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进去不知道混乱中地摸到哪了,天啊,真的太软了,软到会以为摸了一手奶油。
但是刁滑的何意羡马上滑走:“我就是不吃,你能就地枪毙了我?白轩逸,你有本事开枪呀!孟€€,建议早点分手,你为什么敢轻易在自己后半生的旅途上埋下地雷呀,要不我死的时候溅你一身血!”
白轩逸的脸面无表情,手却已经被何意羡在黑暗中咬住了。
说咬极不恰当,何意羡的咬人和他高超的接吻做派一样,他的舌头缠绵像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但是进了又出,总是深不得浅不得。咬完了嘴唇还情不自禁微微张开,看不见都想象到,很嫩很好亲的样子。好像他确实想和这个男人当着第三者的面发生点什么,可是又不想他低看了他,但其实他骨子里还是要情爱的小男人。明明知道你们两个会睡在一起,但你们两个还没有睡地那样咬你。他平常就不止只凭无聊的肉体形态去迷人春宵苦短。但是不,那不是勾引,简直算得上一半请求一半强迫。
何意羡就像高危病毒,靠近他,喝的水吃的东西吸到肚子里的空气,都有问题。文明社会的头号防范对象,一个几乎敢于当众脱裤子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以白轩逸的道德品质,应当按着他当即进行一次最基本的普法教育。
孟€€坐着,看了眼躺着的何意羡,再看站着的白轩逸:“大家都是一个司法系统里的朋友,好商好量,有问题当场解决问题,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何意羡则把自己更加周密地裹起来,像一只高乐高白巧卷卷心:“那就解决问题。白轩逸你不是带了俩,你和孟€€你们两去对食好了。”
三位男性同台的戏已经足够深奥,病房里的气氛显然一点也不好客,外人一看就有种核末世的调调。
但是这时门外来了第四位。在这坑洼简陋的房间,一位无处不优雅得贵如黄金的侍者,将精美无伦的方盒放在了桌上:“下午好,这是何先生送给您的生日礼物。”
第59章 含情弄态两不知
听到生日礼物四个字,霍一下,何意羡的脑袋露出来了而且跳大马似得下了床。
何意羡两只手小狗搭在礼盒的系带上,但没有下不去决心,不舍得把漂亮的蝴蝶结抽开似得,说:“你俩都去忙吧,我还有事。”
这时苏殊也正好找来了,指挥所里有新情况。白轩逸临走前说:“忙完过来找我。”
“你先等等,白轩逸,你觉得里头装着什么?”何意羡短暂沉默后,敲着盒子忽然问道,“我猜是炸弹,你先牵条防爆犬来。”
见白轩逸一心只扑在工作上固有的冷冽感,对此不予置评,何意羡还我行我素地说下去:“不行你去闻闻。”
孟€€刚才还欲为天下第一等人,当作天下第一等事,这男子气概显然被这一突发情况吓得快要仙逝。这瞬间就不是亮瑜之间的纷争了,躲都来不及好吧!鸡蛋磕到石头上,卵黄都打散了。是的,这就叫做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何意羡还非要把他的黄儿摇匀了:“孟€€,孟€€,你说说呢?”
孟€€说:“我怎么知道?何意羡,你就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陪你的床累得我的脸都酸了。”
“哪有,你要是实在不想笑就别笑了。真的,你现在越来越像你爸,不愧是宣传系统政工干部出身,扣起大帽子来毫不手软,一顶接着一顶。”何意羡拍了两下手,“掌声鼓励。”
孟€€的脸色由黑色转为了酱色:”你没什么事我就回了,我这辈子还第一次用干湿不分离的洗手间。对了,所以你什么时候也抓紧时间回一趟香港?”
何意羡说:“香港的生活水平也就比内地普通老百姓高那么一点点,我从来没觉得香港人有钱有势,都是在大陆发家的,我刚去那会发现他们浴缸都最起码小三分之一。在香港人家称他黑帮教父,但是到了大陆他什么也不是,因为这里卧虎藏龙的人更多了。羡慕香港什么香港?只要像咱们两个人,身家也有千把万,足够了。非要弄得像何峙那么高调很蠢,给他一只猫办party真的租用了凡尔赛宫一个周末?”
