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一 无法置之不理的一匹狼 爱恨交织的厕所文学

爱恨交织的厕所文学——

阳台传来了奇妙的声音,千鸟要也因此睁开了眼睛。

是色狼吗?她将手伸向枕头边的闹钟,然後按了下去。

那是一个英国制的企鹅闹钟,她已经用了快三年了。

原来已经过了七点了。

早晨的太阳很耀眼。这种早晨是不会有色狼出没的。

“呜~~~~~...”

小要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擦了一下肿起来的眼框,然後就以穿著睡衣的模样走到阳台上。在冷气机的架子上,停著一只附近的白猫。

“喵”

“啊。早安──~~”

猫看了她一下後,就跳到别人家的阳台去了。

小要摇摇晃晃的去冲澡。冲完後泡了一下後,意识就越来越模糊,还差点睡在浴室里。好不容易走出了脱衣间,身子是全裸的,擦了身体与黑色的头发,慢慢的才醒过来。洗好脸後,选好内裤,接著穿上制服。这三分钟,她盯著镜子。细长眼线的纤细脸庞。沉默不语著,看起来有点冷酷,有股成熟的感觉。

“呼。哈哈哈...”

她突然笑了出来,就好像小孩在撒娇一样。反正,就是这样的事情。

吃完早餐後刷了牙,在做一次书包里面装了什麽东西的总检查。笔记、学生笔记本、PHS、口红、随身听、卫生棉、卫生纸、手帕、OK绷、婴儿油、指甲刀、糖果、头痛药...。

全部没有问题。

她拿出一只金色的手表,接著戴在左手上。这让她看起来没有高中生的感觉,反而比较像大人。

“...好,完美”

她看了一下在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面的人是一个微笑中,三十几岁的女性。这位女性看起来也是有著美女的感觉,眼睛鼻子跟小要很像。地点是在某处的海边,然後抱著一位九岁的少女。

“那,我出门了,妈妈”

小要向著照片微笑了一下,然後就往每天都不会变的路途上学去了。

啊,要快点。第一节有古文的小考喔!

阳台上有著可疑的声音,相良宗介因此醒了过来。

敌人吗?他将手伸向枕头边的手枪。那是一把用了快三年,奥地利制的Clock19。看了一下时钟,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分。

“....”

下床的时候没发出声音,仔细的听著动静,接著踏入了阳台。他指著的枪口,原来是在冷气机架子上的一只黑猫。

“喵”

“....”

猫看了他一下後,就跳到别人家的阳台去了。

快到出门的时间了。他正在吃早餐。一个切过的火腿与一粒蕃茄、矿泉水、盐与砂糖各一匙。虽然不是什麽豪华的早餐。但在中亚战场中,常常会有接近一星期没东西吃的经验,这样看来这份还算是还可以的东西。吃完後,宗介就快速的刷牙与洗脸。这三秒间,他盯著镜子。无懈可击的脸庞,剪成适当长度的黑发。锐利的眼神,眉头深锁,双唇紧闭。

“....”

肌肤的颜色没问题。内脏器官很健康。他开始作著装备的检查。

自动手枪、左轮、战斗用刀、陆军用刀、投掷用刀、手榴弹、闪光弹、塑胶炸弹、万能数位通讯器、夜视镜、特殊对人地雷、急救用品、预备的弹药、各种药品...。

“...好。完美”

现在做著出发的准备。他看了一下贴在墙上的照片。在那张退色的照片中,有许多穿著迷彩服的男子站在一起。受到损伤的强袭机兵的手腕与腰部之间,挂著小把的自动手枪。他在原地立正。

“那麽,我出发了”

相良宗介卷了一下学生服的袖子,然後把课本与笔记放进书包内,接著就往上学的路上出发了。

喝,打起精神来。第一节课有古文小考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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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要在东京郊外的京王线泉川站下了电车。因为那附近有很多间女子大学与短期大学还有高中,所以车站月台的大多都是年轻的女子,而上班族则只占了一半的比例而已。

“千鸟同学!”

“嗯?”

