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ertain Very Bad Day
糟透了的一天
真要说，躲躲闪闪的那个人并不是泪子。Level 0的少女已经决定了要和超电磁炮的少女摊牌，然而美琴好几次都会回避或消失不见。电话没人接，外出的计划被逼取消，朋友圈里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原本十分紧密的友谊产生了裂缝，大家都在担心会不会变得无法复原。
大霸星祭之后，学生们有一段休假时间。不过其背后的主要原因不是让学生们恢复体力，而是修复一千万以上的来客造成的破坏。美琴已经躲了自己好几天，初春和白井又有风纪委员的工作，因此泪子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单独度过的。初中的少女很难见到她们，她将自己孤立起来了。
泪子想过好几次要不要打给上条，但最后都决定不打。土御门说过少年将会陷入某个事件中。这时候打过去有可能会给他添麻烦。虽然少女很想念他，但只要没有什么大碍的话上条应该会在十月一号回来。只是这么长的话泪子还是可以等下去的。
而学校在前一天就开课了。今天的课程到中午就结束。因为十月代表了秋季的开端（对学校而言），因此这是学生们最后一次穿夏季校服了。为了应付天气变凉则需要更保暖的衣服。在大霸星祭期间学生们就已经量好了身材，今天就是去领新校服的日子。
中午放学后，泪子问道：“你最近有见到御坂同学吗？”
身为美琴室友的搭档，初春摇了摇头道：“我也没见过她，白井同学好像也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不过她肯定和御坂同学谈过了，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和我们说。”
考虑到现在所有人的心情都很糟糕，泪子说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嗯。”初春表示赞成。
两人都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无论是谁都没有熟练应付这种坎坷的经验。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情况。
“我们还是先走吧。”初春改变了话题。
“嗯。你也要去拿新校服吗？”
要是泪子已经穿不下去年的秋装，那么冬季校服肯定也要换一套了。
初春叹气道：“不用，我还穿得下。这一年我都没有长过个子。”
泪子想了想，然后掀起了朋友的裙子。
“虽然你没有长高，但其他部位有所成长哦。我可以保证这一点！！”
“佐天同学！”初春轻轻敲打着泪子的胸口。
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的泪子差点就要泪目。初中的少女连上次掀初春的裙子是什么时候都忘记了。很多在以前天天都会做的事情都被放到一边。自从她开始追逐上条以来就没有继续挖掘都市传说。既然知道了魔法的事情，少女说不定会从另一个角度来重拾以前的兴趣。
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的泪子翻看着学校发的资料。因为学园都市有二百三十万学生，因此一年配发两次校服已经算是某种大型活动了。厂家不可能将所有校服送到每个学校里去，于是就将大量订单集中交给了零售商。校服要由学生自行前往店铺领取而不是由学校分发。虽然有点麻烦，但这也是入读学园都市的代价。
“第七学区的地下商业街吗。”
泪子去过这个地方，但那是在这个月初有人侵入了学园都市之前。听说有人冲破了学园都市的边防并引起了骚动。细节方面没几个人知道，泪子会知道也只是因为风纪委员，严格来说是因为白井和抓拿入侵者有关。商业街在那时损坏了所以少女一直没有去。既然已经重新开业，那就去逛一下好了。
人来人往已经不足以描写眼前的情景。几乎整条街道都挤满了领取校服的学生。泪子只能叹气。第一天上初中的时候也是一样，自己也应该预料到了，但这种情况还是习惯不来。看来今天一整天都会很无聊啊。
幸好配发校服的不止一家店。校服会依照学校，学年，性别和尺寸来划分到不同的店里。泪子的目的地在中心地段。
“真是要命……”陷入人潮中的泪子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仅仅是找到目标店铺就花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钟，之后还有已经排了几百人的队列。看来要在这里待上很长时间了……
泪子在队列中等了两个小时，就在她差不多要站着睡着的时候，一个人撞到了她身边。是一个小小的身影。
“对不起，御坂御坂一边逃跑一边向你道歉。”
那是一个大概9-10岁，身穿蓝色吊带裙和白色上衣的小女孩。她的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好像是一副夜视镜。道歉之后，稳住身子的少女跑掉了。泪子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
