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新闻,昨天,受到上议院议员和企业高层接二连三因事故或者疾病突然去世的影响,NY市场股价呈现出混乱的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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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应该将斯诺菲尔德正在发生的【那个】称之为【试炼】?
关于这个,正当地观测着事态变化的人们,天平向着否定的一方倾斜。
于城市的角度来说,或者对于美国来说,一连串从未遭遇过的事件,也就是【圣杯战争】将会引起的事件,——发生了。
那座曾经的城市(斯诺菲尔德)正是为了让这个仪式在美国的大地扎根发芽的试验场,从一开始就将整块土地的地脉重创算计在内而完成的城市。
但,这只是从黑幕筹划者们的视角来看。
对于对魔术一无所知的一般人,这种事情毫无关系。
对于不知道真相的市民来说,那只是突如而至的灾害。
圣杯战争。
魔术师当中只有一部分知晓的,限定的仪式。
把铭刻于世界的「座」的英灵们作为使魔使役,复数的魔术师们为了万能的愿望机,正确来说是为了向「根源」迈进,全力相争的仪式。
虽然也有最初是为了別的目的说法一个世纪多以前举行的,无数势力在暗中展开权谋术数拉锯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然后十多年前举行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以时钟塔某位君主去世为契机,在专精于情报解析的一群潜藏着的魔术师们中引起了空前的关注。
当然,宏观上还是被当作「极东举行的可疑仪式J ——但这次在美国举行的「那个」,作为圣杯战争而言也过于异常。
首先,被召唤的英灵的数量太多了。
通常情况下由七骑从者相争的圣杯战争,在最初确实被认为是根据这个数量 执行的——但在被认为是「saber」的英灵出现在地方电视台的镜头前发表赔偿剧场损害的宣言后,与本来的圣杯战争大相径庭的「错位」应运而生。
本应隐匿的魔术仪式。但是,那个魔术,或者对于掌握全部神秘的人来说绝对的领域,在这虚伪的圣杯战争开始早早就被打破了。
还是应该说这正是举办仪式的黑慕们的目的所在。
在沙漠进行的「Archer」与「Lancer」一对一战斗。双方的宝具冲突的余波
使得沙漠的一部分玻璃化,造成巨大陨石坑的结果,表面作为燃气公司设置的管道爆炸事故处理了。
然后,来自被认为以扣押在警察局的「Saber」为目标的「Assassin」的袭击。在这期间,被认为是「Assassin」的master的吸血种乱入,最终演变为作为圣堂教会监督者的汉萨•塞尔班迪斯参与其中的混战,对外以恐怖分子对警察局的袭击处理了。
接下来,以Crystal Palace(水晶宫殿,即吉尔伽美什的御主所选择的阵地)为阵地的Archer阵营被袭击,周边建筑物的玻璃一同破裂的损害,这边以突发性龙卷风的形式处理了。
然后,在工业地区以斯科拉迪奧家族相关的魔术工房为中心的食肉加工厂,由强大的两柱从者,还有别的「什么」造成的广域破坏,这边大概由Caster系的从者施展的广域幻术,持续欺瞒居民的状况。
仅仅数日,仪式进行中出现了深刻的扭曲。
魔术师与其使魔——那不仅仅是使魔,而是将神秘具现化的英灵们互相厮杀的魔术(仪式)。
无论那个仪式是在如何周详绵密的准备下举行,在城市破坏水平的非正常事 件持续发生的状况下,隐匿已经到达了极限。
但是事情不但没有收束的迹象,反而出现不可逆转的增幅征兆。
以无视所有气象条件的形式出现在西海岸巨大的飓风。
以华盛顿为中心,发生了在美国的财政界和政治圈、情报相关人士接二连三死亡的异常情况。
如果是知情者,就会意识到这是一场人祸。
这是在一个名为斯诺菲尔德的城市孕育的巨大浪潮。
世界表侧在不可否认的情况下被拖入了这黑暗的深渊。
假如,将其称之为「某个强大的存在下达的试炼」的话,那一定是,到达的地点就别说是偏离了,就连一寸前的路都看不见,大概是被丢进了无尽的迷宫吧。
可是,参与者们应该连自己已经被困在这迷宫中事情也没发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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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SNS,交流平台。
弗利乌「嘛〜总的来说就是那样的感觉,只说结论。斯诺菲尔德很不妙。说实话,我也想早一点逃出去。再说,跟原来听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啊,不,与魔术相关的人不能如此口无遮拦地说出真相,但在这基础上,情况依然很严峻。」
[虽然说仪式的根本大概是与冬木的那个相同,但无论是规模还是基础完全变
成了奇怪的东西。
首先,是境界记录带。
你们经验者口中所说的英灵(从者),根据那边的说法,在冬木举行的时候只有七骑相争吧?
