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3.既会物理攻击也会恢复魔法的勇者能够一个人去冒险

星期六。阿塔法美的对战会有一天早上。

我一边吃早饭,一边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对着电脑。

画面上显示的是无机物质的word软件。输入的文字是这样的。

小目标:以大会形式的三先战胜脚步轻快的先生。

中等目标:在S tier以上的大型比赛中夺冠。

大目标:大赛综合战绩排名世界第一。

这是我在决定成为职业游戏玩家时定下的目标,做法和日南假名的人生攻略一样。与其说这是沿袭了做法,不如说我本来就以类似的形式确立了目标,并不断钻研着自己的动手能力,所以才会继续这样做。所以——接下来就是我新的挑战了。操作鼠标,打开另一个标签。

上面写着这样一串文字。

小目标:在和菊池的关系中找到特别的理由,两人一起领取旧校徽。

中等目标:

大目标:成为人生中的「角色」,快乐地生活。

这是中止与日南的进攻后,我给自己设定的人生目标。

虽然对日南说想中止会议和人生攻略,但那只是想放弃日南所想的「现充」攻略。倒不如说我到现在为止作为nanashi,一次开始的游戏都认真地面对着,我也开始觉得这个人生的游戏是名作游戏了。既然如此,就没有理由放弃。

「嗯……」

还留有空白的中等目标。我认真地思考着。虽然日南说中等的目标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个难度确实很高。原本作为决定那个的指针的大目标过于粗略也可能是问题。不过,说到真心话,还是要像小学生一样。

——可是,这么一想。

大目标我设定的人生理念是「快乐地生活」。

「对日南来说,那就是……“成为现充”。」

那是强大,还是脆弱?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以前在走廊上浮现出来的疑问。

那是日南对藏青野的绘里香施加「制裁」时产生的感情。

我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经历了很多。但是,在自己心里用语言表达“我想做这件事”的事情并不多。

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最重要的目标一定是那个吧。

——我想了想。

中等目标:了解日南葵的事情。

然后,我把刻着目标的笔记本电脑折叠起来。

* * *

我提前出门,为了去对战会,从北朝野站坐上埼京线。

乘坐的电车是东京方向的。平时基本上都是乘坐开往大宫宫方向的电车,所以这边有点冒险的感觉,或者是外出的感觉,情绪高涨。随时埼玉县民的关注コバトン作为叛徒被抹杀的可能性稍微在意,不过,恐怕コバトン是县境内またげ不会开始,代表间涅舟之从容的渡到车站去现职就可以吧。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

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嗯?」

取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LINE的新到消息的弹出通知。

「……哇!」

我有这样的反应,发送者当然是——蕾娜。

自从和菊池小姐重归于好的那天晚上抱怨之后,蕾娜给我发了这样的信息。顺便说一下,那天我最后发了一条短信,打算不管来了什么都结束对话的「有点啊!以后不要再发了就没事了!」的信息没有得到回复。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什么。

「什么……?」

蕾娜亲发来的LINE有两封,打开后窗口是「发送了图片。」只显示着“看了就买了”。从通知画面看不见图像,所以不太清楚发送过来的是什么。

我犹豫着该不该加上既读,不过,据脚轻先生的联络,今天的对战会,蕾娜也会来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在那之前就有打开的必要,如果不看就在现场说「嘿,你看到那条LINE了吗?」被这样说似乎也很麻烦。

于是,我一边坐在电车的座位上,一边打开了和蕾娜的对话画面。——于是。

「……啊? !」

我差点儿叫出声来,但还是忍住了。我的画面上显示的是惊人的景象。

发送过来的照片是她穿着内衣外面大开的透明睡衣,在镜子里照出的自拍。

本来就穿了贴身的针织衫,所以我也知道,不过,该强调的地方被强调了,除此之外,紧致的令人迷惑的曲线浮现出来。不是只穿着内衣,而是因为它隐隐约约地隐藏着,让人觉得我在窥视着它,非常生动。鲜艳的藏青色吸引了我的目光,让我感受到它的魅力。这是本人直接寄来的,这一事实也奇妙地刺激了他的背德感。

我立刻关上谈话画面,以不会被怀疑的速度转动脖子确认周围的视线。特别是看到现在的画面的人,似乎也有人对我压抑的声音产生了怀疑,但那是一张强有力的照片,让人在一瞬间从身体切换到身体的开关。

——怎么,怎么回事?

我如何应该犹豫,回信也打出文字之间是必须继续显示出那个画面,这样一来视野的一端开始流域おそいかかる打滑伤害,我的理性点进一步减少错误。因为是休息日去东京方向,所以还算挤,在电车里做那个难度有点高。

我闭上眼睛,想要恢复冷静。但这样一来,眼皮底下就会浮现出刚才烙印在眼睛里的照片。

「……嗯……」

我的心情崩溃了,脸比刚才更热了,我老实地睁开眼睛。这时,眼前偶然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我凝视着他的鼻头,转移注意力,总算恢复了冷静。有那么一瞬间四目相接,对方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但我的背是代替不了肚子的。

「……好。」

恢复了平静的我,已经放弃了对那句话的反应,把注意力集中在对战会和之前的事情上。没关系,只要把精力集中在阿塔法米身上,应该会有办法的。

可是……你在对战会吧,蕾娜亲。光凭照片就变成这样,我要是真的被人设了圈套该怎么办啊。只会有不祥的预感。

* * *

几十分钟后。木板桥站前的咖啡店。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我和日南两个人坐在窗边的吧台上。

「……也没什么,我们已经约好了。」

日南一脸不高兴地回答。

日南穿着在周围人眼里格外引人注目的干练服装坐在我旁边,光是坐姿就有这么大的气场,单纯是「姿势」这个基础吧。顺便说一下,我坐在他旁边,一边感到不安,一边提心吊胆地喝着拿铁咖啡,但这倒不是因为日南旁边的人不是我,而是——

「你说过要中止人生攻略,但还是邀请你参加对战会吧?」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地噘起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人生攻略和阿塔法美没有关系。」

几天前在第二套服室向菊池同学确认了秘密之后。我邀请日南波一起去参加阿塔法美的对战会。

「哦……」

说着,日南用放在柜台上的手机查看Instagram上的时间线,挑了几个华丽的帖子,挑了挑。这样的选择方法对维持完美女主人公也有必要吗?衣服啦、漂亮啦之类的杂物很多,等会儿再把装备备齐吧。刚买的芝士蛋糕,就从时髦的角度开始拍摄,这家伙真忙。

「尽管如此,这也不能成为你邀请我的理由。你是不是快要讨厌我了?」

还是没看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我不会气馁。

「嗯,是啊,如果就那样定期开会的话,他可能会讨厌的。」

「那么讨厌的人,为什么要特意邀请他去参加对战会呢?」

说着,日南朝这边瞥了一眼。他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的确,你那种冷漠的想法,那种只知道正确,不考虑别人感受的想法,我到现在都还在想。」

「这样的话……」

「你忘了吗?」

我打断日南的话,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

这种想法一定是没有道理的,是由心情引起的重要的冲动。

「我不是说过我会教你人生的乐趣吗?」

听到这句话,日南瞪圆了眼睛。

「会议想暂停,但我没说想暂停到那种程度。」

表情肌纹丝不动,只有一处有变化,那就是眼睛的动作。

我一边希望那是从面具的洞里看到的真实的脸,一边使用表情肌,为了反映自己的心情,做出积极的笑容。

「这……是我想做的事。」

得意洋洋地说着,目光从日南身上移开。

「……啊……」

那时出现在日南眼中的两次大眨眼,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不得而知。但是,现在还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嗯,我也喜欢阿塔法美,所以也没什么。」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于是,日南波不快地皱起眉头。

「跟你预想的一样,我很生气,还是回去吧。」

「喂,没有吧?」

我惊慌失措,日南又叹了口气。

「……真的很想做的事啊。」

日南扬起眉毛,斜眼看着我。

「你已经不想证明其他的事情了吧?」

「……其他的事?」

日南没有回答我的话,突然转向前方,注视着宽阔的窗外走着的人们。

我还是不知道日南看了会想什么。

* * *

「……原来如此。」

混杂着冬天和娱乐街香味的风吹拂着头发,日南皱起了眉头。

「只有这一点,我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我对日南说的是菊池同学对自己和日南的关系感到不可思议。并且,迄今为止的我和等──也就是说,日本两位的no name作为关闭会上相遇,于是成为了人生攻略和,因此等细节的建议了,缘分正在参加交流会等──可能的范围内,菊池同学想要传达的东西。

