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火燒連營!

翌日。

天清氣朗。

早春的寒意未曾散去,但是平地上的雪衣,早已褪去大半,只有屋檐上以及背陽的草堆裡面,還有幾點幾欲融化的小雪堆,其他的地方,雪都已經化完了。

正是因爲雪化的原故,此刻的溫度格外的低,雪化的道路,更是溼滑泥濘。

劉禪方纔醒來,手留奶香,但身側的人卻已經不見了。

有容乃大。

昨日劉禪方纔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奶確實是多,昨天劉禪差點就喝飽了。

步練師的奶水略微發甜,帶有淡淡的奶香味,稍帶些許腥味,總之不難吃便是了。

劉禪看着身側搖籃中的嬰孩。

這小子整日喝這樣的奶水,日後肯定是個壯漢。

逗弄着,劉禪也是緩緩起身。

起身不久,步練師的貼身宮女便捧着銅盆上前,爲劉禪洗漱之用。

她低着頭,偶爾瞥了劉禪一眼,卻又馬上的將頭低下去,非常害羞。

興許昨日的響動太大了,以至於這宮女都不知如何面對劉禪了。

這位少年,到底是王后的女婿,還是

總之,步練師的那幾個貼身宮女,腦子裡面的CPU都快燒了。

洗漱一番之後,劉禪走向大堂,馬上聞到一股麪湯的香味。

只見步練師身着常服,不太厚實的衣服,將她的婀娜的身形完全勾勒出來了,打了一個蝴蝶結的腰繩,似乎只需要輕輕一拉,便可以將這隻美羊羊褪去衣裳,享用內中的美好。

不愧是美婦人,與那些少女是完全比不了的,像是小虎,只是被動的接受,哪像她娘這般,有這般多勾引男人的手段?

“殿下,本宮臣妾親自做的疙瘩麪湯,嚐嚐。”

貴婦人一般是不進廚房的,但是步練師的婦功基礎紮實,不僅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廚藝,更是嫺熟。

冬日裡親自來一碗麪湯,準可以將面前這個小男人的心收住。

劉禪從紅盤上端過漆碗,使起湯勺,舀了一勺,放入嘴中。

步練師一臉希冀的看向劉禪,美目中具是期待之色。

“不鹹不淡,味道好極了~”

劉禪嘖嘖兩聲,算是認可了步練師的廚藝。

“那殿下多喝一點,廚房裡面還有。”

咕嚕咕嚕咕嚕~

劉禪雖然身份尊貴,但是整日和大頭兵混在一起,劉禪也沒有那些紈絝世家子弟的毛病,多好的東西,他都吃的很快,按照大小喬的話來說,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但他劉禪,就是有這個本事來暴殄天物。

“我看,等辦了正事之後,再喝一碗不遲。”

基本上,每個男同胞,早上起來都有一種生理反應。

此刻的劉禪也不例外。

加之步練師穿着這幅模樣,顯然是昨日治病,未完全根治。

這批癮又犯了。

作爲一代神醫,秉承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爲人處世原則,劉禪決定再治她一治。

在步練師的驚呼聲中,那蝴蝶結應聲而解。

隨着蝴蝶結解開,那一身常服,旋即滑落在地。

“殿下,昨夜五次了,今早便免了罷?”

步練師盡力拉着衣服,卻有環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

反而讓劉禪的呼吸更加粗重了。

“今日之後,你要去江陵了,在後面,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聞言。

步練師皓齒輕咬,似乎是非常掙扎。

雖然昨夜已經被劉禪灌滿泡芙,今早起來的時候,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但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也算是豁出這條性命了。

“那妾身便陪殿下一回!”

接下來的場面,就有些少兒不宜了。

最後在江水拍岸的聲音,以及布帛撕扯爛的聲音發出來之後。

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到了中午。

太陽日曬三竿。

劉禪已經不在蘄春城了,而是到了前線軍營之中。

作爲渣男,完事之後提了褲子走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或許

應該將步練師安置在江陵城外的龍山寺上。

劉禪用力搖了搖頭。

便是我這個變態的人,都覺得這個想法太變態了。

不行!

劉公嗣。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你爲酒色所傷。

從今天開始。

戒酒!

思緒繁雜的劉禪剛要入中軍主帳,便被文聘迎了上來。

“殿下,你終於來了。”

文聘臉上有焦急之色。

“怎麼了?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文聘趕忙說道:“前後兩個營地,爲何要合併在一起,安營紮寨的地方,距離尋陽城不過三十里地,且又是在山林之中,萬一吳軍火攻,那該如何?”

