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得救的人们在现在,
不能得救的自己在过去。
那一定就是理由。
从那之后才会想要拥有什么,想要做到什么吗。
想起灰色的天空。
快要哭出来的灰色天空。
那里,生存的意志逐渐消失。
失去意识的话就只有死。
舍弃许多人走着,比其他人还要多活短短的几分钟。
那短短的时间内,许多东西死了。
所以几乎是空壳。
连想要活着的愿望都失去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的话,就只有死亡等待。
然后死了。
思考越来越困难,闭上眼睛——在完全黑暗之前,身在天空的手被紧握住——
那就是全部。
什么都没有。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拥有被紧握住的力道。
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才会痛苦的憧憬。
是的。
为了那些无法得救的人,去帮助更多的人——
但是。
那家伙说那是假的。
只是借来的理想。
流通货币一样的救赎。
最后不会得到任何回报。
"——"
为了什么,要成为什么。
"想要变成正义的伙伴"
这样说的人不是我,而是——
"——恩"
睁开眼睛。
外面射进来的阳光非常强烈,和昨天不同,是个大晴天。
"——可恶。这种好天气还头痛"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睡不好吗。
是被鬼压床吗,额头痛得很。
"唉去洗脸吧"
"恩,天气真好"
虽然才六点半,天空却一片郁蓝。
温度以冬天的早晨而言很温暖,庭院的积雪也全部溶化。
在卫生间洗脸刷牙,让自己完全清醒。
"对了。今天是礼拜天,不要把藤姐叫醒"
早餐晚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可以慢慢吃。
起居室里没有人。
"我第一个到。虽然能理解藤姐和Saber还没起床,不过远坂还没起床就有点意外了"
算了,先来准备早餐吧。
就算是假日,还是有四个人在。
差不多也要准备——
"咦。土司没有了?"
昨天应该买了一斤,但是现在却连袋子都消失了。
"不过放了三个百元硬币,该不该视为诚意呢"
这种犯罪手法第一次看到。
第一嫌犯的藤姐是不会放硬币的。
这样的话,犯人就只剩下一个。
那么,该如何是好呢。
虽然没有土司就不能吃早餐,但是今天早上有个叫做远坂的口要喂。
"七点前。豆腐店开了没"(作者注:叫86送吧)
"——早上决定吃煎蛋和味增汤。对她太好不行,恩"
不过更大的问题是如何处理昨天晚上偷袭厨房的犯人。
"远坂。起床了吗,远坂"
敲敲客房的门,没有反应。
快到早上七点了。
藤姐很难说,但优等生范本的远坂还不起床是不可能的吧。
"远坂。远坂。远~坂!"
真奇怪。
叫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反应,是跑去哪里了吗?
"有点奇怪"
开始不安起来。
那家伙该不会一个人出去,然后没有回来,不会这样子吧——
"恩"
那——
"好吧"
到里面看看。
不调查消失土司的去处的话不行,远坂不见的话不把她找出来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进去里面。
"阿,喂?"
小声的试探看看,和刚刚一样没有回应。
"——什么阿。果然不是不在吗"
客房已经变成客房。
似乎没有人的气息,没有奇怪的地方。
要说有什么东西的话,就只有放在桌子上的正方形。
"这什么阿"
长宽约十五公分少一点,厚度大约六公分多一点。怎么看都像塑胶制的便当盒。
"这不是什么,就是便当盒阿"
而且还有三层。
用途和用意不明。
"远坂怎么会有这东西"
有点在意地伸出手——
这时候。
"咦?"
背后有声音发出。
"恩"
小小的呼吸声。
是被早上的太阳晒醒吗,转过带着浓厚睡意的身体,也就是面对我。
一瞬间思考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呼吸停止,眼球一动也不能动。
"恩、——、恩"
吞了一口口水。
连'发出声音就遭了'都没想到。
要说到吵的话,心跳的声音还比较吵。扑通扑通响着。要形容有多大声,那只能用电车的声音来比喻。
"——呼"
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
这次绝对不能失败。
为了以后圆滑的协力关系,只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离开房间。
远坂现在醒的话就死定了,不仅如此——被远坂看到的话,协力关系就不能持续下去了。
"恩抱歉再让我睡一下"
"吸!"
身体倒退一步。
远坂还在睡。
睡眠深到如果不管她就不会醒似的。
"——呼"
摸摸胸口,稍微退后。
这段时间。
虽然知道不能看,但视线却离不远坂身上。
在哪边,真的,只是,女孩子正在睡觉。
就好像怀疑她是不是魔术师或者Master一样,远坂是女孩子。
很困的吐息,和凌乱的睡衣。
用话来说的话,就是极恶的破坏力。
几乎犯规吧,这个。
我这个样子被看到的话,以后就不能自然地说话了——
"阿恩,好亮"
"——恩"
无防备的睡颜。
无法离开视线地退到门后。
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呢。
只是两米却花了多的时间,压下快要爆炸的心脏悄悄到走廊。
"哈——哈"
这样深呼吸。
停止的呼吸再开。
脚忽然软掉,跌坐在地板上。
"——阿阿。这什么阿"
不,这没什么,通通是我的错。
虽然是我错,但是还有斟酌保留的余地吧。
"——抱歉,远坂"
打从心底喃喃自语的时候,身心俱疲。
"唉"
算了。
在窒息死前能出来,真的是得救了。
总之,去做早餐吧。
去做复杂的料理的话能把高昂的心情平静下来,早餐好吃的话远坂也会很高兴,一石二鸟。
"早安,士郎。今天早上真是悠闲呢"
"嗯?阿,早安Saber。今天是礼拜天不用上学,所以才能这么悠闲。身体状态也很好,吃完早餐后去道场吧"
一边剥马铃薯的皮一边打招呼。
"恩,正如所愿。那么士郎,半身的麻痹已经好了呢"
"阿,这样说的话已经好了喔。一睡觉就好了。虽然还有点沉重,这一点的话明天早上就好了"
"太好了。让Master受伤的话我就太没有面子。士郎能够和平常一样站在厨房,我就可以安心"
Saber坐在自己平常的老位置。
时间是八点半。
藤姐和远坂没有起来,真可以说是懒惰虫,但今天却不敢说。
"——是阿。因为做早餐能让我忘掉"
刚刚纠缠在脑海里远坂的睡颜,现在因为马铃薯与洋葱而变淡了。
这样的话不管远版什么时候来都OK啦。
一定能跟平常一样冷静的对——
"早安凛。昨夜好像睡的很好"
"呜呜呜呜呜!"
背后凝固了。
害怕的不敢转身。
"早安。才没这回事呢,阳光太强了,过了午夜之后也有嗡嗡做响的家伙"
对Saber回答,远坂进入起居室。
"——"
好,重点来了。
冷静,冷静。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准备好三人份的茶,一边打招呼一边看她就好了。
"——好"
把茶碗放在托盘上,最后的深呼吸。
从厨房走到起居室。
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早、早安。今天早上是马铃薯和洋葱,远坂"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抬起头来——
呼吸停止。
远坂,又穿着不熟悉的衣服。
"呼——"
冷静下来。
没关系,远坂的私服我昨天就看过了。应该可以忍耐的。
"不对。更正一下,今天早餐是日式的。还要再花点时间,先喝茶吧"
把茶碗放在远坂和Saber前面——
忽然。
"在悠闲个什么劲。今天要出门,快点准备"
远坂瞪我,好像早餐不重要。
"哈——?那个,出门的,要去哪里"
"邻镇阿。虽然真的想要去远一点的地方但是没有那种时间。所以这就是妥协"
"?"