「仔细一想,你每次都去参加线下会的理由很难说明,但又不能隐瞒我们一起去的事实……就算不是这样,我和你的关系,也有点特殊吧……咦?这条路是哪条路?」

说了大致的情况后,日南似乎理解地点了点头,但还是皱起了眉头。

「嗯,恋人嘛,应该是有点在意的存在吧,路在左边。」

顺便说一句,我根据脚轻先生寄来的地址带领日南前进,日南也不知为何打开了地图。很有可能不相信我的向导。这是正确的判断吧。

「……所以他甚至认为,校徽应该由我和你来领才合适。」

「这个嘛……单纯看的人会觉得不懂,所以不行吧。」

「不,是啊,不过这只是感情上的事。」

一如既往地非常正确,或者说是直视现实的日南。

「……我记得你是从“某个人”那里得到建议,攻略人生的事情,你已经告诉他了吧?还有,红灯。」

「哦? !」

一边看地图一边和人对话一边确认交通安全,这三重任务对我来说似乎很重,我被日南一一提醒。顺带一提,日南在这三个问题上都游刃有余。

「嗯,是啊。攻略人生的事,我都说了。」

去年暑假烟花大会之后,我和日南诀别。然后,当我向菊池倾诉自己内心的烦恼时,那个人在隐瞒的情况下,告诉我自己师从谁。

「说实话……如果是风香的话,她早就猜到那个人就是我也不奇怪,就算不能确定。」

日南冷静地说,我也点了点头。

「嗯,菊池同学好像已经猜到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了。这样的话,也有可能。」

日南像是放弃了似的吐了口气,为了给后面来的自行车让路,使劲拉了拉我的胳膊。靠。

「你也可以告诉我。本来到现在为止,也不是一旦被发现就绝对不行。」

「是吗?」

我反问,日南干脆地继续说。

「班里的现充顶级种姓,给不熟悉班级的男学生提供建议,帮助他们熟悉班级,而且非常成功。这也不会降低我的名声吧?」

「这个……确实。」

「而且那个男学生在文化祭,戏剧的核心,拉了拉班的大成功,后来那个剧本写的美少女和交往,尽头是什么的アタファミ像日本成为职业玩家啦说起你。在这里我走到相反的评价上升也有可能啊。」

我一边点头,一边再次佩服这家伙的人生攻略法的正确性。可是到那种地方,半年多就过去了。

「话说回来,我能做到这一步都是托你的福,你的名声应该提高才对。」

「嗯……」

但日南一脸无聊地说着,继续说明。咦?

「所以,就算你把手机掉了,被人看到LINE,或者你说的话被人从屁股上猜出来,我也觉得不要紧。」

「基本原因是我的前提吧?」

嗯,应该是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反抗。

「那当然了。本来我就会定期删除和你的LINE,所以没关系的。」

「喂,感觉好寂寞啊。」

我苦笑着,也理解他说的话。悲伤。

「那么,可以告诉你吗?」

「嗯,没关系,不过……」

也许是被冬天干燥的风夺走了,她用舌头舔着难得干燥的嘴唇。那个看起来比平时更不平静。

「靠……是和风香吗?」

茶色干瘪的树叶在日南周围盘旋。

「……这是什么?」

于是,日南又用暧昧的声音说:

「那孩子……好像在试探我。」

「是啊……不过。」

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

「……是戏剧吗?」

日南点点头,与此同时,被黑色鞋跟踩扁的落叶发出短促的悲鸣。

「风香怎么说呢……因为她和我以前接触过的人,类型都不一样。」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我想起了菊池同学的戏剧中描写的事情。

日南的空虚和对上升的执着。

的确,迄今为止还没有人以那样的敏锐和冷静,想要踏入其中的深处吧。

知道背后的我,恐怕比谁都清楚日南内心深处的部分,但我没有勇气踏入其中。向日南传达想法的水泽,恐怕是有想要深入的觉悟,但不像我那样理解这家伙的另一面吧。不过。

菊池同学带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所看到的真相和为了创作的大义,踏入了我和水泽都无法踏入的地方。

「所以我有点抵触……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麻烦了,那也没关系。」

「哦……得救了。」

事情就这样顺利地谈妥了,但同时我也很吃惊。

因为,“靠的是风流韵事啊”这句话。

那是因为日南时对某个人的事,用威胁自己的语气来警戒——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日南葵。

* * *

不久,我们来到了目的地——脚轻先生家的公寓下面。

「……这里、这里吗?」

我抬头看着路边说。耸立着的是以黑色为基调的高层公寓,透过玻璃门看到的入口,与沉稳的棕色沙发一起,伫立着几何形状的神秘物体,给人一种高级感。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单纯的装饰,没有任何用途,这种地方反而让人感到强烈。

「哦,好漂亮!」

「……应该是兼职职业游戏玩家吧?」

「是啊。」

日南想的大概是,乍一看像是高级出租房,只是因为职业游戏玩家的工作才住在这里吧。我将来也会以这条路为目标,对现实的话题很感兴趣。根据我在网上看到的说法,足轻先生在职业游戏玩家的同时也是一名社会人,但是职业游戏玩家这个职业到底能维持多少水平还不清楚。那样的话很难听。

「先进去吧。」

然后,我和日南按下设置在正面玄关的面板上的房间号码,打开自动锁,走进里面。

上了电梯到13楼。尽头那扇简单的黑色门打开后,从里面探出头来的是足轻先生。

「哦,欢迎光临,进来进来。」

「打扰了!」

「哦,打扰了。」

日南在被邀请的时候若无其事地说着,我还不习惯去别人家。问候声明显有差别,不过这是场合的问题,没办法。

一走进玄关,一股清凉的树木般的香味扑鼻而来。这种明显不是自己家的感觉,有点紧张。

我们租了个盥洗室,洗完澡后,在脚轻先生的带领下向客厅走去。

* * *

到达客厅几分钟后。

「……啊,你已经决定了吗? nanashi君真奇怪啊。」

我立刻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轻手轻脚的先生。

「是啊,后来我想了很多,只有这个了。」

成员有我、日南美、足轻、哈利、麦克斯,还有蕾娜亲六个人。

客厅里摆放着绿色的沙发、连接着游戏机的大电视、黑色的矮桌、高高的灯具等,整体上浪费的东西很少,生活感很弱。

沙发旁边放着四人座的餐桌和椅子,我、足轻和小丽娜坐在那里。顺便说一下,日南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手里握着控制器,一边被麦克斯先生守护着一边享受着和哈利先生的对战。

「我想也不是只有这个。」

说着,坐在对面的足轻先生似乎很开心地笑了。我也很高兴自己的决定能被这位先人听到,并得到他言外之意的欢迎。

顺便说一句,蕾娜亲就坐在我旁边,我有早上的LINE,所以就这样在她身边,就觉得很不自在。

「可是,我已经决定了……请多告诉我。」

「嗯。这样的话,就得比以前更认真地考虑了。当然,阿塔法米的练习,还有其他的战略。」

「是的。」

我点点头,微微扬起嘴角。

「太厉害了。不过,感觉文也和君已经是遥远的存在了。」

蕾娜亲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希望他不要再在大家面前像往常一样叫我文也了。就算说了也不听吧。

「不……本来现在也不是很近的存在吧

?」

我说要关上心之门,但不知为何,蕾娜亲开心地笑了。

「也!文也君你好!」

说着,撒娇似的摸了摸我的肩膀。停一下。就连我的钉子钉刺都不如说是关系很好,所以不要把它演成嬉闹的样子。

随着距离的拉近,不知何时曾嗅到的蕾娜亲的甜香从我的鼻子里悄悄溜了进来。于是视线像被操纵一样被吸进去,和蕾娜亲四目相对。刚才发来的画面在脑海中复苏。

「嗯……」

糟了。她本人就在我眼前,我就会更加生动地想象出来。说起来,蕾娜的服装本身就是这样的感觉,但对我来说却太过夸张了。这是什么战略?

妖艳地笑着的蕾娜亲,穿了一件针织衫似的衣服,一件像无袖上衣,一件像大露肩膀。两件衣服加在一起,肩膀都露出来了,这孩子是不是必须把身体的某个部位露出来才甘心呢?顺便说一下,当然长度很短,脚也乱七八糟地露出来。因为平时都是这样,所以露脚在蕾娜亲看来已经接近礼仪了,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是礼服。

我一边感到思绪混乱,一边移开视线,但我知道每隔几秒钟就会被蕾娜吸去意识。这是什么,抓的范围太广了。后投好像飞得一塌糊涂。

「呵呵,文也,怎么了?」

说着,小丽娜在桌子底下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腰。这不是性骚扰吗?一种痒痒的感觉从我的身体里跑过,这样一来,不知为什么同时发送的照片的记忆也会浮现出来,希望不要这样。

「怎么、怎么、怎么、怎么!」

我带着强烈的意志说到,拽着椅子拉开了一段乱七八糟的距离。这对于猎狗来说是不可能的时间管理,但因为蕾娜亲有不得了的飞行工具,所以这种时间是必要的。蕾娜亲哧哧地笑着看着我。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怕。

「真的?」

「哈哈哈。不过说不定很快就会变成遥远的存在呢。」

轻手轻脚的先生大概不知道正在进行这样的心理战吧,话又说回原来的轨道。

嗯,被蕾娜亲的波浪状攻击弄丢了一瞬间,不过,这是我作为职业游戏玩家的故事吧。时间上没经过多久,却感觉像是几分钟前的话题。蕾娜真可怕。

「我觉得我也行啊。外表很帅,可我还是个高中生,所以我只具备了收视率第一之类的成名要素。」

关于蕾娜亲说的话,除了一个毫无脉络的词之外,其实我也有一些想法。把高中男生当成什么东西的家伙,是不是很残忍呢?