劉禪心中一動。

移營的事情,劉禪並未與文聘說來。

實際上,知道此事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

“吳國已經將太子與王后都送過來了,尋陽防線幾乎被破,他們的膽子已經是被嚇破了,哪敢來襲營?”

劉禪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殿下!”

見到劉禪這副模樣,文聘急了。

“先前尋陽防線兩百多座山寨堡壘,不過是陸遜的惑敵之計,他的真正目的,便是爲了讓我軍鬆懈,我等切不可中了敵人的奸計。”

劉禪擺了擺手,說道:“尋陽防線,一月可破,但若是吳國答應了孤的條件,說不定可以少損失些人手。都是好兒郎,死在此地可惜了。”

“殿下!”

文聘擋在劉禪的去路上,說道:“殿下英明神武,此乃吳國計策,殿下不會看不明白,還請明鑑!”

“將軍之意,孤已知曉,還請將軍前去統領那三千精甲,不日孤會有重用!”

說着,徑直走入中軍主帳之中。

倒是讓文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哎~~

以殿下的英明程度,應該不至於讓此事發生罷?

此刻。

中軍主帳中。

只有寥寥幾人。

費禕,張苞,關平,關興。

這都是劉禪完全可以相信的心腹之人。

“移營之事,做得怎麼樣了?”

見劉禪端坐在主位之上,費禕這才上前說道:“殿下,移營之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不會給吳軍看出貓膩?”糧草運輸,軍隊調動,動靜都是很大的,很難瞞過吳國眼線。

“所謂之糧草,都是沙土裝袋,而軍資,只是有外面薄薄的一層而已,要說最大的成本,可能是包裹着這些軍資的布匹了,至於軍帳之中的士卒,都是開到營地中去了,貨真價實。”

要想引吳軍上鉤,這場面不做得真一些,他們怎麼會上當?

“如此甚好。”

劉禪滿意點頭。

“只是.”

費禕有些憂慮之色。

“轉移營地,風險很大,殿下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那陸遜真的會來襲營?”

關興聞言,亦是點頭。

“殿下,尋陽如今岌岌可危,興許吳國當真準備投降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東鼠輩,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出來,都不奇怪。

“不錯,吳國太子孫登聽聞乃是吳王孫權所看重的繼承人,現在已經在我漢國境內了,王后步練師,更是美貌非常,如今正在蘄春,那孫權能夠忍痛割愛,定然是已經屈服了。”

屈服?

當然不是了。

劉禪輕輕搖頭,說道:“吳國不會屈服,或者說,沒有那麼容易屈服。”

現在的吳國,不似後世孫皓時期的吳國,已經爛到根子裡面了。

雖然劉禪一直打趣孫權是江東鼠輩,但不得不說,他治理國家,他掌控國家,還是有些能力的。

孫權與江東士族雖有矛盾,但大致上還是能拿捏這些江東士族的。

孫權還活着,吳國雖然會弱,但不會爛到根子裡面。

這傢伙,或許沒有鯨吞天下的大志。

就算是有,這個意願也不如劉備興復漢室來的大。

但是

保住父兄的基業,這種念頭在孫權心中實在是太根深蒂固了。

要他將吳國拱手讓出?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國君將和睦,不會真的投降,況且,他們手中的底牌還多,要屈服,至少也得將他們的底牌打完了,他們才肯屈服。”

現在吳軍精銳俱在。

我大軍都在,你要我投降?

我吳國還有一戰之力呢!

“加之,吳國大都督陸遜又急於建功,如今見我軍鬆懈,居然將營地駐紮在離尋陽三四十里外的地方,且又是在高山密林之下,必然會有火攻之策!我們守株待兔便是了。”

劉禪總不能說,歷史上,我們漢國的未來就是給這個癟犢子一把火燒沒的吧?

他是歷史過來人,看問題的方法與角度,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

關平關興兩人對視一眼,只得是點頭。

“那我等便靜等吳軍來攻了。”

三日後。

尋陽城。

尋陽府衙。

密室之中。

陸遜看着前來通稟的刺奸屯細作,說道:“一路辛苦了,我要的消息,你可打聽到了?”