孟€€什么也没听进去,心情杂如牛毛,恰似生活。随便应道:“爱猫人士啊。”
“什么意思,什么叫爱?上对下,只有宠,哪来的爱?而且根本不是他喜欢猫,是因为他把它抓起来关了小黑屋饿了两顿,导致它大病一场差点死了。之后它就再也不理人了。然后你设身处地想一想,突然有一天,猫走过来对你翻肚皮撒娇,这时候你会选不理它,还是把猫肚子吸秃?但是我问你,你的猫都已经回心转意,乖乖了的,难道你还会停不下来插手他的人生,像以前一样是一个细致的外科医生兼最严厉的法官吗?”讲到这儿何意羡忍不住笑了,“算了,其实比起猫,他可能更不喜欢人。你知道吗,他以前请一个印尼的设计师去收集小孩脊椎骨做把手的包,什么原因,因为他要惊喜感。”
何意羡说这些话时,脸居然给人一种清亮、纯净的视觉感受,像极了孟€€初识他的样子。但是孟€€现在脑子里只有这句话:摔倒了赶快爬起来,不要欣赏你砸的那个坑。所以赶紧说:“好了好了,你快去派出所办正事吧。态度好点啊,能相互理解是最好的。”
却见何意羡坚定地把礼盒退回给侍者:“肯定又是一堆破铜烂铁,他是印钞票的?烧烧就烧掉?但是他的钱我的钱不过就是从哪个兜里往外掏钱的差别而已?你回去就这么告诉何峙,‘你就像个矿工,我不要。’”
侍者为难,但很快就被何意羡以一种略为狼狈的姿态,双肩推着赶出了病房。何意羡来去都两手空空,和后面追着他的医护人员什么招呼也没打,一个人出了医院大门进入大雨中。
何意羡到镇上派出所的会客沙发上坐了足足快一个小时,喝完四五杯茶,才看到白轩逸出完了外勤回来,友好利民的大众牌公车停靠在了外面。
许福龙先下的车,但是走了两步就被白轩逸落在后面。从何意羡坐着的视角看,白轩逸的一双靴子恐怕比许福龙腿长。
“这才刚开头,今晚绝对中彩!”许福龙正以一种落后的姿态训导大家。
蒋爱华说了一句许组长,行动不才刚开始,意外发生不很正常?许福龙就说,别别别,别一口一个许组长,我对白组长你个位置可没有一点兴趣,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享受吧!
昨夜的抓捕行动还算顺畅。黑衣团伙泅水逃跑,但是特警队员个个出手不凡,抓到了三个活人。可在押解回去的途中,嫌疑人本双目紧闭在车座后,悄无声息地死了。尸检报告显示,这几个人“人体藏毒”,共运输超过三百粒海洛因胶囊,“毒香肠”包装突然破裂,于是落到警方手里的人证,展眼之间只剩下了三只自杀的飞蛾翅膀。
这一下巨大的打草惊蛇,让许福龙发出攻守之势异也,此存亡危机之秋也的唱衰论调。白轩逸却认为,对方不可能不对专案组大举进村的行动有所预知。所以抓到的应当只是收了好处费或者被暴力恐吓的,派过来给一个下马威,一开始就并非核心人员,算不上真正的“食死徒”。许福龙说更加佐证了这么大的行动半点马虎不得,要让市局来人监督配合,避免产生次生舆论,现在巴以冲突这么激烈,我们应该有点国际视野,先不要再按预定的轨迹往下深入了!对面的不正常地嚣张,毒贩子广义就是一门生意,做生意跟官家死磕?一定有非常庞大的相互庇护的经济利益共同体。诸此,等等。从法医那里回来一直申说此事,白轩逸一夜未合眼,车上眯了一会,人的脸都被帽檐遮住了,许福龙还在说……
许福龙的猛然中断,就是在他见到何意羡的这第一眼。有一小股热浪从喉咙到胸口电似地过了一下。想起以前有人说这个黑律师,说法院的庭长、被告和被告的第一代理人聚到KTV包厢里能干什么,还用研究吗?官场多年,官场充满了想尽千方百计给他送钱的男人和明里暗里欢迎他光临的女人,许福龙还头一回发现这两者或许真可以合二为一完美融合。那么上面的课题,就得好好重新研究研究了!
