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斯堡垒。
位于阿普塔和比拉克的中间,作为飞船的中继站和小规模的堡垒。
常驻的兵力大约三百。从都市派遣来的正规兵大概一百,从住民里招募的预备兵大约有两百的阵容。
是个建造间隔也没有的堡垒。
以前,阿普塔受到陶里亚的奇袭的时候,作为国境守备的阿普塔堡垒离其他的据点也被指出多少有点距离。
在那里,距离比拉克比较近的飞空船的中继基地正在被扩张的同时,也建了兵员们常停留的建筑物。指挥那个工程的人物,就是阿普塔行政官的卡甘。
平常也没什么动乱,位于森林旁边,有时也可以听到兵士们狩猎的枪声。就是这么一个场所,但最近数日无例外的被紧张感给包围了。
原因是阿普塔的动向很怪。
首先,从阿普塔来的多数的兵员从这个裘斯堡垒经过,往比拉克和索隆移动。
解散的奥丁的佣兵队,和阿普塔常驻的兵士们,在加上第二天,十二将军的其中之一的纳巴尔所率领的苍弩团也从裘斯堡垒通过了。
听到的是,
“皇太子殿下回来了”
这种传闻。
就算是在裘斯堡垒担任的大队长的沃鲁特,也是无法立刻相信这个传闻。
到底说还是很奇怪。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就结束的,有这样的预感。
“把飞船开出来”
纳巴尔在裘斯堡垒的时候,为了快速回到索隆这么说着,
“我无法办到”
沃鲁特固执的拒绝了。对方虽然是个将军,也不是看不起他。那是因为沃鲁特原本出自于剑斗士。只是单纯的,忠实的做着自己的职务。
“从这个堡垒,到阿普塔,比拉克,两方都只要一天的时间,运送兵士,或是作为接受逃兵的地方。然后把兵士整理好运送到别的都市也有不知您知不知道,就是说飞船是为了紧急时刻才用的”
“拒绝十二将的命令吗”
“我不是您的部下。想要飞船的话,直接走陆路到比拉克。跟领主的费德姆上诉就行了”
纳巴尔的脸变的通红,大声咒骂后就往比拉克的方向去了。
“在陶里亚战败的事,是真的呐”
沃鲁特的部下们,从堡垒的窗户一边看着并列的纳巴尔部队骑着马离开一边问说。
“恐怕是呢。但是,基尔·梅菲乌斯归回的事,还是怎么都无法相信”
“有谣言说撒伊恩将军企图背叛。会不会从比拉克那里派先遣部队到这个堡垒来呢”
“背叛”沃鲁特摸着圆胖的脸说着。“照两人的功绩来看,皇子归回的想法还比较现实。在加上现在在阿普塔的兵力,怎么估计都还不到两千。那样的兵力到底能做到什么呢——。不管怎么说全员都保持着第一级警戒待机状态。阿普塔那里也别掉以轻心”
“是”
沃鲁特大概年过三十半多。脸和身体都变圆胖了,穿着链甲的时候,就像是噩梦里向坏孩子出现的恐怖傀儡似的,说是被兵士们轻视的话,倒不如说是人望很高的人。
有着一身好身手。不管怎么说,还是十年前举办的索隆剑斗大会,那个优胜者。成为了正规兵,对加贝拉的战争也经历过了各种各样的战场。但,在某个战场上,脸被枪击到了。沃鲁特虽然昏倒了,但枪弹奇迹穿越右脸颊到左脸颊出去。那之后,取回意识的沃鲁特直接前往山道上追击躲在那里的敌人,接受正式的治疗还是十天后归回到索隆之后。
结果,右脸左脸都异常的肿了起来的状态,怎么看都很滑稽的样子。原本是个美男子,不用这么说也是作为武人有着魄力的面容,本人也哭了,疗养中暴饮暴食,体格就变得圆胖了。
变成那样之后,反而周围的人都已经接受了似的。看上去性格也受到了影响,作为武人的粗鲁性格也静悄悄的改变了,奇妙的聚集起了人们,跟到目前为止没有打交道过的人们和贵族也开始了来往,舞会和共餐派对也会邀请他。
从战场上复归之后,沃鲁特奇异的面容也被敌我有着很高的评价。被兵士们仰慕,被将士们称赞他的战果,然后三个月前,就就任到这个新造的裘斯堡垒。
因为近邻的村庄和市场都是在阿普塔的支配下,他作为领主的权限和收益也没有,但作为原本是剑斗士的他已经算是很好的成就了。
堡垒内,在兵士们的人气里也很高。
对沃鲁特的命令迅速,和确实的执行着。
然后,纳巴尔通过裘斯堡垒大约十天后。
收到了报告说索隆会派遣大部队到比拉克,紧张的程度也越来越高了。
所以,当在阿普塔方面作为包围网的飞空艇匆忙的回来的时候。收到了通知,沃鲁特眯着的眼睛突然地睁开了。
集合的兵士们的动摇气氛也很高。
“到,到底该怎么办,大队长”
“也不能无视,或是赶回去”
沃鲁特暂时的思考着说,
“让飞船通过。不管有没有事情,也该感谢这么快就可以拜见尊颜的机会”
沃鲁特他,没有直接的见过梅菲乌斯皇太子。
但有在索隆远远的看过。
虽然是冒牌货,但也非常相似。也不是只有外表,只带着少数的人随行,突然大胆的来访裘斯堡垒,然后堂堂的到处走动,不是任何人都可一朝一夕模仿的。
基尔·梅菲乌斯。
他没有预先通知,就突然的来到裘斯堡垒。
