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杀志愿托付了照料"妹妹"的麻烦事以来,零崎人识基本上都在和无桐伊织一起行动,不过,只有一个时期,违背了哥哥的吩咐,离开了她。老实说那个时候其实人识已经打算和伊织保持距离了――虽然在很多时候都这样,但是结果却像是被收入到了刀鞘中一样。
嘛。
根本上只有人识才会那样吧。
虽然看上去很坏但是却意外的是个好人,心血来潮的时候意外的能好好照顾人。
虽然笨拙的温柔有也等于没有,但是他也没有责备哀川润天真的资格。
大致上,让他在那个时期离开伊织的,是绝对算不上朋友的人。是为了帮助那个被人识称作缺陷制品,把人识称作人间失格的某戏言玩家才离开了——其实不止这么简单。
详细的内容就是别的故事了,这里只做一下补充——这个时间是零崎人识与某双生姐妹日常的战斗中的某个时间。
双生姐妹。
那也不是普通的双生姐妹。
在怎么说也是出自匂宫杂技团的分家——不可能是普通的双生子。
澪标深空。
澪标高海。
是可怕的合气使用者。
“不动——”
“——叉手”
“齿黑——”
“——鳃盖”
那样子的某天的事。
那天是哪天,因为与那对澪标姐妹的战斗每天都会发生,所以那天到底是哪一天,人识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是某一天。
在叫做木贺峰约的某个女性当作研究所用的位于京都内地的某个诊疗所后边的庭院里。
零崎人识——左右两边同时收到她们快速的攻击。
就那样做出反击——左右同时的。
抬脚,把她们踢了回去。
顺带一提“澪标”的战斗时的穿着是法衣。战斗的最开始还紧紧的包裹着高海和深空凹凸有质的身体,不过随着战斗的进行,也渐渐变的松松垮垮,变成的好像超短裙加露肩装一样,她们在进行着非常养眼的战斗。
虽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过,人识想的是在用脚把深空和高海踢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她们的内裤,尽管不是故意的。
(呼——)
(——真是,间不容发啊)
也那样想了。
不用说,间不容发的不是内裤而是战斗。
那个缺陷制品认为对付澪标姐妹人识能够轻松取胜,不过实际上,并不正确。
不,要说正确的话也正确。
并不是轻松取胜——这么说的话,更正确。
那么实际上,深空和高海的合气是完成度很高的战斗技术。至少,对于在与人类最强哀川润的对决中失去的所有刀具的人识来说,本来是不可能赢得了双生子的。
嘛——如果我能够取胜,把她们像杂鱼一样收拾掉的话,那只有一个理由。
那是作为她们本家的匂宫杂技团的王牌,出梦的战斗技艺——因为知道所以很讨厌说出来。
数年之前(那时候还不能说是王牌),人识和出梦很长时间都在进行这日常般的战斗,后来由于某些原因和出梦的关系变得相当险恶,你死我活。想起那个时候,现在的澪标姐妹根本不够数。
澪标姐妹不使用武力武器而是在空手战斗,因此人识也必定会联想到出梦,つまりはいいようにしか働かないのだった。
(出梦吗——)
(——那个即使延长我一个月的寿命也不会去见的,真正的笨蛋家伙。)
回想当时,想到那个时候的事。
人识——只是一点点的,变得浮夸起来。
一浮夸就糟了。
“为什么变得浮夸了,零崎人识。”
“为什么变得浮夸了,零崎人识。”
“看到女人的内裤就浮夸起来了。”
“看到女人的内裤就浮夸起来了。”
“变态。”
“变态。”
声音从左右两边同时传来。
倒在地上的深空和高海压住自己的超短裙,一边弄好眼睛的位置,眯起眼睛说道。
“……?”
因为陷入了沉思,一瞬间不明白自己被说了什么。
然后人识,
“哈啊?我是变态?不是我大哥而是我吗?”
这样,发出慌张的声音。
脸也立马变得通红。
只有表情还是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左右两边同时从深空和高海那里向人识传来了无言的非难的视线。
“等一下!我才不是那种为了看女子高中生的内裤才战斗的变态啊,不要因为大哥做了那样的事就认为弟弟也一样啊!”