苏殊说:“师父,你都好几天没休息了,要不今晚你歇歇,我盯着?”
何意羡本来就突出存在,一站起来连窗外电线杆的麻雀都得伸脖子列队瞧他:“困了就歇歇,您这熬完了今天明天就不过了是怎么着?速速上报联合国,晚一会地球毁灭了,快点的。”
苏殊见到何意羡闪现似得,脸露惶恐,但是镇上小派出所警察下班早,正规审讯室的门锁了,只好眼见着白轩逸带着他到温暖的会议室里去聊案情。
门合上之前,苏殊听到何意羡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白轩逸,警帽都不会戴就摘了!好像男人的穿着是他背后的女人的品位的外在表现。你以这样的样子示人,只会让我丢人现眼一样。
何意羡人没坐下烟就点起来了,白轩逸表示这里禁烟。何意羡就猛吸一口,含在嘴里不吞下去,攀着白轩逸的肩膀掰开嘴把一团白气喂进去。并且比较做作地说:“这是因为昨天到处乱跑,耽误了你的时间,请允许我以这种方式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能接受。当然,如果你不急着回家跟你小徒弟交班换岗的话。”
何意羡开始交代情况,但拒不吐实,模糊试听,说心血来潮千里走单骑,去鬼屋冒险,结果有人在背后拿着黑色的大垃圾袋套住了他的头,抢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一记闷棍直接击倒了他,幸亏你们及时,不然我可不止一个脑震荡留院观察那么简单的事。并说,我头上都肿了一个包,然后把白轩逸的手拉着搁到头上,像低下头让大型警用犬只的爪垫盖上来。
白轩逸的手掌滑下来握了握他的半边脸,那脸为什么凉得像薄荷酒里的冰块?何意羡立刻不再让他摸了,屁股一抬坐到桌上,皮鞋踩到白轩逸的大腿,一直这么踩着。
白轩逸静静看他道:“你现在在公安的环境下被审讯,没有任何闲杂人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说实话不求助?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或者我换一个更加直白的问题,何律师,总是自动自发地撒谎能为你带来什么?”
何意羡说:“你诽谤我。48小时我送你上法庭,我不告晕你才怪呢!”
白轩逸盯着他:“你这种对抗情绪没有任何意义。”
“那什么才有意义?”
“事实。”白轩逸看着他难以压制的恼火,只吐出了两个字,接着脸色稍缓,忽然要求他,“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楚家的具体住址的。”
何意羡说:“你想审我,让副国级以上的来!”
“我也在和你讨论,我没说我一定对。”白轩逸握住了他的脚腕,伸进去抓住他凉如冰水的小腿肚,再往上就是莹白如玉十分甜美多汁的地带了,“但是人太多去圆一个谎话,最终必定有露馅的地方。”
何意羡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装着不懂。”
“但我也不需要明白吧,你自己都不明白。你可能认为我是个随便的人,我只是感觉自己一时受不住你的诱惑。"
白轩逸不觉好笑:“哦,谁诱惑你了?”
“我确实很不解,只听说辩诉交易律师诱惑检察官,律师被检察官诱惑还很少听说。不知道你是打算精神诱惑还是身体诱惑我?”