“初次见面。到这个偏僻之地,能拜见您的尊颜,真是实不胜喜跃之至”
“啊啊,但是真是什么都没有的场所呢,这里”
基尔坐在沃鲁特的对面,翘着脚摆着厚脸皮的表情。
在堡垒的上层,可以看都周边的森林。到夜晚的时候,四周都被黑暗覆盖着。虽是新造的堡垒,但商人也不会聚集过来,也不会特别作为目的把娼妇们带来,可以用来作为娱乐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在这里驻留的兵士们都需要相当的忍耐能力。
基尔就是指出那个,
“兵士他们,十天一次,有给予交替制度的休息。大半都会跑去比拉克,在那里度过休假。比拉克即是贸易都市也是梅菲乌斯各地人聚集的地方,有时耗尽金钱的艺人也会到这里来”
沃鲁特恭敬的回答,回答的时候想说,
(什么都没有,这么说的话,到底来这里有什么事)
抱着这样的疑问。
随行的人们,只有十五名。虽然也是壮实的体格,也是传闻中的剑奴隶组成的近卫队吧,但几乎没有武装,难道说企图想要用这些少数的兵力来占领堡垒么。
(唔嗯)
沃鲁特保持着清爽的面容,但内心激烈的焦虑不堪。
在眼前的男子,换句话说就是即将会把梅菲乌斯卷入内乱的存在。
(要在这里抓起来,送到索隆么。不,首先通知比拉克。然后从那里在联络索隆,等待陛下的命令么)
沃鲁特还没收到,从比拉克发来的正式传令。本来的话伏路卡·巴籣抵达比拉克的时候,领主费德姆会给沃鲁特发下命令,但到现在使者还没来。
就这样沃鲁特矛盾着,
“新建的堡垒,我想要到处看看。还有兵士们的面孔,也想要仔细的记起来。因为离阿普塔很近,从那里也会有非得下达指示过来的时候。那时候,兵士认识我的面容,然后我也认得兵士们的面孔,这样的话会比较方便”
“是”
基尔·梅菲乌斯往低着头的沃鲁特那里瞥了一眼。然后,赶走了飞到眼前的小虫子然后说,
“暂且,想要逗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实在是太惊讶的发言了。沃鲁特再也无法压制感情,抬起了头。
“逗,逗留?”
“有什么不方便么”
“不·····但是”
“直说的话”基尔像是说悄悄话似的手半遮着嘴,“加贝拉的公主有在西方一段时间,妨碍梅菲乌斯的侵略有听说过吧”
“有传言这么说是的”
沃鲁特降低了声音,慎重的选择了话语。
“那样的处理,稍微有点辣手。作为陛下提出的婚约者除了感到羞耻以外还有什么,还反过来妨碍这里,父亲的话,到底会怎么评判我呢”
(什么)
沃鲁特像是呆掉似的,对眼前的男子感到愤怒。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这个男的就要把国家分裂吗。但是,那同时,对于加贝拉王女的事情被提出来,越来越难看透皇太子的想法。
(不懂,要是冒牌货的话,为什么梅菲乌斯十二将的两人会跟随他,连婚约者的公主也在身边吧。还是说,这是公主反抗梅菲乌斯自己策略的计划么。但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会这样做么)
“大队长”
越来越混乱了,但听到部下的声音。一时离开了皇子,听取部下的报告。
“什么。奥林大公他”
“是,立刻前来比拉克。是关于阿普塔的事情,这么说着”
(终于来了啊)
虽然时机迟了,但还是勉强赶上了,这么想着。
沃鲁特暂时的思考着,
“好,我现在立刻启程到比拉克。越早报告月报,把飞空船开到街道上待机“
“是。——殿下怎么办?”
“因为方便才来到这里。提出想要在这里逗留一阵子,让他逗留吧。但是不能放他回去。你们尽量阻止他。别让他突然变心了,好好的做哦”
如果费德姆——倒不如说是,和费德姆取得联络的陛下——,断定冒牌货的男子在这里的话,就这样抓获起来带到比拉克,就完成任务了。恶作剧的要把国家分裂像是没发生过似的。
“虽然说要尽力的做,但这里,是个只有森林的地方”
和沃鲁特认识很长的兵士摆着为难的表情。沃鲁特左右膨胀起来的脸,像是对着女儿似的浮出了笑容,
“这是就任裘斯堡垒以来的大任务。抱着必死的心去做。到时候,我献出几个对我抛媚眼的女的回来”
说什么笑话呢。其实,沃鲁特肯定不会带谁回来的,部下的兵士也笑着回复着。
“已经要出发了啊。刚刚就想说有报告来了,真忙呢”
得立刻准备出发的沃鲁特,基尔·梅菲乌斯疑虑的样子也没有,出声的说。
“实在是抱歉。这里也没有可以给皇子解闷的东西,但请在这里放松心情。会让部下跟着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的话,请不要顾虑的说出来”
“是吗。嘛,随便啦”基尔漫不经心的说着。“所以说,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事啊?”