新手的先制攻击吗。
我抓不住远坂的意图。
"唉。我知道是妥协,但是要做什么?"
"还不就是出去玩。约会阿,约会"
"约会——谁和谁"
"我,和士郎"
明白地说了。
"——?"
那什么鬼?我歪头思考之后。
"约——约会,我和远坂!?"
"还有谁阿。昨天夜里有说过吧"
"阿——"
眼睛转呀转。
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远坂如此堂堂正正说出来让我无法做出反应。
"好啦,走吧。反正我就猜会这样子,所以有事先做好便当。士郎,你拿这个袋子"
远坂把绿色袋子塞给我,离开起居室。
"——"
我呆呆看着她。
"士郎?不追上去好吗?"
"阿——等一下,远坂——!"
慌慌张张跑过去。
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Saber好像也跟在后面。
"太慢了。让女孩子等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阿"
根本没有闲情逸致。
无视我的意志,约会好像已经变成决定事项。
"不,等一下!那个,为什么要去玩!?"
"心情刚好。反正又没关系,中午又没什么事情好做。不要对我讲现在要逃跑吧"
"恩——的确是没关系,阿——对了,Archer怎么办!那家伙也反对吧!"
"把Archer晾在一边。现在大概在我家睡觉吧"
"——"
无,无话可说。
赢不了。
只有我一个人是斗不过远坂的。
阻止不了这家伙的话,那么——
"对了,Saber!Saber怎么办"
"Saber没关系喔,一起去的话"
玉碎。
小小的一句话,就让我的防御完全粉碎。
"你认了吧?那么快一点。今天忘记Master的义务,痛痛快快去玩吧"
"咦——等,等一下!"
混乱的时候是没有余裕的。
我的手一被抓住,远坂就从玄关飞奔而出。
"哇——!"
现在好像就只能认了。
看起来一点都敌不过今天早上远坂的好精神,想要抗议的时候却被看破的眼神瞪,而且不知道Saber搞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
算了,跟那些比起来。
瞧。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吗。
"恩——"
下公车的瞬间,被挤入人群中。
车站前非常热闹。
今天是天气很好的假日,再加上现在才上午十点,会这样子也是没办法的。
"——吓到了。一到假日就聚集这么多人阿"
Saber疑惑地看着街景。
以前都没有看过大白天的街景,会这样子也是当然的吧。
""
这样子说的我也是被挤来挤去。
"那么,要去哪里呢。你么两人有什么建议吗?"
但是。
和我们处在不同次元,远坂很有精神。
"恩要我建议我也是很困难。我只知道玩的地方喔"
"是阿。那么Saber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吗?不,没有特别关心的地方。而且我是士郎的护卫。这是凛和士郎的假日,请把我当作不在"
"哈"
"是吗?那就听我的。哼哼。既然两人都没意见,就是绝对听从我的指示喽?"
"什"
背后抖了一下。
盯住我们的远坂的眼睛,好可怕。
"等,等一下,不要用这种可怕的语气说话。而且,虽然说会陪远坂,但是没说过去约会喔。这全部只是偶尔放轻松三个人去玩——"
"真是可惜阿,这个世界把这样子的行为叫做约会。都已经来到这里就认了吧。优柔寡断的个性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喔?"
"啥——被,被讨厌,被谁"
"谁呢?但这也算是优点。对不对,Saber"
"是阿。士郎很讨厌输。战斗时不屈服的意志力很强"
"就是如此。真好呢,士郎"
"呜——"
远坂笑的灿烂。
阿阿,刚刚就在捉弄别人是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么、那么快点去贝鲁丹吧。你们两人还没吃早餐吧?先喝点茶等一下在去店里吃东西,把身体暖和起来再说"
远坂快步走出去。
贝鲁丹好像是最近刚开幕的百货公司名称。(译者注:贝鲁丹在葡萄牙语中是绿色的意思)
"在拖下去我就不管你了?MorningCall只到早上十点,不快点就结束喽"
"等一——"
叫她也不停下来。
远坂不等,我就没时间。
"士郎。凛已经走了"
"呜——阿阿,我知道啦!这样的话不管到哪里我都陪你!"
拍拍两颊打起士气。
"走了Saber,不要走散了!"
"是的。士郎也不要追不上凛"
两人跑了出去。
在混乱的街道中,远坂没有回头。她的背影好像相信我们会追上去。
然后。
一回过神,已经到了中午。
老实说,第一个小时太过紧张了。
不管是到饮料店还是去保龄球馆亦或精品店里休息,到处都很引人注目。
话先说在前头,光是远坂一个就很吸引人。
引人注目的鲜艳红色衣服,柔软的长长黑发。
光是色彩就很吸引人,远坂本身更是无懈可击地美人。
在人群中受到注目是理所当然的。
在那样的远坂旁边还有Saber,真可以说是华丽的二人组。
但是,并不是因为在意视线而紧张。
虽然吸引人的目光,但才刚察觉就已经不紧张。
简单来讲,我和远坂去约会这件事就让我够紧张了。
觉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实际上去饮料店时根本没有活着的感觉。
从Master的立场而言应该背靠着背战斗才对,实际上听到要约会心跳得不知道比什么还快。
因为太过于亲密,现在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普通地接触。
"——"
在这样下去的话,会浑浑噩噩渡过一日吧。
虽然不知道远坂是怎么想的,只是确定将会紧张地逛街。
所以,与其约会,我认为还不如做出"早早回家"的作战策略——
这样子。
会变成这样子,到底是加了什么魔法?
"哈哈哈,好好笑。真的已经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远坂在公园里笑的像白痴一样。
"是吗。我很难下判断。不管怎样,刚刚的士郎并没有这种感觉"
"这样不就很好笑了吗。没想到一个眼镜就会变的像和尚一样。士郎,买下那个眼镜就好了"
大概很喜欢吧,远坂还在笑。
实情要回到十分钟前。
远坂不知道在想什么跑到眼镜行,把变装适用眼镜戴到Saber身上玩。
然后把觉得很适合的我也戴上眼镜,远坂自己也带上一个。
附带一提,那是眼框很粗的眼镜。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戴上眼镜。平常我就是娃娃脸,在戴上眼镜会被认为是小鬼的"
"咦?阿,是吗,你也知道阿。但是不用担心吧?卫宫,刚刚一点都没有问题"
"刚刚问题才大!脸就算了,再不长高一点就完了"
"是吗。卫宫的身高没有说很矮吧?"
"什么没有很矮。再说,比较高也比较有利。最少也要跟一成差不多"
"所以说不用担心啦。你还会再长高的"
"这句话我很高兴啦。但是远坂,你有什么根据阿"
"咦——阿,恩。因为骨架不是长的很好,再摄取一点营养不就能长高了?例如进行光合作用阿"
"你是在讲哪个地方的叶子阿。不要把人当成花"
"阿。卫宫,生气了?"
"没有。不要把人说的太夸张。算了,有远坂的保证的话好像能够期待"
"——恩。虽然身高无法保证,但是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男人。只有这个我才能保证,士郎"
"什——"
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让我脸沸腾的事情!
"哈哈,害羞了害羞了。最喜欢卫宫动不动就脸红了"
"——"
被耍了。
我,绝对被耍了。
"呜,这个坏人!捉弄同学年的男生有这么好玩吗!"