听到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咳嗽声后，泪子想起了自己还在排队。虽然她一脸不爽，但少女还是离目标靠近了一步。
差不多要轮到自己了。根据现在的速度来判断，再过十分钟就可以领到校服。之后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然后这次，泪子被完全超出儿童体格的人撞倒了。被全速奔跑的人撞上的少女没有丝毫站稳的希望。两人一同摔倒在地，有什么东西从闯入者的手中掉落，滑到了大理石的地板上。勉强缓过来的少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东西。
“枪……？”
那不是普通的枪，是一挺只能从军方获取的大型器材。虽然泪子不熟悉火器，但也知道这挺枪十分致命。和电影里随处可见的道具完全不同。
泪子小心翼翼地望向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她有着一眼就能认出的外表。是御坂美琴。
美琴睁开眼睛后。
“不对……”泪子喃喃道。
少女马上认了出来，这不是御坂美琴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睛。这是她的一个军用克隆人。是一个【妹妹】。
往身下的泪子望去，意识到自己撞到他人的御坂妹马上就蹦了起来，她一手拿过地面的枪然后再次跑了起来。
又是她，但泪子这一次并没有感到之前的那股压郁和紧张感。现在她已经拥有了相关的知识和经历。少女已经在这个充满科学的世界中见识到了些许超自然。她已经不是那个胆小害怕的初中生了。不，这次的御坂妹妹激起了她以前对都市传说怀有的那种好奇心。泪子没有多想就站起身来，朝着克隆人少女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个手持冲锋枪的常盘台学生很是显眼，所以泪子没花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她。每当御坂妹停下来环望四周的时候泪子都会拉近距离。完全正常的少女很快就追上了目标。
“等一下……”泪子喘着气，毕竟自己跑起来前没做任何准备运动。
“为什么你跟过来了？”克隆人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问道，“御坂一边专注于追踪任务一边向你打听。”
“你是……【妹妹】……对吧……？”
听到泪子的问题后御坂妹犹豫了一下。她的视线离开了远处的人群，终于转向了追逐着自己这个追踪者的少女。
“你这次没有逃跑呢，御坂对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得胆大表示惊叹。”
泪子稍微睁圆了眼睛。虽然她听说的是复数的克隆人，难道这和上次的是同一个吗？
“你是在那个商场外面接近我的人？”
“没错，想起来你那天的无礼之举的御坂一边控制情绪一边表示肯定。”
哇哦，泪子绝对没想到一个存在于都市传说里面的分身会这么率直地表达感情。
当泪子还在思考该作出什么反应时，御坂妹妹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她那双近乎空洞的眼睛正盯着监视人群的保安摄像头。
“你身上有移动端末或者手机吗？”御坂妹问道。
“诶？嗯。”
“能借一下吗，准备拿来执行和打手心差不多的行动的御坂向你提出要求。”
虽然听到最后那段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泪子还是满足了御坂妹的要求。不过，克隆人少女稍微考察了一下那部手机后就还了回去。
“嗯，你的手机缺乏执行任务所需的处理能力。找到这个10032号的人为什么非得是这么个穷学生呢，御坂表示无奈。”
“都是我不对行了吧！！”
御坂妹没怎么在乎泪子的反应，她一边跟着高处的什么东西一边沿着墙壁走。既然自己都已经失去了分发校服的队列里面的位置，干脆就奉陪到底吧。这样打算的泪子一直紧跟在御坂妹身后。
两人转过几个转角又走过几条店铺之间的小巷后，来到了一扇标明【保安】二字的门前。门旁边有个数字键盘守着。御坂妹在键盘上方挥了挥手，静电一样的火花在两者之间流窜，然后门的自动锁突然就解开了。御坂妹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样走进房间里。泪子也忐忑着跟了上去。
“那个……”泪子很是不安，“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应该是
禁止进入的吧？”
房间里面充满了显示屏和终端，上面显示着所有摄像头的画面还有大量的其他信息。大概是拜学园都市的全自动保安和灾害应对系统所赐，里面没有工作人员。虽然泪子不知道这是不是完全排除了人手操作，反正这里就是没有人。
御坂妹走到了所有显示屏的控制面板前面。八个显示屏会定时切换安装在整个地下商业街的上百个摄像头之间的画面。不过当军用克隆人从指尖放出火花后，画面的切换就开始加速。御坂妹全神贯注在那些画面上。
“你在找什么吗？”泪子已经看出来了。
“没错，御坂分出了不需要的处理能力来进行简单的对话。有个熊孩子偷走了需要用来辅助这个比姐姐大人弱的10032号的东西。我要把她逼上绝路让她跪着求饶——”