“哎,我不知道。奥林大公他,突然的传令。有时,也会把家族带来,在这个森林里散步,会不会又是这种事呢”
“嗯,是那样的幽雅的场所的话,我也去散散步吧”
“哦哦。请务必”
沃鲁特立刻从裘斯堡垒出发了。
过了不久,从阿普塔开来的运货车抵达了。载满了衣装和食物,还有多数的酒桶——这么看的话,都是基尔的私有物。为了要在裘斯堡垒住宿的物品吧。皇子把到达的货物运了进来,沃鲁特和堡垒内的意向,貌似都被无视掉了。
这个运货车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要是一个一个的确认的话会惹皇子不高兴,呼唤了门前基尔的部下,交给他们确认物资和人物。
然后每次都要把门打开和关起来也很费事。没办法,只好让门开着。当然看守兵也固定在门的周围,他们对一次又一次搬运进来的物资和人物抱着惊奇的态度观看着。
2
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 基尔用了一天逛完了堡垒。
那段时间物资也陆续的抵达。从大白天开始,就把送来的酒桶打开和部下们一起干杯的样子,
“那位大人,真的是皇子殿下么”
沃鲁特的部下小声的讨论着。
“那样的态度,根本不可能是皇子殿下”
“不,如果是冒牌货的话,也应该会用皇子殿下的态度,那样无防备的样子也绝对不会让我们看到的吧”
“不管怎么说,基尔皇太子是,看吧,是作为“傻子”为众人所知的······”
“嘘,小声点,万一是真的皇子的话,听到的话,会被砍头哦”
基尔欢乐地过完了那一天。
但,黄昏的时候突然地,
“好无聊啊”
让大家可以听到的音量这么说着。
终于开始厌烦了,沃鲁特的部下们开始感到焦急。
各个往到处跑,跑到堡垒附近的村庄,召集体面好看的女性,或是有什么才艺的人。
那一夜,为了欢迎皇子而开了一个小宴会。
那样子勉强的拖了一天的时间,但接下来的日子,到底要怎么办,堡垒内的人们正在发愁的时候,
“诸君守护堡垒的实力,请务必让我见识一下”
基尔突然的这么说。
那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所带来的人,也是在近卫队里挑选过的杰出的队员。怎么样?要来比一回吗”
说是要和近卫兵来剑斗。也让士兵们面面相觑摆着困惑的表情,但,
“拿着武器来剑斗,也不会这么说。当然诸君也有想过自己不是剑斗士吧。用拳头来决斗怎么样”
“那样,还真是说的十分苛刻呢,殿下”
发出笑声的是,巨汉剑士的基里亚姆。他在阿普塔的时候成为了正式的近卫兵。
“现在我们,虽然被称呼为近卫兵,但原本是剑斗士。我们会输给他们的道理也没有,然后他们,输给了原本是奴隶的我们肯定也会很不甘心吧。真是什么都得不到的较量呢,谁会参加呢”
近卫兵们都异口同声的笑了。
裘斯的兵士们,几乎都是有跟随沃鲁特到各个战场上的老手。看到他们的眼神一下就明白了。再来,从沃鲁特发下的命令,就是不管怎样都要阻止皇太子离开。
皇子挑起来的较量,他们接受了。
利用了宾舍和马厩旁边原形的广场,原剑斗士和裘斯的兵士们各个组成了一组开始较量,时间恰好是经过中午的时候。
到进入了夜晚的时间,也还没分出胜负的继续较量着。
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样子看起来很强的兵士,但一转眼就被原剑斗士给制服了,之后自己觉得有实力的兵士们也争先恐后的加了进来。
在堡垒内一目了然的步兵长也被基里亚姆轻而易举的制服了。
堡垒内的兵士即将要输的时候,像是中队长的男子,大声喊叫着“谁去把那些人叫来”,一下子,把多少有些实力的看守兵们也动员了起来。
原剑斗士虽然一直稳赢,但因为跟兵士们比起来数量比较少,也不能一直继续连战,各个也逐渐露出了疲劳。然后开始被打败的人也多了起来,堡垒内的士兵们气氛也高涨了起来。
“真行呢”
皇子欢喜的拍着手。
“只是,果然我们这里还是数量太少了。虽然输了也不会觉得可惜,但在这里互相派出最强的人出来,作为最强的对决战是最公平的了”
这么说着,这次变成了裘斯堡垒的兵士们互相较量看谁是最强的竞争开始了。
“从我们这里会派出帕席尔。喂,谁跑去阿普塔,把他给叫来”
说是剑斗大会的优胜者要来,像是决斗大会似的沸腾了起来。
到了傍晚,新的一群访问者来到了裘斯堡垒。数量也很多,看守兵警戒的另外一个理由是,有一群都是女性,说是受了皇子的邀请,就马上让他们通过了。
兵士们警戒的理由的话,就是她们全员,都是泽鲁德人。
