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伊织酱。”
“哦呀哦呀,欢迎回来,人识君。”
“饭买来了。”
“啊—怎么又去便利店了。虽然没有说过,我啊,对于那样的简单系的菜单其实很不拿手。”
“奢侈的说法啊,我们,要计划着花钱了,即使是这个,也是恳求着店员才便宜卖给我的。”
“不要买了啦!四不是世啊(四が世じゃないですが)!哇,保质期已经过了!你胆子真大啊!”
“这是环保啦环保。不过,话说回来伊织酱,你亲手做的菜我也相当的忌讳。”
“说是亲手做饭,可是我没有手。”
“义手的话有的吧,罪口商会自豪的上等作品。那个也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吧。”
“恩,但是果然,还不是自己的手指啊,已经装上几个月了,但到底还不是全部从手上长出来的——或者说,拿东西的时候没有接触到东西的感觉,感觉很奇怪。”
“唔恩,那样子啊。”
“做中华锅的时候,热传导也成了重要的问题。”
“这是不能够热传导的材料。但我在休斯顿的时候某个系统的朋友说的,这是,最新型的在宇宙飞船上使用的材料做成的。”
“哈,原来如此,但是热传导之外的问题也有很多。嘛,只能慢慢尝试逐渐接近了——过多的尝试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但是,避けては通れんだろうぜ。我对于别人的事,都是轻松愉快的应付的。”
“好冷淡呢,人识君。别人的事什么的。不是可爱的妹妹的事吗?”
“所以说不要随便的自称是我妹妹哪。而且,上次说过的,零崎一贼已经全灭了哟,全—部。,一个接一个的被杀了。所以,家族也不存在了。”
“冷淡的说出这种话来,好帅啊。”
“啊哈哈”
“果然比谁都要悲伤呢(小声地)”
“再说什么啊!”
“不,不,什么都没有说哟。人识君是傲娇(ツンデレ,原来是这么写的吗),这种厉害的坏话我才不可能说呢”
“好啦,吃饭吧。”
“我开动了”
“筷子的话,已经可以使用了吗?”
“讨厌啦,特别精细的操作还是不行呢。人识君不用面食作为菜单,因此得救了呢。”
“偶然啦偶然——谁会因为体谅你,特意选用只用勺子和叉子就能吃的菜单。我选它是因为它是废弃的处理品,专为出远门旅行的人—嗝—。”
“人识君,话没说完整哟”
“闭嘴,不要用‘对笨拙的温柔’的样子来和我说话。太过分了。”
“好极了。”
“对了,伊织酱。”
“怎么了?人识君。”
“刚才,说了到零崎一贼的话——怎么样?伊织酱,已经渐渐积累起来了吧。”
“积累,什么啊,英里吗?”
“差太远了吧,为什么杀人鬼要积累英里啊。”
“是将来的理想?”
“那个肯定不是。”
“哈啊,但是,我不知道呢。应该不是积累存款之类的吧。”
“不要举这种可悲的例子……不,不是那样哟。要积累的是——杀人冲动呀,杀意什么的。在我们的领域里。”
“…哈啊。”
“为什么不打起精神来呐,而是一脸不同意的样子啊。我是零崎一贼中的立场特殊的人,而这周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应……不过,也是以【零崎】为标准的。已经有半年没有杀过人了呢——差不多该忍不住了吧。”
“……但是,人识君,这期间没有说过吗?看,零崎一贼中不也有抱着坚定的信念,不进行无差别杀人的杀人鬼存在吗?”
“啊啊,曲识哥的话。嘛,是有着相当的执着的家伙。并且意志的强度也不是半吊子的水平。很普通的自己就不考虑这种事了。而且曲识哥,是不会无差别的杀人,也不是不杀人。虽说是有限定条件的,在一般人看来,也还是杀人鬼。”
“原来如此。”
“嘛,伊织酱的情况是由于某些原因而失去了双手。现在,比起通常的零崎来说,也不太了解手上的冲动。但是现在好了,应该马上就会变得再也忍不住了。”
“哎—,现在全然没有那样的实感。但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
“不知道啊。”
“不是那么说的哟,即使是我,没经历过的话也是不知道的哟。好歹,不杀人这种状况对我来说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呢。在休斯顿,也没有这样那样的谁都杀。”
“不是没办法吗?和那个红色的人的约定。啊,是什么来着?名字是,确实是…爱船人?”