突然间，所有显示屏都出现了雪花。气氛一下就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回事？”
“熊孩子察举到了我的意图。准备展开电子战的御坂向你解释道。”
从泪子的角度来看，御坂妹只不过是时不时从刘海放出电火花而已。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分钟。泪子十分识趣地给了御坂妹集中的空间。但什么也没有改变。要是她正在用超能力发动着什么战斗，现在很明显是陷入僵局了。
“你的项链很好看呢。”泪子之前就发现了。
虽然少女本来以为克隆人会和御坂美琴一模一样，但实际看到后才发现她们俩有不少不同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面部表情和眼神，除此以外还有行动模式的选择。比如说首饰。御坂美琴并不是会穿戴这种东西的人。看到御坂妹偏离本尊还真有点清新的味道。就好像看到一个想要胜过姐姐的妹妹一样。
御坂妹稍微停下了泪子完全看不出来的施工，简单地答了一句：“谢谢。”
“我不会问你经历过什么。”泪子开口说道，“我只知道你和某个很危险的实验有关，然后你的姐姐和上条当麻把你救了出来。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对自己的人生满意，对未来抱有什么期待。”
御坂妹从控制面板上抽回手，转向了泪子。她露出了和之前的木讷表情完全不同的微笑，不过她的眼神还是有点平淡就是了。
“嗯。御坂们……御坂从今以后就可以为自己而活了。在以前，御坂从没想过今天之后的事情。但是现在御坂有了梦想和未来的打算。这是御坂们收到的盛大礼物，御坂说出了马上想到的话。”
泪子也同样露出了微笑：“我为你高兴啊。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我第二次看见你的时候才会像个孩子一样跑掉。”御坂妹对此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今天我能撞见你……额，你能撞见我实在太好了。我终于能够和你正式见面，发现你原来一点也不可怕。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不应该因为你是克隆人就区别对待。你有权过上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完全感受到名为震惊的人类情感，御坂妹睁圆了眼睛。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然后她的眼神稍微变得温柔了一些。
“你的说话方式就和【那个少年】一样，御坂作出了显而易见的结论。看来御坂不该只靠胆怯的姐姐大人来判断胜机了。”
“……你说什么？”
“只要能让【那个少年】给自己买戒指，那个女孩子就是最终的赢家。如你所见，御坂已经从他那里获得了项链，所以御坂的机会最大，御坂自豪地卖弄着战利品向你作出宣告。”
不会的，难道说——
“你一点也不可爱！！”泪子大喊道。
这个时候，保安室的另一边传来了响亮的拍门声。
“喂！有人在里面吗？马上开门！！”
这种时候碰上‘人手操作’着实吓了泪子一跳，少女转向了令两人陷入这个困境的电击使，却发现眼前没有人。御坂妹已经脚底抹油溜走或是藏了起来。虽然泪子也马上开始寻找出口，但在那之前警卫就已经解开了门锁。
被警备员扣留了三个小时，期间一直受审可不是什么愉快体验。因为泪子的罪状越来越长，对方也不能再从轻发落，只是警告一下少女就让她离开。到头来泪子要将锅扣在【某个常盘台的电击使】身上，才避免了再和父母通一次电话这种羞耻的体验。幸好自己是Level 0所以这个借口才能瞒过去，而且因为没有造成实际损失（御坂妹发起的电子战在泪子被捕后过了没多久就结束了），警备员终于放她走了。
现在离门禁已经很近，留在地下街的学生变得越来越少了。终于回到指定店铺的泪子发现已经没有人排队。于是少女马上就领到了冬季校服。
“马上回家，什么地方也不要去。”
充满威信的声音将泪子钉在原地。话语中暗藏的胁迫令少女的血都冷却了。渡过了漫长的一天后她终于领到了校服，于是意识就开始松弛，防线也自然减低了。这道声音就好像箭头一样射穿了泪子。
怀着些许恐惧心的少女慢慢转过头去，望向了作出如此极端的警告的人。原来只是那个店员，一个大概只比自己大几年，有着一头波浪形金发，左眼绿色右眼蓝色的异色瞳少女。她的脸上一副提不起兴趣的表情。
“要是你想在门禁前赶回去的话，那就马上回家，什么地方也不要去。”
哦，原来是这回事么。刚才的口吻搞到就好像预言一样。泪子被吓得不轻。这个店员还真是令人不舒服。
“多谢指点。”初中少女的声音还是夹杂了一点紧张的味道。
异色瞳的店员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拿到冬季校服后，初中的少女终于可以回家了。要是自己读的是更好的学校，住的是更好的宿舍，说不定就要担心打破门禁。但她现在的舍监挺宽大的，不会因为迟到几分钟就炸毛。因此泪子并没有着急的必要。
不过这场雨可能会令她改变看法。真是的，要是自己提前知道今天会有降雨的可能性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了。或者至少也会带把伞。不过要是她现在加快脚步的话应该不用担心会感冒，况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马上需要洗的那种。