"当然。这是因人而异,而士郎的反应是最高级的"
神阿。
请你将天罚落在这家伙的头上吧。
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学校的男性。
"好了,只玩到这里。在吃午餐前,要不要锵个几下舒解压力?"
远坂双手一拍,向我转了过来。
"锵的该不会"
没什么该不会的,刚刚的神情绝对是那个。
不,但是女孩子会在约会时去,而且还是自己说出来吗?
"啥,不就是棒球打击。士郎,你该不会不知道?"
真的假的?学园(元)偶像这样认真地问我。
"怎么可能!不,我想说的是,棒球打击不适合女孩子——"
说到那里,开始想像远坂站在打击区的样子。
""
糟糕。完全没有违和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阿,难道要去水族馆?的确企鹅军团VS北海巨大海豹火焰的冰冷三胜负正在做,但那是三流的喔?"
"——"
不。我想那应该超越二流,但是在这个蓝天下去水族馆不是很好。
"凛。棒球打击是什么阿"
"咦?这样阿,那算是Saber的专长喔。偶尔被当成特训的一部分,也能说是总体的运动能力"
哇。
远坂那家伙又做出夸张的表现。
"——恩。好像不能听过就算了"
"没错没错,会很舒畅,所以给我试看看。Saber的话可以把店内的奖品搜括一空喔"
无责任地煽动Saber,远坂又快步走起来。
"——唉"
看着背影,莫可奈何地跟过去。
远坂的精神是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管用。
虽然阻止不了,但是被她爽的团团转倒也不会让我不愉快。
也就是这样子。
要解除紧张,单纯只是开心就好。
连喘息的空闲都没有地被带来带去,一回神一点都不紧张了。
对我说出去下个地方,远坂伸出手,对着有点不高兴的我,和在旁边静静守护的Saber。
那真的很开心。
刚刚只是经过的大街都很有趣。
一直都不关心的一切想不到是这么的有意义。
"——"
这样子想的同时,好像落入了什么监狱。
简单来说就是不适合。
自己对潜意识的自己说,这样子实在太不适合你了——
累死了。
一次三十球,五次刚好一百五十球,没想到会挥到那么多下。
而且居然是全部都挥、
"怎,怎么了士郎。你这样看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这家伙还真讨厌输。
"误算了没想到Saber这么拘泥于胜负"
唉,远坂在旁边叹息。
而这家伙——
"我只玩一下喔?握住棒子的话会让手的皮肤变粗操喔"
这样子说,把Saber带来玩一下后,就说肩膀抬不起来手很痛不玩了。
"在说什么阿。远坂只玩了两次,就跑去里面握方向盘不是吗。我可是玩了五次喔!五次!阿阿,如果放水的话Saber会生气,让分数差扩大的话也是。这一个小时真像地狱"
"没,没有生气!只不过是对士郎的斗志燃烧起来。而且和道场的训练比起来只不过是游戏而已,会那么累的人才不对"
"了解了。Saber是那种玩输了就会生气的类型"
唉,一边叹息一边前进。
总之这次可以了解的就是不要跟Saber打赌。
先比对方多打出十支安打的人获胜,这样的规则因为实力在伯仲之间而陷入无限地狱。
而且,禁止使用魔力的Saber比我们更没有力量。
不,时速120公里的球还能锵锵连续打出去的远坂比较异常。
Saber身材最矮小所以还算是正常,但是远坂以女孩子而言已经不能只算是有力气了。
"真是失礼,打击又不只靠腕力。挥棒速度和命中角度对的话女孩子也能打出去"
"那也只有一球两球吧。问题是后面。普通的话手腕的肌肉都会僵硬。你平常睡觉前会不会俯卧撑啊?不,只有这样子才能够这样子挥棒"
呼呼呼,把之前被整的吐嘈吐回去。
但是。
"有,有阿。什么阿,不行吗?"
"——阿,不。恩,Nice"
偶尔就会这样子,完全无法反击。
"总,总之来吃午餐吧。已经过了两点了吧。再不吃点什么就会头晕"
这附近应该有家庭餐厅吧。
菜单也很多,Saber也不会说什么。
"远坂也可以吧。应该没有预约的店吧"
想对远坂说走吧的时候。
"阿,有阿。虽然不是预约的店,但是有预定喔"
"什么阿,这样子阿。那么,在哪里呢"
"这里"
"啥?这里是哪里"
"就是这里阿。天气那么好,在公园吃午餐吧"
看看附近。
既没有小吃摊也没有热狗店。
"远坂,你该不会想要叫外卖吧"
"你阿。从早上就一直拿着我的包包,你以为里面是什么"
"咦——?"
阿。
早上就拿着的箱子其中一个。
"恩。那里好像有黄芥末的味道。也就是"
"就是便当阿。我没说过有要准备到如此周全的地步吗"
抗议的眼神对着我。
这样说的话,好像有说过。
"哇阿,吓到我了。没想到会那么用心。"
"当然的阿。这是我邀你的,自然就是得我准备"
"阿,那么谜题就解开了。远坂,你是为了如此才拿走土司吧。不,完全以为是因为晚上肚子饿才偷吃。虽然把一斤全部都吃完有点夸张,但是远坂的话有可能吧"
了解了解。
这样的话心头那根刺也拿到了,点点二次头。
"阿"
抬起头时,远坂的脸非常令人害怕。
"卫宫同学?"
"恩,恩。怎么了,远坂"
"有时间说话的话要不要准备午餐?餐具全部都放在包包里面。如果摸鱼的话会被我杀掉的喔?"
"阿——是的。我会努力哦"
愉快的在草皮上布置。
不,可怕的。
用最灿烂的笑脸,说着不像玩笑的玩笑对心脏不好。
然后。
晚了二小时的午餐开始了。
"咦,怎么了士郎?怎么忽然发呆了。阿,该不会不能吃辣吧?"
就在旁边。
在伸出手就能摸到的距离内,远坂这样对我说。
呜。远坂用了特别的酱汁。油污相当顽强,不太好擦掉。
"只有现在会被你欺负。今天的失败会成为明天的母亲。听好了,不要以为一直都会顺你的心意"
"咦。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叫我不要放水,刚好我也觉得逗逗猫儿开始腻了"
哼哼,红色的恶魔很有余裕地回应。
"阿,没有,刚刚的不算。还要再花一点时间,就请停在现在的等级就好了"
"是吗?士郎这样子说的话就算了,哪天我想提升等级的话会说一声的。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可恶。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
虽然并不讨厌,但是说出听起来只能像是讨厌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异样的悔恨把恨意放到眼前的三明治。
三明治在眼前摊着。
肚子也饿了,而且还是远坂难得的亲手做的料理,这样的话就一个人吃完它。
不,已经有三分之一被Saber解决了。
这样的话就和Saber两个人一起吃完它。
远坂是已经吃饱了吗,一派轻松地看着我们
"身体不是很好吗。这样的话下午就可以不用客气抓你到处去玩了"
又是邪恶的笑容。
那个,就是那个阿。
比起期待下午去哪里玩,看着我们到处去玩还比较有趣。
"哼,不要小看我。这种程度的被抓来抓去我还可以陪你。昨天的话就算了,今天的话身体好到可以奉陪"
"是吗。恩,已经好了"
太好了,然后远坂把手伸向三明治。
仿佛像是双肩上的重荷放下来。
"?"