“啊啊,是哀川润。”
“不杀人这个约定,是哀川润放过人识君的交换条件。那个约定总不能破坏掉吧。”
“饶了我吧,当时的情况可不是这么简单——大概,是对杀了人的杀人鬼的,拷问啊。干脆杀了我算了。”
“啊哈哈”
“不要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爆笑啊,好恶心哪。”
“失礼了。”
“本来就不是该笑的场合啊,不过,为什么快到极限的是我而不是你呢?”
“怎么样呢,人识君。把那个约束放松一点的话。”
“放松一点?”
“一听说曲识先生的事,伊织酱噗的一下就想起来了。”
“噗的一下?
“应该是啪的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摄影技术啊。”(应该说的是噗和啪都像快门的声音)
“正确的说法是突然。不要管是怎么想出来的啦。哀川姐姐的愿望是,至少【禁止无差别的杀人】——啦,可以把那个约定的约束力的水平降低哟。也就是,限定条件。例如……就是这样,【对方是坏人的话可以杀】啦,【对方杀了人的话可以杀】啦,【限定对方想要自杀的时候也可以杀】啦,这样微妙的差别。”
“……嗯,这样的话……嗯嗯?”
“怎么了?”
“不,这意外的是个好主意呢。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傻瓜,什么嘛,头脑很好嘛。”
“只是一个单纯的傻瓜还真是很残酷的备注啊,谢谢你的表扬。非常感谢。”
“不不。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有一个问题——这样的交涉,我不认为哀川润会接受。”
“那就强迫她啊!power game哟!”
“以那个哀川润为对手?怎么可能。说起来正是因为输掉了power game我们才定下了那样的约定——不,等一下。”
“怎么了?”
“……”
“到底怎么了?伊织酱期待着回答哟。”(在学量产型的御坂?)
“……不,也许伊织酱,是天才也说不一定呢。”
“哈啊?”
“天才啊,真是太天才了。我想这真是天赐良机啊……正好现在,应该是哀川润最衰弱的时候。”
“衰弱?那个最强吗?”
“啊啊,确实这个说法很奇怪。最好是这么说,受伤了。只是,那家伙现在,在和人类最终想影真心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的最终决战之后。”
“人类最终……啊啊,这个词,在休斯顿经常听到啊。不过,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只是你没有听到过详细说明,不管怎样,赢也好输也好,哀川润也好谁也好,和那样的对手作战不可能还四肢健全。恐怕哀川润受了相当程度的重伤。纵使是人类最强,住院治疗什么的也是必须的吧。”
“唔嗯唔嗯,总之?”
“现在正是机会,我们对哀川润,能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原来如此!我们假装去医院探望,然后狙击她。”
“不要说限定条件了,就连约定也能取消了吧。”
“吼吼!已经完全没有需要踌躇的理由了呢!我们,天才组合出发!”
“咔哈哈,天才组合吗。确实这个想法很卓越。问题是有没有实现这个想法的勇气。怎么办?干不干?”
“当然肯定是要干的!不不,连双识先生留给我的【自杀志愿】也发出热血的呻吟!”
“真是杰作啊。人类最强承包人,将你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哟。”
“明白了——那么。开始零崎吧!”
◆
◆
在这段对话结束之后,杀人鬼-零崎人识和杀人鬼-无桐伊织对人类最强承包人-哀川润入住的单人病房发动了袭击,结果在第二天白天才揭晓。(……,又是这样,战斗场面一语带过)
“我在这个业界,时间也不短了——这种伎俩,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用过)。【杀手名】啦,玖渚机关啦,四神一镜啦,呐——”
那两个人被恭敬地迎接了。
哀川润打心底里很震惊的说。
“虽说是这样,但是向你们这种等级的笨蛋还是第
一次呢。真是笨蛋组合呢,什么意思啊。不,即使现在我,也被你们吓了一跳呢。还以为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呢。这是不可能的吧。”
哈啊—,
哀川润发出夸张的叹息。
换句话说,是对这如同飞蛾扑火的袭击者二人组的哀叹,现在在油毡地板上趴着的,和被当做下了床的哀川润的椅子的。
哀川润正优雅的坐在人识上面,把战败的伊织垫在腿下。讽刺的是,如果伊织的的身高再高一些的话,哀川润的长长的腿不需要卷曲尺寸就正好了。(大概是把人识当凳子,并且用伊织来垫腿)
激战——不得不说是激战——的结果。人识和伊织,衣服都变得破烂的已经不能叫衣服了。伊织至少她的仿佛注册商标般的针织帽还平安无事,峰不二子般的大腿上带着的武器大剪刀也不见了踪影,裙子完全被剥离了,穿着的内裤也全曝光了。伊织的腿向后弯曲,脸贴着地板。在‘不是内裤的话,就不害羞了(パンツじゃないから耻ずかしくないもん)’的喃喃自语。
只要她嘟哝一下,哀川润的脚就摇起来,用力往下打。
“呼嗷唔!”