在车站月台的她被一个声音给叫住,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英俊的少年。他跟小要一样是阵代高中的学生。

“啊。是白井呀?早安”

小要随便打了个招呼,然後就背对著对方走掉了。

“等等嘛。昨天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呀?我想听听你的回答”

“是什麽事?”

“我呀,不是说过想要跟你在一起吗”

“喔──那件事呀。不行。免谈。却下。给我走远一点”

说完後就从现场离开了。

“等...等一下!”

那个白井某人抓住了小要的肩膀。小要则露骨的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你很烦耶。我不是说了不要了吗?”

“为什麽!?我已经跟现在的女友分手了...”

“这不关我的事”

小要拨开他的手。但对方则抓住了。

“等等听我说!”

他现在粗暴的抓著她的手。

“痛...!”

“难道我就这麽不能信赖吗!?认真考虑一下吧。我是真心的...呃?”

脖子突然有一阵尖锐的触感,白井就这样闭了嘴。

“....什?”

不知道什麽时候,有人到了他的後面,他的脖子上有著一把战斗用刀。

“到此为止。可疑的家伙”

那个拿这把怪刀的主人说了这句话。

小要看了他一下後说道,

“啊,宗介。早安”

她打了个招呼。

白井的肩膀後面藏著一个熟悉的脸孔。紧闭的双唇。穿著阵代高中的学生服。他就是小要的同班同学相良宗介。

“千鸟。这男的是?”

“昨天,放学後找我谈话那个二班的白井。就这样”

“是这样吗?”

宗介在耳边轻声的问著。对方小声的回答著,

“...是,是的”

“为什麽接近她。是政治的目的?诱拐?不准隐瞒,给我全部说出来”

“是...是?咿...!”

冰冷的刀锋只要在几厘米,就会切入肌肤里面。

“跟我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小要看著脸色已经发青的白井,她就跟宗介说道,

“好啦,宗介。那个人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就放了他吧”

宗介疑惑的把头转向她。

“真的吗?”

“都说是真的”

“谁说人质可以说话了,你不知道要安静吗?”

“我非说不可呀!!”

“哼哼...”

他拿刀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对方也因为这样而吓的发抖不敢说话。

“听好。你刚刚出手的对象,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也就是,学校里地位第二高的人是也”

“是,是...”

“这次就放过你。但是,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的话。我连你的亲戚朋友都不会放过。知道吗?”

“怎,怎麽这样...”

“我会把指甲硬生生的拨下来後丢到嘴巴里。你会知道这世界上最极限的疼痛,而且会叫你的妻子或小孩来做”

“好了没啦,喂”

听到小要不耐烦的叫声,宗介就将对方给放了,

“知道了吗。给我滚”

白井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一下子就跑进了杂乱的人墙里面。

“真是的...。就不能用温和点的方式吗,这个战争痴呆男”

“我根本没有认真”

小要不了解他所谓的认真到底是什麽。他小的时候从海外───也就是那些有著严重动乱的地方长大,最近才转学到这里的宗介,对於这个和平的日本一点常识也没有。

“好啦好啦。总之,谢谢你啦。那赶快去学校吧。第一节课是古文的小考”

“嗯...”

小要抓著宗介的袖子,两人跑著离开了月台。

那一天的午休───

“今天不知道怎麽搞的,总觉得有股奇妙的视线盯著我”

小要如此说著。背对著青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著没什麽味道的菠萝面包。在她的前面坐著几个同班的女子,拿著便当盒。

“奇怪的视线?是男孩子吗?”

拿著吸管插入香蕉橘子的综合果汁,小要的一个朋友说道。

“不知道?只是...该怎麽讲,就好像在肩膀旁边看著一样”

当她说出来时,小要也转头往附近看了看。

“嗯~~~...。是昨天回家时找你的那个吗?好像是叫做白井...”

朋友这句话,让小要有了反应。

“喔──,对对!那家伙呀,今天早上还跑到泉川车站的月台上等我。对吧,宗介!?”

吃饱离席的宗介出声

了。他刚刚才以战斗用刀削著熏肉,然後就这样放入口里。

“说什麽没听到。刚刚说了什麽”

“所以说,早上呀...”