确实,在这个号称日本最大规模的游戏中,虽然不是专业的主战场——线下,但在线率第一。在那个时候是相当稀缺性的,但他是应届高中生,发型、服装等都经过努力,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干净利落的,大概说话的方式也根据自己半年的录音数据,还算不错……这样的话,在那个阶段,至少作为一种表演在某种程度上是成立的。不过除了阿塔法美的实力以外,这半年多来努力进步了不少。

「啊……这个嘛。」

就在这时。

「Aoi先生是不是太强了? !」

电视画面那边传来声音。

回头一看,日南美已经像平常一样使出法术,像平常一样全力打球了。什么,这个人已经不介意被人发现了吗?还是这种线下会那样的会是第三次参加了,就算玩儿得再相似也不会觉得是NO NAME本人吧。

「我刚才看到你回避了吧?」

「骗人!?你在那里阻止攻击吗? !」

日南准确地读到马克斯先生的原地回避,保持击落技在回避之后的空当击中。我的拿手好戏是捕捉对方的怪癖,模仿我的打法,逐渐变强的那家伙也是如此。或者说是熟知《我经常阅读的要点》,猜对了同样的阅读。

「哇,你还是那么厉害啊……」

可能是追随着我的视线,蕾娜亲也看着电视画面说到。说着「哎呀」,完全不掩饰自己讨厌的样子。不过确实冤枉的也知道的,大概是到目前为止唯一接近吧交流会,突然来了另一个女人超绝美这个人魔鬼力量的,而且如果アタファミ异常强烈和十几种妒的一个或两个的吧。

「嗯,是啊……那家伙非常厉害。」

我也同意蕾娜。

日南的发挥一如既往地像机器一样,没有失误。

连我比赛中愉快地互相组合开始阅读,提高伤害的双重挑战,失误或将考虑,确定对方一筹的胜利,技术上说的话比我或许也不错。与其说是技术,不如说是自制力更准确。

远远望去,脚步轻快的先生也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画面说。

「……怎么说Aoi酱,不是变得很厉害吗?厉害到那种程度了吗?」

「啊……」

那家伙之前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这么想着,其实在别的意义上,我也和脚步轻快的先生有着相似的感想。

「确实……变强了。」

没错。不是在对战会上表现出的力量。

从我本来所知道的实力来看,我觉得自己已经变得非常强大了。

「辛苦了!」

比赛结束后,日南波兴致勃勃地向哈利先生打招呼。哈利先生也不甘心地回了一句。他们放下控制器,并肩朝这边走来。

哈利挠了挠脖子,看着我。

「Aoi先生的猎犬,真厉害啊!? nanashi告诉你的?」

哈利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游戏实况转播者。我犹豫着该不该如实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开口了。

「嗯,嗯,是这样的感觉。」

被这么一问,我只能点头了,反正实际见面之后,我在线下打了好几次火球的镜像比赛,在那之前,这家伙变强也是从模仿我的打法开始的。这么一想,跟我教的也差不多吧。于是,日南也做出肯定的鬼脸。

「一直承蒙nanashi君的照顾。」

「果然!?最好的教练就在身边真好……」

说着说着,哈利的声音和表情中流露出懊悔,这让我觉得很好。实力决定胜负的职业游戏玩家,还不如说是送信的趣味性卖点罢工リーマー说更接近于哈利先生,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游戏当真相对的胜利者,是不会变的。

不管怎么说,变成了对战台的电视机前空了下来。难得的对战会上谁都不玩也太可惜了,我从背包里取出手柄,好歹打起精神来。

「那下次我来吧。……足轻先生,可以吗?」

「哈哈,糟了,被点名了。」

「啊,不行吗?」

我爽朗地说着,足轻先生就像往常的自言自语一样。

「……毋宁说是欢迎,要不要试试?」

「好啊!」

我轻轻动了动手指,和脚步轻快的先生一起坐在沙发上。

「拜托了!」

「嗯,请多指教。」

于是我和足轻先生开始了自由对战。

* * *

几十分钟后。

我和足轻先生的七场自由对战结束后,一度放下了控制器。

坐在我旁边的足轻先生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真奇怪。」

「奇怪?」

我反问,足轻先生放下控制器说了这样的话。

「……nanashi君,你的动作和平时不一样吧?」

「啊,明白了吗?」

我对足轻先生的慧眼识珠,笑着回答。果然专业人士也明白这一点啊。

「我能理解……因为胜率完全变了。」

「啊哈哈……嗯,是啊。」

我苦笑着说。

「不过,也不是为了对付瑞莎德。……难道是重新审视了站位?」

足轻先生试探地说。

「嗯,是啊。我改变了动作的优先顺序。」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有这个结果吗?」

没错。这次对战的胜率与上次完全不同。

结果是——两胜五负。

和上次相比,我的胜率明显下降了。

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回头一看,日南和蕾娜亲正用困惑的表情看着我。恐怕蕾娜亲看到我输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日南则对我的实力大幅下降感到惊愕。

「说新奇……可能有点不一样,nanashi君,是在线上胜率不断上升的玩家吧?」

「嗯,是啊。」

然后,脚步轻快的先生用冷静的目光看着我,仿佛要看清一般。

「学业忙?还是有什么……练习时间减少的理由?」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脏瞬间怦怦直跳。

「嗯……实际上,练习时间减少的原因只有一个。」

我一边回想着最近自己的比赛一边说。

其实我也没跟日南说过,最近我对待阿塔法美的态度,有一点点改变。

今天实力的下降毫无疑问是受其影响。

足轻先生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终于像想到什么似的开口了。

「……莫非,你有女朋友了?」

被这么一问,我吓了一跳。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被问了。

「啊……其实,我有女朋友了……」

「嗯?半开玩笑的。」

足轻先生一边笑着,一边用平坦的语调说到。我对这个话题有点不以为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是最近才做的……」

「哦?所以练习时间减少了?」

脚轻先生说得有点调侃,但又直击要害。

但我对这句话——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

我边说边拿起控制器。

「不是吗?」

「原因在这里。」

没错。因为这与实际无关。

「嗯,能再打几次吗?」

「可以……问题的答案是?」

「这个……」

我含混不清地操作着控制器。

角色选择画面。像手套一样的图标在画面里移动,回收了放在猎狗那里的我的标记。——然后。

「我想这就是答案。」

我按下按钮的瞬间。

从连接在显示器上的廉价扬声器里传来「杰克!」的低沉声音响起。在我的使用角色栏里,出现了用面具一样的东西遮住脸的人型战斗机的图形和「JACK」的名字。

「难道……换了角色?」

「是的。」

我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脚步轻快的先生惊讶地笑了。

「那是作为辅助?」

「不,现在还在试验阶段,我想让喂喂担任主要角色。」

「……」

那一瞬间,我知道日南微微地屏住了呼吸。

我好奇地往后瞥了一眼,日南罕见地以哑然的表情盯着我。嗯,是啊。到现在为止,我和日南一直使用着相同的角色,那个练度和花费的时间也很清楚吧。

在这个时候更换主力,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选择。

相反,蕾娜亲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有可能是深入阅读了很多,也有可能是没怎么听过而在思考别的事情。

「嗯,果然nanashi君脑子里的螺丝都飞了。」

我收回视线,足轻先生看着我,慢慢地摇了摇头。

「是吗?不过……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一回答,足轻先生就笑了。

「是吗?嗯,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理由,但我知道最终的理由。」

「……是吗?」

然后足轻先生微微一笑点点头,表情认真。

「只是单纯地——觉得那样会变强。」

简单的话语,让我好战地点头。

「是的,现在还用不上,请您手下留情。」

「哪里,我很高兴能帮上忙。」

于是我开始使用新角色杰克与足轻先生对战。

* * *

——然后,几个小时后。

太阳下山了,虽然才18点左右,但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和脚轻先生的对战结束了,和其他的成员也对战了好几次,对战会结束了。

我和日南波背对着电视坐在餐桌旁,两个人休息。

日南一只手拿着小塑料瓶里的柠檬茶,沉默着。背后响起了脚轻的莉莎德吹走蕾娜的吉祥物维多利亚的声音。

日南喝了一口柠檬茶,盖上盖子,呆呆地看着包装。

「……放弃了吧,法狗。」

不是Aoi而是日南葵的口吻——不,或者是NO NAME吧。他那压抑感情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弱,这可能是为了不让电视机前的四个人听到这段对话。

「是啊。」

「好不容易觉得差不多该追上了……nanashi真是个麻烦的男人啊。」

他那为难的声音,虽然很亲切,却比平时细。虽然只是我改变了角色,却好像失去了比那个更重要的什么。

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这么夸张吗?」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改变?」

日南又一次罕见地询问我行动的理由。他的视线依旧没有移向这边。

「嗯有各种各样……ファウンド,互相阅读更多实力接近的对手和不稳定的一个。和你读的是擅长从没有注意到,不过,大概是现在的プレイスタイル今后重要的比赛中运气,对方也会输吗?」