伊织呻吟着。
人识好像已经失去理解力了,对那样的伊织视而不见。
应该说,现在他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为什么我的头脑会轻而易举的上这个女人的当’。
这,只是无比的后悔。
然而,花言巧语什么的,其实这种想法也有一半是因为人识,这是带有转嫁责任意味的后悔。
“不,现如今,零崎一贼的股价上涨了啊。像腾飞的龙一样(意思应该是说零崎一贼的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翻对了没)。不应该不应该啊——像濒危物种日本狼的习惯,毫不在乎的出现在我面前,真的很惊天动地啊。但也不能算作不可抗力,的确我,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第二次,人识君。”
哀川润伸出手来,敲打人识的屁股。
人识毫无反应。
“我啊,非常的讨厌零崎一贼呢,也许这只是我的偏见——真是一群有趣的家伙呢,你说呢?”
有人像曲识那样是很好的事情——哀川润继续说道。这段话声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根本就没有传到人识和伊织的耳朵里。
“……”
不过。
也许并非如此——只是人识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已。
(从进入病院开始——)
(一直到——现在)
像预料的那样。
但是,在这之前的展开,在某种意义上也预料到这种预料了。
就算不用预料也知道——因为约定吧。
突袭哀川润的病房的人识和伊织,需要用自己的脚站立的姿势,只持续了30秒钟左右——在床上横躺着,既没有睡觉也没在休息,用一只手玩弄手机的哀川润,连看都没看一下,就以像猛烈的暴风雨一样的气势,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这两个杀人鬼压制住了。
她。
连手中的手机都没有放下。
“哈——啊。真是弱呢,你们。就当是做康复训练了——即使这样我也很为难。到底是同等级的东西造成的伤害,恢复起来也很慢。你们运气真是好呢,如果是我全盛的时候,把你们打的连灰都不剩。”
“所以现在还没有痊愈吗……啊!”
伊织突然插嘴,在哀川润正说话的时候。
脚踩在载物台那样的姿势,哀川润使劲踩了一下。虽然看上去那样,其实是相当有胆量的女孩呢。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认同这胆量,哀川润会心的笑了。
“嘛,大概只有两成吧——”
回答道。
“见到这么可爱的患者服也不高兴点。相当的稀少啦,这么适合我的(衣服)。”
的确,穿着非红色的衣服的哀川润可能是很难见到的,对哀川润有不少了解的人识这么想。虽然这么想有些自大,但是不管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那个人本身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体力和筋力,都被降到了零,不过这应该能很快恢复吧——啊—啊,完全不行啊。”
“因,因此完全不行。”
“要把牙弄整齐才行呢。用自己的牙齿吃饭的话,饭也会变得好吃呢。”
“要弄整齐!?”
“啊啊。大概会被折断的哟。”
“要弄整齐!?你在说装假牙吗!?你的永久齿会长的变形吗!?”
“所以说永久齿是什么。”
“永久齿的永久,应该是有永远不会改变这种意义吧!哀川姐姐,你是鲨鱼吗?”
“我要是鲨鱼的话你么就是杂鱼呢,这个比喻很好呢。”
“我,我们并不弱哟——只是哀川姐姐你太强了哟!”