走到半路的泪子发现街上很明显一个人都没有。这和上次差点被偷袭，结果没有去成北意大利的时候不同，但这种空无一人的感觉还是很违和。就算现在下着雨，没过多久就是门禁时间，但街上也不可能没有人。
迎面而来的车灯击碎了泪子的妄想。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将这种胡闹的想法抛到脑后，少女继续朝着家里走去。
车灯的本体原来是一辆警备员的装甲运兵车。像今天这种大量人口外出的日子肯定会引起不少需要维持秩序的事件。毕竟泪子才刚刚从其中一件解放出来。警备员今天肯定累坏了吧。
没有多管的泪子并没有回头望去。
然后一道爆炸声响了起来，令泪子大吃一惊。少女下意识地抱头蹲下。在这种突如起来的情况下没几个人能保持尊严和勇气。马上被恐惧心支配的Level 0少女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观察着爆炸现场。
原来并不是爆炸，是车祸。受害的是那辆警备员的装甲运兵车。车子径直撞向了地下通道的一面水泥墙。意外毫无预兆就发生了。
就算是【装甲】运兵车，像这样迎面撞上去也基本是凶多吉少了。车头盖下升起了蒸汽，车底流出了某种液体，泪子只能拼命祈祷那不是血了。驾驶室已经完全变形，玻璃碎了一地。司机正挂在毁掉了的门框上。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的泪子担心车子会不会像电影或游戏里那样爆炸。但是现在出现了说不定需要自己帮忙的伤者。在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初中的Level 0不能允许自己被恐惧钉在原地。
如果不是有安全带，那个警备员司机说不定已经飞出车外了。为了不让自己被对方压垮的泪子站稳脚步，解开了安全带将司机接在怀中。少女将重量至少是自己两倍的男性拉到了一定距离外的人行道上，然后为了挡雨而把他拉进地下通道。到了这里应该就安全了。
副驾驶席里面没有人，但是车后面还有好几个。因为全员都系好了安全带，那么应该不会出现重伤员，但是他们还是全都失去意识了。虽然一个男人还能应付得来，但是少女清楚自己没有将所有人拉出残骸的体力。要是留在车里会有危险，泪子一个人也无能为力。
已经是精疲力尽的少女用手机请求派出救护车。专业的医护人员应该会比自己这个初中生更能派上用场吧。
『……zazaza……』
听到奇怪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的少女转向了声源。听起来好像是车内的无线电。司机那台好像在车祸中损坏了所以没有反应，但是剩下的无线电却在车子里创造
出某种影院效应。
『……zazaza……都市内……重复一遍……zazaza……大门被破坏了！入侵者前往了市区……有人吗……我的部队被不明的攻击……噶啊！？』
通信发出了电视机被突然关掉的声音。
无线电被切断的声音听起来很逼真。甚至令人感到致命。
要怎么办？在这里等救护车还是跑回家？还是打给警备员请他们护送自己？
在这种搞不清楚城市状况的情况下跑出去也太危险了。现在看来运兵车绝对是不会爆炸了，于是泪子就藏在里面。里面的男人们还是昏迷状态，于是少女利用这个机会换掉了湿透的夏季校服，穿上了干燥，更温暖的冬季校服。少女再三确认即便如此他们也还是没有醒过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几乎半个小时过去了，可救护车还是没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亚雷斯塔！！』
无线电里突然切入了新的声音。是一个女性。
『你谁！？』某个听起来好像有点权威的人粗暴地喊道，『这是警备员专用的回线！一般市民不能干预官方通信！！』
“就算是普通回线你也肯定能听见的。能不能快点出来啊？”
咔嚓的一声过后，女性的声音被切断了。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亚雷斯塔是谁？泪子能感觉到胃袋里有一股很糟糕的预感。
『……挑衅……』
听到奇怪的声音后，泪子再次集中精神。这声音很细，几乎要被雨声盖过。但却有一股空洞感，使得无论多么细的声音都能传达。少女屏住呼吸等待着它下一次响起。
『……统括理事会……』
又来了。泪子的注意力从运兵车内转向了之前被拉到地上的那个昏迷男性。
『……我想听到的。』
是他的无线电。明明之前还操作不了，现在却好像检测到了私人频道一样的东西。靠过去的泪子想尽量多听一点，但又不敢去碰，生怕会莫名令它失去信号。
『……尸体内装入不明机械……』
泪子根本听不懂。就算车祸中的无线电莫名地因此检测到了某种封闭的回路，无线电本身也差不多坏掉了。窃听的少女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词句。
实际上，少女越是靠近无线电干扰就越严重。看来与其说是AIM，影响信息强度的应该是电磁波。就好像来到学园都市前在外界接触到的老式天线电视一样。泪子正在寻找能够一边站着一边听取对话的位置。
换了几个位置后……
『神之右席。』