有一种人,社会告诫他们别吃禁果,他们专吃禁果,别的人不敢越雷池半步,他们却有胆量跳进雷池。会议室的窗帘都没拉上,何意羡就急切地需要你去满足他。白轩逸中规中矩地作出一些回应,但是何意羡把舌头伸进去再怎么搅动,都好像是在撒哈拉沙漠里给人递了一块干馒头一样。何意羡声音很轻但满怀恶意,他说公诉人的嘴巴好好亲,亲得我都硬了。
但白轩逸中途站起来接了个电话,何意羡勾着他的脖子不停使坏,轻柔的手一直抚摸到他火热的胸膛上面。充满肉欲的身体贴着他,腰至屁股形状像只琵琶,那屁股好圆好翘,好好抓。何意羡张嘴含住了他的耳垂在吸,舌头塞住耳朵,舌头的压力一直在顶他。摸到白轩逸的劲腰,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头精力非常的兽类……
收音的地方都得拿远点,否则水声顺着电话线就传到对面前线的十几名干警那里了。白轩逸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带远一点,何意羡抓住他的手,手指缠绕了两三下便开始用牙齿咬,不是真咬,是一种仅仅用了不到三成力气的警诫。
白轩逸说了一句,让懂技术的武警用氧气切割。电话一挂,拿起外套:“有点急事,晚上找你。”
“好啊,白轩逸,你就爱上班爱成这个鬼样子!”何意羡说。但是他今天似乎格外不一样。无情却有情、说是没事又有事的关系可能会在一个危险的平衡点上保持很久,何意羡现在就像要使一点外力打破它似得。
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姿色姣好的性伴的主动与温柔,床上一个眼神就换动作那种,何意羡这样难得得不禁令人怀疑,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吗?何意羡黏在他身上:“我不要你走,我现在好有感觉。好久没那个,你是不是男人,你现在小气巴巴的……”
白轩逸维持着让人看不清的淡淡眼神,脸上的冰面没有皲裂,临走时突然想起似得问:“今天是你生日?”
“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是桃太郎啊,我怎么知道?”何意羡的怨气能养活两个邪剑仙似得,但马上改口,”我几月几号生日,什么时候需要跟你这种角色解释了?两种性质的东西,你在这跟我扯什么?你到底滚不滚?”
“我尽快回来。”白轩逸俯下身亲了亲他的侧脸,但是咣当一声吃了个大耳光。力气之大,文弱一点的人恐怕脊椎受损,再也站不起来了。
许福龙在外头,这声听得不真切,但明白看到白轩逸裤子上两个皮鞋印子。感觉他两在里面几句话不对,就打了起来。
许福龙后来没忍住就斜眼偷偷看了进去,从门缝里能看见何意羡坐着唇色磨得水艳,柳花似得青春曼妙.......是不是生气都得有点脸红了?那淡红色跟绵软轻盈的云朵一样,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渐渐地就变成了肆无忌惮地盯着了。
每个人都是容器,可以用欲望和酒精填满。第一种办法落了空就换一条路,何意羡找了个地方酗酒到晚上八点,八点钟白轩逸还没回来。何意羡把一根天鹅绒丝带反反复复地缠在手指间,那是生日礼物上系的,他留了下来。并且退回之前,掀开盒子的一角,看到了那是什么。电话拨给了何峙。
第60章 过雨樱桃血满枝
阳台上,何意羡发呆委身于一股时间的水流,不知道头顶上这些云要往哪里迁€€。
那礼物第一时间空降投送到医院去了,精准得如同一支箭镞,卒章显志着何峙从来没有离开过,何意羡从未逃窜出他的势力范围之中,囚索始终都在。收下它,就好像自己抻脖子顶开了无形的项圈套牢了进去一样。
直到对面先开了口。酒便是越陈越好,从那嗓音发出的半行字就能一丝不苟地剥开夜色,直达进心灵。
电话接通以后,何意羡单纯呼吸。但何峙说:“你听起来不太好。”
“你觉得我能怎么好?”何意羡抬起手腕抿了一口酒,带着几分清醒的憎恶,“我现在每根神经都怕你,只要你一靠近我,我骨头上的每块肉都会收缩起来。你的‘礼物’就像条虫子,这玩意放我手上我能把胳膊扔出去。”
“所以你不收。”
“你送了我就一定要收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老虎没有牙齿怎么叫老虎呢,你想要我的命不是很正常?非要我收,这是法律的规矩还是你的规矩呢?”何意羡大声发的牢骚在走廊里都能听得见。
何峙则听笑了道:“区别在于?”