但是,用我的占星术探测到,完全不是那种规模。接近一倍,不,从不知是英灵还是其他不明存在的乱入来看,混入了一倍以上不得了的东西。昨晚,在医院附近监视了。三个头的狗登场以后,大概二百头幻想种一样的怪物,仅靠目测就能看出是规格外的从者互相战斗。然后在魔力的纷扰下处于不能好好监视的状态。
该不会是刻耳柏洛斯或者恶魔吧?无论是哪边,本来不能存在于表侧的怪物 在美国都市的干道上阔步。如果是梦的话希望能早点醒来。让人看到这样的梦,大概是相当淘气的魔术师吧。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说明起来也十分麻烦啊。
我已经将疑似映像暗号化之后添加到了附件,你那边用魔术解冻吧。
啊,如果怀疑是我捏造的话也罢了。就算被怀疑也不会生气的。如果处于相反的立场,我也会觉得这是什么恶作剧,然后给你送上一记诅咒让你退还佣金。
嘛,不过你和我不一样,能从别的视界观察,号称是魔术世界的破坏者的人啊。]
埃尔梅罗二世「这个绰号实在不敢当」
埃尔梅罗二世「总而言之,谢谢你的报告。比起预想中事态要更严重啊。」
弗利乌「那是自然的。本来以为沙漠的陨石坑就见底了,结果每隔半天城里又出现更异常的状况」
弗利乌「不过,英灵的数量这么多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弗利乌「这里确实是灵脉被修整过的土地,但不是说和冬木比要差一点吗?尽管如此却还是召喚出比平常更多的英灵,这不符合常理啊J
埃尔梅罗二世「大概是唤水(引子)吧」
弗利乌「居然是唤水(引子)吗」
埃尔梅罗二世「利用最初召唤的几骑英灵有意地打乱土地的灵脉,暂时性的将美国别处的魔力汇聚在这里。就像是为了让免疫力活性化先将身体破坏一
次的荒唐治疗法一样。J
弗利乌「为了召唤第七柱境界记录带,特意召唤其他六柱作为牺牲品吗?那种不得了的境界记录带,居然代替鸡血的触媒吗?蛮不讲理也应该有限度吧?」
埃尔梅罗二世「为了让静止的七个振子推出表面,从内侧…恐怕是用五个或
者六个振子蛮不讲理地进行冲突吧。本来符合牛顿定律的话,需要同样数量的振子,但将第七个振子推出的力量,由制作了这片土地形态的管理者们追加上去即
可。恐怕,没有用处的最初的英灵们,为了取得平衡会随着时间推移被土地
吸收吧]
弗利乌「真是让人无法平静啊。虽然对你的话半信半疑,那个穿着金色铠甲
的家伙确实是那个阿卡德的【英雄王】吧。每次通过远见术式观测那家伙的星相位移,都会觉得头昏目眩,脑浆被翻弄一样。把这样的家伙也汇集起来,甚至不是作为圣杯的材料,而是像起火的稻草一样用完即弃,脑子没病吧?」
埃尔梅罗二世「啊啊,正是如此。无论是对于魔术师还是远离神秘的人,都
不是什么正常的思考。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大概出于不把神秘当做神秘的人之手吧。那才是,真正处于【破坏者】位置的存在。」
弗利乌「虽说是对外封闭的仪式,但是居然是由通过SNS解析神秘的你来说吗?」
埃尔梅罗二世「现状来看,对于擅长电子侵入的魔术师来说,只限于魔术上的通信。无论什么手段都会伴随风险,可以说这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最安全的做法吧。就算被窥探一般人也只会当成笑话一类,对于与这边有接触的人来说本来也没有要隐瞒的必要。不,越是认真遵从隐匿神秘的魔术师,越是会尽力把这样胡闹的报告消除吧。」
弗利乌「魔术师发现的瞬间就会把这个当成笑话吧J
埃尔梅罗二世「嘛,再过几年情形就会完全改变吧。最近盛行的智能手机,
大概
会以影响到魔术世界的势头普及起来吧。伴随着记录神秘的危险性,隐
匿的方法比起以前的方法也不得不有所改变。比如制作假新闻,加入伪装情
报反而会变得更容易。在这种规模下这大得浪费的仪式中衍生出破绽是尽量
想避开的地方。」
弗利乌「与以前一样,滔滔不绝啊。不。这种情况的话应该是手指不停打字
吧。不足一分钟便把话语的罗列深入到这种程度。该不会在直到目前为止的文字行间里混入了连我也无法解读的魔术吧?」
埃尔梅罗二世「经验积累啦。有兴趣的游戏里,有时需要瞬间将压缩的情报
解读出来。]
埃尔梅罗二世「再说,我做不到到让你察觉不到那种水平的高度隐蔽术式。
不过,就算是在线上,文字里头的你说话的方式倒是没有改变啊」