这时,教室的门口出现了一名男学生。

“千鸟君在吗?”

那人以沉稳与响亮的声音叫著。

“啊,林水学长”

那个男子是个瘦瘦高高的三年级生,飘逸著沉静威严的风貌。戴著眼镜,摸著大背头的发型。他的学生服是英国制的高级品,穿起来很适合这位年轻人。他───就是林水敦信,这个学校学生会的会长。

“有什麽事吗?特地跑来教室”

“哼哼。会感到困扰吗?”

“并不会...”

“只是你的脸上有著,“敬爱的上司同时也是伟大的指导者,林水学生会长阁下,亲自到教室来找我。我真是全亚洲最幸福的人”这样的感觉...”

“你是北朝鲜电影的狂热者吗”

“那种人跟我所想的东西并不一致。我是很尊重自由的。像是色情漫画上的局部描写我就颇为赞成”

“你讲这种话,会在这里给人带来困扰耶!”

小要班上的同学都盯著她看,所以她脸红著骂道。

“不管这些了,千鸟君。我是来给你忠告的”

“忠告...?”

“嗯。看你这样子,你果然什麽都不知道。首先,先看看这个吧”

林水将一个封筒交给她。

小要看起来很疑惑,她拿起了放在里面的拍立得相片。上面的东西是───

“厕所的墙壁嘛...这是什麽”

厕所灰色的墙壁上,还有马桶前的门上都有,一共22张。照片後面则有用奇异笔写上摄影场所所记下的笔记。墙壁上写著许多白痴的内容。像是“佛血义理,喧哗上等”或是“恋人募集中!请向三班联络”等等...。

“这又是什麽?”

“墙壁上的红色字体看起来很起眼。看来是刚写不久的”

小要只能骂著。照片上墙壁的样子是用红色奇异笔写上的。内容则是───

“副会长K.T,是找选举委员灌票才当选的。她则提供刚脱下的内裤作为谢礼”

“四班的千鸟要,常常把学妹带回家上下其手”

“千鸟要(二年四班)所戴的手表,可是援助交际中的公司社长买给她的”

“K.T由於自己一人住的很寂寞,所以她会随便跟任何一人一起睡”

“二年四班的千鸟要,她在歌舞伎町中找人玩S”

这些看起来也是同个人做的。周围的朋友也过来看了照片,

“呜哇,真是的...”

“这个很过分耶...”

大家七嘴八舌的讲著。

“这是在南校舍西边与北校舍的男女厕所中发现的。早上有人来通报後,我就叫部下去把这些给摄影起来”

林水淡淡的说明著。

“那个───。那些字...?”

“别担心。我们已经贴上纸把它遮住了”

“如此多谢了”

“虽然这不好说出口,这个是彻底的毁谤中伤。虽然有常识的人会恨的牙痒痒的。但很可惜的是,所有人好像都对这件事不表态”

“那有这种事,相信她的人不都在这里吗”

“不能放过这种小人!”

“小要才不是这种人呢!”

抗议声全部都传到了林水的耳朵里,

“真是美丽的友情,年轻人们。这里竟没有半个相信这种鬼话的愚者。”

这时,原本吃饱饭离开的宗介拿了相片看了里面的内容。

“....怎麽了,宗介?”

他看起来被照片上所写的东西给吓到了,然後他以充满惊讶与疑惑的眼神看著小要。

“千鸟。难道说...难道说你...”

“别那麽快就相信啦!!”

小要用力将宗介一脚踢飞。被踢倒的他撞上八张排在一起的桌子,其中有一位吃饭中的男子也被撞飞,还被海苔便当给敲到头昏倒。

“呼...呼...”

小要因为生气的缘故而气喘呼呼的,林水则耐心的等待道,

“那麽,千鸟君。关於犯人你心中有底吗?”

“不知道...。会干这种激烈的事情的人,我想破头都想不出,真的”

“不管多小的可能性也无所谓。就说出来吧”

“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哪”

“会对你有困扰的”

看到这里,林水会长也在想会是谁干的。如果是学校的不良学生或是老师们,只要他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可是,就算是用他的歪理来想也想不出会是谁。因为对方的恶意并没有消失。

“真的不要紧。请不用找犯人了”

小要站了起来。

“啊,小要...”