再来,人以外,酒桶,和披着帘幕的笼子也被同时的运了进来。这些在前面被数头中型龙牵引着,更惊讶的是,在前面领导龙的是个女性。
因为较量而筋疲力尽的士兵们,被这一群人给闯入了。
里面也有许多年轻美貌的美女。空气被汗臭,和男人们的体臭沾满的堡垒,一下子就被一扫而空,取代的是清凉的风,还有欢闹的笑声。
“是泽鲁德的舞姬团哦”
基尔提起了声音来欢迎她们。
皇子对有着浅色肌肤的女子们点了点头,堡垒内的这里那里笛声开始吹响,跳舞,和飞舞开始了。柔韧的肢体令人销魂的摆动着,再加上摇摆着得意的腰身,兵士们的眼睛像是被钉住似的无法移开目光。
“这是我给大家的赏识。泽鲁德的女性们,这样看也不错。来,喝吧,唱吧。舞姬们,是为了勇者们飞舞,跳舞的”
梅菲乌斯人大半开始被眼前西方的舞蹈,和笛声的感情给触动,疲劳的身心都开始慢慢的被渗透。当然,也有基尔用意的酒的原因。
从决斗大会一变,宴席大大的热闹了起来。
在里面,搭讪着把泽鲁德人龙丁搞错成是舞姬的被踢的一幕也有,大家,都敞开的喝酒,唱歌,兵士们大家都把铠甲脱掉,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子开始的,跟兵士们劝酒,和舞姬们并着肩膀唱歌跳舞。在兵士们来看也不需要阻止皇子,这个骚动也算是包括在任务里面,无顾虑的开始大吃大喝。
裘斯堡垒恐怕是建造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程度的骚动的一夜。
然后。
夜晚的时候。到底也是闹的太累了,大半的士兵这里那里的躺着。少数还保持清醒的人,都被舞姬围着,继续劝酒,也有跟舞姬互相拉着手腕,但牺牲者的数量还是属于增加的一方。
“怎么了,你们,真不像话呢”基尔漫不经心的笑着,自己也走着蹒跚的脚步穿过人群。“接下来还有东西值得看呢。——喂,把那个带来”
大声的说出,拍了拍手。
然后,从堡垒的门前放置在滑车上的巨大的笼子运了过来。还有意识的人们,也对这个巨大笼子充满了兴趣,聚集目光的看着。
但是,打开帘幕的时候,从里面飞出来的是,他们实在预想不到的东西。
穿着链甲,枪和剑都完全武装的兵列。
裘斯堡垒的兵士们连发出惊讶的声音的时间也没有,从一个笼子大约跑出五十多名的兵士,像是配置已经决定好似的,立刻的占据了堡垒内全部重要的地点,几乎没有妨碍的,瞬间就把整个堡垒给占领了。
笼子合计为三个。从那里面最后出现的男子,
“您叫我吗,皇太子殿下”
不会输给狮子的强力的躯体,从容不迫的往基尔那里走去。
是帕席尔。
基尔笑了,
“有点迟呢。说是要跟这个堡垒里最强的兵来决胜负的说。但大家,都已经倒下了”
“那样的话,把大家都叫醒吧”
堡垒内的士兵们都被集中起来。大半都睡着了,还有意识的人也因为疲倦和喝了太多的酒,没有一个人抵抗。当然,武器也都被拿走了。
“这,这,这是”
沃鲁特的副官级的男子,像是说不出话的样子。虽然没被绑起来,但周围都被基尔部下的武装兵围起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太子殿下。把我们,骗,骗了吗”
“你们显得太空闲了”基尔打了一个嗝之后说。“也不是要取你们的命。来,明天要出发到比拉克。有行李的人们趁现在收拾收拾”
基尔的宣告没有一点的虚假。
兵士们无一例外的被赶出了堡垒。连抵抗也没有,就匆忙的给准备好踢了出去。
基尔从堡垒的第一层的大厅里,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
在旁边的帕席尔,连续的下达指示给配置在堡垒内的士兵。基尔——就是说,欧鲁巴他,把帕席尔作为中心的部队编入了近卫队里,虽然再编只经过了五天,但已经是可以很好的管理部下的样子了。
在那里,泽鲁德的女性走了过来。因为要让兵士们大意,稀罕的化妆打扮了的,是风·蓝。穿着长衣袖和裙子的衣装,脸上覆盖着面纱,很好的把伤痕隐藏了起来。欧鲁巴想要发出慰劳的话语,但比开口还快,蓝狠狠的踩了一下欧鲁巴的脚。
“胸部被醉汉摸到了三次哦”
“什么。是,是哪个混蛋”
欧鲁巴抱着脚这么问说,
“跟现在的皇子一样目光的人”
想说的大概就那些了,就转身走了。
帕席尔的脸面向旁边,肩膀颤抖着。
结果,经过了一夜裘斯堡垒就变成了基尔·梅菲乌斯的东西。
第二天开始,就正式的开始运输物资。
欧鲁巴得到最大收获的是,在这里入手的多数的飞船。虽然没有可以大量的运输兵士的大型船,但四,五人乘坐的高速艇和巡洋舰各个都有三艘。再来,在这个据点,是作为飞空船的中继所,有积蓄着大量贵重的魔素。
