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ertain Prelude to a Very Bad Day
糟透了的一天：序章
“就算我是Level 0，我也用不了魔法？”
在第二天，也就是大霸星祭的最后一天早上，泪子和上条几乎马上就见面了。因为最后一天有一半是颁奖典礼之类的仪式，寥寥无几的竞赛只在早上举办，大部分的学生甚至不会参加。碰巧上条和泪子行程上的最终竞赛都在前一天就结束了。两人都是出于最低要求才会出席。
经过了昨晚的风俗舞后，可以预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会完全改变。事实就是如此。虽然他们不是干柴烈火的新婚夫妇，但那份钟情以及对彼此的温柔已经清晰可见。他们更像是一对已经在一起好几年的亲密情侣。看到他们俩的人都会露出自然的微笑，并称赞他们是模范恋人吧。
因为这一整天都没有其他计划，于是两人展开了本来预定推到后面的‘交流’。上条的坦白要从泪子最难以理解的概念说起。也就是【魔法】。
少年开始作出解释。魔法与超能力相反。有些特别的人天生就拥有读心，隔空取物和控制电流等才能，后者修读了学园都市的课程后甚至可以达到发射电磁炮的程度，而那些没有这种才能的人则会依靠神秘的力量，用魔法武装自己。虽然上条想尽量解释清楚，但因为他不是魔法师，所以很多都是靠推测的。
泪子的第一个问题自然是：“我能学魔法吗？”
少年的回答是：“不行。”
上条解释道：”就算你是Level 0，你也已经接受了学园都市的能力开放课程和各种身体检查。你已经被改造了，变得无法使用任何魔法。强行用的话只会落得自爆的下场。我很抱歉，泪子。“
如果这是少女已经奋斗了好几年的目标而不是几秒钟前才知道的事情，她肯定会伤心的吧，但是这束希望之光也只是一点火花的程度。虽然泪子觉得成为一个性感的法师或者魔法少女也不错，但她的期待还没成形就已经破灭了。
不过，泪子还是感到有点可惜。如果她早知道自己的超能力素养这么差，说不定就能成为不错的魔法师。这条路在她意识到之前就已经断掉了。
正当这个缥缈的梦想粉碎的时候，少女想到了另一件事：“等等，如果魔法师真的存在，就好像我在大霸星祭第一天看到的那个史提尔，那他们跑到学园都市这个超能力者的巨大试验场来干什么？难道在打什么隐形战争吗？”
上条露出了僵硬的笑容：“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两边的关系并不好就是了。”
“他们可以随便进出学园都市吗？”
少年还是一脸僵硬：“最近好像可以。我认识几个和上层有某种工作关系的魔法师，但因为我不是魔法侧的人，所以不知道细节。”
泪子想了一下。‘魔法侧’。那么自己就是‘科学侧’的人吗？
只是整理目前知道的信息就接近脑力的极限了。再问下去说不定连大脑都要烧掉。
“那个，我们去买点吃的怎么样？”上条想到了绝好的主意。
“嗯，就这样吧。”
因为是大霸星祭的最后一天，行人减少了很多，走在宽畅街道上的两人路过了一个摊位。那里好像在举行有多少人参加了这次超大型运动会的竞猜。
“啊！当麻君你看！”少女抓着上条的手臂，“要试试吗？”
有那么一瞬，上条露出了战栗的表情。
“那啥……”少年想要糊弄过去，“我觉得自己不是很擅长这种东西……”
因为两人最近的关系发展得很不错，泪子差点就忘了上条是个不幸的人。他肯定赢不了吧。
“嗯，那好吧。”然后少女想到了好主意，“大姐姐！请给我两张票！”
“佐天同学！”上条想要制止她。
付钱买到两张入场卷后，少女向上条递出手：“给你！因为是我自己买的，就算你输了也只是我的不幸。来吧！试试看！”
面对如此自豪的少女，上条不打算和她争下去。少年犹犹豫豫地接过那张纸，然后填上了一个数字。
泪子稍微陷入了思考。少女记得学园都市里面有两百三十万学生，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那么总人口大概有两百八十万左右。考虑到全体学生的父母都接到了邀请，而且很多人应该和泪子一样不是独生子女，那么每个学园都市公民大概会带来平均三个来客。四舍五入后，泪子觉得出席大霸星祭的人应该有九百万以上。
上条的答案远超一千万。
“诶？真的吗？”泪子感到吃惊。
“呃、根据入场编号的结果，您的数字中了头奖！”摊位的少女喊道，“奖品是【北意大利的七日五夜双人行】！恭喜中奖！！”
上条的数字，居然赢了？连泪子都感到难以置信。在两人缓过来之前——
身穿短袖运动衫和红色紧身裤的运动系女店员从柜台下翻弄了一阵后，随着哗啦的一声拿出来一个奇怪的信封。