弗利乌「是不习惯啦。相反,你没有使用网名伪名,是照应的问题。在陌生
的场合下混入了笨拙的印象被诅咒自我中毒也很麻烦吧」
弗利乌「不管怎么样。我会再稍微打听一下,不妙的话就逃离这座城市。虽
然想要出去的那班人中了奇妙的诅咒精神被支配重新回到城里,但我打算想
办法找一条诅咒相对薄弱的路出去」
埃尔梅罗二世「对不起。你原来就在那里真的是帮了大忙」
埃尔梅罗二世「黑幕那边的人,虽然和警察局局长接触,并达成暂时的共斗关系,但抽出的情报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从说话的感觉来看,他也不知道内情的可能性很高。正因如此,你的客观情报真的帮了大忙。」
弗利乌「没什么啦,也是想着有什么好工作才来的。身为魔术使的佣兵身段
还放得太高就连饭都吃不上了。结果来看,通过你来开辟"渡船"是最好的入口了。]
弗利乌「…只是确认一下,没有除了你以外的君主也插手进来吧?」
埃尔梅罗二世「没有。虽然降灵科(尤利菲斯)的路菲勒乌斯翁因要事暂时离开了时钟塔,不过即使赶到了现场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你那边除了什么差错,也不过是 【到场的人到场了而已】耸耸肩就完事了。原本,他就好像对境界记录带抱有一些兴趣的样子」
弗利乌「啊啊,只要明白不要来这个不得了的城市就可以了。本来就处于满
是同行不能粗心大意暴露自己本领的状况啊」
弗利乌「话说,在亚洲也有点名气的同行好像也作为master参加了。嘛,和
真正的高手比起来只不过是菜鸟罢了…是个魔力虽然低下但生存能力出类拔萃,像人偶一样的家伙,名字是西格玛。告诉你可爱的弟子不要接近他吧]
埃尔梅罗二世「谢谢忠告」
埃尔梅罗二世「对弗拉特,我很后悔,本应更加强硬地忠告他圣杯战争的危险性的」
弗利乌「哎呀。这话在以金钱为目的到访这里的我来说很刺耳啊」
埃尔梅罗二世「抱歉。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J
弗利乌「明白的。君主大人」
弗利乌「那么,这边也成了不能悠闲的状态了,差不多该下线了」
弗利乌「刚刚,出现了奇怪的星辰。也加在报告书的资料里了J
弗利乌「嘛,有消息的话会通知你。到时报酬可要好好出价呀J ——
SNS提示:弗利乌已登出。
× ×
斯诺菲尔德 市政厅
「那么…虽然下定决心是好事,但差不多也到极限了」
被施展了回避术式的结界后,成为无底的魔力漩涡的雪原市主干道。
眺望着混杂着医院和罾察局的市中心主干道,在市政厅大厘里的一名男性耸着肩。
方才在线上和「委托人」时钟塔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交流的男人,静静地仰望着窗外的星星——
不过,埃尔梅罗大人好像也挺生气的样子啊。
方才在聊天室里,确实没有在文字中混入诅咒或者像魔术师的东西。但是,的确从埃尔梅罗二世这个男人心中,感受到了静静在燃烧的愤怒——
不是因为玩弄魔术神秘——
大概是因为重视的场所被玷污了吧——
还真是的。本来就没啥魔术师的模样,还会揭露别人的魔术。
在那位君主大人的脑袋里,大概早就想出把这个有问题的仪式解体的方法了吧。「如果只是魔术交锋完全不怕,但绝对要避免作为魔术师和他敌对。存在本身的异常性,真不愧是时钟塔顶端的十二人其中之一啊」
拥有壮实的体格,任由胡子随意生长的男人,用手指抚摸着和远离沙漠地带的市中心不相称的防沙尘的头巾,从市政厅的空房的窗户看着无人的主干道。
「嘛,在看不见这座城市的星星之前,侦查人员就做点侦查工作吧」
他的名字是弗利乌。
他是魔术师佣兵。也是被称为「弑师者」的占星师。
听说了本届圣杯战争的传闻,比起直接的金钱,倒不如说为了向四方八面的魔术师自荐,建立起更广阔的联系网而来——听说了在魔术使之间也恶名昭彰的斯科拉迪奥家族也参与其中,处于观察情况的时候收到了之前熟络的时钟塔的君主的联系,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调查人员。
「星辰的移动确实处于吉凶交互的状态,虽然明白高风险高回报,但这真的会有合适的回报吗? J
叹了一口气,已经是抽不了身的笑容,从怀里取出几支小刀扔向空中。