這個刺奸屯探子面色疲憊,經歷了數日的艱辛。

深陷的眼眶中,滿是疲憊之色,身着的衣衫破舊,被風塵染成了深褐色,寬大的布料在身上隨風輕輕飄動,皮膚因長時間在野外奔波而顯得黝黑粗糙,手上佈滿了繭和傷口。

“啓稟大都督,漢國那邊,消息不好探查,小人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人都栽在其中了,這纔得到了消息。”刺奸屯探子的嘴脣乾裂,嗓音略顯沙啞。

“漢軍移營,以及太子殿下,王后殿下的消息?”

刺奸屯探子點了點頭。

“漢軍確實移營了,屬下親眼看到其糧草軍資轉運,至於太子殿下,已經被送到江陵去了,王后沒有跟着去江陵,被留在蘄春,臣下親眼見到,那劉公嗣夜入王后所在院落.”

陸遜眼睛一眯。

“我知道了。”陸遜趕忙打斷這探子後面的話。

有些事情,不知道了比知道了好。

這個劉公嗣,當真是色膽包天。

真以爲我吳國已經屈服了?

“你下去罷,可以去找軍需官領賞。”

“多謝大都督!”

他如此拼命,深入帝國,爲的是什麼?

還不是賞賜!

現在賞賜終於來了,他自然是欣喜非常,下去領賞去了。

“這已經是第三個刺奸屯探子了,所說的消息,大同小異,這個探子獲知的情報更多一些,居然還打聽到王后的消息了。”

陸遜喃喃自語,眼神也是發亮起來了。

看起來,我吳國的機會,已經是到了!

“點一萬精銳,人銜枚馬裹蹄,帶上火油火箭,今夜夜襲漢軍軍寨!”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太久了。

吳國受到的屈辱,也太多了。

今日一戰,他將要將吳國的恥辱全部洗淨!

他要讓吳國軍民看看,大王用我,是因爲我能拯救吳國!

我有這個能力!

是夜。

夜黑風高。

烏雲密佈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

在崇山峻嶺之間,一片龐大的軍營矗立在天地之間。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只有營寨中的點點篝火在黑暗中燃燒,發出微弱而溫暖的光芒。

營寨四周環繞着高高的木牆,牆上佈滿了箭垛,守衛的士兵持槍而立,警惕的目光掃視着周圍的羣山。

木牆下,一排排營帳林立,綿延數裡,彷彿一片安靜的軍城。

空氣中瀰漫着篝火的煙味和潮溼的泥土氣息,偶爾還能聞到遠處野獸的腥氣。

在這片沉寂之中,只有偶爾傳來的士兵換崗的腳步聲和低沉的口令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營寨的中心,一座高大的帥帳矗立着,彷彿是整個軍營的靈魂。

帥帳外,一隊隊鎧甲鮮明的衛士肅立,他們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潛伏的危險。

拱衛着帥帳的,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營帳,營帳內,燈火通明。

壁爐裡的火焰跳躍着,發出噼啪的聲響。牆壁上懸掛着各種戰鼓、號角和戰旗。

而在營寨的另一角,士兵們圍坐在篝火旁,低聲交談。

夜色越來越深,但營寨中的燈火依舊明亮。

而在漢軍營寨數百米之外,陸遜解決了一個又一個漢軍舌頭,終於是接近漢軍營寨了。

漢軍營寨中,人影憧憧,這說明這不是埋伏。

話不多說了。

陸遜的眼中,已經是殺氣四溢了。

往日的恥辱,便靠今日來洗淨!

“重甲兵堵住營門,不要放走一個漢軍,弓箭手準備火箭,騎軍準備帶着火油,準備衝營!”

嗚嗚嗚~

隨着號角聲響起,一萬吳軍精銳,開始進攻!

嗖嗖嗖~

那是火箭紛飛的聲音。

踏踏踏~

戰馬嘶鳴,騎軍衝入營寨之中。

噗噗噗~

火油傾倒在營寨之中,偶有幾個倒黴蛋,被吳軍騎兵梟首。

噼裡啪啦~

僅僅是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原本漫山遍野的漢軍軍帳,已經是變成一個個火炬了。

綿延數裡的營地,徹底的燃起來了。

在火光的映襯下,陸遜只覺得快意。

甚至他覺得,這火,燒得還不夠旺!

讓大火來得更猛烈一些罷!

我吳國的國運,我陸遜的前途,都燒起來吧!

自今日起,我吳國,要擡起頭來做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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