不是只有阿普塔的兵士,也招来了行政官数名。在里面,也有欧鲁巴以前派遣工作的卡甘的身影。
欧鲁巴立刻命令他,联络堡垒周边的各个村庄,聚集伐木和加工的木工团,跟以前一样卡甘作为顶点的团队。
顺便说一下,沃鲁特的兵士们一个不留的赶了出去,但非战斗员和佣人们留在了堡垒内。欧鲁巴作为“基尔皇子”用适当的态度跟他们说了,不会加害他们,或是命令他们做事让他们抱着安心感。
在那时节。
抵达到梅菲乌斯之一的贸易都市的沃鲁特,跟费德姆会面的时候,
“我不记得我有叫你来”
被这么说的一瞬间变成了困惑的表情。
说明了皇子访问堡垒的事,费德姆脸的颜色逐渐的变了。
“你这个蠢货”喷着口水的气势愤怒的骂着。“被冒牌货好好的给骗了。现在,裘斯堡垒被攻陷的话也不是我的责任哦。都是你的愚蠢招来的!”
沃鲁特像是受到冲击似的站着。
不一会儿,从配用在街道上的传令用的飞空艇,有报告说沃鲁特部下的兵士们无列队的往比拉克这里赶来。
听到整个事情过程的沃鲁特,
“可,可恶”
脸也不输费德姆的变的通红。
像是谁的声音也听不到似的,骑上马,往裘斯堡垒的方向奔跑着。慌张的跟随他的部下只有数十名,半数都被他的气势给吓着了。
到达裘斯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半夜。
“皇子的冒牌混蛋,居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出来。出来,公正的,和我来单挑!”
骑着马在周围叫喊着。
在堡垒的外沿,举着火把的士兵们并排着。把在他们眼下的沃鲁特照的火亮,也不理他的咒骂声。沃鲁特和蔼的脸已经完全变成恶鬼的模样了。
欧鲁巴也露出了脸,看到了堡垒外侧的沃鲁特。沃鲁特察觉到之后,
“出来了呢,这个胆小鬼。快来吧。不会让部下出手。来跟我单挑”
高举着剑挑衅着。
欧鲁巴浮出了笑容。
“真是豪气的男人呢”
“要放箭出去么”
近卫兵的一人这么提案,但让他去叫帕席尔了。
对立刻前来的剑斗大会的优胜者问着说,
“那个男人”指着沃鲁特。“是十年前剑斗大会的获胜者。能行吗?”
“是命令的话”
让欧鲁巴感到生气的是,这个时候帕席尔犹豫和迷惑也没有。
“要折断他的脖子么”
“只有在你感到危险的时候。不然的话,给他点颜色瞧瞧就行了”
帕席尔点了下头,就从堡垒的正门出去了。
沃鲁特一看到有人出来,就跳下马。
“这个胆小鬼。冒牌货不出来吗”
“不用麻烦到皇太子殿下”帕席尔从容的说着。“会跟你这样的男人单挑,你真的这么想吗”
“还真能说呢,年轻小伙子。把你打倒,拖出那个男人”
边说着边把剑架起来,慢慢的缩短距离。
在城墙上燃烧的火把,把两人的影子照的比黑夜还黑。那个影子瞬间交叉——这么看到的瞬间,两人已经开始了剑斗。
连续散出蓝色的火花。
从剑斗士的时代以来沃鲁特的体格已经大大的变化了,但不愧是用剑的身手凌驾在常人之上。那个身体,还真能动的那么轻巧。
但是帕席尔的腕力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当接近战的时候,就往后方跳跃躲避。沃鲁特的剑几次都只切到空气而已。
跑来堡垒的时候,早就气得血都跑到了头上。
急的发脾气,直接从正面突击而来。
那之后帕席尔的动作,实际上比看到的还要快,欧鲁巴的脑内浮出了画面。是曾经交过手的对手的预感,然后那个预感准确的中了。
描绘半圆的动作躲过了沃鲁特的猛冲。用精密测量的最小动作拉近了距离。帕席尔的剑从旁边伸长。那从沃鲁特的突击看来是个缓慢的动作,剑准确的敲到了沃鲁特的手甲。
沃鲁特的身体往前面倒下。
两膝碰到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兵士们发出了笑声和喝彩。
欧鲁巴举起了手停止了声音。
“分出胜负了”
高声的这么说。
“快,回去比拉克吧,大队长。想要跟我决胜负的话,拜托在比拉克的伏路卡让你加入战线就行了。你拿着剑逼近这里,我会好好期待着的”
沃鲁特用痛苦和憎恨的视线,往欧鲁巴那里看去。
但是,那个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力量。
现在看到的男子,那个态度,断绝力,和夺取堡垒的实行力,除去私人感情的话也是值得钦佩的,也不得不思考对手也不只是个单纯的欺诈师。
沃鲁特借了赶来身边的部下的手乘上马,然后用快速的速度从裘斯堡垒离开了。
3