少女往后退了一步，通讯再次被杂音覆盖。‘神之右席’？为什么隐隐感觉和魔法有关？那么，难道这是魔法侧入侵了学园都市吗？警备员的运兵车是因为某种法术才会出车祸？一开始泪子还以为是不是驾驶员在打盹，但事实好像不是那样的。
『……警备员和风纪委员对吧？只要你还是依赖那种东西的保护，我就能轻易取下你的人头……』
对话又断了。至今为止泪子只能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和谁说话？那个亚雷斯塔吗？
一段长到不自然的沉默降临了。明明已经找到了理想的位置，那少女应该至少能听见另一人的声音才对。说不定自己只是在接收那个女人说的话。
『我是前方之风。二十亿人当中的终极兵器。我今晚就会全部解决掉。你，学园都市，幻想杀手，禁书目录，全部都是。』
一阵压碎东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然后回路完全切断了。之前的电磁波通信已经结束。这个‘前方之风’已经说完了要说的话。
远处传来了一阵爆响。声音既急促又有规律，很容易令人想到枪声。难道警备员和入侵者打起来了吗？总而言之，现场离这里还很远。
泪子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跑到家里躲起来吗？既然都过去这么久，救护车肯定是不会来了。这些男人都好像都不是濒死状态，那么在这里选择自保真的会有人指责自己吗？应该不会吧。
不幸的是，令泪子担心的不仅这样。前方说了一个现在仍在耳边回响的名字。幻想杀手。那个女人明显在指上条当麻。为什么上条被瞄上了？不，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否安全。可他人还在意大利吧？虽然可能已经上了飞机，但应该要到差不多明天中午才到。如果这次事件到时还没结束，航班肯定会改飞另一个机场。上条应该不会有事。
但是这股不祥的预感还是没有消失？他会不会提前回来了？只要想到上条的运气，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
泪子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男友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次……两次……然后就切到了留言。如果手机没开那就根本不会响。是上条有意挂掉了电话。
没过多久，连续的枪声又响了起来。
肯定是巧合而已吧？开枪的肯定是警备员，而这个前方好像是魔法师。但是天知道有没有规定表示魔法师不能用枪。上条应该不会提前回到学园都市却不告诉自己吧？
泪子从没有像这样忧虑过。不，无论实际情况如何，上条现在就在学园都市，还被人追杀。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行！
少女的视线飘到了倒在身边的那几个警备员，准确来说是他们的配枪上面。仅仅是装甲车里面就有几把手枪，冲锋枪和突击步枪。虽然泪子从没有开过枪，但如何受到形势所逼的话……
少女摇了摇头，自己不能去想这种事情。到时候别说打中目标了，这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初中生说不定打中自己的几率还比较高。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领域。泪子只是个没有任何战斗训练的Level 0。不过，她认识训练过的人。
铃声响了几下后，对方接了电话。
“喂！初春？喂喂？”
“佐天同学？有事吗？”
抛下独自解决一切的愚蠢想法后，少女打给了自己的朋友：身为风纪委员的初春。
“还说什么‘有事吗？’。你还不知道吗？学园都市正受到攻击！！你现在在哪里！？”
“诶？不会吧？我和白井同学在办公室里。今天一晚上都要处理书类文件。你真的没搞错吗？我们完全没有听说这种事情啊。”
“怎么了？”泪子能听到另一头的白井在向搭档询问情况。
初春答道：“是佐天同学。她说学园都市被攻击了。”
“什么？”然后手机里传来了电视打开的声音。
泪子想了一下。救护车没来，又没有加派的警备员，前方大概用了不知什么手段瘫痪了学园都市的骨干机能。都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可初春和白井还是一头雾水，看来敌人做得很彻底啊。
“佐天同学。”初春再次对着手机说话，“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在哪里？”
“我本来还在领冬季校服，然后就走了点岔路。有一辆警备员的装甲运兵车出了车祸。我叫了救护车却没有人出现。然后我听到他们无线电里面的争吵还有枪声——”
然后一道机器摩擦的声音打断了泪子。少女马上闭嘴蹲下，在运兵车里面做好防备态势。声音只是响了一下就消失了。
“佐天同学？”初春从另一头问道。
“嘘！”
泪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好像并没有人接近车祸现场，那就不是人的声音。肯定是汽车发出来的。
“啊。”然后泪子察觉到了声源的正体。