微雨的夜晚一时极其寂寥。从窗缝渗入刺骨的嘶嘶风声,宛如冬眠的蛇苏醒了,要钻进来。何峙才说:“你把我估计得过高了,小羡,警署在启动调查,我最近哪里也没有去。你呢?玩得开心吗?”
“一点也不好玩,鸟不拉屎,不是劫道的,就是‘卖药’的。”
“嗯,毕竟单枪匹马是一个选择,但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那又怎么样?我来见见世面。”
“当然,世面不就是坦然地接受这个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人和事吗?”
何意羡酝酿了一会风暴:“……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处处管我,恶心我呢,不让律师接案子,律师都喝西北风去啊?就像上了法庭我说我反对,你不让我反对,你不让我反对我来干嘛?”
何意羡这么下他面子,何峙也始终如一地笑着说:“反对得很中肯,辩护意见没有超出本案事实。”
于是何意羡说,那没什么事你老人家你就敲槌子把这庭闭了吧!何峙说,没有特别的事情。生日快乐,早点休息。何意羡手指悬在“挂断键”上方很近的地方迟迟没有摁落,半晌才说:“祝我生日快乐?神一阵鬼一阵,你确定你不是在恐吓我?你别给我上嘴脸,何峙,你真是天竺来的菩萨!”
何峙笑道:“那现在也是菩萨遇到小鬼了,不能螺狮壳里做道场了。”
何意羡能透过声音,判断对方是处在一个富裕而明亮的环境。一阵阵清蓝的海水鼓动、鲸鱼皋鸣般的混响低音,应该是何峙站在一片他家养的北冰洋海底世界之前,那如同伊甸般的仙境,鱼群和海月水母在身侧穿行。
况且,与这种谈吐不凡、举止不迫的人对上几句话,很难有人不醒悟到自己的鄙陋,刻毒猜忌的狂言千句仿佛粪土。就像有句话说,能在水面上扑腾,也可能溅出些水花的,往往不是大鱼,大鱼躲在水底深处。何意羡的头皮遂也像于地表最深处抗击极域巨压,在大鱼面前自己活像只扑腾的陆行海豹。
因而何意羡从阳台回了卧室,躺下了时,态度上耳聋眼瞎退了半步似得:“撒谎不用草稿纸,你哪在警察局了?”
何峙说:“去坐了一会。有点闷,意思不太大了。”
一旦演腻了这种大逆不道的闹剧,何意羡突然之间比较地尊重和体恤:“早知今日,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学好,是能封王还是能升天……我是说,你动不动进去坐客,谁来保证我的安全?”
“有样东西叫信任。”何峙看似语焉不详。
天花板上有一盏白炽灯,关掉按钮后得有一阵才会完全暗。何意羡半醉了的状态,等灯灭期间,小阁海棠春睡都快着了,在空调下面猛地被滴了空调水。
惊醒时候,看到通话已经显示进行半小时了,何意羡有一种对面的人在手机里又抠不出来的无力感,闭着眼说:“……你仲唔€€觉,系度做咩?”
“我系度谂紧,呢个系同你过€€第一个生日。”
“我都求下你,呢个都系最后一个。”
“好,你€€愿望请一定要星星同你实现。”
何峙语气像在读睡前童话,念很美的小诗。温柔得让人不禁想,他对谁都这样。可世上又还有谁对过你这样?
何意羡听得困得受不了,好几次晕倒在昏睡的边缘。但每个人身上大概都有块软骨头,轻轻捏住了就浑身哆嗦,何意羡那里被捏住了就比从楼梯上摔下去还疼。
何意羡说:“……算了,我再谂下。因为你知吗,我生落€€就€€爹地妈咪同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