“这个行程原本不是以学生为对象，不过可以利用大霸星祭结束後的补假期间参加。”少女堆出业务员般的笑容说道：“有关旅行的详细行程、观光预定以及必要文件都在这信封里面，请您稍后再过目。如果有任何问题，请直接向旅行社洽询。好的，下一位——”少女继续送出了余下的奖品。
“当麻君！”兴奋尖叫的泪子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上条。“成功了！你赢了！”
少年只能任由泪子摆布。
“哎呀！北意大利！好期待！要马上计划穿什么衣服！打给爸妈！告诉初春！啊，还要——”
“先等一下，佐天同学！”上条很是着急。虽然少年还想抱怨，但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看到这一幕的泪子基本猜出了上条想说什么，不过她还是想稍微欺负他一下：“怎么了？这是双人行吧。这么浪漫的旅行，难不成你心目中还有另一个旅伴？”
少年就好像落水狗一样手足无措：“啊、不……可是、那个……”
“别忘了，虽然竞猜是你赢的，票可是我买的！这才叫最佳组合！”
“可是……那啥，这次旅行全程都不会有人监管！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泪子双手叉腰道：“嗯？难道又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吗？反正我……”少女犹豫了一下后，“我相信你。”
泪子的犹豫并不是因为她不信任上条，而是因为她差点就说出了绝对不该说的事情。那就是‘我不介意’。那句话是她的真实感受。要是上条能全程保持完美的绅士态度那是很好。就算保持不了，那也没问题。泪子早就在心中决定了要将这段关系推进到什么程度，自然也包括了那档子事。虽然少女不想操之过急，但这可是意大利！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什么呢！？
感到不好意思的上条撇开了视线：“唉，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
不要误会，虽然泪子嘴上说的是很豪迈，但她的脸也红透了，简直就像个准备去度蜜月，却又假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纯洁新娘一样。
少女就这样一溜烟地跑掉了，上条差点就以为她要飞起来。
“啊啊，该怎么办才好？”泪子离开视野后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上条自言自语道。
冲回宿舍的泪子马上准备收拾必须品。首先就是护照。虽然学园都市会鼓励入学的学生办理护照，实际上初中的Level 0少女在最近就用到了。学艺都市。因此出国对于泪子来说已经不是陌生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衣服和行李。前不久的加利福利亚海岸一游再次提供了宝贵的出国经验。不过因为学艺都市是个以岛屿度假圣地为根基的主题乐园，当时只需要带泳衣就够了。虽然这次说不定要花点时间去计划一下，但也不会很困难。
收拾了一个半小时后，泪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少女一直在害怕这通电话。会是谁呢？最大的可能性是初春，但也有可能是美琴。明明铃声是自己选的，泪子却浑身鸡皮疙瘩。原因当然是昨晚的‘壮举’。换句话说，就是她和上条当麻跳的那支舞。难道她被三角关系中的另一人发现了？说不定不是亲眼看见，但也有几百号人看到上条先和美琴跳舞，不久之后舞伴又换成了泪子。现在应该有很多人知道了吧。泪子的运气可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看来摊牌的时刻终于到了。虽然初中的Level 0少女在故意躲避朋友们，但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逃下去。说不定在这次意大利之旅的助阵下，少女就能勇敢地摆出阵线，打响一场接下来绝对会变得十分激烈的战争。
然而来电的人不是初春，更不是美琴。是一个不认识但登记了的号码。感到好奇的少女按下了通话键。
“喂？”
“喂喂~，佐天同学？是我啦
，土御门！突然打过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喵！”
哦，还真没想到。如果是和之前的事情完全无关的人，那绝对会是不错的分心手段。况且泪子也并非讨厌这个少年。
“土御门先生你好！找我有事吗？”