运兵车的引擎区已经是稀巴烂，驾驶室也扭曲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已经开不了了。在仪表盘的中间有一台刚吐出一张纸的小型打印机。这东西没坏还真是神奇。拿在手里后，泪子看到那是一张很模糊的相片。在画面中躺在地上的应该是警备员，有一个黄衣女子站在正中间。
“这个就是前方吗。”泪子咬紧了牙齿。
“佐天同学，怎么了？”
少女解释道：“我还在运兵车里面。警备员刚刚应该对所有的部队发出了一张照片。是那个攻击学园都市的入侵者。”
“什么？真有这事？”初春稍微放下手机喊道，“白井同学，警备员刚才好像派出了一辆运兵车！你能调查一下吗？”
“初春。”白井答道，“情况有点不对劲。学园都市内的所有电台都没了信号。只能收到墙外面的电波。”
白井好像正在忙电视的事情。
“那我来查吧。”
听到朋友在另一头敲键盘的声音，泪子几乎都能看见初春的认真神情。少女还想着如果自己现在能去掀一下她的裙子那该有多好。泪子不禁笑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不可多得了。
“找到了！”初春作出宣告，“原来如此，这人……就是
……”
然后手机里传来了有什么重物掉到地上的声音。
泪子一下就懵了。
“初春？初春！”少女几乎和白井同时喊出来。
泪子的大声喊叫好像令系好安全带的昏迷警备员稍微挪动了一下。他手里的东西掉了下来。看在眼里的少女把它捡起。那是一张远比之前要清晰的前方的照片。
“白井同学！！”泪子喊道，“不要看显示屏！！千万不要看显示屏！！”
听到手机传来有人移动的声音后，少女明白对方捡起了手机。
“你说什么？”
“不要看电脑屏幕！你看了就会晕过去的！”
“什么？佐天同学，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或多或少吧！先告诉我，初春是不是好像睡着了一样？”
白井慌忙确认了一下：“嗯。她不像是受了伤，但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
果然如此。这么多警备员到现在都没有醒来也太奇怪了。先不说司机，车后面的人应该受到了比他要少的冲击才是。就算真的是全员昏迷，应该也差不多有几个醒过来了吧。不，这不是物理上的伤害。是前方的攻击。这是魔法造成的。
“我也说不清楚，但好像只要看到入侵者的脸就会晕过去。”
知道了魔法的存在后，泪子的思维变得灵活起来。这只是她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性。运兵车出车祸前，前方的照片就已经传了出来。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照片。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人醒过来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白井当然表示怀疑。
泪子随口捏造了一个解释：“呃，还记得幻想御手只是通过一首歌和共感觉就能刺激到其他感官吗？这说不定是用图片实现了一样的效果。”
白井想了一下：“我从没听说过看一张照片就能让人马上睡着的案例……”
泪子完全不希望白井去试验这个理论：“别管了！总之千万别看入侵者的照片，知道了吗？”
“嗯、行了行了。但是佐天同学你有看见照片吗？你怎么就没有睡着？”
等等，白井说的没错，自己怎么没有睡着？……不对，泪子本来就不怎么懂魔法，那么她一开始的假设应该是错误的。但说不定其实没有偏差太多。看见照片说不定只是其中一个条件。大概还有其他条件。
“我也不确定。说不定是因为这里的光线很差吧。”泪子口胡道，“总之，除非你想落得和初春同一个下场，就不要看她的显示屏。”
“知道了，我现在就用摸的把它关掉。”
咔嗒的一声过后，泪子听到白井站起来的声音。
“那现在怎么办？我这边失去了后援，现在外出应该不是什么好主意吧。”
确实。白井现在相当于被铐住了一样，她能做到什么？等等，确实有一件事。让自己吃定心丸。
“白井同学，你能帮我查一件事吗？上条当麻君现在应该还在意大利。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有没有提前乘飞机回到了学园都市？”
手机的另一头陷入了沉默。
“白井同学？”
“呃，佐天同学。上条就在学园都市。我今天下午看见他了。”
先把上条回来却没有告诉自己的激愤说教放到一边，泪子尽力推开了所有令自己分心的想法。
“白井同学，你等一下。我要整理一下思维。”
泪子现在知道的情报有：前方入侵了学园都市，她的目标有上条还有其他几样东西。叫什么来着？
“你知道Index Librorum Prohibitorum是什么吗？”
白井想了一下：“翻译过来应该是【禁书目录】。是一系列被罗马正教列为禁书的文献。任何被认定为异端的书本或文章都会被列入其中。从十六世纪发表以来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中期。这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能够记得这种偏门知识，真不愧是常盘台。至于和现在有什么关系，泪子目前只能作出推断。难道是某种宗教圣物吗？听起来好像很有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东西怎么会在学园都市？是被盗过来的？还是被保护着？前方说完【幻想杀手】后紧接着就说出这个词，那么难道会在上条手上？现在想来，泪子记得自己已经听过好几次【茵蒂克丝（Index）】这个词了。是谁说的来着？好像是史提尔？那个在大霸星祭第一天救下那个女孩的神父好像一直在说这个词。