“你哥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你哥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变态。”
“变态。”
左右两边同时说到。
深空和高海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战斗结束的气氛。
今天好像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双方都是职业玩家,互相配合着呼吸—至少今天是这样。在此之后,澪标姐妹都不会对于人识或者缺陷制品发动突然袭击,只有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哎,变态。”
“哎,变态。”
只是。
总是在这里结束——返回那个即使用一杯热茶也很恐怖的研究室中,这是限定(那一天)的很少见的,澪标姐妹和零崎人识相互关照。
不过那个关照的方法呢。
完全不是出自本意。
“……怎么样,不要再把【变态】当做我固定的代名词了。”
不知道伊织酱是不是从大哥那里继承了【自杀志愿】的称号,不过我是不想这个悲催的继承这个称号,一边这么想,人识一边向他们摇了摇头。
澪标深空。
澪标高海。
没有表情——冷冷的表情。
像死人一样的,完全不像活人的,冰点之下的,不,连负这个概念都没有,没有温度的表情。
只有眼镜。
反射太阳的光,发出妖怪般的光辉。
想想的话也并不很奇怪。
虽说是【杀手名】的分家——那也是匂宫杂技团。
倒不如说是像出梦那样感情表现丰富的玩家是十分贵重的存在——已经被全歼了的零崎一贼中的杀人鬼,全部,都是精神有点不正常,或者特别偏执的人。
(用简单的话说——)
(——イカレている)
不过,被这样的イカレ迷恋的欠缺制品那个家伙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很了不起的家伙,人识禁不住这么想。
“哎,工口刺青。”
“哎,工口刺青。”
左右两边同时都改了口。
变成更厉害的表现了,看来自己是不能和这两个人好好的交流了,人识这次不是出梦而是想起了西条玉藻。
“那是什么啊!”
人识这样应对。
“想问你一些事。”
“想问你一些事。”
“零崎人识。”
“零崎人识。”
“你怎么那么强?”
“你怎么那么强?”
那是。
非常——直截了当的问题。
直截了当的,也是根本的。
至少不是“被匂宫出梦锻炼了”之类的,“保护身体不受零崎双识伤害”之类的,并不是寻求那样具体的理由。
不是理由。
要寻求的——是动机。
对动机的讯问,这样就明白了。
澪标深空。
澪标高海。
对称的说。
“我们,为了狐狸先生而强。”
“我们,为了狐狸先生而强。”
“为了狐狸先生而强。”
“为了狐狸先生而强。”
“澪标深空——十三阶梯六段目。”
“澪标高海——十三阶梯七段目。””为了对狐狸先生有用活着。”
“为了对狐狸先生有用活着。”
“其他什么都没有。”
“其他什么都没有。”
“谁都不给予。”
“谁都不给予。”
“除了狐狸先生之外。”
“除了狐狸先生之外。”
甲斐を坐参の供物の末に
澪标姐妹的声音整齐了。
“……什么坐参啊。”
杰作啊——不过人识勉勉强强放弃了深入的念头,而且没想到有了了不起的效果。
“我认同那个志向哟,澪标姐妹。动机什么的我没有哟——那个时候,直木飞绿魔那家伙也把那样的事称作动机吗?变态大哥也把家族爱当做动机来着,不过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说谎。”
“说谎。”
深空和高海说到。
简单的——断言了。
“没有什么动机的话,人是不可能强到那种地步的。”
“
没有什么动机的话,人是不可能强到那种地步的。”
“碧如,零崎人识。”
“碧如,零崎人识。”
“那个女人,很强。”
“那个女人,很强。”
“哪方面都强,哪方面都强。”
“哪方面都强,哪方面都强。”
“但是第一强的,是动机。”
“但是第一强的,是动机。”
“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最强的克己,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最强的自负,最强。”
“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最强的克己,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最强的自负,最强。”
人类最强承包人。
哀川润。
那种强大——我的身体知道。
身体上的伤痕知道。
因此——澪标姐妹说的话的意思。
无需多言。
下面的话——也无需多言。
“反过来你呢,工口刺青?”
“反过来你呢,工口刺青?”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了什么,会那么强?”
“为了什么,会那么强?”