“不是太强了,是最强。”
嫌那个无背长椅太吵了,哀川润又把脚往下踩。
(如果真的踢的话,不要说牙齿了,让伊织酱的脊椎骨折断都绰绰有余,不过多少有些误差吧。)
人识这么想。
(——但是,这才是两成啊)
脸上浮现出苦笑。
如果那个是真的,到目前为止的两次(其中一次还是与伊织遇见之前的,单挑)在和人识战斗的时候,她相当的手下留情啊。
(……但是)
(第一次相互厮杀的时候,切下她的头发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
假如,大概是根本没有想到过的可能性。
哀川润的‘最强’,现在仍然——在不停地成长。
(不是太强,而是最强)
确实,这种说法很奇怪。
“呔!你啊你不要因为心情烦躁默不作声啊,人识君。”
啪——这是拍打屁股的声音。
虽然也很疼,不过这个岁数了还被打屁股,感到的更多的还是屈辱——反正都是打,还是打头好一些。
换句话说,可以明白的是对伊织的种种言语是极其蛮不讲理的。
“……啊,糟透了。”
人识勉勉强强,张开了嘴。
说出来的,既是应景的话也是道歉的言辞。
“我糟糕极了。再多的事其我也做不了了——让伊织酱离开吧。那家伙才刚刚成为零崎,实际上,还没有进行过正当防卫之外的杀人行为。”
“喝,人识君!”
听到这些话,伊织慌慌张张的叫了出来。
“切,才不是呢,哀—川—姐—姐!这次的事情是我策划的!人识君总是逃跑逃跑的说出这种小鸡的话呢。”
“谁是小鸡啊,比我勇敢的人没有几个!”
“人识君只要请你闭嘴就好了啦。这个曲子的主题是chikichikibanban,和人识君你椅子般的身姿刚好吻合呢。”
“说的曲子的主题是chikichikibanban啊!而且chikichikibanban和小鸡也没有关系啊!(小鸡——chicken,和chiki读音接近)被做成那个样子我也绝对唱不出歌来。倒是和你的无背长椅的身姿很相称啊。”
“……你们啊”
哀川润说。
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再一次,叹了口气。
“到了现在也还一样关系很好的互相庇护啊——所以正是这美好的家族爱才避免了你们逃跑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怎么会有那种小瞧我的想法呢?如果那样的话,前面的家族爱就是免费的演技了呢—不是吗?”
一边说着。
咔哒咔哒咔哒,哀川润一边操作着手机。
手指动的相当的轻快,不仅是盲打,可能连画面都要没看。
“……呜!才不是演技呢!而且哀川姐—姐,请不要再玩手机了!这里是医院!啊!我的义手内置的起搏器!”
“义手的内置起搏器是什么啊。没关系,所以说这是医院里也能用的手机。?
“但,但是,人说话的时候是要讲礼貌的吧!”
“礼貌?和杀人鬼说话的时候需要吗?
“但,但是但是,在可爱的女子高中生和无辜的少年拼命求饶的时候查看邮件之类的,你连血和泪都没有吗?”
“血和泪之外就是你们说的唠唠叨叨。”
又踢了一下。
如字面意思那样的又踢又踹。
“没有才发邮件。”
“?那是在做什么?”
“更新博客。”
咔的一下。
人识的手肘和膝盖被折断了,椅子的高度调整了一下。和无背长椅的高度大约持平。哀川润的姿势就像是深深地坐下的感觉,变得更加自大了。
“喂喂人识君。弄到椅子时要好好确认后面的人哟——虽然后面没有人。要小心后面的百太郎呢。”
“……为什么人类最强承包人要搞博客呢?”
突然插话的人原本是想不管伊织直到暴风雨过去,不过在这里也实在忍不住了。
什么嘛—,别那么说嘛—,哀川润像被责备的小孩子一样撅起了嘴唇。
“什么?你,作为人类最强承包人的
工作的委托,居然偏偏是通过网络来联系的吗!?”
“不,这不是商务联络哟。我时业务基本上都是通过口头联系的,旧类型的专业人员。博客只是私事。漫画杂志的读后感的博客。”
堆积在那里的杂志的评论,说着,哀川润指了指床的下面。从大到小堆积着的杂志一共有七本,各种颜色都有。
人识,打算接受这段话,但那是不可能的。(来了来了,西尾维新最常用的否定句式,前面也可能有,可是没有翻译出来吧)
“是怎样的闲人啊!”