“我觉得那本书，或者是类似的什么东西，现在应该就在学园都市里面。你能查一下吗？”
“这么说，这个入侵者是想偷走它？”
如果是对魔法一无所知的白井，这应该是最安全的解释了。
“应该是吧。只要知道这个禁书目录是什么，说不定就可以抢先对方一步了。”
“嗯……”白井思考了一下，“既然我无法外出，那么这应该就是目前最好的对策了。要是能……”
这个时候，泪子听到了白井那边的背景音：『——现场的影像来了，石砂记者？』
“……抢先一步……啊……不好……”
泪子再次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井同学？白井同学！”
朋友没有回答，但是背景的声音还在：『刚、刚才的就是入侵者吗？』
暗骂一句的泪子挂上电话。办公室里的电视没关，白井肯定是稍微瞄到了新闻。这时机真是烂的可以！
那现在怎么办？不止是警备员，就连风纪委员也晕过去了。向官方求助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少女再试了一次上条的手机，这次直接切到了留言。真的束手无策了。
佐天泪子，学园都市的初中一年级学生，Level 0。这个印记意味着她完全没有能力。少女已经对抱怨这种事情感到厌烦了，但事实就是如此，不会因为抱怨两句就改变。泪子无法成为助力。现在走出去就会死。少女已经听出来了枪火声，爆炸声还有其他不知从何描述的声音。现在她正藏在不能动的运兵车内这个安全地带。在事件解决之前，这里是她唯一能够待的地方。泪子不是英雄。她并不特殊。虽然她的全力就是躲起来，但她也不会因此感到满足。
所以泪子会等。无力的少女明白勇气和愚蠢的区别。现在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改善情况。一想到那个追杀上条的人，身为女友的泪子就只能相信那只可以消除任何超能力，希望连魔法都可以消除的幻想杀手了。如果真的可以，那上条并不需要自己来保护或协助他。虽然让人很难受，但这就是事实。
所以泪子会等。外面还有人在战斗。有些警备员还在抵抗。无线电里仍然播放着断断续续的报告和传令。黑夜还没过去，学园都市还没有沦陷。要是前方获得了胜利，结果应该会很清晰。要是前方被打败了，她的昏睡魔法说不定会解开，附近的警备员就会醒过来。那样泪子就知道外面已经不危险，终于可以回家了。
所以泪子会等——
然后一根木桩打穿了少女的脑袋。
至少，感觉上就是那样的。一股既突然又毫无道理的疼痛突然窜过她的脑袋。就好像是最剧烈的偏头痛一样。完全没有预兆的疼痛并没有消去。拼命忍着不叫出声的泪子慢慢走到了外面。
为什么会走到外面来？是因为头痛的根源。少女不知该怎么解释前因后果，但从头痛开始她就知道确凿的位置了。
离开了地下通道的掩护后，泪子踏到了雨夜中。她一步一步地朝着原因前进。这股头痛难道和上条当麻，那什么禁书目录或者前方有关？不，没有关系。原因出在少女本人身上。虽然不像是召唤或者警告，但肯定是什么东西。就好像被探照灯径直射进眼睛里一样。泪子只是不能视而不见。
走了一段时间后，泪子感到手机的震动。虽然她现在已经几乎分不出来那是什么，但还是朝口袋伸手。虽然看到来电显示后也没怎么松一口气。不过她还是接了。
“你——骗——我——”泪子抢在少年说话之前劈头就来这句。
“什么？佐天同学？”手机里的绝对是上条的声音没错，“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你——明——明——回——来——了——却——不——告——诉——我——”
“佐天同学！你的声音好奇怪！究竟怎么了！？”
自己的声音真的很奇怪吗？少女不能肯定。她的头已经疼到连明了的思考都做不到了。
“我——的——头——好——疼！！”
“泪子！！”
就好像魔法咒语一样。之前的奇怪恍惚状态好像稍微好转了一些。虽然头还是很疼，但少女现在感到了勇气和主导权。摸黑走时感到的那种恐惧已经被驱逐了。
“当、当麻君，你、你有属于、你的战斗。我、我也有我的。把前方那个家伙干掉。”
“什么？你怎么知道——”
泪子挂掉了电话，然后关上了手机。上条还有问题要面对。少女知道自己不属于那边的世界。所以她会交给少年处理。但是【这个】，无论【这个】是什么，自己正受到传唤。这是泪子必须面对的事情。
少女还是以均等的速度慢慢前进。距离其实挺远的，以她现在的速度来看还要走很久。但泪子还是顶着疼痛迈开脚步。要说自己能做到什么的话，现在就是发挥的时候了。
然后，天空中涌现了光之翼。
泪子之前感到的疼痛翻倍袭来。跪倒在地的她很想大喊。如果之前是钻头的话，现在简直就是有人用撬棍在撬开自己的大脑一样。但是少女不会被这种东西阻挠。Level 0的初中少女终于感觉到以自己为目标的独特异象。几乎所有的过往体验都是为了达到这一刻。
这时候，一个人影从高处的某个地方掉了下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连骨头都散架了，但是这个女人完全没有那种迹象。但是，她确实受到了某种影响。不同于高空落地的某种东西正摧残着她的身体。泪子能看出来，因为自己也受到了同样的折磨。