「Lead me 愿星光指引吾等」
原本以为小刀会在空中形成圆圈静止,但就好像各自拥有意志一样,自主地
插在弗利乌身边的地面。
无视瓷砖地面像是渗透其中一般潜入地面一半的小刀们。
弗利乌在这配置中描绘的「魔法阵」中心捶了一拳,让自身的魔力在大地和
空中循环,
「Lead me, now! 即刻闪耀吧,吾之星光!」
然后,短剑在地板像在水里露出背鳍的鲨鱼潜行一样,然后以反抗重力的形式重回弗利乌的周边漂浮着。
之后,各自的尖端像是指南针一样蠢蠢欲动了,指向了不同的方向后静止。
但是——其中的几支,像被磁场扰乱的磁针一样,一起持续不断地激烈转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英灵的数量减少了?不对…」
他施展的是占星术用于观测因果循环的魔术,也是能够确定像英灵这种异样
的存在的方向和距离的魔术。
如果英灵消失了,短剑应该落在地面就完了。
但是,在空中漂浮的几支短剑,在那里漂浮着势头良好地持续回转。就好像
在表示「即存在又是不存在」的矛盾。
「…真是的,我就是个观察人员,不会介入命运的洪流,不过解谜是时钟塔
那位教师擅长之处就是了」
然后,再次看着窗外的主干道。
阳光开始照耀的主干道,披上了崭新的破坏痕迹。
「在那以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像是只在主干道经过的灾害,铺了沥青的道路,散乱着医院周边的围栏和路上停驻的车的残骸,水道管也破裂了,处于在稍深一点的地面中喷出水的状态。和沙漠的陨石坑比起来,算不上什么大损害。但是对于居民来说市中心遭受到的损害比起沙漠的惨状更能直达内心,这点毫无疑问的。
不如说,会把沙漠的爆炸或者其他怪异现象连接起来的可能性更高。
不过,对于被埃尔梅罗二世聘用为观察人员的魔术使,丝毫不在乎。
那大概是,经历了壮烈的战斗现场,没留下一具尸体,甚至没有留下血迹的
结果吧。
就像是,生命其存在本身,完全地消失不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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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塔
「没事吧,师傅?」
「嗯,没事了。」
眉间镌刻着皱纹,一副累倒了的表情。
一边巧妙地隐藏着,埃尔梅罗二世一边回答内弟子。
明白那不过是逞强身为内弟子的女性,觉得自己也必须为师父解忧,提出了一个方案。
「试着,联系远坂小姐如何?身为圣杯战争经验者的她,说不定能给弗拉特提供存活下来的建议」
「不行。经验者的意见有我代言就够了,到了如此异样的地步,不如说与【冬木】深深相关的她的知识反而有可能会成为阻碍」
「再说,要是跟那位女士提起这事。一定会立马赶去美国吧。也不要告诉斯芬或者其他毕业生关于弗拉特的事情。既然已经毕业,就不应该特意让我的学生卷入麻烦。」
二世的手,代替平常标志性的雪茄,握着的是手机。
在和内弟子谈话的期间已经拨打过好几次,对方完全没有接听的意思。
然后,电话的对面
,不是毕业生而是现任资历最老的学生,名为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的青年。一边想着他的脸,一边对着从几小时前就没有回音的电话抱怨道。
「那个蠢材…如果只是在睡懒觉,我可不饶恕」那是嘴上说不原谅,但从心里 希望如此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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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新闻。美国西海岸突发的台风,其移动是过去未曾有的事例,因此决 定不从通常的命名列表进行命名——」
来自翻译者@莎莉姆的碎碎念:
美国西部的话东北太平洋有加利福尼亚寒流,在北纬25度以上飓风就被低海温和干空气给榨成空壳,很少登陆,即便登陆北美西部也是转化成温带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