怒吼着。
“你是人类最强的闲人吗!只是堆在哪里的就有七本,你一共,看了多少杂志啊!”
“恩?订着看的大概有三十本。”
“多过头了吧!”
“这里是哀川润的猜谜时间,指出我读过的全部三十本杂志。”
“让我说出一半来比较恰当吧,这个猜谜!漫画杂志哪里数的过来啊!”
“要不要试试看看?我的博客。”
“才不看!你正在忙着更新博客,我现在,在与输给了一边更新博客一边战斗的人的事实搏斗。”
“别那么说,好啦好啦。用手机也能看啦。”
“咕嗷!别把画面压到我脸上,反过来看,那样的——哎,全部不都是盛赞的话吗!这是多么宽松的博客啊!”
“啊—。但是有关漫画的我基本上是全部肯定的,不管什么都最喜欢了。”
くくく、的。
伊织不担心会被这么说,哀川润总算合上了手机,并且抚摸着人识的头。
发出像梳子一样的声音。
“……有一种从这里以上都切掉的可怜的想法。人识君,短发也适合你啊。”
“用,用什么来切断我的头发?”
“恩—”
哀川润回答了人识的问题,嗖的一下,向墙上,没拿手机的另一只手神了出去——那面墙上深深地插到根部的,伊织的武器大剪刀——【自杀志愿】。
在混凝土墙壁上深深的插着的,哀川润毫不费力的拔了出来,‘呼嗯’的用鼻子笑了一下,像枪手一样滴溜溜地转的。
【自杀志愿】
表面上看起来是剪刀,但是,近距离观察的话,也不能说那就是剪子——倒不如说是硬把两把刀,不讲理的强行组合成剪刀形状的凶器。说不定这么说比较正确。
“……是不是要用那个剪子把握剪成光头吗?好吧好吧,如果想那么做就那么做吧,作为交换伊织酱——”
“闭嘴,要理发了。”
哀川润粗暴地说。
咔嚓——剪子发出这样的声音。
“呵呵,モテカワメイク。”
“……?”
“被打招呼了要回答哟,モテカワメイク。”
受到攻击的是伊织。
又是被踢了一下。
可是这个攻击对伊织来说是意料之外的。
“哈,嗨!为什么是我?”
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看着哀川润。
“决定了你是モテカワメイク,现在在这个病房中,还有别的モテカワメイク吗?”
“不,不,确实我,虽然女子的礼仪是多少花点妆,不过我连化妆间都完全不去的哟!?请,请不要这样,请不要对我化浓妆!”
“モテカワメイク用不着化浓妆啦。”
“但,但是,假如哀川姐姐,至少自然化妆!请用自然化妆来表现!所谓自然化妆,倒不如说就是人识的刺青那样!”
“啊啊!?伊织酱,你们的对话怎么把我卷进来了!?”
打算遵从哀川润的命令保持沉默的人识,因为忍不住困惑而突然说话了(而且是相当毫无道理的样子)。
“我的刺青不是化妆,你!还在想这个刺青能展开很多伏笔呢!”
“哦?但是那样的话,修饰人识君的努力的一环吗?”
“所以说!我的时尚!我的感觉!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努力打扮的漂亮,说了好几次好几次好几次了!”
“哦不,所以说让你保持沉默,不过人识君,这件军服那样的冬装的感觉相当的ヤバ哟。”
“真的!?”
这种说法就算有那个缺陷制品的小子的度量也会谴责的,人识脸绿了。
“在手臂上缠上围巾……不明白为什么认为那样就是帅了,然后,什么样的时尚居然采用了安全靴?进一步说,那个啊。人识君,不是为了变装啦伪装啦防紫外线啦什么的,想要帅的话就老老实实带上太阳镜。”
“不要说了!不要那么具体的谴责!听你说了之后,即使实际不是那样,周围的空气都会让我的感觉真的成为ヤバ。”
“即使那个附近的这个那个,如果我说是‘努力打扮的漂亮’那么会激励人识君更加努力的结果。我一个人作为妹妹,感觉不到任何责任……”
“说什么努力哪!”
“不要说太阳镜的坏话!”