“抱歉。现在心情不太好”

话题一下子就给切断了,她就离开了教室。至於倒在桌子堆中的宗介她则是一眼都没看。

当小要一离开後,林水会长将五千元的钞票拿出两张给她班上的一位同学,也就是常盘恭子,另一方面告知她。

“放学後,带她去喝一杯吧。不要忘了收据”

绑著麻花卷发型加上戴上圆滚滚眼镜的恭子疑惑了,

“那个──。您的好意心领了,我们只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别在意。那麽,失敬了”

“等一下,学长”

恭子来不及再说什麽,林水就离开教室了。在这同时,她走向倒在桌子堆中还没起来的宗介。

“相良。你还活著吗?”

“还满痛的...”

他在地上检起了照片,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後,他看起来正在思考著,

“在我长大的环境中,只要是伪命令或是谣言都算是重罪。像这种让指挥系统造成混乱,或是扩大社会不安的人,处以枪毙之刑则是常识”

“不,这到还没那麽严重...”

恭子抱著头。因为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比林水会长还要怪异的人...。

“她现在找犯人的态度实在太消极了。这可能因为是有什麽内情也说不定...”

“内情是什麽...?”

“千鸟她,可能被犯人握住了把柄”

他如此断定著。小要说过“不用找犯人了”,见到犯人的话搞不好反而对她不利?那些涂鸦的字中,说不定有部分的事情是真的?还有最後那边不还写著“下次要将所有的事告诉全学生”的警告标语?

“...也就是说千鸟知道犯人是谁。但是对方掌握著谁也不知道,有如禁忌般的秘密”

将这件事情给倾听的恭子,感到非常的佩服。

“好厉害...”

“这不算什麽”

“我不是说这个。会怀疑自己班上同学作这些坏事的,也只有相良你一人而已”

“...可是,这可是说明了她那麽消极的理由”

“是吗?应该还有更简单的理由吧”

“是什麽”

眉头深锁的宗介,看著露出绝望表情的恭子。

“不行呀,这样。啊~啊,小要好可怜...”

然後他挺起了胸膛道,

“千鸟的秘密,就算有多麽悲惨恐怖也不会吓到我的。就算她曾是武装强盗或有药物滥用的前科,再不然是以前想暗杀戈巴契夫大统领的杀手也一样...”

“才没那麽夸张啦!”

“总而言之,要知道她的弱点是必要的。就好像是无法动摇政权的丑闻,还是得抹杀掉一样的道理”

宗介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

“犯人要当心了”

他把枪滑了一下,然後确认里面还有没有子弹。

“那犯人...。听你这样讲,是谁?”

“之前遇到的那个二班的”

“那个叫白井的吗?为什麽会是他?”

“他在车站时拉住千鸟,还以强烈的口气不知道要求什麽。还说了“好好考虑一下,我是认真的”的话出来”

恭子的眼镜激烈的掉了下来。

“那个,你绝对想错了...”

“才不会,门外汉是不懂的”

“不,问题不在这里...,相良,你要去哪里?”

“会长阁下那边。关於白井挖千鸟的秘密这件事,我要跟他讨论一下对策”

恭子只能以呆掉的脸,看著他的背影。

“真是的。这种事,林水学长是不可能跟他讨论的啦...”

可是,她错了。

那天放学後───

在走廊走著的小要,被一个声音给叫住。

“那,那个,千鸟...”

“嗯?怎麽了?风间”

他是同班的风间信二。他小心翼翼的拿了一个茶封筒,然後交给小要。

“这个是?”

“嗯...里面放了八千元。这,这样就行了吗?”

“啥?这是干什麽?

他拿出了数位相机,然後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个,千鸟羞耻的照片,不是一张两千元吗...”

小要把书包挥了起来,然後往对方的头(用书包的角)敲了下去。少年的数位相机也掉了,脸也强烈的撞上墙壁。

“给我滚,这个变态浑蛋!!”