「重要的大会……啊。」

日南小声嘀咕着,把塑料瓶放在桌上。视线没有改变,一心一意地盯着那里。

「你是认真的……说要成为职业游戏玩家。」

「当然,我是认真的。」

我毫不犹豫地肯定道。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推翻。

「所以我想,除了你以外,也要稳定地取得胜利。」

「原来如此……我很不喜欢这种容易取胜的说法。」

「你的选择和我很像,很容易理解。」

我调侃道,日南的视线从饮料瓶上移开,瞪着我。

「不说多余的话。」

但视线很快又移开,转向电视。

「nanashi,你还打算变强吧?」

「唉,现在实力暂时下降了吧?」

事实是——刚才和脚步轻快的先生的比赛,结果是〇胜七负。

说白了就是惨败。

「是啊……不过,确实比用猎狗战斗的时候,站起来更稳了。」

「是吧?虽然全败了,但每次只差一个球……就这样洗练一下站位的话,结果也会有所进步的感觉。」

我用手摸了摸,说到。虽然输了,但那并不是退化。倒不如说,在胜负的世界里,为了变得强大,必须暂时失去些什么,这是常有的事。

「……话说回来,如果现在做的话,我可能会输给你。」

「即使战胜了正在变化的nanashi,也没有任何意义。」

「哈哈,是吗?」

我发自内心地表示赞同。

「所以你今天没有和我对战吧?」

这一定是对不服输的矜持——不,或许是对作为NO NAME的nanashi的尊重。

「你……为什么对我……不,对nanashi这么执着?」

我尽量不改变声调,问他真正想知道的事,日南假名张开嘴唇——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又结了。

过了一会儿,日南叹了口气,重新开口。

「跟你没关系吧?」

「不,有吧,我就是nanashi本人。」

但是,日南的声音里充满了拒绝的味道。

「话是这么说。」

然后突然,视线又从我身上移开。

「我怎么想,跟你没关系。」

「……是吗?」

虽然这是日南特有的一脚踢,但我知道,就因为我想要逼死他,他的心也会受到伤害。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和这家伙扯上关系。

「嗯,我知道了,所以要尽快恢复原来的实力。」

「哼,找回实力?那是不可能的商量。」

「……什么意思啊?」

日南波绷着脸说。所以我决定把自己作为nanashi的真实想法告诉他。

「我不是要找回来,而是要尽快超越原来的实力。」

自信满满地说着,日南终于放下心来,期待地笑了。

「那就好……最多不要被我超越。」

那是一种煽动中包含着祈祷的语调。

日南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平常。只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家伙的真实想法被触动了。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我想问的一部分。

为了发现这家伙摘下面具后的真面目,我还想继续邀请日南参加对战会。这一定是我达成「目标」的捷径。

我一边思考,一边想起了今天日南的比赛。

「不过,你……确实变强了。」

日南得意地哼了一声。

「是吧?」

「练习方法有什么改变吗?」

于是,他就像一个连熬夜都要炫耀的孩子一样,说了这样的话。

「因为早上的会议暂停了,所以我在专心练习attafami。」

「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的确,以前使用的早晨的时间多少有些浮躁,但没想到他会这样利用。

「……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嗯……嗯,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不过……哈哈哈。」

我无视他的提醒,笑着说着,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冲击。

「是吗? !」

痛得一塌糊涂,肩膀完全被撕裂了。被普通的葛劳揍了一顿。而且被打的地方是上次被肉扒过的地方,不知怎的损伤累积起来,更痛了。日南丝毫没有发怵的样子,拳头抵着肩膀,直挺挺地向前。

「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哦,不好意思!」

日南重复着完全相同的事情。疼痛打断了我的笑,我只好老老实实地接受日南的话。

「……你真的很喜欢阿塔法美啊。」

放得有点不

自然。但是连接我和这家伙的,比什么都强的桥梁。

日南波轻轻松开握在我肩膀上的手指,啪的一声落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一直在模仿你,提高自己的实力。」

一脸严肃,嘴唇微微张开。

「一个一个分析,同样地练习,增加能做的事情。」

「这一点我最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日南略显寂寞地微笑着,语气比平时还稚嫩。

「……如果改变角色的话,我可就麻烦了。」

像在说泄气话似的,带着一点怯懦的声音,对日南来说,还是很少见的。

「……算了,那就忍耐一下吧。」

一边为难地说。

日南的确是模仿我的猎狗,才爬到这里的。所以,如果我放弃了猎场,日南的实力就只停留在那个阶段的我吧。准确地说,应该是把我那个阶段的无用动作去掉,稍微提高操作精度的水平吧。

不过。

即便如此,平时的状态也会如此混乱吗?

「话说回来,你也开始用jack吧。好啊~ jack。」

对于我的提议,日南波明显地叹了口气。

「……那个,很遗憾,我又没有时间从头开始培养和完成角色,这是不可能的。……话说回来,你才交了女朋友又参加考试,有时间做那种事吗?」

「这个嘛,就算没时间,我也有自信。」

「……啊……」

我对着呼出一口气的日南得意地笑了。虽然平时总是掌握着主导权,但只要是阿塔法美的话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都能做出确定的反击。

不知道为什么,日南好像放弃了什么,叹了口气。

「中止人生攻略,更换主要角色……差不多,和我在一起的意义也没有了吧。」

「这是什么?」

说着不像日南的卑躬屈膝的话。

「我觉得人生中还有很多值得向你学习的东西,还有教给你如何享受人生的重要任务。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意义。」

我理直气壮地说,但日南表情不变,怀疑地看着我。

「享受人生的方法……啊。」

「哦。」

「……你觉得这能救我吗?」

这又是意味深长的话,我对这个问题点了点头。

「啊,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我断言道,日南叹了口气。

「那就随你的便。」

「知道了,我会的。」

然后再次得意地笑了笑,日南似乎也惊呆了,疲倦地笑了。

* * *

几分钟后。

「……话说nanashi君,你是女朋友吗?」

「嗯……果然是这样吗?」

因为那个轻手轻脚的先生的一句话,话题转移到了刚才漏过的我的私生活上。

「好厉害啊~ ~」

从沙发那边走过来,和日南相反,坐在我旁边的是蕾娜亲。不管怎么说,只要一靠近,香味一定会飘进大脑,勾起对照片的记忆,希望不要这样。那张照片是什么,是束缚我大脑的咒语吗?

「现在交往多久了?」

蕾娜亲饶有兴趣地说。

「嗯,两个月左右吧。」

「两个月啊,真是快乐的时期啊。」

「啊哈哈……」

我思考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菊池小姐的问题,现在已经接近只能采取应急措施的状态了。不仅如此,我还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因为还在摸索解决方法。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这不是很容易告诉别人的事情吗?与其在这里隐瞒细节,不如听听大人的意见,这样对今后也会有帮助吧。轻手轻脚的先生是那种分析性的思考方式让人感觉知性的大人,蕾娜亲平时也有很多麻烦,但怎么想都是经验丰富的成熟女人。

这么一想,之前找我商量的确实都是现充,但都是高中生。

「不,其实是有点擦肩而过,或者说是有这样的事……」

「哦?」

蕾娜亲用成熟的语调缓缓说到。总之,就交给我吧?感觉到了这样的诱惑,那是因为我想太多了吧。被诅咒操纵着思考。

于是足轻先生也意外地露出灿烂的表情说到。

「好啊。好,我去买点酒吧。」

「喂,你想享受什么?」

「果然这是下酒菜。啊,当然是Aoi和nanashi喝的软饮料。」

「剩下的都喝了吧……」

「当然了。」

蕾娜亲嘻嘻地笑着,感觉像是在喝酒。

「啊,不好意思,我们之后还有送信……」

这时哈利大声说,麦克斯也点了点头。

「啊,完全可以。那就把工作放在最优先的位置,剩下的成员就自己做吧。」

「谢谢!」

我一边听着这样的对话,一边憧憬着把送信称作工作的这三个人。

脚步轻快的先生站起来,像呼唤一样说了这样的话。

「好吧,那就把nanashi的恋爱烦恼作为下酒菜一起喝酒吧。」

「哇!」

「下次我们也一定要来!」

「下次再来吧!啊,我要去找女孩子,我帮你买东西!」

脚轻先生的号令让蕾娜亲发出了声音,哈利和麦克斯一边欢快地说着一边准备着。我是被做菜的一方,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但不知为何,日南也一副沉思的表情,沉默不语。日南,难道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足轻先生。」

过了一会儿,日南认真地抬起头,对足轻先生笑了笑。

「——菜,光有恋爱的烦恼就够了吗? nanashi君的爆料的话有很多呢。」

「是啊,怎么可能是自己人啊!!」

说了那番话之后,日南还是一幅又一幅地得意扬扬。

* * *

几分钟后。

我从起居室的窗户走到阳台上,一边喝着已经变温的瓶装水,一边眺望着木板铺就的街道。阳台上放着几把贴着布的简易椅子,我坐在手边的长方形长椅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住宅区的霓虹灯也很少,大概是看到了车站的另一侧。由于足轻小姐和回家组的两个人一起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日南和蕾娜亲。这种状况让我有些尴尬,于是我来到阳台上。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LINE的应用程序。和菊池千惠子的谈话一开始,在去对战会之前,她就会说「结束后再联络你!」然后菊池同学说:「我在等你呢。」这么回答的时候,对话已经结束了。

从菊池同学的谈话画面回到谈话列表,突然看到了蕾娜亲的图标。今天早上发过来的照片也是这样的,蕾娜亲一般的图标都是强调身体线条的。

昏暗的阳台。那是一种隐秘的气氛,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啊,文也。」

瞬间。于是,传到我耳朵里的又是奶糖般的声音。随着「叮当」的一声打开窗户,蕾娜亲来到阳台上。我急忙关上LINE,一边整理平静,一边把视线转向蕾娜。

但是,时机太差了。我在被搭话之前,虽然是偶像,但已经看到了蕾娜的照片——而且,走到眼前的那全身,即使讨厌也能看在眼里。

修长的白皙肉感的腿和被强调的身体曲线刺激着我远离理性的部分。虽然脑袋害怕那个,视线却被吸入,被多次触摸的身体期待着那个痒痒的感觉。每一步靠近,我的大腿内侧和大腿内侧就会交替地从针织衫上闪过,就像催眠术的钟摆一样,夺走我的判断力。