深入的坐着人识的,哀川润,用到目前为止不同的角度踢了伊织的被背。
哀川润。
太阳镜的爱好者。
“别把话岔开哟。我的眼睛看着呢。并且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个化妆癖。”
“化妆癖!是什么爱都没有的昵称吧!”
“不过之前伊织忘了问了——这把剪刀。”
以无视浮现出愕然的表情的伊织的形式,哀川润咕噜咕噜的继续来回转着剪刀。在自己的头上被做这种事的人识很不爽,这种心情,也是哀川润无视的对象。
“大概,零崎双识——那个家伙的武器吧。”
“……知道了吗?”
零崎双识。
自杀志愿——和大剪刀同名的称呼。(顺带一提,说剪刀的时候,用的是片假名,说人的时候,用的是汉字)
或者,第二十人的地狱。
人识和伊织,相当于他们哥哥的杀人鬼。
(……嘛,老歌是相当有名的人哪。)
(哀川润知道的话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零崎一贼被全灭了——那个自杀志愿是不是也死了,化妆癖,由你继承了吗?”
“呜呜……化妆癖……化妆癖……”
“回答我。”
“呀,呀啊!请不要再踢我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
“呼嗯,……零崎君是很想要这个东西,不过他让给我了。お兄ちゃんらしいとこあるじゃんうよ——那样的地方,是从自杀志愿那里继承的规矩吗?”
“……”
“不要沉默了。”
首筋にひやりとしたものが当てられる
十有八九,是大剪刀的刃。
“说话啦沉默啦,本来,简而言之的话——”
“不要前言不搭后语,立即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哟。”
即便是随便说说也未免太过自由了。
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了。
“……啊啊是是,继承的哟继承的。从大哥那里感受到家族爱而继承的。这样行了吧?”
“くくく、这样啊,这样就对了。但是,呼嗯——零崎双识吗。其实就算只有一次,也想见识一下玩家——听传言说他好像是个花花公子。不单外表是那样,内在也一样。杀人鬼ところは気に入らねが,就算是在零崎一贼中也是很新奇的绅士啊。”
“……”
“……”
刚刚被说了她的问题要马上回答,人识和伊织,对好像在寻求同意一般的哀川润的问题保持沉默。
那个超绝的变态杀人鬼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搞错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被弯曲成这个样子,真是太神秘了。
如果说那个时候,直木飞绿魔那种高度的玩家,同样很高的评价零崎双识的时候,人识记了起来。
身为亲属却不明白,说的真的是那个变态大哥——那种家伙吗。人识没有掩盖住因为太过意外而带来的冲击。
不。
那种惊慌是那种惊慌,姑且不论。
作为知道零崎双识被死色真红——哀川润相当的迷恋的人识(而且伊织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心中如同找死般那样呼喊。
(——ざまあみろ!)(谁知道这是虾米意思?)
“くくくっ。”
别笑——哀川润这么说。
把大剪刀,【自杀志愿】一边转着一边朝伊织扔了过去。如果是孩子请不要模仿这种危险的行为——但如果是哀川润的话,就算扔的剪子的尖扎到了伊织,心里也不会特别介意。
“很重要哟,那个。”
“哈?哎?哎哎?”
伊织显露出疑惑的表情。
“武器,上面依附着灵魂呢——”
哀川润说。
“——嘛,因为我是基本不使用武器的类型,不是很理解,不过灵魂换句换说就是信念。所以说,是很重要。”
“……让我把我的刀全够扔掉的你不要说这种台词!”
“你的刀上面没有依附灵魂。充满灵魂的武器可以说是分身——对死
神来说处刑镰就是这样。”
你的分身是戏言玩家小哥,哀川润还说道。
关上了手里的手机——咕呀一声,像捏豆腐一样被捏碎了。碎片啪啦啪啦的,受到重力掉在人识的脚边。
手像打寒战一样。
尽管是那样不过哀川润对这个结果也没在意,
“不行呐。”
这么说道。
“不管是体力和筋力,还是握力都还没有决定性的恢复——如果我完全恢复了,こりゃ年が明けちまうわ,死心了吧。”
“……?死心?什么啊?”
“自己在状态最佳的时候挑战,对于这个还是死心了吧,化妆品。不,小姑娘。”(化妆品コスメ kosume,小姑娘,むすめmusume)
“化妆品和小姑娘差的太远了吧!?以怒涛般的发音力自夸的呢怎么把单词里的【む】都念错了!”
