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第176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那我給老頭子他們留好了門票?”

老三試探性的問道。

老二仔細的琢磨了片刻後,說道:“給是肯定要給的不過”

說着,那老二朱高煦的臉上便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色,說道:“你說,如果朱瞻基那小子知道了老頭子還沒有死的消息,他會是什麼表情?”

聞言,老三朱高燧愣愣的瞧着那滿臉不懷好意之色的老二朱高煦,然後疑惑的問道:“老二,你的意思是?”

可話說到一半,那老三朱高燧便又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不跟朱瞻基那小子爭皇位了嘛?伱現在又想搞什麼幺蛾子啊?”

然而,那老二朱高煦卻也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皇位我是不爭了,但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不讓朱瞻基那小子吃癟。那小子最近太過順風順水了,也太過得意了,說什麼也要挫挫他的銳氣。”

老二朱高煦雖然沒有說的太過明白,但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已經說明白了。

他這是想要借這一次的機會,將老頭子沒死的事情讓朱瞻基那小子知道,看看到時候當朱瞻基知道他所經歷的一切其實都是老頭子搞出來的騙局時是什麼反應和表情。

但是,這老二想是想,可這一切要做都是要依靠那老三的。

畢竟,這事兒是老三在接手。

顯然這老三朱高燧也不是糊塗蛋,在聽明白老二朱高煦的意思後,便立刻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不行!絕對不行!老二,我不管你想看朱瞻基那小子什麼笑話,但這件事絕對不能從我的手裡做。要是老頭子知道是我故意將這件事告訴了朱瞻基那小子,老頭子還不把我活剝了?”

“不行,肯定不行。”

這老三朱高燧越想覺得越不對勁。

這件事他老二是說的輕鬆,畢竟老頭子聯繫的又不是他。

在明面上,他老二還壓根不知道老頭子假死的事情。

到時候就算老頭子怪罪,也怪罪不到他的頭上。

可是自己呢?

不管到底情況怎麼樣,他可是那老頭子暗中的聯繫人。

老頭子知道後雖然也不能拿他怎麼辦,拿劍砍他倒也不至於,但老頭子那些收拾人的手段,他們哥幾個誰不知道。

殺是不會殺,也不至於說有多嚴重的後果,但噁心人啊.

而且自家老頭子是什麼性格,他們哥幾個都清楚。

這老頭,心裡頭可是很記仇的。

他老三要是敢在這件事上糊弄他,瞧着吧,半年內他老三是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所以,老三朱高燧此時的態度是非常清楚的。

不行,絕對不行。

然而,那老二的腦子想不到也就罷了,可如今想到了噁心一下朱瞻基的辦法,他又怎麼會放過。

“老三啊,你仔細想想.”

此時的老二朱高煦再次發揮出了他忽悠人的本領,開始對着那老三不停的忽悠。

“你想啊。”

“那老頭子要是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這責罰肯定不會輕了,你小子也絕對不好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要是老頭子不知道呢?”

說着,那老二朱高煦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你品,你細品’的引導神態。

別說,那老三還真吃他這一套。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老三是什麼性格,老二朱高煦又怎麼會不知道。

所以忽悠別人或許他老二不行,可忽悠這老三,他是手拿把掐。

但那老三在仔細的想了想後,卻是說道:“你當老頭子是傻嘛?這件事老頭子八成就只跟我一個人說過,只要這件事被泄露了出去,就絕對跟我脫不開關係!”

然而,那老二卻一臉無奈的指着那老三說道:“你是不是傻?!”

“難道想要朱瞻基那小子知道老頭子沒有死,就只有告訴他這一條路嘛?如果那老頭子是自己跟朱瞻基那小子撞見了呢?如果是他們自己運氣不好撞見了,又跟我們哥倆有什麼關係呢?”

聽着這老三‘恨鐵不成鋼’的話,老三朱高燧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後,也好像是突然被人點醒一般。

對啊

想要讓朱瞻基那小子知道老頭子沒有死,難道就只能是他們親口告訴對方嘛?

如果是有人告訴了朱瞻基那小子,那這消息鐵定就是他老三泄露出去的,沒跑兒。

可如果是他們自己不恰巧的撞見了。

那這事兒。

可就不能硬賴在他老三的頭上了吧?

不過。

這老三雖然明白了這個道理,也覺得很有道理。

可是

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呢?

在這個事情本身上,他老三確實找不出那老二這話的毛病。

可這心裡頭,卻總絕對空落落的。

好像有什麼事情是他沒有想到似的。

就當那老三還要繼續琢磨的時候,一旁的老二見那老三的臉色有了鬆動,便趕忙趁熱打鐵的說道:“還考慮什麼呢,這次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要是這一次咱們哥倆不扳回一城,往後在朱瞻基那小子的面前,咱們哥倆可就永遠擡不起頭了。”

“那老頭子,可也不會再給我們第二次的機會了。”

“這次的機會錯過,你想想,老頭子萬一真躲進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去養老了,咱們哥倆怎麼辦?怎麼在那小子的手底下做事?”

“要是這次的事情能成,咱哥倆雖然還是得聽那小子的話,但這事兒總說的過去了吧?咱們哥倆之所以沒有鬥過朱瞻基那小子,是因爲咱哥倆顧全大局!”

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老二朱高煦還故意的加重了語氣。

一個是被人綁回來的。

一個是顧全大局並沒有跟大侄子魚死網破。

這兩個結果,性質可是完全不同的。

別說。

在那老三聽到這話後,還真的是挺心動的。

雖然他老三並沒有那老三這麼高的心氣,但這事還真跟心氣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是什麼身份?