「嗯……咦……Aoi呢?」

「啊,有人邀请我,我说现在没有心情,拒绝了,结果就上网了。」

「那家伙……」

透过窗户往里看,映入眼帘的是日南的背影和刚刚开始对战的画面。那家伙要是对战会,就会毫不在乎了。也就是说,今后至少有几分钟,日南不能来这里了。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思考被推迟了。明明可以在蕾娜亲靠近我之前站起来,但当我吸着她的视线,好不容易才回答她的时候,蕾娜亲已经在我身边了。

和刚才不同,现在是昏暗的阳台,只有我们两个人。

「嗨哟!」

然后,蕾娜亲就坐在我旁边。那一瞬间,一股甘甜淫靡的香味超越了我的理性,直接搅动着我的本能,原本就落后的思考开始混乱起来。小丽娜扭着腰靠近我,我的左膝盖碰到了小丽娜的右膝盖,她的体温慢慢地融化了我的某种东西。算了吧。

「今天也很开心啊。」

像是撒娇,又像是邀约。

声音、香气、身体、体温。只是存在于那里,却被除了味觉以外的一切慢慢侵蚀,这种感觉让我的背不由得颤抖起来。那颤抖是被捕食的恐惧,还是其他什么呢?

「是、是啊。」

说着说着,我还是没能看蕾娜的脸,视线落在了正对着她的膝盖上。于是,在她的视野里,出现了蕾娜亲白皙娇艳的腿。那是一条激发

本能的曲线。

「……」

视线的尽头映出了它的上部。从贴身的黑色和紫色针织衫中露出两条活生生的腿。因为在很近的地方看到了它,就连那柔软的肌肤的质感也跃入我的思考。

这样下去,大脑和身体会无法挽回地发热。所以我慌忙移开视线,把视线转向蕾娜亲,想说点什么。

这时,一直盯着我的蕾娜亲就在那里。和我四目相对的瞬间,蕾娜亲淫靡地笑着,仿佛要支配我。

然后,像是看穿了我被点燃的冲动一般,说了这样的话。

「喂,文也,你现在看到了吧?」

那声音好像在接受我,甚至是在享受。看到的事情败露的罪恶感,和得到肯定的甜蜜气氛,让伦理观被撩动。

「不,不……」

我拼命想要反抗,但脑袋被焦灼和发烧支配,找不出借口。

「所以,你看到了吧?」

接着,蕾娜亲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像引导我的视线一样,慢慢地从膝盖移动到自己的大腿——

「这里。」

她轻轻掀开针织衫的下摆。

「哈、哈……啊? !」

太离奇的行动。但是,从指尖延伸出来的缝隙里,刚才还藏着的那部分肌肤的白皙都暴露在我的面前。令人迷惑的大腿内侧曲线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再往前就是一片漆黑。

在我慌忙移开视线之前,蕾娜亲把针织衫放回原位,看着身心完全停止运动的我,她心平气和地说:「文也君啊!」我已经放弃了反驳,只能向前走。看到这样的样子,蕾娜亲露出妖艳的笑容。

「喂,你听我说?」

然后,蕾娜亲把融化的视线投向我。

「照片,发给你了吧?」

接着,她指着针织衫上突出的胸部。

「——我现在戴着那个吧?」

「啊!」

就因为这一句话,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画面。那不是在照片上看到的光景,而是和现在在眼前妖艳地笑着,用蜜蜜般的气味和体温包围着我的现实中的蕾娜重叠在一起。

「嗯……」

心跳异常加快,血液快速流动。那种将理性冲走的心跳,完全非日常。

蕾娜亲把身体凑近我的耳朵,把嘴唇凑近我的耳朵,像是在挠痒痒,又像是在融化我的大脑。

「之后要不要来我家?我家就在这附近吧?」

具体的一句话就是明确的邀约语。

在这里感到困惑的,一定是蕾娜的想法。

「啊……」

所以我甩开它,直勾勾地盯着蕾娜。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

我明确地表达了拒绝的意思,小丽娜挑战性地笑了,舔了舔嘴唇。

「哦……」

然后——那只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膝盖上。

「是啊……」

「等等!」

蕾娜亲用手指轻轻向上移动。落入非日常状态的身体,与刚才被触碰时相比,充满了电。从膝盖到大腿,从大腿到大腿内侧。

我从巨大的危机感中站起来,想要和蕾娜亲拉开距离,就在这之前,蕾娜亲的手指突然从我身边离开了。吓得我的脚一动也不动。

蕾娜亲像是在照顾我似的扑哧一笑,身体更加贴近我,再次把嘴唇凑近我的耳朵。

「喂,你期待吗?」

像奶糖一样娇媚的声音,从肩膀传来的体温,像蜜一样飘香。蕾娜亲光滑的头发抚摸着我的脖子,我的身体被电击了一下。

「什么期待……」

「可是……你还没有和她交往吧?」

吐出的话语扰乱了我的思考,合在一起挠着耳朵的叹息令我全身震颤。

「那就好了,你也要点什么?」

说着,小丽娜像是要融化我的理智,手指再次从膝盖滑到大腿。他那仿佛要触碰或不触碰的动作,使得从我身体流向身体的电流越来越大。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所以我用理性把快要被冲走的自己全部压住,用力握住蕾娜的手腕,把她从我的身体上移开。

「所以说不行。」

我这么一说,蕾娜亲无聊地扬起眉毛。

「……这样啊。」

然后我站起来,像刚才一样,再次大幅度地停顿。一不留神,就会像刚才一样不知不觉被人靠近,所以一定要保持清醒。

但是,蕾娜亲脸上浮现出从容的笑容,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笑容。

「那,就不给你了吧?」

然后好像突然失去了兴趣,朝客厅走去。尽管是我拒绝的,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自己被拒绝了的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

「什、什么……」

大人都是那种感觉吗,不,不可能。或者说,我该如何处理这种盘旋的感情呢?

「啊,够了!」

哎,最近总有人说我很奇怪,怎么想都觉得我是个普通的男孩。

* * *

几十分钟后。

三个轻手轻脚的人在附近的超市买完东西,宴会开始几分钟后,哈利和麦克斯离开了。

我们聚在沙发前的矮桌周围,直接坐在地板上,边喝酒边聊着天。话题主要是我的恋爱情况。

「——是蕾娜发来的LINE。」

我把过去和菊池同学发生的事——也就是因为计划不一致而擦肩而过,让她知道了蕾娜的事,给她带来了寂寞和不安的事都说了出来。

「……然后呢?」

他脚步轻快地附和着,我点了点头。

「是的。……被她看到了。」

我说完了我的始末,现场顿时沸腾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好像说了什么不顺口的话。等一下,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这不是笑话!」

「啊哈哈~。文美也很有趣。」

「因为蕾娜是最不能笑的吧?」

我一抱怨,蕾娜亲就更加开心地笑着说:「太过分了。」不,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用手掌一一抚摸我的肩膀,在这种状态下稍微动动手指,我就把它掸掉。

「不过,这只是一个契机,除此之外,我和朋友一起玩,和离我最近的女性朋友一起走到半路,也让她感到不安,成为我们擦肩而过的原因……」

「原来如此。」

「哦,文也君很受欢迎啊。」

安静地附和着的足轻,以及对其他部分感到佩服,不知为何显得很开心的蕾娜亲。总觉得被误解了,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有女朋友,但也有和其他朋友一起玩,放学去同一站的女性朋友……从客观的角度来看,现实是存在的吗?如此一来,人生攻略就成了一种「形式」。我觉得这个事实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

「最近好像不太顺利,班里也议论纷纷。」

「啊,是吗?」

就在这时,日南波传来了第一个消息。不过,我确实跟几个人商量过,菊池小姐好像也跟泉水商量过,那样的话自然就会那样了。毕竟是通过文化祭上的戏剧表演,是班里公认的情侣。

「是吗?让你不安了吗?」

旁边的蕾娜用食指抵着嘴唇,妖艳地说。

「是啊是啊,这样不好……」

「嗯,我不这么认为。」

「嗯?」

蕾娜亲突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然后就那样用力地把身体凑近我。

「你说会让人感到不安就不好了,为什么?恋爱本来就很快乐。」

小恶魔般的笑着,用陶醉的眼神对我说。

「什么是快乐的不安?」

这种想法的转换是什么呢?也许是太过受虐了吧,不过,蕾娜亲确实把不安变成了享受,变成了快感,我可以想象得很厉害,很适合她,所以说服力很厉害。

「嗯……不安的时候,胸口会难受,但脑子里只会想着那个人……」

喝了酒,眼睛湿润了,但里面是漆黑的瞳仁。那是一触即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落的黑色。

「不过,见了面就很高兴,稍微碰一下就疯了,不是吗?」

「是、是这样的吗?」

仿佛想起了什么而兴奋的表情已经融化了。

「嗯。确实,只是普通的快乐安定的恋爱也不错……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恐怕不能长久吧。」