“如果你的强没有意义。”
“如果你的强没有意义。”
“那你的强大也没有用处。”
“那你的强大也没有用处。”(翻译这姐俩的话工作量直接少一半啊)
零崎人识。
你一定,比谁都弱。
在世界上比谁都寂寞。
随着澪标深空和澪标高海两个人统一的声音,窗户打开了,露出研究室中绘本园树的身姿,如字面那样的doctorstop一样的感觉,让这个对话中途停止了。
那天的对话。
没有记住是哪一天的,那天的对话。
可是那个时候,被澪标姐妹左右同时传来的台词,想小骨一样扎在零崎人识的心里,现在仍然,没有拔掉。
◆
◆
被称作,大厄岛的地方。
地域上属于北海道,位于离襟尝岬约五十七千米,总面积约五百平方公里,周长约一百三十公里的巨大孤岛,然而,地图上却没有记载。与四神一镜中的一家,赤神家所拥有的没有被地图记载的鸦濡羽岛的规模不同——没有用隐藏的财力来隐藏那个巨大的岛。可以说除了【杀手名】序列第二位,把秘密,隐秘,隐匿,隐蔽作为金科玉律的暗口众的暴力之外都没有可能。
被称作是忍者后裔的一部。
正因为如此暗口众也是【杀手名】中最为神秘的组织,只有属于那个集体的人,才会知道关于暗口众的详细情报,或者——被他们当做主人,而服侍的人。
想奴隶一样。
不管怎么说,那个大厄岛正是,在戏言玩家面前表现为【出走兄妹】的,石凪萌太和暗口崩子,称作【故乡】的地方。
“故乡呐……不,我也离开了故乡,不过这也挺好的。”
用水也听不到的声音,人识嘟哝着。
真的很想更大声的主张,不过那也是要看TPO的。
顺便一提那个TPO,就是(T)看着都感觉到很悲惨的复仇不成反而差点被杀的三天后——(P)大厄岛上空约五百米,正在飞行的中型运输直升机的货舱内——(O)被人类最强承包人胁迫一起工作。
货仓里面不仅仅是人识。
作为袭击哀川润的共犯无桐伊织,好像第一次乘坐这样的直升机(KY过)非常高兴,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说着话。哀川润在人识的正对面自大的坐着——不管椅子是不是人,她的坐相好像都不会变。
再顺便一提,大厄岛的岛面积一大半以上都被险恶的山丘地带占据,所以三人都换上了适合徒步旅行的装束,不过,就算不是这样,伊织和人识的衣服因为变得破破烂烂的了,也不得不换衣服。
虽然这么说,伊织也顽固的不肯摘下针织帽,不过哀川润就是哀川润,同样死守着红色基调的风衣。
(即使是你们的感觉也相当怪异啊。)
虽然这么想,不过这个服装也是一起由伊织准备的,可以看到这次人识心灵的创伤又加深了。
“我说,人类最强啊。”
“啊啊?怎么了,洒脱的ガンバリスト。”
“……你绝对会遭到天谴的。”
人识呼喊出的诅咒声和不知哪来的风声中,哀川润轻快的继续操纵着iphone——改变了着三天里一直听到的声音。说起来,之前的行动电话已经被捏碎了。
“那个啊,人类最强。能不能马上停止鞥新博客好好听我说的话,我说的话。还不打算全部说明一下吗?不管是是屋久岛还是大厄岛,现在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在宣传我们正朝着暗口众而去吗?”
“吵死了啊,不要再让我说明了。学学那边的モテカワメイク(哀川润给伊织起的外号)。不去享受窗外壮丽的风景吗。”
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伊织完全成为了窗外风景的俘虏。转了一圈最终固定下来的モテカワメイク的称号,也完全没有传入她的耳朵里。
“已经决定丢开モテカワメイク的事不管了我。好了,人类最强。我以前,不怎么听理由和内容,以纯粹的好意,总之是热心帮助了朋友的工作,在这期间与朋友意味不明的决裂这种经历我也是有的(应该说的是出梦)。预先说清楚如果只是重复他人的失败的话,我绝对不干。”
“库库库,身心创伤吗?不也有可爱的地方嘛——这个零崎先生。世间难免不会碰上这样的事。不讲理的出生然后莫名其妙的死去,谁也不可能作出说明。”
“……”
“大概,现在的这种状况也出乎我的预料——怎么又陷入了和零崎一贼的杀人鬼,组成共同战线的困境了。”
“啊,等一下——又?”
“就是那样,真是的,人生怎么这么的——有趣啊。”
说话的口气,好像真的很有趣。
哀川润——耸了耸肩膀。
对于人识,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在过去哀川润,有和少女趣味零崎曲识在由比的海边与被称作孩子的机器兵器为对手的经验,有作为承包人帮助愚神礼赞零崎轧识的私事的经验,曲识和轧识对于那些事就像贝壳一样闭口不谈,所以(人识)无论如何也不知道。
不过,关于后者轧识的事件,哀川润自己也没有发觉。
“因为那样的事所以,不可理解,怎样也理解不了,从那个意义上说,倒不如去享受算了。幸亏在这个地方,像你这样可能会决裂的朋友才不需要呢。”
“……”
那样草都无法信服的话怎么能就好了呢?