“嗯，是这样的。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很需要你帮忙喵。现在能和我见个面吗？”
泪子现在已经是一头雾水了。不过，之前还受到了那样的指点，少女确实很感激上条的邻居。她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不过我真的能派上用场吗？”
“绝对的喵！”一直听着男生喵喵叫其实挺奇怪的，“我只是想啰嗦两句而已！第七学区有个很适合聊天的公园哦！”
“嗯。”泪子记下了地点，“待会儿见。”
答应下来后，挂掉手机的少女陷入了思考。土御门要和自己说什么？难道和女孩子有关系，而泪子是他在这方面唯一的熟人？虽然这个推断比较合理，但少女的本能却不这么认为。嗯，反正在这里猜一整天也没用，还不如直接去见他。
走到半路，还在思考对话内容的泪子又想到，土御门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的？
来到指定地点后，她看到了那个没穿校服，而是披着一件夏威夷衫，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锁链的少年。他的装扮和其他正度过大霸星祭最后一天的人很不一样。
“嗨，佐天同学！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泪子不知该对坐在儿童秋千上的少年作出什么反应，总之还是先坐在他身边吧。随着轻微的吱呀声，少女也坐到了旁边的秋千上面。
“没事。你想找我说什么？”
“嗯，那我就直说了。这趟旅行你不要和阿上去。”
啊？
“整个竞猜都是设计好的。那个雾丘女子学院的女店员是个托。上面有人需要阿上去一趟基奥贾阻止某个对学园都市不利的恶毒计划。陪同他前往这次‘度假’的人是一个魔法专家。要是你占了她的位置不但会打乱计划，还会危及很多人的性命。尤其是你自己。”
“什么……？”
“我之所以会向你坦白，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女孩。”土御门打断了泪子，不想让她反驳，“我还觉得你很适合阿上。本来还有好几个阻止你和他同行的手段，要是你不照我说的做，那些手段说不定就会派上用场。实话说，其中不乏很恶劣的计划。在上面派人来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之前，我觉得还是直接出面劝你不要去比较好。仅仅是这样我就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了。”
土御门透过深色的墨镜望着语塞的泪子。
“你已经开始踏入【这边】的世界了，我的建议就是你离远点比较好。这种事情完全没有温柔体贴的说法，事实就是你跟不上阿上的步伐。但是你可以成为他的锚，成为他永远可以回到的归所。我知道这不公平，但只要你踏入魔法的世界就肯定会没命。想要维持与阿上的关系的话，你得适应这种放弃很多东西的感觉。不巧的是，这次梦幻旅行就是你必须放弃的第一件事了。”
少年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好像完全不在乎泪子的任何抗拒感：“你得打给阿上告诉他你去不了。要不然我走了之后马上会有人过来，那些人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迈开脚步的土御门说了最后一句：“很对不起，佐天同学。”
无论少年怎么花言巧语，刚才的明显是威胁。泪子完全不知道该对现在的情况作出什么反应，只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暴露在一千人的视线下一样。不，公园里只有她一个，附近连行人都没有，然而泪子却感到被人盯上了一样。等等，话说回来，在第七学区的这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区域居然只有她一个也太奇怪了。连蝉鸣都听不见。泪子很清楚。自己被盯上了。她在这一刻感到的压力和被小刀抵住脖子没什么不同。
十分害怕的初中少女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拨给了男友。响了几声后，少年接了电话。
“喂？佐天同学？”
“喂，当麻。”虽然泪子已经很努力，但现在的她怎么也装不了镇静，“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意大利了。”