她把装有现金的茶封筒拿来打倒在地上的风间,然後就跨著大步走掉了。看到这样子的常盘恭子,则慌张的跟了上去。

“真是的,这已经是第四人了?果然被林水学长给料中了”

从中午之前感到的视线,原来是那些留言的缘故。

“小要呀,真的没问题吗?”

恭子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小要则是挥了挥手後道,

“没事啦。这类的谣言,只要二,三天大家就会忘记了。我呀,对这类的东西已经免疫了。”

“是这样吗?”

“是呀。从以前。哈哈哈”

她特地笑了一阵子後,恭子的脸也变的比较好。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话说回来,小要。午休的时候,相良他───”

这时,走廊传出了一阵尖锐的悲鸣。

“呃...?”

两人穿过了前方十公尺的角落,她们看到了相良宗介。一个男学生被一把自动手枪给押著走,而那位是───

“是白井”

宗介抓著白井,准备要带他进去旁边的男子厕所里面。

“救,救命呀!”

“闭嘴。给我乖乖的过来”

白井的脸已经被泪水给覆盖著,然後在厕所门口拉著。

“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呀!真的,请相信我!”

“我叫你闭嘴”

宗介打了一下白井的手腕後,就把他拖进厕所里了。

“就是想跟你说这样的事情”

恭子说道。

“...真是的,那个笨蛋”

两人往男子厕所的入口走去,然後看著里面的情况。宗介将白井关在里面的个室中把门关了起来。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可是,却能听到使用物品与悲痛大叫的声音。

“别杀我!别杀我!(有著啪啪与揍人的声音)”

“还没有要杀你。也要等到你这家伙肯乖乖合作之後,那时才会动手(手铐铐住人的声音)”

“怎麽这样...(哭泣的声音)”

“把千鸟的秘密说出来的话,我以名誉来担保。我会提供你热食与睡觉用的床。但是,只要你有所隐瞒的话...(手枪枪壳滑动的声音)”

“呜哇!(不知是不是冲马桶的声音)”

虽然看不见里面,但已经能想像著惨况了。

“啊──。不行呀,这样”

“小要,去阻止相良啦”

“是呀。....唔──。真是拿他没办法”

踏进男子厕所这种事,打从出生以来都还没有过...。小要心一横,踏出了第一步。右脚踏上厕所里的磁砖的一瞬间,产生了“啊,我被沾污了”的想法,感到有股丧失感的她抱住了胸膛。...,算了,不管怎样,

“宗介!!”

小要走到个室的前面,粗暴的打开门。宗介把白井押在马桶上坐好,他的头被麻袋盖住了,然後拿著战斗用刀晃来晃去。

“是千鸟呀。女子厕所在隔壁”

“这种事情我知道啦。你到底想把他怎麽样!?”

“我在盘问他胁迫的内容”

“啥?胁迫?”

“不用隐瞒了。关於这类的事情,我是很有心得的”

“这到底是...”

宗介拿出一份文书。上面只记著简洁的内容。

“相良宗介(安全保障问题担当.学生会长辅佐官)调查关於千鸟副会长的相关丑闻,给予适当的权限。阵代高中学生会长.林水敦信”

“...这是什麽?”

会长辅佐官.相良宗介挺著胸膛,

“这是会长阁下所发的委任书。关於这件问题,就由我来负责”

“我怎麽,好像在跟你鸡同鸭讲一样...”

露著讶异脸色的小要,往著他的脸挥了一下,

“谁都有著不能触碰的过去。可是为了保护这个学校的秩序,就算有多麽见不得光。就算你的秘密,有多麽不知羞耻也一样”

“你听到别人的坏事後,就失礼的自行想像这点我是能理解啦...”

“是呀,你知道就好了”

这两人,她们的对话根本就无法成立。

“千鸟,救命呀!!”

白井向她哭著。

“好啦好啦。...喂,宗介。你好像搞错了什麽,就住手吧?白井他呀,跟那些涂鸦没有关系”

“对於你的主张无法照办。要是秘密浮出台面的话就糟糕了”

“所~以~我说呀!我根本没有秘密啦!!”