而那意义不明的是,向哀川润问什么的都没用,那个时候,哀川润再没有张口。
“不过说不定杀人鬼对此不介意——我在那种场合才不去呢。“
这个声音。
就像钩枪一样,从腋下刺入。
不是伊织的声音——她仍然沉浸在窗外的景色里。就好像和窗户化为一体一样。
而且,那个声音是从伊织的反面传过来的——人识和哀川润转了过去。
那是——少女。
进一步说,美少女。
美少女坐在那边。
身着连衣裙的美少女坐在那里。
正确的说并不是坐着,手和脚,被很硬的绳子绑成了那个姿势。
像日本人偶一样的头,皮肤白的透明,嘴唇有着奇妙的红色。(崩子啊,太可爱了)。
“杀人鬼们啊,你们还算是以自由的意志进入这架飞机的,而我只是,在住院的时候被两人绑架了。”
美少女说到。
用即使没有自由但也有意志的眼睛,以可怕的目光, 紧盯着——川润和零崎人识。
“说明一下,我坚决要求。”
她的名字是暗口崩子。
当时十三岁。
石凪萌太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
◆
“对了人类最强,这架直升机是你的个人所有物吗?”
“不不,不是我的哟,是从坐在操纵席的那位借来的东西。”
“咔哈哈,就连人类最强都没有直升机吗?”
“时髦的红色的直升机可没有卖的哟。”
“不要拘泥与红色是不是好一点……”
“但是,有一台与名字的意义不太相符的,四个轮子的眼镜蛇车。”
“那为什么用攻击直升机啊!”
“那个虽然很有风格,但是人数太多没法做啊。”
“不是那样的问题吧!。
“……的确不是那样的问题。”
向着无视自己的【要求】而开始想说相声一样互动的零崎人识和哀川润,暗口崩子冷冷的说。
并且重复道。
“说明一下——我坚决要求。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出于什么理由,诱拐这个作为戏言玩家大哥哥所有物的我。”
那样,被质问了。
鉴于再这个情况下,崩子冷静冷撤的态度,也可以说是超出范围了——光是从这一点上说,她一点也不想所谓的十三岁。
但是,反过来——在那种情况下,暗口崩子也不得不老实下来——对她来说状况的绝望性,也可以说快要充分的表现出来了。
人识那样想到。
在地面上空五百米的环境中。
并且——还有从零崎双识那里继承了【自杀志愿】并且装着义手(崩子有没有看到就不知道了)的杀人鬼无桐伊织,与零崎双识的弟弟,零崎一贼的鬼子,秘藏之子,脸上有着不祥的刺青(听说这里还有故事)的杀人鬼,零崎人识。
拘束住崩子手足的绳子,是人识施的术——是从被称作【病蜘蛛】的曲弦师那里直接传授过来的拘束法,不是那种在焦躁状态下胡闹就能解开的。
不过那样的拘束除了慎重起见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意义了,作为实施那个拘束的罪魁祸首人识自己这样考虑到——说到原因呢。
在这个场合,不仅有绑架实行者人识和伊织——还有人类最强承包人。
哀川润。
妄自尊大,威风凛凛的——坐在那里。
就算没有拘束,就算不是在五百米的高空——杀人鬼不再也罢,在目前的这个时刻,要估计她逃脱逃走的可能性,也是徒劳的。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
美少女,暗口崩子——才会直言不讳了。
状况姑且不论,到底是——在这个环境里不胆怯。
(十三岁啊,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子吧——是不是那样呢?)
