯的。”
傅云青轻笑一声,压着声音问:“你刚刚想到什么了,耳朵这么红?”
修长的手指在詹鱼的耳垂上捏了下。
詹鱼看着是个性格跋扈的,耳垂却是肉肉的,软软的,像是没有脾气的小动物一样。
傅云青垂着眼,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喉结微滚,想咬。
“你管我想什么!”詹鱼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别他妈乱摸。”
傅云青顺从地没再动。
两个人跟在后面走进饭店,詹鱼瞥了眼傅云青。
这人倒是从刚刚开始就意外地老实,果然不再动手动脚。
进了包间,陈博洋拿着菜单开始点菜。
这个饭店算是规格比较豪奢的,大包间里还配了洗手间。
詹鱼坐下没一会儿:“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的几个人正在讨论点些什么,闻言也没在意。
过了会儿,傅云青站起身:“我去洗手。”
傅云青进洗手间的时候,詹鱼正在洗手,听到门打开,他偏头看了眼:“你上厕所?”
“不是。”傅云青反手拧上门锁。
詹鱼瞥了眼门:“干嘛?”
傅云青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说:“想和你接I吻。”
“他们还在外面。”詹鱼又看了眼洗手间的门,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差,能清晰地听到陈博洋咋咋呼呼的声音,兆曲也不遑多让,两个人正在吵到底吃什么口味的。
“那我们小声一点。”傅云青低下头,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詹鱼的唇齿间。
詹鱼只犹豫了一瞬,就彻底沉浸在这个吻里。
因为外面的声音,詹鱼整个人都绷着,手紧紧攥住傅云青的衣摆。
傅云青含着他的唇,轻一下重一下地吮,詹鱼的脸漫上红意,心跳越发的快了。
许久,傅云青放开詹鱼的唇,转移阵地,偏头含I住他的耳垂。
和他想象中一样,詹鱼的耳垂肉肉的,很软,用舌I头能摆弄出各种形状。
詹鱼很明显地抖了抖,他的耳朵一直都很敏I感,零星一点的刺痛像是扎到了他的心脏上,胀得又酸又麻。
“别咬,”他的声音也有点抖,“你是狗吗?”
“我以为你喜欢。”傅云青低笑一声,含I着重重地吮了下,怀里的人颤得更明显了。
詹鱼的眼睛泛起一点雾气,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咔嗒€€€€”洗手间的门被推搡了下,发出不容忽视的声响。
詹鱼打了个激灵,脖颈上的皮肤潮红一片。
“咦,门怎么锁了?”兆曲的声音响在门板后面。
“鱼哥在里面。”
“傅学霸在里面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