那是恋爱水平太高的话题,对于第一个女朋友不知所措的我来说,根本无法跟上。

「可是,只有蕾娜一个人……」

我这么一说,小丽娜一脸认真。

「我觉得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吧?」

听到这句话,日南波迅速做出了反应。

「嗯,我可能有点不一样……?」

「啊,真的吗?只有我一个人?」

于是,日南亲切地揶揄着这样的蕾娜。

「蕾娜小姐,是M吗~ ~ ?」

「嗯,哪个都可以。」

「啊哈哈,真有趣啊。」

两个人笑着交谈着。

可是呢,虽然彼此都笑嘻嘻的,却没有那么说真心话那样的气氛气氛,有点可怕。总觉得在语言

的一端总是带着一成了解对方的气氛。日南在心里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吧。

蕾娜亲笑眯眯地一边喝着插着吸管的调高酒,一边开心地讲起来。表情和声音都融化了。

「小Aoi,你不知道吗?喜欢的心情和不安混杂在一起,脑子就会变得奇怪,只想到那个人,无法控制。」

「嗯……我可能没经历过这种事吧~ ~」

「心情把道理和常识全都破坏了……但是,就这样自己变成了对方的样子。这就是恋爱的妙味,也是乐趣所在。」

怎么说呢,蹦出来的每一句话的热量都很高,很难消化。我觉得他说的有些极端,所以就这样接受是否妥当,我觉得有些微妙。

于是,小丽娜一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手拿着酒罐。

「所以,我喜欢这样头脑变得不正常——我也喜欢把别人的头脑弄得一团糟。」

她用滴着蜜糖的甜美声音说,陶醉似的,带着几分残酷地笑了。

日南波一脸轻松地说。

「顺便说一下,我是专门搞乱七八糟的。」

「啊哈哈,你看起来像个小Aoi啊。」

蕾娜亲咯咯地笑了。

「我感觉我可以干涉别人,却不让别人干涉我。」

「啊,我猜对了。」

日南扬起眉毛,蕾娜亲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表情。

「你不是不想让别人改变自己吗?」

日南的眼皮微微地动了一下。

「……是啊,我想自己的事情终究还是要自己来操作。」

「是啊。」

于是,蕾娜亲慢慢地把手伸进日南柔软的身体里。

像是要找出意思似的,说了这样的话。

「——小Aoi,你是不是胆小了?」

这句话对性格强硬的日南葵来说,有点稀奇。

「胆小……或者说,如果交给别人,那可能是错的。」

日南一副不安的样子,却用没有刺的语调说到。

「是吗?我就是那种想要享受的类型。」

「我不想往错误的方向发展……也许这方面的想法不同吧?」

「是啊。」

蕾娜亲高兴地点了点头,眯起眼睛,仿佛看穿了一般扬起嘴角。

「我好像稍微了解了一下小Aoi。」

「啊哈哈,这比什么都重要。」

日南温柔地笑了笑,蕾娜亲依旧盯着日南。

「嗯,小Aoi好像有点像我。」

「啊?是吗?蕾娜和我长得像吗?」

和爽朗地反问的日南一样,蕾娜亲开心地扬起嘴角。

「我啊,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说自己是有价值的,是被需要的。」

「啊……我是这么想的。」

「是吧?」

对那个敏感的内在彻底肯定是乱七八糟的inf格斗的感觉很可怕,不过好像两个人这个风格比较容易说话吧。我和脚轻的先生都以裁判般的表情注视着。

「大概是因为小Aoi比我更现实,也更贪心——」

说着,小丽娜突然伸出手,用纤细的指尖摸了摸日南的脸颊。

「只对某个人,是不满足的。」

那是一种带有某种官能感的声调。但是,你说的话对我来说很有意思。

「……是啊。因为别人说好的,所以就认为自己好,这不是单纯的依赖吗?」

听了这话,蕾娜亲好像接受了似的笑了。

「你看?果然是。」

接着,蕾娜亲出神地放开指尖,慢慢地抚摸着日南的肩膀。

「我——喜欢那个和我很像的空心女孩吧?」

迷惑般的嘴角上扬,沉着的视线。那里果然飘荡着危险的香气。

日南也报以同样或更从容的笑容。

「谢谢,我也不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像是在扮演假面,又像是在编织盔甲,毫无感情地说着。

这时,担任主讲人的足轻先生一边用手捂住下巴,一边插嘴道。

「的确,Aoi先生……怎么说呢,是非常准确无比的。」

「啊?」

日南歪着头听着足轻先生的话。

「啊,不,是说Aoi的打法。」

「嗯……啊,阿塔法米的?……经常有人说这个,为什么现在说那个呢?」

日南困惑地问道,足轻先生理所当然地说。

「因为阿塔法美的游戏风格,当然也和人生有共通之处。」

「啊……嗯……不过……」

对于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日南时也很为难。

「足轻先生,我非常理解这种心情。」

「不愧是nanashi君。」

我和足轻先生热烈地对视着。

「小Aoi……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啊,刚才还觉得日南和蕾娜在一起,现在完全变成了男生对女生。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足轻先生说的话。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足轻先生眼中的Aoi——甚至日南葵的打法是怎样的。

「大家不是都说Aoi先生每一个动作都没有浪费吗?」

「啊,你说得真好。」

「是啊。」

面对足轻先生那看似平坦却很容易听懂的附和,日南轻轻一笑。

「哈利先生刚才也这么说过,nanashi也一直这么说。」

「唉,明明是参考我的比赛,也太没有浪费了……」

我插了一句,足轻先生像是在想「嗯」似的脱口而出。

「不过,我觉得有点不对。」

足轻先生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啊?不是吗?」

我认为日南的比赛风格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那里了。通常情况下,这是一种手法使然,也可能是因为情绪高涨而行动。在这种感觉下,会出现不必要的动作,但日南的情况是这样的非常少。我觉得这就是这家伙的「模式」,就连他的人生也一样。

「不,也不是说错了,就是不正确。」

「嗯。」

我陷入了沉思。根据刚才和蕾娜亲说的话,我也想自己给出答案,但这是我交往半年多以来都没有得出的答案,看来很难。思考了十秒钟后,我投降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道,足轻先生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把视线转向日南。

他的目光既不锐利,也不缓慢,只是平静地处理着信息。

「Aoi并不是动作没有浪费——每一个动作,都一定有理由。」

这句话的意思和刚才差不多。

但这种微妙的差异,在我心中,却是非常能理解的。

「……脚步轻快的先生,也许确实有。」

「啊哈哈,是吧。」

我和足轻先生再次分享了自己的理解。

不是没有浪费,一定是有理由的。不仅是阿塔法美,我觉得这家伙人生中的游戏风格也是同样的道理。

「嗯……?」

但是,面对这样的我和足轻先生,日南波似乎有些不理解。

「咦,你是不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其实你没想那么多?」

足轻先生用轻松的语气问道。

日南似乎连这个问题都没有反应过来,眨了几下眼睛,看着脚轻先生。这是怎样的状态呢?

我对他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足轻先生刚才说的话,作为提问来说太普通了,或者说内容上应该没有什么难的部分。可是,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产生如此大的困惑呢?

「不,我并不是说不明白……只是……」

「嗯。」

日南歪着头,用困惑的语气说。

「……本来就有没有理由就进行操作的事情吗?」

听到这个回答,我和足轻先生的时间瞬间停止了。

我们感受到的一定是疯狂。

「啊哈哈哈哈哈!」

足轻先生发出从未听过的大声笑声。

「什、什么啊……」

日南皱着眉头,为难地说。因为是女主人公模式,当然也有演技,但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恐怕是认真的吧。

「哈哈哈,没想到你竟然飞到那里去了。」

「……嗯……」

「不要!」

我故意让日南离开,日南默默地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刚才打他的肩膀。放弃了,那个部分受到了伤害,这是最近第三次了。如果你知道按一下就会痛,那就不要按了。

「什么啊,两个人一起笑,什么意思?」

日南绷着脸说。因为是女主人公模式,所以那种绷着脸的感觉看起来也很可爱,很狡猾,但困惑的是,因为很硬气,所以有试一试的心情。

「啊哈哈,那个,Aoi。一般的玩家,大概的行动,或者说几乎所有的行动,都是用手癖、预设、无意识等“不知不觉”来操作的。」

「啊……?」

日南虽然还保留着可爱的气氛,但是作为NO NAME从内心受到了冲击。

「当然越往巅峰,行动上有理由的玩家就越多……老实说,像Aoi这样说没有理由就不能操作的人,一个都没见过吧。」

「那个……那个,脚轻的先生,nanashi君也?」

对于日南的问题,我和足轻先生面面相觑地点了点头。

「我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凭感觉来操作的。当然,互相读的时候是用语言来进行的,但也有很多时候是凭直觉来操作的,比如“这段时间真不舒服啊”或者“感觉对方现在好像要跳起来了”。」

「是啊。我也是,不过因为是瑞莎德,所以有点不一样,不过,set play之类的习惯比较多吧。」

「是吗……」

日南一开始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但慢慢接受了现实。也就是说,无法接受现实的是我们。用那个游戏速度给所有的行动找理由,是怎样的脑筋的转动和语言化能力啊。

