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为人知的神灵

序、

1964 年 12 月 25 日,在某村(※查阅需提交一级特别措施申请),确认出现了神秘的发光现象。

当地自治体进行了调查,但未发现异常。 在此期间,有村民作证称仍断断续续地确认到了神秘的发光现象。

1965 年 1 月,以日本细菌研究组织委员会为主的特别调查团被派遣至此,进行了为期七天的调查。未发现异常。

同年 3 月,在某村的神社和神道研究会的共同主持下,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祈祷仪式。从那以后,未再确认到神秘的发光现象。

1967 年,在外场(そとば)(当时 32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70 年,河原(かわら)才子(さいこ)(当时 43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72 年,松野(まつご)瑞树(みずき)(当时 11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警方进行了大规模调查,但该案件以未解决事件告终。

1975 年,三河(みかわ)有途(ゆうと)(当时 30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77 年,新宗教团体 “沉默之神谕(黙もだしの御声みこえ)” 在某村设立了宗教设施。当地居民的反对运动持续了一年。

1980 年,领怪神犯特别调查课成立。

1981 年,钱田(せんだ)文六(ぶんろく)(当时 71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83 年,帷子(かたびら)经子(きょうこ)(当时 54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85 年,新宗教团体 “沉默之神谕(黙しの御声)” 因被检举存在不法行为以及其干部被捕而解体。某村的宗教设施被拆除。

1986 年,领怪神犯特别调查课派遣调查员白峯(しらみね)道行(みちゆき)进行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无异常。

1989 年,布施(ふせ)渡(わたる)(当时 47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91 年,四山(しやま)九造(きゅうぞう)(当时 82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93 年,领怪神犯特别调查课派遣调查员长谷部(はせべ)左门(さもん)、赤名(あかな)宗一(そういち)进行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无异常。

1996 年,线谷(せんたに)香织(かおり)(当时 29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98 年,须弥山(しゅみやま)坛(だん)(当时 31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1998 年,领怪神犯特别调查课派遣调查员浅茅(あさがや)胜四郎(かつしろう)进行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无异常。

1999 年,白井(しらい)菊花(きっか)(当时 35 岁)、日継(ひつぎ)纳子(のりこ)(当时 44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2000 年,六原(ろくはら)实咲(みさき)(当时 24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2001 年,领怪神犯特别调查课派遣调查员六原(ろくはら)允尔(みつじ)进行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无异常。

2002 年,薄墨(うすずみ)磨人(まひと)(当时 21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同年,领怪神犯特别调查课派遣调查员井泽(いざわ)矶良(いそら)、三轮崎(みわさき)爱次(まなじ)、片岸(かたぎし)代护(だいご)进行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无异常。

2003 年,香津(こうず)典嗣(のりつぐ)(当时 35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2004 年,本尊(ほんぞん)铃(りん)(当时 22 岁)在某村附近失踪。

同年,领怪神犯特别调查课派遣调查员片岸(かたぎし)代护(だいご)、宫木(みやき)礼(れい)进行调查。

※本记录受到保护,仅通过二级以上特别措施申请予以公开。所有查阅者均会被记录在案。此外,严禁对外透露通过本记录所能确认的所有事项。

其一

生锈的红色水管中溅起了水花。

“哇啊,好烫。这跟温泉差不多了。” 浑身湿透的井泽高声叫着,跳了起来。就连用黑色丝带发夹束起的头发也湿了,还冒着热气。

“你可不能直接把手伸进去呀,会烫伤的。” 三轮崎眯着眼镜后面的眼睛,微笑着说。

“可上面写着这是温泉呢。” “这边不是有个足浴池吗?” “你怎么不早点说呀。”

在缓缓倾斜的坡道中途,两个人相互泼洒着从石墙伸出的水管中喷出的热水水滴,玩得很开心,就像大学生一样。

“前辈们,我们可不是来玩的呀。” 我一边感受着未铺设路面的沙石硌着鞋底的感觉,一边叹了口气。

井泽和三轮崎看向我。 “对不起,片岸君。井泽小姐总是这样。” 井泽微微吐了吐舌头。 我摇了摇头,抬头望向那被茂密树叶环绕的遥远蓝天。

这确实是典型的日本盛夏的田园风光。 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颜色愈发浓郁,看上去仿佛树木本身就在散发着光芒。 树木的对面有一道红褐色、有些地方已经破损的栅栏,栅栏那边是废弃的旧铁轨。 这里曾经应该有一个车站吧。那只是在铁柱上斜着钉了些木板做成的屋顶,这里曾是一个等上几个小时才有一趟电车的地方,正下方有一个边长两米的木制围栏围起来的足浴池,土色的热水正汩汩地冒出来。

“片岸君你太认真啦。正式的调查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就当是下午的半天休假,不好好享受一下可不行哦。” 井泽比我和三轮崎移开视线的速度还快,她弯下腰,捡起脱下的长筒袜和鞋子,像举着捕获的鱼一样举了起来。 她用还没被晒黑的白皙脚趾踩着泥土,在木围栏边坐下,哼着小曲儿把脚伸进了水里。

“哎呀,就这么进去呀。说不定里面有奇怪的细菌呢。” “这里肯定被闲置了好多年了。” 井泽带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笑容向我们招手。 “我绝对不会进去的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大老远地特意扯着嗓子跟她们说话也挺累的。我无奈地走近,低头看着那个足浴池,里面喷出的不知道是黄土色的尘土,还是原本的汤水颜色的东西。

“好不容易工作结束了,结果人家说反正顺路,让我再去查看另一个案件的时候,我就在想该怎么办呢……” 井泽挺直了身子。 “这里什么异常都没有,这不就跟单纯的观光一样嘛。” “确实呢。不过,虽说是什么案件,也就是几年才发生一次的失踪事件,而且还处于不确定跟领怪神犯有没有关系的阶段呢。” 三轮崎挽起衬衫的袖子,用指尖试了试水温。

“之前好像我们的人也来过几次进行调查,但好像都没有什么收获。我觉得与其我们来,还不如正常地找警察帮忙呢。片岸君,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里是自杀的有名地点之类的?” “没有呢。不过,要说偶然的话,失踪事件也太多了点。” 我简短地回答后,移开了视线。

铁丝网上,用透明胶带固定着一张被遮雨塑料布覆盖的绘画用纸做成的临时招牌在摇晃着。用马克笔写的字因为湿气几乎都快模糊掉了,勉强能看出写的是 “本线因线路中断,本站成为临时终点站”。

我把视线投向栅栏对面延伸的站台前方,铁轨上像小山一样堆积着土块和岩石。再往前有一辆黄色的推土机和堆放着的圆木。大概是因为山体滑坡之类的原因,铁轨不能用了,又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进行修复,所以就被废弃了吧。 土块中露出了一个像红色柱子一样的东西。我猜那是鸟居(日本神社的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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