正在想为什么这样说的瞬间。
"阿"
知道了。
"——"
仔细想的话就只有不自然而已。
远坂特意来到这里的理由。
Archer知道我身体上的异状。
他问了投影的事情,就知道我身体上有异状。
那没关系。
但是,现场不在的那家伙会知道投影的事情,就一定是远坂告诉他的。
那样的话。
像是远坂告诉Archer和Caster之间的战斗,Archer也不就是犯规向远坂报告吗——
"远坂"
"咦,什么?"
"你昨天来到我家。而且还住下来就太奇怪了。昨天你捉弄藤姐所以我没注意到"
"——"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
但是,的确听到远坂吞气的声音。
"什么阿,没什么理由阿。昨天只是想要这样子做而已。只是那样的话也不错"
"是吗。的确昨天吵闹吵闹蛮开心的"
"是阿"
"恩。虽然没什么,但是谢谢"
"——!"
喔。
太强了,一口气就脸红了。
"你你你误会什么阿!我我我又没有在关心士郎——!"
"阿阿,少了协力者当然不好。所以来看看状况吧"
"呜对,没错。不是很懂吗"
"阿阿。但是,就算如此我还是很谢谢你。虽然不知道远坂有什么企图,但是关心我是很确切的"
""
脸红红得不满地低鸣。
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忍不住微笑。
"——原来如此,是吗"
稍微了解远坂的心意了吧。
虽然种别不同,但是让喜欢的人害羞,让我感到无比幸福。
吃完午餐后天气开始变的奇怪。
刚刚晴朗的天空忽然变暗,到现在就算下雨也不奇怪。
"没棒法。没有带伞,只能趁现在回去吧"
没有反对的意见。
原本就是远坂开始的,那结束也是远坂的工作。
下了公车。
到了熟悉的十字路口,天空已经快哭泣。
"今天好玩吗?"
下巴士要到坡道的时候。
远坂忽然这样问我。
"咦——"
连回答都不用回答。
当然非常快乐。
就像是被洗衣机洗过一样。
紧张、疑惑和污秽一起被洗掉的感觉。
"怎么了。不高兴吗,士郎?"
"没有。很久没有这样子玩了。还真能够到处去玩阿"
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
对卫宫士郎而言,有种那太过奢侈的感觉。
"是吗。虽然不知道士郎在想什么,但是高兴的话,老实说出来就好了阿。这样子客气对我不是很失礼吗"
"咦?不,没这回事"
"当然有阿。你是会在无意识之间就踩煞车的人。哼。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是那么痛苦的事情的话,快点忘掉不是很好吗"
"——"
说不出话来。
尖锐的话语像是刺入我的患部。
"远坂,那"
"管它的,又不是我该管的事情。算了,当初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你的问题了"
抚弄头发,远坂往坡道走去。
并不是西洋风味的那一边,而是往聚集和风房屋的那一边。
""
呆呆地站着。
"士郎,不回家吗。快下雨了喔"
"阿。是阿,走吧"
Saber叫我,我往坡道前进
"——什"
一回到家中,激烈的违和感袭来。
虽然一个都没有缺少,但是差一个才有满足感。
两人的脸很僵硬。我也一样。
这个感觉的来源。
是来自跟以前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剥掉的巨大建筑物。
房子失去的东西是——
"结界消失了——"
切嗣张的结界。
报告有敌意的东西入侵的结界被强迫地切断了——
"好像有人当梁上君子刚好出去是不幸中的大幸"
"士郎,大河呢——!?"
"——"
呆了一下,飞奔而去。
没有思考的空闲。
"笨蛋,等一下!敌人可能还在里面!"
打开玄关的时候,感觉到空气非常沉重。
被某人侵入之后。
因为有结界保护,所以就算是一点点的污秽空气也会变的跟棉花一样沉重。
穿着鞋子跑进去。
没有脱鞋子的时间,也没有办法想像那种事情。
背后跑过来的是Saber和远坂的脚步声。
连看都不看,一心一意往起居室跑去。
进入起居室。
电灯没有点上。
灰色的天空、微暗的室内、
"阿呀。正想要这样子带走,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出现,小鬼"
失去意识的藤姐,和叫做Caster的敌人在其中。
"Caster!"
背后传来Saber的声音。
奔跑的两个人看到Caster之后就立刻停下脚步。
是要把藤姐当成人质吧。
Saber和远坂有稍微要冲过去的样子,Caster立刻念咒文。
这是在比速度。
Saber突进,
远坂要施放魔术,
但是Caster的手指先亮起。
那个位置。
这样子的话,藤姐的脸一定会像番茄一样被压扁。
"——"
思绪停止。
我怒了。
怒气让我的眼睛充满血丝,但是感觉很奇怪。
因为就算这样子我的脑袋却非常客观。
从来不知道愤怒超过极限变的冷静。
"真大意阿。是魔术师的话,结界要更强力一点"
她笑了。
就算这样子也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Caster。自己跑来敌人的阵营,是要举白旗吗?"
"恩,差不多喔。只不过举白旗的是你们"
就算谈话也像是有火发迸出。
远坂只是看着Caster。
一动的话就没命。
万一动的话,我会比Caster还要早死。
"——那么。为什么要取人质"
"和你无关。有关系的只有那边的小鬼"
"我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境内的那件事情。
Caster想要说服我和Archer成为她的部下。
"!你还没有受到教训阿!"
远坂的怒气非常强烈。
很意外。Archer那家伙一五一时向远坂报告了吗。
"教训?是阿,原本就对被拒绝过的人不感到兴趣。但是,现在的对象不是你阿,大小姐"
Caster看着这里。
好像在说不在意远坂一样。
"你真是有趣。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总有一天像你一样的角色也会消失吧。杀掉很简单。但是好不容易出现贵重的范本,可以的话不要杀死就入手。明白吗?就算用这种莽撞的手段,也想要让你活着变成我的同伴"
换句话说。
拒绝的话,就没命。
"我是赌上主人性命来到这里。对你的评价这么高,我的热情能不能得到你的信任呢?"
"你自做主张吧!隐瞒Master自己乱来——!"
"阿呀、嫉妒?但是可惜,我对你没有兴趣。虽然以魔术师来说好像很优秀,但是到最后还是比不过我。我所要的不是完全的万能,而是不完全的特异能力。关于这一点,那边的小鬼非常理想。虽然以魔术师来说还不成熟,但是要制御却很容易"
妖艳的冷笑。
Caster的手指刺入藤姐的膀子,逼我回答。
"真爱烦恼阿。这不需要烦恼吧。能够达到圣杯的人只有我。这个小镇已经是我的东西。就算你的Saber多么优秀,是不可能打倒有无穷魔力的我"
"——"
Saber的气息动起来。
她是在临战状态。只要Caster露出一点空隙,就会立刻突入吧。
"——哼。没有用的喔Saber。听好了,在这里的我只不过是个影子。我力量的供给来源是这个小镇的全部居民,就好像拥有以千人为单位的Master喔。你明白那是怎么一回是吗?"
"——莫非,你"
"没错,虽然人类没有魔力,但是灵魂不同喔?我们原本就是吞噬灵魂。从Master那边夺走叫做"生命"的魔力,魔力可是无穷无尽。想你那样怪物般的宝具,现在的我要用几次都没问题"
几乎是无穷无尽的供给源。
从镇上的人吸取的魔力。
只要有那个就一定会赢吗。
和那个时候一样,利用没有关系的人,夸耀那是无敌的吗?