不过,那种「一切行动都有理由」的价值观,作为形容日南葵这个人的词语,似乎再贴切不过了。

因为——是的。

从笑容、声音、动作、细微的动作到说话的内容。

日南的行动,都是有理由的,让人害怕。

那就是操作着角色·日南葵的玩家·日南葵的玩法。

「所以……大概Aoi小姐在恋爱中,也不喜欢被自己以外的人闯入,破坏自己积累起来的理由吧。」

「啊,说到这里又回来了。」

日南笑着,像是接受了。

这种缓慢的气氛虽然无从谈起,但我听着他那轻描淡写的话语,还是大吃一惊。

因为我觉得那的确是我想知道的日南葵内心的一部分。

「大概,aoi先生那里的强的理由啊。所有的行动有理由,找不到理由时绝不会无动于衷,样子看。然后自己知道情况的时候,那个情况中正确的知道将采取行动。」

足轻先生流畅地将行动原理语言化,我被他的语言所折服。而身处其中的日南,恐怕比我更有压力吧。

「大概是对没有理由的、不正确的行为有抵触情绪吧,就像蕾娜亲刚才说的那样。」

「嗯,也不是不明白……」

听了足轻先生的分析,日南的声音里流露出不愉快的神色。在这种情况下,我被足轻先生的话吓了一跳。

足轻先生关于日南,几乎只知道attafami的打法。

然而,这句话却仿佛道出了完美女主角面具的内侧——不,是人·日南葵的本性。

在足轻先生的眼里,这家伙的另一面——完美主义的日南葵——不,甚至连在线率日本第二的NO NAME都没有。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谈我呢!」

过了一会儿,日南像是要转移话题似的岔开话题。视线交替地看向我和脚轻先生。

「足轻先生是怎么想的? nanashi君的恋爱!」

在掌握主导权的同时,把话题引向容易启齿的地方。关于日南的话题就这样结束了,不过,我觉得在那里说的几句话会成为解开真相的线索。

我所知道的背面的脸,和从别人那里映出的日南的特异性。我有一种感觉,在它们交叉的地方,有我想知道的东西。

* * *

又过了十几分钟。

醉得厉害的足轻先生,用比平时稍微有气势的口气说了这样的话。

「……nanashi君,你觉得人与人交往是什么意思?」

于是,蕾娜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嘛,要是有个轻浮的人一本正经地说,那就有意思了。」

「没什么意思。」

边说边有点害羞的足轻先生。明明给人一种非常冷静的大人的感觉,却挥舞着这样的脚轻的小女孩,真是可怕。

可是,是交往的意思吗?这个问题让我头疼不已。

「我已经考虑过选择那个人的理由了……但要说交往的意义,就很难了。」

我和菊池同学从朋友关系变成恋人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呢?我一边具体思考着,一边说出了大致的答案。

「……可以定期一起玩,也可以为彼此的目标合作等等。」

「啊,那就太无聊了。」

站在一旁的蕾娜嘿嘿地笑着说。酒喝得比刚才更起劲了。

「什么,无聊?」

「嗯,刚才文也说的,不是也可以做朋友吗?」

「嗯……确实。」

被这么一说,我就接受了。的确,在一起玩耍,朝着目标合作,这样的事即使是朋友也能做到,只要利害一致,就算不是朋友,即使是陌生人也能做到。这就是成为恋人的理由,这种说法有点弱。足轻也对蕾娜亲的话点了点头。

「是啊。虽然有这样做容易的一面,但也不是为了这个才交往的吧。」

「嗯,嗯……」

那么,如果不是恋人就不能做的事情是……想到的答案,剩下的就只有这些了吧……。

「那么……可以越过那条线吗?」

「接吻之类的?」

「没有,没有说清楚。」

但是,即便如此,蕾娜亲还是不停地摇头。

「朋友也能做到。」

「能做到吗?」

于是,日南嫣然一笑。

「能做的不是能做吗?」

喂,真的吗?不,从物理上来说是可以的,但那个意见太成熟了,或者说是在成熟中也和我是不同的世界,我只觉得参考还为时过早。

「虽然说得极端,但两人说得确实没错。」

「也有脚步轻快的人吗?」

我终于成了孤军奋战。喂,日南,你也是高中生,跟我来吧。

「可是……那除此之外,还有交往的意义吗?」

我问她,她像是在说一直在等着我似的笑着,用僵硬的表情和声音说。

「嗯,我想的是……可以互相束缚吗?」

「束缚……」

怎么说呢,和刚才不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大人。我闻到了一股粘稠的味道。

「那就是……不和其他异性见面?」

我这么一说,小娜点了点头。

「是啊是啊。普通的朋友也好,普通的朋友也好,都不能束缚自己吧?」

「是、这样的朋友?」

「嗯。所以,能对对方的行动说三道四的,大概只有恋人吧。」

蕾娜亲轻松地说出了大人的意见。我对似懂非懂的话语有些胆怯,这时日南也点了点头。

「确实,一旦交了男朋友,就会变成这样。就像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也不得不做一样。」

「啊!我明白了!所以现在我不太需要男朋友了~ ~」

「啊哈哈,我也是。」

就这样来到这里,两个看似危险的女孩终于产生了共鸣。虽然没有碰撞比什么都重要,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日南谈论自己的男朋友。

这时,足轻先生也开口了。

「嗯,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有点接近。」

「你是说束缚?」

听蕾娜这么问,足轻先生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要定义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朋友的关系的话……就像阿塔法米所说的团队战一样。」

「哦,原来如此!」

「哎呀,原来如此。」

「小Aoi,这两个人很奇怪吧?」

对于我的理解,日南和蕾娜亲吐槽道。我和足轻先生相互理解,但两个人却完全不理解。于是,轻手轻脚的先生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嗯……那如果要翻译成日语的话……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志,我想就是“不再是陌生人了”。」

「不是刚才说的日语吧……这么说,很近吗?」

蕾娜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嗯。因为在团队战中成为同一队……也就是说,不再是别人,就意味着获得了干涉对方行动的权利。这不是很像束缚吗?」

我点点头,这句话我懂。日南和蕾娜似乎也理解了这一点。

「啊……原来如此,确实如此!」

「喂,小Aoi,你不觉得从一开始就这么说就好了吗?」

蕾娜亲哼哼唧唧地说着,足轻先生则活蹦乱跳地说着。这个人平时很有智慧,但是一提到阿塔法美的时候就很天真。

「球队比赛,从对方的行动不能干涉。……不是别人,对方的朋友关系啦,或将来的事,家人的问题。这样朋友的话无法触及的部分或口到。也许不是自己责任部分可以干涉到」

足轻先生说要拓宽思维,我就接下去。

「反过来说,也有可能被对方干涉自己的行动,对吧?」

「嗯,就是这样啊,团队战。」

「文也和足轻先生看起来很开心吧?」

虽然蕾娜在吐槽,但我还是同意足轻先生的话。

干涉行动我一边听着,一边回想起当时的巨大分歧。

菊池同学应该不太会去参加对战会吧。

而且就像足轻

先生他们所说的那样,如果在人生中交往是对方的选择——也就是说,获得了干涉对方人生这一游戏内容的权利的话。

菊池同学有权利要求我不要去那里。

「就这样,踏入了不属于“他人”的“个人”的领域,彼此可以稍稍承担起人生的责任……如果不是朋友而是恋人的话,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人生的责任。」

我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重复了一遍。

我想,这确实没错。

但我不认为这句话——在自己的人生中也是正确的。

「对足轻先生来说也是这样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被这么一问,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从阿塔法美的团队战的意义上来说,这似乎是正确的。

不过我觉得“交往”的形式和那个有点不一样。

「怎么说呢……我可能会想,即使是交往,只要彼此都有想做的事,就应该尊重对方。」

脚步轻快的先生点了点头,抱起胳膊,像是在思考。我像是在补充自己的想法,再次开口。

「我大概是……就算交往了,那也不是团队战……以为是互相玩1on1的伙伴吧。」

「原来如此。」

听到这句话,足轻先生马上理解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蕾娜和日南波露出惊讶的表情。

「也就是说,即使是恋人,个人终归是个人,彼此都要对自己的行动负责才是最好的。」

「是的,正是如此。」

个人就是个人。

怎么说呢,我觉得这是我至今为止的价值观的基础。我想,即使扩展人生,这一点也没有改变。

「因为我认为这是个人竞技游戏玩家的原则。」

听我这么一说,足轻先生好像接受了似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没错。

所有的游戏都有规则、有结果——这两种情况都是由原因连接而成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自己的行动。

胜败都是自己的责任。即使那是因为角色的性格相合,或者是原本的角色力量的差异,那也是「选择那个角色的自己的责任」。这是博弈的基本原则,当玩家迷失这一点的瞬间,就会开始思考将发生的结果的原因转嫁给自己以外的什么,从而妨碍成长。

一直保持在线率第一的我,从未迷失过「个人就是个人,结果由自己负责」的想法。在开始人生攻略之前,我之所以能对把失败归咎于游戏的中村大泼辣,大概也是因为这种价值观在我的内心根深蒂固吧。