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泪子，没出什么事吧？”
少女想要大喊‘有啊！！’，但她明白只要一说出那句话，周围的恶意就会现形。
“我……”泪子其实并没有提前想好借口，“我父母不同意我去。”
事实上她完全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学园都市基本都会放任孩子们脱离大人的监管。至少，比起外界来说算是很宽松了。虽然有门禁和舍监，但就连恶魔岛都有人越狱过。泪子完全可以在其他人发现之前‘逃’到意大利。不过既然自己已经被人威胁，看来是有人发现了。
“啊，是这样。可惜了。”上条听上去差点就要松一口气。不过如果他对和泪子独处感到紧张，说不定也算是有了进展吧。
“对不起。”完全不需要道歉的泪子如此说道，“刚才我太兴奋了。”
“别介意。”少年说的话全是在打击泪子，“现实有时候就是这样。反正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嗯……”泪子并没有被打动。
“好吧，”少女觉得受够了，“代我玩的开心点。”
“我不会玩得太疯的。再见，泪子。”
“再见，上条。”
几乎从少女切断通话的那一刻起，公园就不再令人感到与世隔绝。行人和车辆出现在周围的道路上，小孩子跑到了操场上。这种效果感觉太刻意了。难道是魔法吗？泪子是这么认为的。说不定还是史提尔设下的闲人驱散呢。
为什么自己要受这种罪？就不能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和喜欢的男生约会吗？先是和能力者战斗，然后又是在城市里暴走的魔法师，被人消除了记忆，然后要拼命夺回来，现在又要被人威胁。简直没完没了。为什么两人就不能简单地开心下去？
几秒钟后，泪子哭了出来。
上次像这样控制不住情绪是什么时候了？泪子马上想到的只有那次：当自己使用了幻想御手然后发现其带来的影响后。所有使用者都陷入了昏迷，当泪子向初春坦白自己的罪行时，她就像个走投无路后乞求救援的小孩子一样。从那以后，泪子就再也没有允许自己变得如此落魄。直到今天。
大腿处传来的震动宣示着新来电。稍微花了点时间恢复思考能力后，少女望向了来电显示。是初春。这下可好。之前就已经在一个阵线上挨了轰炸，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刚才进入了兴奋状态的泪子本来已经准备好打这一仗了，然而现在却掉进了谷底。干脆英勇就义算了。
“喂。”
“喂，佐天同学？你上哪去了？”
没错，泪子在点完名后就逃课了。如果不是和上条见面，她现在还会在逛大霸星祭。初春好像正在忙风纪委员的工作，泪子本来以为她们俩今天是见不到了。
“我在第七学区的公园里。”
“啊，你回家了？”
少女的语气还是很憔悴：“嗯。已经有点受够祭典了。”
“那好吧。我能过来一下吗？”
“没问题。我就在……”泪子给出了地点。
“好，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就能到。到时见。”
挂掉电话后，泪子轻轻地荡起了秋千。在周围玩耍的孩子们看到她在哭。虽然他们还在玩，不过已经意识到少女的状态了。如果其中有个胆子比较大的，说不定会过来问她怎么了。不过孩子们基本都没有过来打扰的意思。
十二分钟过后，戴着风纪委员袖章的初春来到了公园。她身穿普通的校服裙而不是这场体育祭里面最常见的运动短裤。因为她身为风纪委员，所以参加的项目远比一般学生要少。不过初春也不会因此变得很闲。她维护治安的能力已经发挥到极限了。泪子能像这样见到她就已经感到意外。
“佐天同学？”毫无疑问，初春已经看出自己的朋友现在是一团糟，“发生了什么？”
该从何说起？初春特意赶来是因为有东西要说，但是看到变成这样的泪子后她大幅改变了行动。虽然身陷恋爱风波的初中少女想要依靠在好朋友的肩膀上，但现在也不能说到魔法的事情吧？
于是泪子尽力简化了情况：“当麻君赢了那个猜有多少人出席大霸星祭的竞猜。”
初春稍微皱起了眉头：“我好像没听过这种项目啊。”
泪子也没有吃惊，毕竟这个项目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然后奖品是北意大利的双人行。”
看到朋友现在的状态，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你和他之间有人去不了？”
泪子只是点了点头。
“哎呀，佐天同学。”初春扬起双脚荡起了秋千，“也不至于为这种
事情难过成这样子吧。机会总会有的，难道你就这么想和男生独处吗？”