“你能那麽肯定吗?人难道不会藏著半件秘密...你能如此断言吗?”

“呜...”

这时,小要的脑中浮出了一件事,那是去年秋天所发生的。在学校的树林中,由於烤蕃薯而弄出火灾,连消防队都出动这件事。当时她与数名友人从现场逃跑,到现在犯人是谁都没抓到。

“...果然没错。你有著会让自己害怕的秘密”

“哪..哪有。等一下,别擅自作这种奇怪的想像啦!”

“千鸟你退开。这是不能给女人小孩看到的。...那麽白井,给我吐出她的秘密出来”

诡异的拷问又开始了。

“别这样啦!等等宗介,你有在听吗?”

正当她要动手的时候───

“住手!!”

一个女学生把小要推开後,像飞的一样跑到了厕所里的个室。那是一个留著中长发型的少女。

“什麽嘛,你们这些人,到底在干什麽!!你们对我的白井作了什麽?啊啊,好过分,真是的!!白井,振作一点!!”

她抱起被麻袋盖住的白井,然後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唔...是瑞树吗。为什麽会在这里...?”

“我听到你被四班的相良给抓走了。不要紧吧?”

“啊啊。总算没事...”

那个叫做瑞树的女孩,放心的喘了口气後。小要以疑惑的脸道,

“你是?”

“我是白井的女朋友!我们恩爱的很。对他出手的,我绝对不会放过!!”

听到这件事的宗介眼睛闪了一下。

“女朋友。恩爱。...也就是说,是白井的女人?这正好。就拿你来作询问的道具...”

接近瑞树的宗介,後脑被小要用书包敲了下去。

“你呀,给我暂时安静点”

骂完後,她向瑞树道。

“呃。让你造成困扰了,对不起”

但是瑞树她,只是生气的说著,

“你是千鸟要吧?”

“嗯嗯,是呀...”

“你不觉得你很低级吗...?为了找寻发放关於你的坏谣言的人,就自认为白井是犯人,也不管他有没有爱人,为什麽像你这种家伙就下的了手!”

“咦?”

正在疑惑的小要,只能看著瑞树指的她继续骂著。

“肮脏的女人。做好觉悟吧。我的爸爸他跟校长的关系很好。我会跟他说这件事的!”

“等一下。我只是...”

“吵死了,这个狐狸精”

“....”

瑞树继续数落著。

“真是个过分的女人。再说,厕所里涂鸦上写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不是吗?你那只手表,是援助交际的对象买给你的。你这只表呀,价钱很高不是吗───痛!”

瑞树轻轻的叫了一声,因为她的头被打了。小要握著拳头,连为什麽会动手也不知道,她就这样看著对方。

“不好意思,你在说这只手表的坏话吗....?”

“打,你打人!?我一定要跟爸爸说!!不会放过你的!”

“嗯,那个。...再一拳,怎样?”

眼看事态越来越紧张,在个室外面倒著的宗介,也赶紧站了起来。

“你给我继续睡。...别靠近啦,有一股臭味”

“味道怎样都不要紧。话说回来。你叫做瑞树吗”

“别叫的那麽亲密。我的名字是稻叶”

稻叶瑞树手交叉著,从鼻子喷气。

“那麽稻叶瑞树。你刚刚说了关於千鸟手表的事。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听来的。是在厕所看到的。相似的事情,到处都写上了。真的,有够好笑的”

“呼。的确是很有趣”

宗介把两人给轻轻的推出去,然後把白井给押回个室里面。

“你们两个,来这里一下”

他向小要与瑞树两人招了手。

“干什麽,这家伙?”

“宗介,怎麽了....”

他在个室里的墙壁,手伸向一张写有“请保持厕所乾净/学生会”的临时壁

纸。

“看看这个吧”

话一说完,就把那张给撕了下来。上面是用红色魔术笔所写的。内容则是───

“千鸟要(二年四班)所戴的手表,是援助交际中的公司社长买给她的”

“.....!!”

稻叶瑞树的脸变的苍白。

“真是有趣。你说你是看了涂鸦的内容。看来是在这个男子厕所”

“这...啊...糟糕...”