和那个时候一样。
在某人的牺牲上,还能继续笑着——
"——"
像是铁器相击的声音。
太过客观的冷静思考逐渐变热。
"等你的回答,卫宫士郎。你已经没有胜算。和Saber一起追随我吧"
"——放开藤姐"
"没有在听我讲话吗。我是说投降喔"
"吵死了。放开藤姐"
只有这句话。
我没有东西可以给她。
"——"
Caster愤怒地咬着牙齿,之后像是为了冷静而叹息。
"我懂了。这就是交涉破裂。虽然可以得到圣杯的Master只有一人。难道不想和其他的Master联手吗?"
"不对,和圣杯没有关系。我只是无法和你联手而已"
"是吗。我也被讨厌了"
安静的声音中没有笑意。
取代的只有怒气而已。
"真是可惜。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如果你帮我的话,把圣杯分给你也没关系"
"那才是多余的帮忙。我是为了阻止像你一样的家伙而战斗的。和圣杯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快点把藤姐放了"
瞪着Caster。
受着含有敌意的视线,Caster——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笑的很奇怪。
"——你"
"阿呀,碍眼吗?但是这是你的错,说了不诚实的话"
"——"
无话可说。
不诚实,我。
"和圣杯没有关系?哼哼,那是真的吗。你也是圣杯的牺牲者。和圣杯没有关系——说那句话的时候,你没有憎恨圣杯吗?"
"——"
瞬间。
心,结冻起来。
"士郎?"
不知道为什么会结冻。
不论担心看着我的远坂,和难过而低着头的Saber、
"——"
还是涌上喉咙,快要吐的恶心感。
"知道吗,卫宫士郎。上次的战争是在十年前吧?那时候你失去所有。火焰中一个人被遗弃,等待死亡的你被卫宫切嗣捡到。所以你才不会是这个家真正的小孩。但是这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强迫自己变成没有意愿的魔术师,才是让你痛苦到现在的原因吧?"
"——"
"骗人。卫宫,刚刚的话"
"没错。对你而言圣杯是应该憎恨的敌人。这就是参加这场战争的肤浅原因"
"——"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管是谁自己的幸福被不当地夺走,要不恨都困难。恩。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卫宫士郎的过去喔"
"——"
"你有资格报仇。拥有得到圣杯,清算十年前事情的权利。所以才会认为把你加入同伴也没关系"
"——"
"——再想一次吧,小鬼。我也不想要战斗。因为互相残杀不是很愚蠢吗?圣杯是无穷的宝藏,所以不论分多少次都没关系。那么,和值得信任的人分享圣杯不也很好吗?"
"——"
那句话是真的。
恐怕,Caster是认真的。
"复仇吧,卫宫士郎。圣杯已经可以说是在我手上。实现你的愿望这一点也不会骗你"
"你堕落了,Caster!Servant不到最后一人圣杯是不会出现。不要用那种话来侮辱我的Master!"
"哈哈哈,就算不战斗也有得到圣杯的方法喔Saber。就算其他的Servant做不到,身为Caster的我可以把圣杯召唤得彻底。没有,只要有强大的魔力出力的你帮助我,现在就有可能把圣杯叫出来"
"什——"
Saber的气势出现裂痕。
Saber自己也感觉到Caster所言不假。
"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小鬼。想要避开无益的战争吧?那么就追随我。将Saber给我,你帮助我的话,我就把圣杯给你"
最后的交涉。
Saber犹豫了。
因为能够避开战斗的话就应该要避开,以能够得到圣杯这一点而言的话应该没有非议的地方。
而且,敌人的手还有握住的生命。
答案只有一个。
就连远坂也放弃地咬着唇——
我。
"——我拒绝。你的话没什么好谈的"
直盯着黑暗魔术师。
"什!?"
有三个人吞了一口气。
在这现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做出这个选择。
"哈,你还正常吧——?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吗?"
"阿阿。我了解你说的话。的确说的是对的"
能避开战斗就应该要避开,能躲闪的话就应该要躲闪——
但是。
"但是,我不会帮助随意对人类出手的魔女。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手段错了。还有一个。我不是被强迫去当魔术师。而自己想要跟随老爸的脚步——这一点,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那么不要你了。在这里消失吧"
Caster的声音隐藏杀气。
"你——"
同时Saber一低。
要阻止、
"不准动Saber!"
用全身的力量阻止。
"拜托。不要动Saber。远坂也是。现在不可以动"
一动就会被杀。
在这个房子里。
一起生活,像姐姐一样的人,会在这个起居室被杀掉。
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士郎,但是"
"笨蛋。那么为什么要拒绝阿"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前进。
""
两人好像玩木头人一样,往Caster前进。
"阿呀。虽然我以为你脑袋空空,但是似乎还是了解自己的立场"
Caster的嘴唇又有笑意。
那只手。
抱着藤姐的左手慢慢指向我。
"!卑鄙,想要解决不能抵抗士郎吗!?"
"怎么可能。不要到杀死的程度喔。只是要小鬼失去Master的资格而已。虽然只剩下一个,但是把令咒给我吧。无法变成我的同伴,但是想救这个女孩。这样说的话,最少也要有这个觉悟吧?"
"——!"
Saber的呼吸停住。
""
抱歉,在心中低头,再往Caster前进一步。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把令咒给你"
"士郎!不行,就算这样做!"
"是阿。没有人打扰的话就可以移植,这里不太好。不到安静的地方就应该无法移植。所以——在这里,把手腕切下。"
"——"
黑色魔女妖艳笑着,这样说。
"——到此为止。士郎,请放弃大河。不能再让Caster顺心如意!"
"我意见也相同。那家伙是不可能放开人质。一抓的话就会从头利用到尾"
"——"
两人说的话是对的。
但是,现在最少在心中道歉。
"——拿走这个就好了吧"
把左腕举上。
Caster的话,只要念一句话就可以把手腕拿走吧。
"——士郎,不行!"
"你怎么了阿!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帮助别人吧!"
"当然要。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救到藤姐的话,这连想都不用想"
左手指向Caster。
"好吧。过来这里,卫宫士郎。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奇袭还是会比我的手指慢"
Caster还是不相信我,还是在一个很小心的距离外。
""
走过去。
Caster的眼前,远离两人的场所。
我走到不管怎样都逃不了的场所,伸出左手。
"哈——"
黑色魔女呆然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吓到我了,真是个大善人!好吧,看在你诚意的份上把这女人还给你!"
袍子一翻。
Caster的左手还是抓着藤姐,剩下的右手拿出一把奇怪的小刀。
"笑死人了,这样的话也不需要再费工夫!真是笨蛋。像你这样子碍眼的好人死掉算了!"
短刀一挥。
不是对着我的手腕,而是往我的心脏落下——
"Caster!"
有如爆炸。
Saber用无法想像的速度踏入。
"——!?"
因为速度比预期的还快吗,Caster反射地把短刀移开。
退后的Caster,和追她的Saber。
因为知道逃不掉了吗。
"是吗,这样就——"
笑意扭曲嘴唇,Caster在右腕上出力——
"——不行,停下来Saber!!!!"