“看错你了哟,哀川小姐。”
崩子说到。
口气很冷,非常冷。
感情没有注入——无感情的。
表情没有变化——无表情的。
“戏言玩家大哥哥对你有着相当的评价——因此我也相信你就是那样。但是显然高估你了。竟然是做出这样粗暴的事的人——哀川小姐。”
第二次,这么叫了。
这个第二次,故意强调了——【哀川小姐】。
暗口崩子,用姓称呼了承包人。
被这么叫了的哀川润则。
“库库库。”
笑了起来。
一点点都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别那么盯着我嘛――我都快要吃不下饭了。嘛,不过崩子酱,你的确有想让人吃掉般的可爱哟。”
“……就算是夸奖我我也不会高兴。”
“不是夸奖你哟。这种情况下说的可爱,再怎么想也不会是夸奖吧。”
那才是可爱呢——说着,哀川润站了起来。
脚上不是穿着平时的高跟鞋而是トッキングシューズ(难道是某品牌),但是缩着身子的哀川润并不比平时低。
(如果和我拥抱的话。)
(我的脸就会埋在她的胸部里。)
那是个光想想就会打颤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对于本来只有一百四十厘米的矮小身躯来说,由于被绑起来的关系而不能站起来的崩子和哀川润的身高差距也过于悬殊了——尽管如此被哀川润继续死死瞪着的崩子,想想真的很了不起。
“……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有话要说啊。”
“咿呀啊——想一想这边有没有也高估呢。看错了呢,还是没有呢。可是,一起去到澄百合学院的崩子酱——很耀眼啊。闪闪发光呢。”
“……”
“为什么不再闪闪发光——或者只是一般的闪闪发光的感觉。没有以前有趣了,为什么——啊啊,原来如此。”
哀川润,弯着腰靠近崩子的脸,尽情的用邪恶的语气说。
“是大哥哥的死吧。”
然后。
然后第一次——自从在病院中北绑架以来一直的无感情,无表情的,至少是一直假装那样的崩子的脸上——出现了动摇。
大哥哥。
大哥。
“当然——不是在说戏言玩家大哥哥,而是石凪萌太君。死了啊,那个美少年。”(仔细想想的话,早在那里西尾就已经打好这里的伏笔了吗?我说怎么那会崩子突然就变了。)
哀川润,故弄玄虚的,用讥讽的口气说。
“真是的。”
崩子,尽管如此也仍然刚强的打算反驳——打算夺回刚刚失去的不安。为此,用颤抖的声音,她自己也发现了。
“和萌太,没有关系。”
“这么说起来崩子酱,对你哥哥习惯的称呼,作为真正大哥的美少年,是萌太君而不是大哥哥呢,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呢?”
“那样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库库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吗?不要说这么悲伤寂寞的话。”
“……?”
对于自己的言辞有了奇怪的反应,崩子歪过头(感到疑惑)。
“什么,悲伤?什么,寂寞?……爱穿小姐。”
“恩?没什么——只是崩子酱,在之前的一生中,也那样的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吗,这么说只是想要继续活下去吧。嘛,不是很像所说的暗口众吗”
“什,什么啊。”
“(除了主人之外和别人都没有关系)的,不是暗口众的基本姿势基本理念吗?”
关于那个人识也听说过。
作为集团的暗口,可怕的贯彻了这个理念——和零崎一贼重视家族爱一样,而要本人说的话在则那之上的——暗口众的暗杀者,重视忠诚之心。
“……我啊,已经不是——暗口众了。不,严格来说,我是暗口众这种事,从来都没有过。确实我已经——向戏言玩家大哥哥宣誓效忠”
“库库,等下,戏言玩家大哥哥吗。”
崩子的这段,暗口众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说明——被哀川润的话打断了。
“库库库库库,哈哈哈哈哈!”
并且大笑起来。
大声的笑起来。
想漫画中出现的反派角色一样。
“还真一直是无忧无虑的说法啊,崩子酱!不知道吗!绑架你的时候,顺便吧戏言玩家给杀掉了。”
“哎,哎哎——”
这是第一次,崩子明显的显露出动摇。
实际上,即使是知道这是承包人在恶作剧的人识也吃了一惊,更不要说,那个,有着暗口众的忠诚心的人听到这个谣言会怎样了。
(不过,要说顺便被杀的是那个欠缺制品能迷惑她吗——如果没有被爱上了的话。)
人识稍微感觉到了点嫉妒。
哀川润转向了这样想的人识。
“不是这样吗,零崎君?我啊,绑架崩子的时候方便一点,就杀掉了啊。”
这样子,在寻求同意。
转过来的视线中充满了(你这个家伙如果乱说话的话,就杀掉你)这样的,巨大的压力。
“……啊啊,是啊是啊,杀掉了杀掉了。”
无聊的一边想,不会被这种玩笑般的杀人给迷惑了吧,人识一边用好像在说自己很可爱一般的语气说。
“真的是好—帅啊。‘崩子性命我要拼死守护!不过是戏言啊!’之类的说着那样的话——”
因为说话时透出一股冷峻的杀气,人识也开始害怕起来。
“哎哎,是是。”
这样说。
朝向窗户外边的伊织,突然插话(难道是掌握好时机的吗)。
充满意外性的女人。
“五脏六腑四散开来,结果把内脏的都做成了像天然香肠了一样,全身上下大量的血液流出来就好像ロールシャッハチスト(??)一样,最终身体和影子都分辨不出来,骨头好像都被拆掉了一样,非常不像样子的悲惨的死法。”(我记得阿良良木被神原揍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
“……”
“……”
哀川润,暗口崩子,零崎人识。
一起完全沉默不语。
把完全不知道的别人的事说的就好像亲眼见过一样、人识重新被伊织的自由奔放震惊了。
“啊这个,说到哪里了……嗯嗯,已经感觉稍微老实点了啊。”
就连哀川润也一边拉回话题,一边向崩子转过身来。
“忒,如果真是那种情况怎么办?”