「初次参拜时,我每年都会祈祷“只要努力就能得到回报”,我认为个人就是个人。」

「哈哈!原来如此!」

「文也果然很奇怪啊。」

小矮人和蕾娜亲开心地笑了。这是真的,我并没有想要讨好你。日南波一直沉默着,俯视着整个会场。

「不过,我稍微明白一点。我想我大概没有nanashi想得那么极端,不过,认真面对游戏的人,应该有不少相同的部分。」

听到这句话,日南瞬间屏住了呼吸,我也点了点头。

「是的,是吧。」

然后,回顾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

孤独地生活了十几年。然后从那里开始展开景色的这半年稍微。

尽管如此,在我心中根深蒂固的,是对自己的行动自己负责任的个人主义。

「nanashi君到现在为止,对谁都有过尊敬、好意和感谢,但对自己以外的人却没有深入过。」

「……也许是吧。」

虽然这句话有点踏入黑暗的部分,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

想必——对恋人菊池同学也不例外吧。

「我想,包括现在的她在内,我没有把自己的责任托付给过任何人。」

我自省般地说,足轻先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深深地点头。

然后,表情依旧没有改变,就像用铅笔淡淡地刻下证明一样平静。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nanashi本来就不适合谈恋爱。」

虽然这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的意见,但我还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即使交往也不打算组队作战的话——个人就是个人,不承担任何责任的话,作为“恋人”就没有意义了,对吧?」

「是吗?」

足轻先生简短地肯定了一声,我像互相回答似的接受了。

于是,蕾娜亲担心地看着我。

「不过,文也君,这不是很痛苦吗?」

「……怎么样?」

我始终认为,个人要以个人的身份生活。所以,一个人待着在某种意义上是理所当然的,也没有感到有什么负面的。

在此基础上,通过戏剧产生了喜欢菊池同学的心情,找到了让他与众不同的理由,选择了告白这条路。不过,这绝不是要和菊池同学成为命运共同体的意思,硬要说的话,那是自己内心情感的流露。

而且,这种个人主义一定会成为把完全相反、不平衡的「特别理由」变成「矛盾体」的催化剂,侵蚀我们的关系。

去玩,送她回家,早上一起上学。

虽然这是恋人的行为,但如果想保持朋友的状态,应该也能做到吧。

水泽将其称为「形式」。

「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成了“形式”,难道是因为我对待恋爱的态度本来就是“形式”吗?」

我害怕地问他,他点了点头说:「轻浮是形式吗?」

「如果没有非恋人不可的理由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

毫无顾忌,直截了当。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理解自己。

我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又想起了那件事。

「的确,如果她对我说“不要去对战会”的话……」

那个时候,我的内心涌出的心情。感情呢。

菊池同学向菊池同学报告了要去参加对战会的事,菊池同学说蕾娜就在那里,菊池同学和日南一起去,菊池同学很不安。

为了尊重他的心情,我向菊池同学确认了一下,是不是不去参加对战会比较好。

当时菊池同学说,希望我去参加对战会,为我的将来加油……

如果被要求不要去的话,我会。

「如果那样的话,我……

我想我已经无法挽回对方的心情了。」

实话实说。

自己也对自己感到惊讶,因为在这样说之前,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这么想的。

但是,一说出来,我就能理解了。因为那里呼吸着我作为nanashi一直玩儿的美学那样的东西。

「那是因为nanashi是游戏玩家,对吧?」

被看穿了,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并不是单纯地把自己的未来放在与菊池同学的关系之上。

「作为相信自己的感觉,并一直为自己感到自豪的游戏玩家……自己的选择,比什么都珍贵。」

让阿塔法米成为人生的道路,是我自己的责任,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么,不管是恋人、朋友,还是家人。

被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践踏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我一边意识到潜藏在自己内心的感情,一边浮现出菊池同学的身影。

菊池同学和我朝着通向未来的门走在路上,也许已经成为走在我旁边的伙伴了。或者朝着同一个方向合作,成为志同道合的人。但即便如此,我所走的路本身还是两条平行线,无论我如何挥手,无论我的话语和心情如何重叠——在我的心中,这条路是绝不相交的,属于每个人的路。

前面的门一定也各准备了一扇。

而且我也确信,这个结论在我心中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吗?……不把别人看得很重要……」

我一边说着,一边害怕起来。

因为在我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这种关系。无论是朋友的意义,还是恋人的意义,比起一定的距离,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人进入到可以奉献自己的距离。

但是如果。如果那是大家理所当然做的事的话。如果因为独自生活了十几年,我的内心缺少了什么,变得无法做到的话。

半年来认真面对人生,即使看到的景色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也无法挽回,是不可逆的。

「……啊!」

不知不觉间,我的手、嘴唇都在颤抖。

因为也许我为了获得相信自己、能够持续努力的价值观,失去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样的我,就不能和谁正常地联系起来吗?」

「文也……」

蕾娜叫着我的名字。而日南波又是为什么呢?一直用强烈的视线射穿脚步轻快的先生。

用无力的声音吐露感情的我,足轻先生带着奇妙的表情看着我。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这让我感到很高兴。

然后,就这样轻手轻脚的先生

,劝诫着。

「如果把少数派的事情、难以被一般人理解的事情称为“奇怪”的话……

我觉得nanashi君是“奇怪”的。」

「啊!」

我知道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进了我的胸膛。但足轻先生还在继续说。

「可是,就我个人来说……」

表情不变。但总觉得语气很谨慎。

「这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是为什么呢?」

他的嘴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就像靠在稻草上一样。

「的确,有时会让人感到寂寞,有时也会伤害他人。」

不久,足轻先生看到了日南和蕾娜。

「因为喜欢你的某个人,不希望你是个人,而是想更接近你,想和你一样。」

「……是的。」

有了头绪。

明明自己没有伤害对方的意思,自己的行动却伤害了对方。

就像我想要了解日南,却被拒绝而受伤一样。

是由想要踏入某个人的意志和将其割裂的一线之间的温差产生的。

我脑海中浮现出好几个人,但还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而且nanashi君一定无法接受这一点。但这绝不是因为nanashi君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生活。」

「那么,到底是……」

像在黑暗中寻找光亮一样问道。足轻先生保持沉默,将视线转向电视画面。

在那里,我选择的新角色「杰克」一个人朝向前方,轻轻用手捂住脸的面具。

「那真的就像只相信自己,不断努力的游戏玩家的工作一样。」

「……业。」

这仅有的一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强烈而深刻地残留着。

* * *

开往大宫宫宫方向的埼京线载着我和日南行驶。

大概是脑海里还残留着之前说过的话吧,我们两个人都很少说话,只是等着电车一点点接近县境。

每当车轮发出声响,积压在我胸前的不安感就会动摇,为寻找答案或借口这一出口而发狂。

「……」

「……」

与平时的沉默不同,空气很冷。但有这种感觉,也许只是我的心情。

首先输给这种沉默的,果然是我。

「……日南。」

「我以为你差不多该说点什么了。」

「喂!」

这种惯有的轻描淡写,多少恢复了我的状态。日南一如既往地充满自信地看着我。

「你觉得刚才的话怎么样?」

我模棱两可地问,日南好像没必要特别确认那是什么,干脆地回答。

「没什么。人是人,自己是自己,在游戏中是理所当然的。没必要因为自己是那样而受到打击。」

从日南的语气中,我感觉不到他在撒谎,不由得觉得他很可靠。

「说起来,这是特殊的事情一样,被称为最糟糕了。不过我是那个球场上可以这么说不能,但个人作为个人生活。责任转嫁谁也不让谁,自己抱着男子汉前进。有这么美丽的事吗?……你说什么,也不否定,或简称之类的毛病,」

带有感情色彩的语气。但那是一种毫不犹豫地断定的坚强,稍不留神,就会把体重压在那里。

「哈哈……你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啊。」

说着,日南瞬间皱起眉头,不久又理所当然地说。

「那只是你是个懦弱的人,不能一个人过人生,这不正是因为你不够努力和分析吗?」

听到这句话,我又放心地笑了。

「你还是没变啊。」

我这么一说,日南波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把视线移到窗外,捏了捏长到肩膀的光滑发梢。

这对日南来说是很少见的举动,不知怎的,我最近好像多次看到这家伙的稀奇之处。

「是啊,我不会改变的。」

然后,日南发梢分开的表情中带着一种决绝的神色。刚才还抓着的发梢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混在其他东西里,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那一定也是日南自己。

「可是……一个人生活,不觉得寂寞吗?」

我想了想今后的事情,让不安逃开,日南又转动了一下眼睛,看着我。

「不知道……不过,至少」

「至少?」

我反问,日南用充满决心的表情看着我。

那太强烈了,像面具一样是人工的,但为什么呢?那表情仿佛是日南内心的表情。

「我不怕寂寞。」

电车到了北边的与野。

在我回答这句话之前,日南推了我一把。

「你看,不要发呆。」

「喔、喔!」

「那么,在学校见。」

「那,再见。」

就这样,我几乎按照日南的意志被赶出了电车,车门关上的电车载着日南驶向大宫殿。孤零零地被留在原地的我目送着电车,停在站台正中央。

一起下电车的乘客们,完全不在意我的存在,从我身边经过。我呆呆地望着还看不到电车影子的铁轨对面。

为什么呢,我的脚已经无法从那里移开了。

在几乎看不见星星的北野车站,只有夜空俯视着我。

被车内用力的暖气加热的指尖瞬间变冷,与夜晚的街道同化。简直就像没有血脉相通一样。

过了一会儿,我一边回想着日南说过的话,一边吐出被水泥吸入的声音。

「不是不寂寞吧?」

当我慢慢回头迈步时,站台上除了我没有其他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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