“原谅了哟,你们。”
伊织,被刚才的怒涛彻底忽略了。
哀川润——说。
“原谅了。”
那是。
让人怀疑耳朵的,台词。
至少,不能期待像那样的宽大的言辞一样的场合——是说最初,二人被当做椅子时的那个时候的希望理所当然的被废弃了。
(——这么说是哪个互相包庇的功能奏效了?)
(但是是第二次了。)
不过另外并没有打算加上演技和谎言。
也没想到能够通用。
还这么好说话啊——这个承包人
不仅是对漫画,这么宽容。
“这次捕杀你们也不是是受到了国家的委托——是私人的原因。大概你们之前,恐怕就被我杀死了。如果在这里把你们怎么样的话,会被说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因为关乎引用问题所以想要避免。”
那个理由虽然站不住脚,而且自己也认为理由不充分,那个语调中掺杂着辩解。
状况不是预先能判断到的——但是,好歹——性命无忧就好了。
既然哀川润说原谅了,那就是原谅了吧。
这个时候人识放下了心,
“不要误解了哟。”
哀川润说。
“不能什么都免费的宽容。这边因为是被扼杀的。”
“不,哀川姐姐不是全然被杀之类的——”
伊织的话还没说完。
一张口就被踹了一脚.
不过在如果对方不是哀川润,就把握不好的时机,无桐伊织,恐るべKYぶりである。
哀川润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说话。
“这种情况先不处理,作为放过你们的条件,我决定请你们稍微帮助一下我的工作。”
“工——工作吗?”
“啊啊,你们不知道,是从某个美少年受到的委托——零崎君是不是从小哥(指的是阿伊,只有哀川润这么叫他)那里听说过?あたしとしちゃーこのままシカト决めちまってもよかったんだが,就像预言那样,那个美少年死了的时候,不实行也不会怎么样。是为了我父亲的事一次结束的,美少年的父亲,也要把他结束掉。”
“……?”
哀川润的话,人识完全无法理解——(我就像在听故事一样)——也不能向她详细说明现在的心情,甚至完全旁若无人。
“嘛啊,根据情况那个生涯无败的男人,我现在只有两成的力量,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请你们协助我。”
用了决定事项的语气。
“生——生涯无败?那是什么。”
“切,是不是不知道啊。我直到最近也不知道,不过,好歹,就是那样。”
“如,如果那样的东西存在的话,我应该不会不知道。如果那样的竞争者存在的话,也应该是在传言中吧。”
像大哥一样的。
虽然并不敢这么补充,不过即使不说也传达出来了。
人识和伊织能从零崎一贼全灭的骚动中逃出来,可能是因为哀川润假装把他们杀掉了,而并不仅是因为他们没有名气。
“是怎样的东西呢。果然是【匂宫杂技团】里的谁吧?但是出梦那个家伙,说到底也不是无败的啦——原本我也是赢过那个家伙几次的。”
“嗯?为什么你,会知道出梦的事呢?くくく,那家伙,挺强的呢——也还活着啊,不过,要是有机会再战一次也好呢。……不是匂宫杂技团哟。虽说是【杀手名】的关系者,那家伙自己却不是【杀手名】的人哟。”
“不是——【杀手名】的人?”
那是何方神圣?人识问到。
“是玖绪机关的关系者。”
哀川润这样回答。
“在最开始的几代引退的,纠绪本家中出来的可能性全无。尽管如此,只要听话就行了,这件工作,你们的协助不可缺少。”
“切,协助什么的。”
“就是那样。不过还有各种各样的事要——嘛,先从手边的做起吧”
哀川润说。
带着讥讽的微笑——下达了最初的命令。
“把好像因为感冒什么的而住在这间医院的,美少女暗口崩子给绑架来吧。”
哀川润对六何我树丸。
人类最强对生涯无败。
这次决战注定要开始,对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只是碰巧在那个地方而已,即使这两个人没有发动袭击,作为承包人,哀川润对于石凪萌太委托,也差不多该行动了——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仅仅是因为刚好在那里,零崎人识和无桐伊织,即使表现出对战争的对抗或者远离,都无可避免的被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