关于裘斯堡垒被夺取的事情,不只是沃鲁特,当然,也给与了聚集在比拉克的解放军冲击力。
(没想到会从对方先开始动起来呢)
伏路卡·巴籣,原本想要在这里花点时间整顿好军容,或是敌方可能会发来投降的申请,也有这样淡淡地期待着。
不要花费时间的立刻击溃,虽然也知道皇帝的意向,同一个国家的人们不用流血就可以完结这件事情的话比什么都好。当然罗格将军他们也应该知道。所以伏路卡暂时的等了一阵子,但就因为那样露出了空隙被先发制人了。这个不是沃鲁特一个人的责任。
(但是)
在这里焦急加快了计划的话是愚蠢的。
确实裘斯堡垒被夺取了,但是敌人只有少数的兵力这点不会变,少许的船和魔素被敌人占取的事,对伏路卡根本不痛不痒。
(裘斯,阿普塔,利用这两个堡垒的话,用在战术里也实在是距离太远了,不会把劣势的兵力还在这里更加的分散。就是说在战略上也不能牵制这里)
所以,伏路卡该采取的行动跟裘斯堡垒被夺取之前没什么变化。
现在好好的花费时间掌握敌人的想法。
要说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话,
“巴籣将军,敌人会瞧不起我们哦”
“只是个裘斯小堡垒,命令我的船队的话,不用一日就可以把那里变成一片火海”
血气方刚的萨斯说着,但只是增加了由拉伊亚规劝的工作。
夺取裘斯堡垒的第二天中午,伏路卡和比拉克领主费德姆会面了。
除了定期报告,还有想要拜托的事情。
“把书信?”
“是。签上奥林公的名字,送去阿普塔劝降”
说出了这么让人动摇的话语。
费德姆·奥林粗壮的手腕交叉着,
“和罗格和奥丁也不是不认识。但是”
“但是?”
“跟陛下的命令唱反调的他们。到底我所敬爱的武将们还是不是同一人物呢”
当然,也不至于两个武将都是冒牌货。根据时机人果然很容易改变,像是要举例似的,引用了长久的历史来说明。
对伏路卡来说这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
“不过,也不能这样继续沉默着。好,来写吧。现在期待他们两人变心的话也是没用的,但这样多少能打乱敌人的步伐就行了”
到底来说目的还是达到了。数小时之后,带着书信的使者就往阿普塔飞奔而去。
(接下来,皇子的冒牌货)
伏路卡是为人所知不会轻易地露出情感的男人。特别是在战场上,很少会露出情感。
(第一步取得了阿普塔,第二步夺取了裘斯堡垒。第三步会怎么打。这里开动了话,你就尽量在那窄小的土地苟且偷生吧。在只有那点的领土自称为王,连戴冠式也会举办吗。还是说会在裘斯布阵,来迎击这里吗)
敌方没有主力,伏路卡也看出来了。就算有火力和空战力,但陆地上的兵力根本不足。
那种不可靠的阵型,到底要靠什么方法来获得胜利呢。
伏路卡·巴籣可以稍微期待敌方的地方也不是没有。
在欧鲁巴在夺取裘斯堡垒之后立刻开始的是,确保木材的资源,还有聚集手艺好的木工。哪个都有卡甘在旁边跟着。
在敌方部队不知道何时会突然袭击过来的状态下,他们开始建造新的堡垒。在裘斯往东三公里的地点,把周围的树木砍到,用那些木头作为材料做成栅栏来防止敌方骑兵的突击,还有设置枪兵可以待机的瞭望塔。
说到欧鲁巴本人的话,只顾着在裘斯堡垒里外走着。为了把地形记在头脑里。
用得到的情报把作战做了一些微小的调整,然后让各个队长好好的记住,再加上彻底的训练了士兵。
连日连夜,让拿着枪的兵士们筋疲力尽的跑着。今日,或是明日敌人都有可能攻过来的场合下,到底能变成可用的兵士么,就是这种程度的训练。
在那个训练下欧鲁巴每次都会露脸,然后喊着。
“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眼睛看着,耳朵听着。为了随时都可以立刻的动起来。带头的人好好的领队。那里!肩膀互相碰撞到了,到时候会妨碍行动哦”
基尔·梅菲乌斯的大声训斥在广场里回响着。
枪兵们没有穿着链甲,为了提高行动力。“止步的话就会死”欧鲁巴重复的叫着。
“啊”
其中一个兵士,在路上跑的时候,因为枪把撞到了墙壁枪掉落了下来。在并排着疾走中也无法停止脚步去捡起来,没办法的夹在同伴中继续跑着。
当全员通过之后,把枪捡起来的是欧鲁巴。
“十,十分抱歉”
返回的兵士,平身低头着,从欧鲁巴手里接过了枪。欧鲁巴眺望着显眼的麻子脸的士兵然后问说,
“几岁了”
这么问着。
“是,那,那个,已经满十六了”
“有去过战场么”
“从,从现在开始,是第一次”
(是么)
没有发出声音的回复,“回去吧”欧鲁巴说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看着跑着回去的那背后的身影,