少女眼前的是一个全身黄衣的女人。身材纤细，如果脸上不是有那些金属钉环的话应该还挺漂亮的。但是除去令人费解的首饰选择以外，她的嘴角还有一抹红色，那件就好像修女服的衣装上面也喷上了同样的东西。这个女人吐血了。另外，她的双手还拿着一柄令人胆寒的大锤。
“诶~~~？”女人故意用夸张的口吻说道，“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有人能走动啊。难道你也是这个令人作呕的城市里的异物吗？”
泪子感到了有疼痛以外的东西朝自己袭来。是这个女人……她很危险！！不止是她的怪异外貌，身上的血，甚至不是那个锤子。她并没有散发出什么不可视的气场之类的夸张东西。不，泪子感到的不是对未知的恐惧，是对已知的恐惧。初中的少女已经见过这个女人，听过她说话，连名字都知道了！！
“前方……？”
前方稍微睁大了眼睛，但并没有怎么被吓到。
“难道我做的【太】招摇了？”魔法师明显不是在和泪子说话，“看来已经扩散到了远超预期的区域。想要将情报固定在指定的区域还真是麻烦。算了。”
前方伸出舌头，一条银链从她的口中滑出。在链子的末端是一个十字架。
“虽然你不是名单上的优先对象。”明明伸出了舌头，但前方的声音还是莫名的清晰，“不过多干掉一个总没坏处！！”
前方并没有变身也没有采取任何直逼泪子的行动，但是少女感觉到有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正冲自己飞来。前方挥起了大锤，然后击中了从舌头延伸的十字架。
少女能感觉到有一股‘力’。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冲自己来了。
这股‘力’直接命中了泪子的头部一侧，将她的脑袋从肩膀上击飞。少女的身体被击飞到远处，最后撞到了附近的一面大楼的墙壁上。毫无疑问，她的所有内脏都已经被击碎了。
然而那种事情并没有发生。泪子本人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但是‘力’却被打断、崩溃、消灭了。本来要打飞她的脑袋的爆炸被扭向了地面，击碎了她身边的坚硬混凝土和柏油路，但并没有波及到她脚下。
又一个人闯入了这条死寂的街道。这个人就站在少女身后。一只右手绕过泪子的肩膀向前伸出。
“什么？”前方毫无打趣的意思。
身后的这个存在……并不寻常。感觉既可怕又熟悉。既吓人又温暖。明明一无所知但又有一股安全感。大概就好像和恶魔定下契约，然后恶魔真的履行了约定的那种感觉。
泪子小心翼翼地回头望去。那条纤细的右臂连着女性的身影。是一个女人。一个少女。是那个异色瞳的金发少女。
“转过身去。”少女命令道。她仅仅靠话语就往泪子和前方的肩上施加了莫大的压力，“这个少女和你无关，而且你目前最该担心的也不是她。”
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少女的前方只能咂了咂舌头。她说的没错，眼前的异常二人组并不是她攻入学园都市的理由，只是一个差劲的巧合。天知道这个谜团是怎么回事，但前方现在并没有探索的时间和余力。她转身奔向了光之翼那边。
危机退去后：“你、你是……”但泪子还没说完，胃袋里就搅拌起可怕的感觉。
异色瞳少女朝泪子投去好奇的视线：“你能看见我？”然后那双绿色和蓝色的眼睛集中到光之翼上面，“那个伪天使肯定是让『感知滤镜』出错了。”
泪子还没能思考这番话的意思，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就窜到了喉咙。Level 0的少女咳出了血。没过多久，她就倒在了雨中。
“都叫你马上回家了。”异色瞳少女现在将注意力放到了佐天泪子身上，“我就知道这种情况你至少也会撞上一次，所以这次就算白送的。但是下一次可别指望我来救场了。”
“你……”仅仅这一个字就让泪子用尽了全力。
为了让泪子看清楚自己的脸，异色瞳少女弯下腰来：“如果你想让这个梦继续下去的话，那就别在上条当麻面前提起我。”
这是泪子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后记
嗯，各位没有看错。
在【不应相见的两人中】，我想强调的要点之一就是佐天在接近上条的同时，一边还要保持相应的距离。在上一章，土御门差点就要动手认真威胁她，但这次佐天完全越线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到时候会有相应的说明。我先消灭一些天马行空的假说：佐天没有死，这也不是梦境。我想在这些假说传出来之前先扼杀掉。
这一章是整个故事中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章，所以我很喜欢它。摸不着头脑的程度已经严重到我要在上一章的标题中作出警告。大部分的谜题大概不到最后都不会解开，但是佐天身边的扭曲会变得越来越频繁（因为之前就有了）。
继续继续，这个地方大概就是第五幕的开头了（假设我的故事真的以这个框架进行）。之前各位没有产生过疑问的东西会开始现形，还有让人大吃一惊的新转折。下一章……大概会让人不爽，但我希望自己已经在接下来的两章里面作出了补偿，但还是要等各位的反应吧。
至于那个异色瞳的金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