如果不能去的原因是运气不好，泪子当然不会这么难过。她也只会抱怨一下现实果然不会那么美好而已。不，自己受到的威胁占了很大比例。
“嗯……”泪子只是哼了一声似答非答的反应。
尴尬的沉默降临了片刻。
“就真的那么伤心吗？”初春的语调与之前的教师口吻完全不同。
听出来好朋友在担心自己后，泪子差一点就再次屈服于自己的感情。
少女只说了最低限度的心里话：“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总是有东西要妨碍我啊？”
之前还在荡秋千的初春坐稳了身子。她的脸上露出了愧色。
“那么你应该会觉得我接下来说的这番话很逆耳了。御坂同学正在追求的那个男生好像也是你的上条先生。”
初春对缺乏反应的泪子感到愕然，对此泪子只能露出微弱的笑容：“我知道。”
“你、你早就知道了？”
泪子点头。
“这样啊……我们看到和你跳舞的那个男生也是御坂同学的舞伴。简直……”也许根本就没有表达方式吧，“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也就是说，美琴终于知道了。实际上，这也是迟早的问题，实话说，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既然泪子已经掉进井里，这个时候再往里面扔几块石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不想伤害御坂同学。”泪子坦白道，“但我也不想失去当麻君。然而这阵子受伤的好像总是我啊。”
初春再次皱起了眉头。要是她对大霸星祭第二天的记忆没有被篡改的话，说不定就会知道泪子是什么意思了。
“也许我确实不该这么伤心。”初春让朋友继续说下去，“但从现在开始受到的每一点打击说不定都会让我崩溃。真是的……”少女的眼角再次泛起泪光，“自从我用了幻想御手以来，我还没有变得这么不稳定过。”
初春眨了眨眼睛道：“你说什么？”
这句话停止了泪子的思考：“什么？”
两人面面相窥。
嗯，看来她们俩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了认知偏差。还是从头说一遍比较好。
“啊，我的意思是自从我知道自己会昏迷然后给你打电话之后，我的精神都没有像这样失常过。我当时好害怕，但和现在的感情又完全不一样。”
初春慢慢消化了这段话：“佐天同学，你说什么呢？你没有昏迷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少女记得这一切！因为自己永远都只能是Level 0，没有能力，朋友们的感受也和自己一样，对这一切感到不忿，然后使用了作弊器获得一星半点的能力之后吹动了手心里的叶子！难道自己的记忆是错的吗？还是说初春那边才是错的？
……现在想想，其实这个可能性很大。应该是食蜂的心理掌握和记忆篡改留下的残骸。毕竟，其他人都以为美琴在大霸星祭第二天的时候犯便秘了。食蜂操祈说不定也在关于佐天泪子的记忆里面留下了各种彩蛋。毕竟那个Level 5早已展现过自己那小心眼的一面了。
“算了。”比起试图解释下去，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嗯，现在的情况变得很尴尬。两人在各种事情上没有共识，初春现在肯定是一头雾水。这段对话说不定早就没有营养了。既然不打算从中得出什么重大意义，还不如扯点无关紧要的。
“我们出去玩怎么样？”泪子提议道，“我真的受够这种感情挣扎了。”
初春露出了微笑：“不错的提案呢。虽然严格来说我应该去巡逻，但是白井同学吩咐我照顾你。”
“咱们去蛋糕店给她买点什么吧。”
“那就再好不过了。”
后记
这个星期我忙了足足七天。我之前也说过会尽量保持领先两章的进度，那样就可以留下改变文档的余裕而不用去编辑已经发出的章节。但我真的完全没能在第十四章上面花时间。这个星期简直是地狱。好在大部分的工作已经结束，希望情况能恢复正常，然后我就能随心所欲写下去了。
各位应该注意到这次的标题有点异常，也就是那个【序章】。虽然这一章对佐天不怎么友好，但下一章会更惨。【第十三章：糟透了的一天】（毕竟这次的标题是序章，所以应该很明显了）是我清楚自己必须要写的一个章节。泪子会觉得生不如死（你们猜会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同时也最令人一头雾水。不知各位是否开始发现隐藏在上泪恋爱下面的那条主线呢？
另外，会有新角色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