(跟罗安来阿普塔堡垒的时候,几乎是同样的年纪)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心里感到沉重。
“真有精神呢”
“已经叫你好好躺着了”
希克露出了脸。像是女性的动作似的手摆了摆,
“你的训斥从远处都可以听见,根本不能睡啊”
“这是还从阿普塔特别过来的你,可以说的台词吗”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在第一次前往阿普塔的时候,你把飞空艇队当成东西,对索隆的年轻人们大声训斥着”
“是么”
像是没听进去似的回答。
看到欧鲁巴的侧脸焦急的样子,希克想着,
(这也是,第一次看到的脸呢)
一边眺望着欧鲁巴一边想着。
在西方的时候,虽然被铁的面具和绷带把脸隐藏了起来,把“皇太子”的面具摘了下来,逐渐露出了少年所有的面孔。但再一次的变成“皇太子”了,还能返回原样么,现在的欧鲁巴,跟在战斗前的他也有少许的不一样。
目光里没有余裕。
虽然希克也能推测接下来即将会经历严厉的战斗,但回头看以往的战斗,在各种兵力和条件的不利状态下都顺利的逆转了。所以这次也会胜利,可是这次不能这样断定,现在能感到欧鲁巴没有所谓的余裕,但也察觉到不是只有那样的原因。
从裘斯堡垒离开的欧鲁巴,乘坐了飞空艇,往东边正在建造中的新堡垒飞去。在这里,原住民把周边的森林称作“図立尼亚之森”,所以堡垒就命名为図立尼亚堡垒。在古代的言语,短命的鸟,好像有这样的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不吉利的名字还残存着。
希克也跟了过来。
欧鲁巴呼唤了卡甘出来,听了工程进度的报告。到底还是有照着预定进行着,但欧鲁巴对堡垒的外观不太满意。
“反正不会在这里集结兵士,别这样轻率的想着,要比实物还要更真实。不这么的话无法欺骗敌人”
“遵,遵命”
被皇太子直接的批评了,卡甘只好恭敬的照办。
再来,这里风·蓝活跃着。负责领导龙搬运切割好的木头和石头,干脆利落的下达指示。刚开始的时候,附近的场所被龙徘徊着,兵士和劳动者都畏惧着,但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然后,欧鲁巴数了数龙的数目,
“不能在加几头龙么”
问着蓝。
风·蓝显然摆着心情受到影响似的表情。
“拜安和尼翁,本来就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但是,温顺的后邦龙体型太大了,不能再森林里移动。我不行的话,去雇佣别的龙丁”
跟先前的卡甘不同,跟蓝说的话,欧鲁巴也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
“怎么了。有什么粘在脸上么”
蓝不高兴的问着。因为被沉默的欧鲁巴一直看着。
(没什么)
没发出声音的,摇着头从那里离开了。
蓝目送着那背影,然后开始这里那里的摸着脸。
那之后欧鲁巴,慰劳着木工,和做力气活的兵士和奴隶,然后又回到了裘斯堡垒。
“原来如此,这也是你的坏习惯“
从飞空艇下来,希克说到了欧鲁巴的心里。
“什么坏习惯”
“在事情开始的时候,什么东西也进不到你的视野里,然后什么事情都自己思考着”
“当然了”欧鲁巴也没有狡辩。“不这样的话,能好好的指挥战斗吗。如果在准备过程中失误的话,那开战前就已经注定败北了”
“跟小队,中队规模不一样。习惯了西方的战斗,作为皇子的战斗难道忘记了么。那是,也有你的目光无法达到的部分吧”
“所以说,那样子不行了”
“听我说,欧鲁巴。你是要成为一国的皇太子哦。在这之后,你要背负梅菲乌斯的时候也会到来,到时候你难道要独自看着国家的全部么?也不是魔道士,你只有两只眼睛啊。但是,往周围看看,也不是只有你的眼睛,旁边也有许多的眼睛。有才能可以有效率的使用那些才是·····”
一边说着的希克,对欧鲁巴微弱的反应焦急了。
平常的话,好好说的话欧鲁巴都会听的,但这次欧鲁巴从一开始都没听。倒不如说,
(头脑已经被装满了,没有余裕去考虑别的事)
有什么,到胁迫程度的“这样子非得赢”的想法,欧鲁巴到达裘斯堡垒之后,也陆续的从一开始确认准备的状态。
(哎)
在人们前大声争吵也不好。
希克一时的放弃了,待会选择在人比较少的地方在说吧,这样决定着。