这么——说着。
“如果成了那样,和崩子酱有关系的人就一个都不剩了,那样也行吗?”
“那,那样的事。”
“那样关系就不存在了吗?要是那样也可以。我啊,要你说的大概是——关系仍然存在”
因为把想要说的都说出来了,所以好像感到满足了,哀川润从崩子面前离开,回到原来的位置,仍然像之前那样自大的,当场坐下来。
理所当然的盘腿坐着。
从人识的位置可以看到登山鞋的鞋底。
“放心,崩子酱——刚才说到哪了?想要吃掉你并不是真的哟。虽然零崎君有那样的企图,不过我并不打算那么做。”
“我从来都没有那样过。我喜欢的是美人系的大
姐姐(原话是只有美人系的大姐姐才能进入我的好球区)。”
“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怎么还不想我告白呢,零崎君——库库库。就是这样,崩子酱。不用问,绑架你仅仅是为了在不打搅小哥的情况下抱一下你。小哥一定讨厌别人这么做。”
“……是因此才杀掉的吗?”
“不,没有杀掉。”
就好像要把哀川润刚才说的俏皮话全都吞下去一样,崩子神色大变探出身体——而且对于哀川润的敷衍的反应,自己也过于激动了。
“Cは変な风に甘いからな。因此要说让他一起来的话也很为难,你现在并不在那里。”
“因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主人】仍然健在而回复了精神——崩子小声的——说着。
“——我,要让我做什么。”
“嗯?什么意思?”
“如果说并不打算对我做什么——那就是打算让我做什么事了吧。嘛,当然,这个时候的目的地是我和萌太的故乡,大概就能猜到了吧。”
“很聪明啊,就是如此”
哀川润那样说着,把双手叉到脑后,这样做之后,更加的让人感觉到自大了。
“是想请求崩子酱的,当向导哟。再怎么说大厄岛也是暗口众的主要根据地之一。那个岛就像神秘的巨大密室一样——没有向导的话很难达成目的啊。去那里对于,崩子酱来说,因为十岁之前都在那个岛上生活,所以就如字面意思一样的是自家后院吧。”
“……那只是只顾自己方便的理由,打算到父母家里去让他们把离家出走的我拉回去吗。如果因为这个,而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在京都的戏言玩家大哥哥那里去,你要怎么负这个责任?”
“责任?不知道哟。崩子酱不是说,和我这种人没有关系吗?”
被自己刚才说的一样的话回敬,崩子紧闭住嘴。
“不过还不需要担心那个呢。不过崩子酱的确,在这期间进行的战斗中,不是被暗口濡衣用手段弄得想残疾了一样吗?”
被这么说了。
崩子更加深深的——沉默了。
也不是不知道。
人识虽然也没有仔细的听,不过在她们的对话中,这个事情被说了好几次,相当于崩子哥哥的石凪萌太失去了生命。
对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死感到的冲击。
崩子——失去了作为【杀手名】的技能。
如果不是这样,只是多少生了点病的话,对人识和伊织两人来说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的绑架走的。
因为绑架啦诱拐啦,比起杀人鬼本来就是暗杀者,暗口众的专门给领域。
“达成目的……这么说了吧,哀川小姐。”
沉默了一会,然后的确勉勉强强的,以那样的态度——崩子确认般的询问着。
“确实对你来说以上的说明都是徒劳的——根据情况,我也不得不听你的,担任向导也可以,不过最起码希望能让我先听一下你的目的。”
“啊啊,然后呢?呜嗯——说的也是。说不定听了那个,崩子酱就会放下讥讽与消极的态度,从内心深处想要帮我们。”
“哈?”
不去在意发呆的崩子。
“是来自美少年的委托哟。”
哀川润毫不迟疑的说。
“‘离家出走时放在父母家的爱用的武器,应该说是承载着灵魂的分身,请回收我在工作中使用的死神之镰。’我被萌太君,这样请求了。”
“死,死神之镰。”
“然后我,承包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