瑞树说不出话来了。

“这片涂鸦在今天早上,上课时间时所弄的。看来犯人是以“有点不舒服”的理由作藉口,然後在第一节课时离开”

“证...证据呢───”

“调查一下就有了。出席簿,嫌疑犯的书包,书桌,柜子...就别狡辩了,稻叶瑞树”

听到宗介说出来的白井,呆然的望著瑞树的脸。

“瑞树...是你吗?为什麽...”

“因为不能原谅!!”

少女哭泣的叫著。

“因为白井你,在车站的时候跟那女的说话不是吗!?我都看到了!”

现在换白井的脸色发青了。

“什麽...!等...这个是”

“难道你,已经讨厌我了!?太过分了!你生日时我还买了一台PC-FX给你,帮你作便当,帮你排队买JB的演唱会门票!!”

白井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可是,PC-FX已经过时了”

听到她们对话的小要,对於两人的关系,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另一方面,宗介拿出了一副新的手铐。

“虽然过程曲折离奇,但还是找到了真正的犯人。那麽稻叶,赶快说出来。关於千鸟要,那个令人恐惧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你还在说,你....?”

看著小要失望的表情,宗介也难得的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没被威胁吗?”

“从一开始就已经说了!!”

“呜...但是,这种造谣的行为还是有罪。送检到职员会议的话,应该会处以停学处分吧?”

“停学”这两个字,让瑞树的肩膀抖了一下。小要摇著脸道,

“算了啦,这种事...”

“那不然进行报复也可以,就在厕所里写上中伤这女孩的话。像是“稻叶瑞树是共产主义者”之类的...”

“却下。...像你这种中伤人的想法,也只有另一个次元的人才干的出...”

“那麽,要怎麽办”

“什麽都不必作,这样就好了”

瑞树的脸浮出了惊讶的表情。

“咦...?”

“够啦,不必说了”

以平淡的口气说出。小要能完全了解瑞树的心情。也许是,她真的很喜欢白井。而那份心情就直接的表达了出来,就好像小要的坦白个性一样。所以就算了。(是呀。我个人是作不到的...)宗介吞下了这句话。

“可是,这究竟已经造成了困扰。所以在这里,非得给予狠狠的教训不可”

小要光想著就已经发抖了。

“你呀。我与少女的心情,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呀...?”

“那是什麽?”

她把宗介推倒後,就走了过去,

“稻叶呀。你不用继续在意了。我跟白井两人根本没什麽。放心吧”

“啊。放心...?”

瑞树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千鸟要!你真是令人不服气!!别以为事事都能以你的调子在走!给我记住!!”

犯人破口大骂完了後。她就冲过小要,就这样逃走了。

“啊啊。走掉了...”

“她的身心已经受伤了。现在没有追的必要”

“不,不是这样子...。话说回来宗介,可以放了白井了吧?他跟这件事情无关”

“啊啊。没错”

宗介将憔悴的白井的手铐给打开,然後拍了一下肩膀。

“辛苦你了。後天,会长阁下会颁发一张感谢状给你。真是太好了”

“...什麽都无所谓了啦!!”

小要再度推倒宗介。

隔日的午休。小要正吃著特辣咖哩面包,从厕所回来的恭子向她招了下手。

“小要,过来一下。快点啦”

被恭子拉著,小要进入了靠近教室的厕所。

“怎麽啦?”

“看呀,这个”

恭子指了个室中的墙壁。学生会贴的纸已经被撕破了。上面则是用红字写著“四班的千鸟要,把学妹给带回家上下其手”

怎麽说。这跟照片中的其中一张一样。

“这又怎麽了?”

“不是啦,看下面”

那里有著相同笔迹写的红字,上面写著“那些全部都是骗人的。千鸟要是个意外的好人。不要相信那些谣言!”

多加了这些东西。

“全部的厕所都有喔”

“是吗?嗯...”

小要抱住双手。

“不知道写这些东西的人,在哪里呢?”

没有不高兴,就这样微笑了起来。

爱恨的宣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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