从心里发出的愿望,让左手往前伸。
"什——士郎,把令咒——"
Saber的动作停止。
Saber的动作因为令咒的绝对服从权而停止。
这时候
像是在雪中留下足迹一样简单地,短刀往前一挥。
"啥——"
像是时间停止一样的错觉。
Saber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Caster,你"
"没错。这就是我的宝具喔,Saber。什么杀伤力都没有,只是仪礼用的钥匙而已。不过——这是切断所有契约之刃。你这样子就和我一样背叛主人,把你的剑献给我"
"——!?"
红色的光散发。
不祥的魔力奔流。
传过Saber全身,把规律她的所有法式破坏殆尽——
我和Saber之间的联系完全切断。
"哈,哈——!"
Saber跌坐在地板。
额头浮起像伤口一样的刻印。
旁边站着的Caster浮起三个刻印。
束缚Servant的令咒。
过去我所有的,Saber的Master的证明,现在寄宿在她的手腕——
"什么——"
"吓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宝具,'万物破戒之符'。否定这世界上所有的魔术,背叛和否定的剑"
"阿——呜"
趴在地上的Saber喘息着。
仿佛是和侵入自己体内的毒素战斗。
"你——虽然是Servant,却把Servant"
"没错,是把Servant当成使魔。这样子和计划一样。卫宫士郎不再是Master,Saber也变成我的东西。只要这个小姑娘入手的话就没有好怕的东西了。即是那个野蛮人来袭击我也没关系。这次换我打过去了吧!"
Caster抱着藤姐放声大笑。
"还给你了,笨蛋先生。很重要的人吧?那么希望你不会死,到最后的要好好加油喔"
藤姐的身体浮起。
像是被看不见的手腕抱着,藤姐身体在空中移动。
"藤姐!"
立刻抱住她。
"藤姐!藤姐还好吧!"
叫她也没有反应。
但是,抱着的手腕传来温暖。
虽然藤姐意识尚未清醒,但是还能呼吸,也没有受伤。
"——"
安心地吐了口气。
"满足了吗。约定也是约定,那个小姑娘得救了。然后好吧,也放过你们吧。因为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完美到让我脑袋转阿转。但是——"
"恩。应该会变成这样吧"
"好了,开玩笑就到此结束。上吧Saber,解决Archer的Master。如果插手的话,杀了曾经是你的Master也好"
"呜开玩笑,谁要听你的话!"
Saber蹲在地上看着Caster。
"不是听,是遵从喔Saber。你已经是我的东西。只要这个令咒还在,你的身心都不能违逆我"
"阿——、呜——!"
Saber的声音带着极大的痛苦。
但是,相反的。
无视Saber的意思,身体逐渐起来。
"阿——哈——!"
Saber一动。
她,用以往的速度向远坂突进
然后——
那把剑,刺过去。
"阿呜——!"
肩上的钝痛。
身体里铁的触感。
应该看不见的Saber的剑,因为染上我的血而微微看得见。
"笨蛋,为什么——"
后方传来远坂的声音。
虽然这样子说,也是没办法阿。
只不过是身体自己动而已,另外——也不想看到远坂被Saber斩杀。
因为不想看到,才会冲入两人之间——
"呜——!"
身体一抖。
Saber的剑尚未收势。
切断我的肉,削断锁骨。
刀刃一定会切断膀子上面的血管,之后就只是这样子死去吧。
"哈——!!!!!"
那,不好。
我还抱着藤姐。
而且,远坂在后面——!
"可惜。真是浪费。那孩子我也是很有兴趣的"
飘邈地。
Caster,说了什么。
"遵从令咒,Saber。杀了这两个人"
冷酷的命令。
像是对抗命令的声音响起。
Saber的手,颤抖地停住。
"——!不可能,Saber的抗魔力连令咒的束缚都能抵抗!?"
惊愕的Caster。
Saber低着头,咬着唇,拼命把剑移开。
"——走"
用尽全身力量发出的细语。
俯视的脸颊流出泪
"——逃走,士郎!!!!"
像是要吐出血一样地拼命,Saber喊着。
"士郎,过来!"
"阿——等等,远坂——"
被远坂拖着走。
肩上的伤好烫,脑袋无法运作。
即使如此我还是抱着藤姐,接受现在只能逃走的事实。
不。
也只能够接受。
"Sa、ber——"
多么矛盾阿。
舍弃剑士的自尊,她说出"逃走"。
接受那个愿望,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救赎。
但是,一样的。
舍弃那个眼泪逃走这件事情,就是失去她了——
越来越累。
不知道到哪里又跑了多走,一回神,发现眼前矗立着以前看过的洋馆。
"士郎,这边!还有意识吗?还能走吗?"
某人牵着我的手。
身体异样地感觉很轻。
身体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到出来了吗,五感逐渐消失。
还能感觉到重量的只有抱住藤姐的那只手。
看不清楚。
要走去哪哩,要做什么,一切都变的暧昧。
"让藤村老师在那边休息。等一下,你有听我说话吗士郎!?好了,这边很安全所以松手吧!"
某人夺走抱住的人某人——
重要的沉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沉重。
那样轻的身体变成铁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倒下。
"!Archer,快一点!要救人!所以把我的房间!"
听见某人的声音。
身体好重、好热。
赤化的想像。
炼粹刀刃时,将铁放进火炉时的热。
在无用的时间游走后,出热逐渐降低。
"——"
没见过的房间。
煮熟的脑袋看着天花板。
只能这样子做。
好像被放到床上睡觉。
"我治不好。受到这种伤也不能再战——不过也已经不是Master了,没有战斗的理由"
和刚刚不同,是冷静的声音。
带到这边,治疗我的人是谁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说了,那种话。
"——"
不知道说了什么,眼前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
麻痹的身体逐渐沉睡。
离去的某人气息,和关门的声音。
"——"
意识,在此中断——
日落。
看不见的日落增添阴郁天色几分黑暗。
"——是吗。Saber被夺走了"
Archer的感想只有这样。
她的主人,远坂凛简洁的陈述事实,他也简洁的回应。
"只有这样子?如此一来Caster所支配的Servant就有两人喔。没有其他的感想吗?"
"恩,这样子说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但是那家伙的宝具已经知道了就要好好处理——切断Servant和Master的契约,事先知道的话,事情就好解决了"
"虽然如此。但你还真不关心阿,Archer。你不是帮过Saber吗?"
"——我应该不会让你看到那样子的我。你是凭什么这样想的,凛"
"这样阿。女人的直觉,可以接受吗?"
"驳回。你还到女人的年纪吗。首先色香不足,欠缺。优雅也不够。而且——阿,最致命的是,不知道哪里可爱"
"——哼。怎么了。你终于认真了"
她微笑着。
Archer就是要这样子。
没有感情的Archer不是凛所信任的伙伴。
她的伙伴随时看起来都极为悠闲,不管是对谁都讽刺地应话。
凛知道这就是这个骑士的温柔。
讽刺的回话,没错,这就是绕远路的忠告。
"好吧。那么证据一。你第一次和Saber见面时是不是有放水。不管Saber有多强,善于防守的你不可能一击就被打倒"
"那是偷袭。和你一样,不擅长于突如其来的事情"
"那是多余的话。接下来,证据二。Rider的事件过后,你不是激怒Saber吗?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你。从不同的角度看就知道了。你那时是在骂Saber吧"
""
"啊,答对了?果然。之前还在想该不会是那样。不管前世有什么因缘,你的态度那么冷淡还真是希奇"
"是吗。我认为不管对谁都是那样的态度"
"那只是本人这样子想。虽然只是我自己这样子认为,你不擅长应付关系到自己的事情。对于周遭的事物却很厉害,所以才会被你所骗"
Archer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起来也有自觉了。
红色骑士困惑地沉默,他的主人高兴的看着。
突然。
"那么,你也差不多想起来了吧?自己是什么英雄。和Saber有牵扯的话,应该就是和Saber时代接近的英雄吧?"