当决定的时候,自然的深深叹了口气。一直苦闷也是没办法,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做着辛苦的角色。但是,
(可以察觉到他的变化,就只有我)
有这样的想法。
在周围看来,已经公认基尔·梅菲乌斯都是一直板着脸,也没察觉到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当然,欧鲁巴本人,也是认为自己保持着平常的样子,在这里就需要有可以从正面指正他的人物。
(真是的——)
再一次的,发出了叹息声。
“皇子,觉悟吧”
突然,从后面听到了声音,
“好痛”
欧鲁巴的身体往前面倾斜。
看到的是,一根木棒掉到了地上。是从后面丢过来的,察觉到的时候,欧鲁巴和希克,两个人都一起回头,然后眼睛都变圆了。欧鲁巴原本想要身手抽出腰间上的剑,但在那里的是一国的公主。很明显的,是保持着扔完东西的姿势。
“公,公主”发出声音的是希克。“您什么时候就在的”
“即将要变成战场的地方想要来看看的说”
欧鲁巴一瞬间从惊讶中惊醒,摆着不高兴的脸把木棒捡了起来。
“·····有什么事”
“现在的皇子,我想我也能够打倒”
瞄着抛物线丢回去的木棒,被轻巧的阻止了。特蕾吉亚和莱拉从后面跟了上来,碧莉娜把木棒当剑似的刺向地面,
“我来到这里,也不是要增加皇子的烦恼,想要安静的参观着,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这里那里都听到人说着皇子的坏话,根本不能静下心来”
说着跟希克同样的话。
从阿普塔过来的王女,没有穿着乘坐飞空艇用的衣服,也没有穿着在宫廷里的衣装。穿着用最小限度装饰的蕾丝衣襟和袖口的衬衫,绑着系带在腰上,然后穿着长裙的样子。靴子是乘马用的长靴,外出的时候背上穿着披风。
头发缠在头上,露出了细白的脖子。
“不能静下心的话,公主就会跑来打倒男人吗”
“作为指挥官的人还那么没有耐心,再加上不会听从家臣的意见,为了大家还是打倒比较好”
让希克惊讶的是,不是碧莉娜挑衅的言语,也不是让欧鲁巴露出不快的脸色。
公主挺着胸口,
“要不然的话,交给我也没关系。要代替皇子来指挥么?在旗舰的舰桥上,比皇子还能鼓舞大家要看看么”
“先前,王女也说过能胜任。但是,这次的战斗是目前为止最危险的”
“大家,当然都拼了命在准备。所以我也·····”
“都说不能了”
欧鲁巴用严厉的口气说了。碧莉娜想着,
(连开玩笑也不懂了么)
这样子,皱着眉头说道,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说出了口。
这个瞬间,希克也突然的,发出了跟刚才不同类型的惊讶。
窥视着欧鲁巴的脸,但他已经对这个话题丧失了兴趣,往堡垒的方向走了。
碧莉娜像是看着战败残兵似的态度,把木棒当成剑柄手摆在在上面,
“难道,说错话了么”
小声的咕哝着。
“那是已经”
特蕾吉亚负责的说着,
“那样已经很好了”
说出的是莱拉。两人,一时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
“只是”特蕾吉亚干咳了一下,“那种事,不要在人们前面指出比较好。皇子如果怕会被家臣们轻视的话”
“对女性就轻易的认输了,原来根本没有指挥部队的才干”
“不,面对是自己军队倍数的敌军,和用几千的兵力击退上万的敌人的杰出名军师,夫人和恋人无法见面的例子多少都有。对真的像是女性的女性来说,暗地里操纵着缰绳,表面上男人们摆着架子,但也是个值得注意的事。现在也不是那种用枪和剑夺取了性命就可以结束的战斗”
碧莉娜还是不满的样子,但是希克心里还响着冲击的余韵。
(是吗,他在害怕)
第一次看到欧鲁巴的真面目,就是那个了。另一方,
(害怕什么的,才没有)
走进堡垒里的欧鲁巴,碧莉娜说出口的言语在欧鲁巴的心里继续回响着。
(到现在,我到底在怕什么)
剑斗士的时候,互相厮杀是日常饭事。成为皇太子的影武者之后,不只是要跟敌人争斗,还要防止身份暴漏,这么说,还有在各种战场度过每一天。成为佣兵的时候,也在枪弹雨林里穿梭着,和剑戟战斗里巡回了过来。
以前在战斗前,熟练作战计划的话,接下来只需要前进,应该有着这样的高扬感才对。
应该是这样的,但在这个时期,在前面这种不可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直说的话,有什么想要大声叫嚣的冲动,但欧鲁巴努力的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