她试着问。
"——不,还是一片迷惘。但是你说的对,我记得Saber。但是对方好像不记得,所以应该关系不是很深"
"喔。那就不是朋友或恋人的关系了。可惜。这样的话就知道Saber的身分了"
一点可惜的口气都没有。
只是顺势回话而已,并非出自内心。
"算了,总有一天会想起的。还有,凛。你带来的人状况如何,还能活吧?"
"恩,总算是得救了。那家伙,昨天以前受的伤自己就能够痊愈了,这次的伤完全治不好。契约被切断,从Saber得到的治愈能力也消失了。但是勉强还能得救。所幸没有击中要害,安静休息三天就能自行进食吧"
"不,我不是说他。是另外一个人"
"咦?阿,藤村老师?那个人正在寝室睡觉。好像受到了Caster的睡眠魔术,但是本人还是很健康。处理之后睡一个礼拜就没有大碍"
"——是吗。但是,Caster所施展的魔术的话难保不会变成睡美人。那女人与其说魔术不如说是诅咒。要解咒的话不如直接打倒本人还比较快"
"是啊。不管怎样圣杯战争都不会太长。快点打倒Caster,藤村的话就能靠自己苏醒"
Archer同意。
这样子,双方的对话结束后。
"打倒Caster是最优先事项。虽然少了一个Master,但是Saber依然健在。没有时间喽,凛"
"我知道,立刻就到街上。就算是Caster,在完全支配Saber前也是要花不少时间。可以的话在Saber被控制前打倒Caster"
"了解——那么,和小鬼的契约就到此结束"
"咦——?"
"不是咦的。卫宫士郎已经不是Master了吧。那样就不能成为战力,没有再保护他的必要。你使用的第一个令咒就此解约"
"——"
"怎么了。该不会因为战友的情谊来照顾他吧"
"——怎么可能。我人没那么好"
"那么"
"但是,还没有结束。在那家伙不自己说出要退出战争之前,约定就没有结束。虽然我想断,但是在那家伙说放弃之前不能结束"
虽然迷惘但是她这样子说。
而且,这是多么严重的背叛阿。
"这就是我的方针。有意见吗,Archer"
"——没办法。我太了解你就是这样的人"
回答的声音很讽刺。
然后她哼的一声,命令着。
"走了,Archer。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Caster不会回到柳洞寺。那么——找出来,在他回去之前打倒她"
已经不用回答了。
红色骑士无言的点头,跟在主人后面。
天空依旧滞留着阴郁的云块。
没有月亮的夜晚。带着弓兵,出发狙击目标——
像是被殴打的感觉。
"——、阿"
肩上的痛让我清醒。
身体还在。
手脚的感觉也是,听的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肩膀包着绷带,躺着的床很柔软。
"——奇怪,这里是"
没看过的房间。
确实——有人说了什么话——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呜!"
起身。
想起一切的事情,从床上跳起来——
"阿——!"
疼痛让身体变成C字型。
"阿——呜!"
摸摸左肩。
只有那边依然像是火在烧。
像是好几倍的肌肉酸痛。
不,因为是几乎贯通的刺击,手还在简直太幸运,但是,老实说好痛苦。
"呜阿,哈——"
慢慢走出床边。
咬着牙,忍耐痛苦。
这样的话立刻——
"——"
肩膀的热传到脑袋。
挥一挥头,动动脚。
"——没人在吗"
阿,应该没有人在才对。
想起远坂的话。
她说了那些话离去。
那么,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前往战斗。
"哈——哈,阿——"
走向门。
总之先到外面。
不找到远坂不行。
"呜——"
倒下。
正要倒下,手扶住化妆台。
"呜——"
没有用。
就算扶住化妆台依旧是跌到地板上。
"抱歉弄乱了,远坂"
把四散的小东西捡起来归回原处。
"奇怪?"
其中,有个看过的小东西。
水晶做的朴素首饰。
"这个,在哪里——"
看过。
对了,那时也是像这样子。
被Lancer刺到胸口的夜晚。
受到了致命伤,不知不觉痊愈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走廊的时候,的确捡到了。
好热。
肩膀的伤在脑部捣乱。
"对了。这个和那时候一样"
虽然知道,但是依旧无法思考。
还以为是作梦的事情。
那时和Lancer战斗的不知道是谁的Servant。
救了快死的我,在那边的人是谁。
那种事情连想都不用想,但是脑袋依旧晕眩。
"可恶。什么阿。说什么一个先借给我。这东西是借了就还不回去的——"
脑袋晕眩。
痛苦和出热把我变的更笨。
"哈——阿——"
动动脚。
总之,现在不找的话。
有想说的东西,也有不得不说的东西。
像是炖肉一样的脑袋,现在只能这样想——
"哈——哈,哈,哈——"
一回神,到了电车站前。
朦胧的脑袋,只靠着漠然的影像走着。
在那边。
命令着要找那家伙就去那边。
"——"
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边。
煮熟的脑袋只浮出那座大楼。
"——呜"
那么,只能遵从。
原本就没有找到远坂的方法。
不管是什么,现在只能靠某种东西撑下去——
到了屋顶。
顶楼吹的风很冷,昏热的脑袋逐渐冷却。
"——你为什么"
吞口气的感觉。
远坂和某天的夜晚一样,从这个屋顶看这个城市。
"回去。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不过你太碍眼了"
生气地看着我。
背后是
没有你出场的机会,像是这样子告诉我的身影。
"不。回去的时候要和远坂在一起。我们不是约定要一起战斗的吗"
朦胧的意识用力说出那些话。
"忘记那种约定。现在的你能做些什么。失去Saber的你不能做Master的对手"
"——那"
"而且,已经没有你战斗的必要。已经不再是Master了,逃到教会比较安全。接下来乖乖等着圣杯战争结束"
"——"
逐渐失去理智。
老实说,我生气了。
"不要乱说话,Saber那样子能不管吗!听清楚了,既然曾经说过要战斗。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战到最——"
"呜——!"
视界变成一片红色。
发不出声音。
只是叫着,全身肌肉痉挛,像是快死了一样。
"看看。以前是有Saber帮助,现在已经没有了就会这样。听好了,卫宫。人类一受伤就会死。你的伤原本也是致命伤"
"阿——哈——阿"
可恶。
我也知道。
虽然知道,却因为太痛苦而发不出该说的声音——
"而且虽然一直提到Saber,但是那并非你应该挂心的问题。卫宫已经不是Master了,Saber怎么样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
有关系。
这个痛苦,以前是因为Saber而得救的话就有关系。
"不对,就算不是Master。Saber,不喜欢。变成那家伙说的、那样、子!"
"——是吗。但是你没有力量。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会对你这样说。现在的你、是救不了Saber的。"
"——"
昏热逐渐冷却。
冷彻的话将煮熟的脑袋结冻。
"话只说到这里。失去Saber,不再是Master。就没有卷入圣杯战争互相残杀的理由,士郎你弃权吧"
远坂背对我走出。
"——等等远坂、就算这样子——"
"——!"
在往上吹的大楼风中。
没有犹豫,远坂往地面跳去。
"什——!笨蛋,在想什么——"
拼命伸手。
"——"
但是没有必要。
远坂的旁边,浮出保护那家伙的红色骑士。
从那个高度跳下去,只要有Servant在着地就不是问题吧。
"——"
远坂的唇微微动了几下。
听不见说什么。
但是,看着我的眼神——
再牵扯下去会死喔。
像是最后通牒一样,冷淡告诉我。
"——"
冷却的热度又回来。
痛苦和出热让思考混乱——
我的话,救不了Saber。
卫宫士郎战斗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
伤口好痛。
看着吞食远坂的夜景,那句话反覆在脑海回响着——
是个安静的夜晚。
山林中吹着微风,树木像是细语般发出沙沙的声音。
没有歌诵冬天的鸟鸣,也没有对着月亮吠叫的野兽。
通往柳洞寺的只有一条路。
长长的石造阶梯今晚也很安祥。
但是旁人不知。
这个地方已经经历过五场战斗,每一次都仿若死斗。
挑战柳洞寺的数个Servant。
Berserker、Lancer、Rider、Saber、Archer。
正是击退这五人,山门才能安祥的贪于此片黑暗。
长刀流走。
所幸此时为无月之夜。
如弧月之太刀,让月看见也会羞于自己丑陋的华丽。
"你有在听吗,Assassin。我是说你继续看门"
紫色魔术师,Caster的声音如风吹过一般。
Assassin放下长刀,懒散的看着山林一眼。
"不,有人打扰。看见怪鸟而试着斩杀,但是不出血不会悲鸣。这和你是同胞吗,Caster"
"!是吗、监视的使魔阿。这是Berserker的Master的吗,还是那个大小姐的吗。不管怎样,这里都撑不久"
Caster在山林中行走,看着地上的"东西"。
那边是猫头鹰的死骸。
矿石作成的石鸟。虽然单纯但是作为监视用的使魔却是十分优秀,大概是Archer的Master做的吧。
"哼。那个大小姐运气真不好。再无能一点的话,我就可以教教她"
踩碎。
紫水晶不留痕迹,只剩下星星的光辉。
"这种人真多。保护Master的责任就交给你了,Assassin。Master死了你也不得不消失。你也就不能存在。不想消失的话就拼命保护这座山门吧"
"那么——拼命阿,这有点难。这个小次郎一出生就没有'活着'的感觉。这种人即使命令她要拼命也是没有意义阿,Caster"
"——闭嘴。不要搞错了,Assassin。你是我招唤出来的Servant。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好吧,既然不能对主人忠诚的话,现在就让你消失"
Caster说的话只有敌意和侮蔑。
对她而言Assassin只不过是道具。
连道具说话都会惹她生气,更不用说是被讽刺了。
"喔,那还真是抱歉阿。虽然我的生命如蜉蝣,但是现在消失会让我困扰。既然做了一个约定。可以的话尽量完成它"
"——那么注意你说的话。你只要保护这边就好了。好,完成的时候就让你变成真的。没有宝具的下级英雄能变成英灵,那就有赌上生命的价值吧?"
"不用担心。原本就是幽世之身,给我的任务会尽量完成它。但是这样好吗,Caster。虽然我对主人也没有忠诚,但是你这样不义好吗?这次的事情是瞒着Master吧"
瞬间,Assassin爆炸。
咚,的声音。
他的体内——召唤时Caster植入的肿疡炸得四处飞散。
树林摇晃。
炸飞Assassin跌入山林,自己的肋骨穿刺胸口。
仿若盛开的花瓣。
"呜——又来了。真是每天都来阿,Caster"
"——闭嘴。下次再说一样的话,不到五天就让你消失"
"真是的。虽然话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你也太超过了"
摇晃站立的华丽身影。
虽然胸口看到肋骨,虽然全身沾满血迹,却不会减少这个Servant的优美。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会破坏美丽的脸喔,Caster。明白吗,你是全部瞒着Master行事的吧。不管是捕捉Saber,还是隐藏卧这个看门犬。这不是个美谈吗。为主人着想的心意,如果那个男人了解的话阿。"
"——Assassin,你"
"怎么了,只是觉得可惜罢了。不管怎样都不能对你动手,这种程度的戏言就原谅吧——我会保护门。不管怎样都会遵守。但是,这样说的你要去哪?不能信任我吗?"
"——当然。你只是保险。但是,也结束了。只要Saber到手,就不需要把这个偏僻的地方作为神殿"
"喔,要改变阵地吗。这样的话,的确我就没用了。有比这座山还要好的灵地吗?"
"恩。虽然比较差,但是适合我。而且——用走路就可以到,并不远。现在就去也没问题吧?"
"——"
一脸风凉的Assassin表情也开始阴郁。
是因为满足吗,Caster的妖艳嘴角扭曲。
"没错。我们的胜利是不会被动摇的,那就先去拿奖品了。新的阵地和圣杯。而且还有叫做Saber的名驹。这样子就算没有干劲的我的Master也不会对我的方针有意见吧?"
这是事实。
Caster的Master,葛木宗一郎就算再怎么保持沉默,那样的条件都齐全的话就不得不战斗吧。
如此一来可以确定的是。
"——无聊的战争结束了。只要得到圣杯就没有好怕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
哄笑污染夜晚。
紫色魔术师高声欢呼胜利。
旁边,长刀的Assassin是看着天空——
时候到了。
不管是怎样的结尾,只剩下五天。
虽然不会全部用完五天,但是活在地狱的剑士直觉,这场战争不会那么简单结束——
"哈——哈——哈——"
然后倒下。
呼吸也无法维持。
肩膀的伤口肿起来,每当呼吸就会剧烈疼痛。
"——"
无法保持意识。
一放轻松就会入睡。
不,连有没有清醒都不确定。
从那个屋顶到这里,怎么回去,为什么回去都不确定。
意识逐渐暧昧。
确定的只有连续的鼓动。
"——"
不要牵扯进来,远坂说。
我没有力量,所以没有战斗的理由。
"——"
但是,那不对。
我比谁都知道自己没有力量。
战斗的理由是因为其他的东西。
只是不能让它有伤痕。
输给某人是没办法的事情。
早已习惯受伤,早已理解不管怎样都有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那限定在对手是其他人的场合。
不能输给自己。
战力相同的话就没有输的因素。
向对手屈膝是在宣言自己错了。
"阿——!"
伤口裂开。
绷带渗出血。
"阿——呜——!"
用右手压着,逐渐消失的意识看着黑暗。
十年前的记忆。
父亲所说的话。
就算自己一开头就错了,这条道路绝对不会错。
只是为了不要成为悲惨的过去,而想成为正义的一方。
大家都幸福的时间。
大家都不会流泪的理想,从十年前就怀抱着。
"——那么"
就算不用脑袋也没关系。
该做的事情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不是成为Master才战斗。
因为是自己该做的,所以相信自己不做不行,才决定要战斗。
那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终于想起来。
"——远坂。就算你这么说"
相信是正确的话,就要贯彻到尾。
不能够停下来,也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作战。
所以现在要休息。
不要被称为碍脚石。
这种伤,一个晚上就要治好。
之后,早上醒来的话——
醒来,到了早上。
一定要追上那家伙,下次,一定要把今晚所说的话奉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