是堂堂趙王爺!

是朱瞻基那小子的親叔叔!

是長輩!

這要是往後的史書上寫出他這位叔叔是因爲造反被大侄子給抓回來的,在他們死後寫也就算了,這要是在他們死前寫,這可就有些噁心人了。

這讓他們哥倆以後還怎麼擡起頭來做人?

一輩子都要頂一個俘虜的名頭。

可要是按照這老二的辦法做,別說,別人怎麼看不知道,但他們哥倆最起碼有底氣說話了。

就是鬧,他們哥倆也有的說了。

想着這些,這老三的心思還真被那老二給說的動搖了。

不過,爲了謹慎起見,這老三還是仔細的問道:“做不做咱們先不說,老二,你先跟我說說,如果我答應配合你,你打算怎麼做?”

聽到這話,那老二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喜色。

對於這老三,他還是很瞭解的。

如今他既然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那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想到這裡,老二朱高煦當即便說道:“這一次的大賽,咱們那位大侄子可是親口說了他不會去的。可如果這中間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咱們那位大侄子突然臨時改變了主意,想要去瞧瞧,然後又好巧不巧的碰見了咱們那位躲在一邊的老爹和大哥.”

“你想,這事兒還能怪我們嘛?他朱瞻基臨時起意去看的,又好巧不巧的碰見了老頭子,你說,這事跟我們有關係嘛?誰敢說這件事兒跟我們有關係?”

聽着這老二將整個計劃大致的說了一遍,這老三反覆的琢磨着其中的漏洞。

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如果這事兒真的按照那老二的計劃來完成,那這件事兒還真跟他們沒有關係。

畢竟他老三又不是神仙,他能想到朱瞻基那小子會突然臨時起意的要去現場瞧一瞧嘛?

而且雙方又恰巧的碰見了.

不過,老三也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會說用一句話就糊弄住他。

“老二,你說的輕巧,可朱瞻基那小子又不是笨蛋,你又怎麼讓他突然臨時起意的去現場瞧一瞧?”

然而,那老二卻非常自信的笑了笑,說道:“這事兒雖然聽起來有些難辦,但只要你摸準了朱瞻基那小子的習性,想要辦成這件事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你忘了,當初你二哥我在這宮裡大把灑的金豆子,可不是白撒的。”

聽到這話,那老三也就明白了。

這事兒,他當初還真知道。

這老二之前沒事就往那袖子裡踹一把的金豆子,見人就賞。

什麼宮女太監的,都得過他的好。

雖然說如今這老二的權勢跟以往完全不同了,但想來還是有些辦法的。

但想了想後,那老三還是說道:“老二,你真有辦法吧?你可別框我。”

聞言,那老二朱高煦當即便說道:“框你?你二哥我什麼時候框過你?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指定不會出任何問題。”

“你想想,你二哥我做這些,還不都是爲了咱們哥倆嘛?”

“我是爲了我自個兒嘛?”

聽着這老二的話,還有那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老三最後琢磨了一下後,也只好答應下來。

“行,這次我就豁出去了,老二,這次我信你一回,你可別糊弄你親弟弟!”

老二朱高煦當即便滿口答應下來:“放心吧,你二哥我坑誰也不能坑你啊。再說了,咱們哥倆如今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坑你,坑你對我有半點好處嘛?”

老二這話倒也沒錯。

如今他們哥倆,還真是一對的難兄難弟。

“得!幹了!”

見這老三最終同意了自己的計劃,那老二的心裡頭頓時樂了起來。

這一次,他老二不光要報了朱瞻基那小子將他給綁回來的仇,他還要報了當初這老三朱高燧當初坑他的仇。

一想到這裡,那老二朱高煦的嘴角便不由的微微翹起。

兩日後的戲曲大賽現場。

在那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的精心準備下,這一次的大賽現場還是十分隆重了。

不管是現場的佈局還是規模,都是達到了很高的檔次。

看的出來,爲了這一次大賽總決賽的舉行,他們二位還是費了心思的。

此時大賽的現場外。

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一邊應付着時不時過來打個招呼,見個禮的京中權貴外,兄弟兩個也在暗地裡瞧瞧的商量着。

“老二,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老二朱高煦很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只要今天老頭子會來,就出不來差錯。”

見老二這麼說,那老三朱高燧也是放心了一些,隨後便又皺着眉頭說道:“老頭子只命人過來取了門票,可到底是誰來,我還真拿不準。”

然而那老二卻說道:“放心,就算老頭子不來,只要老大來了,這事兒也一樣。況且,如果我顧忌的沒有錯,這次的事情應該就是咱們那位大嫂鬧出來的。既然她來,老大沒道理不來。”

“老實的等着,不要急,看你那模樣,哪裡有一點高興的樣子,這讓人瞧見了,還不生疑?”

面對老二的話,朱高燧也只能是平復了一下心裡頭的焦慮,然後在臉上表露出了一副高興自然的表情。

不同於此時這大賽舉辦場地外,此時的場地後臺,已經入選進入到這次決賽的戲子們,也在努力的記憶着這一次戲曲的內容。

這一次的比賽內容和往日不同。

往日他們所展現和表演出來的都是曾經練過無數遍的戲曲。

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對於他們這些已經登臺,甚至說已經在這一行有些成就的人而言,那些戲曲的內容壓根不需要去記,是已經刻入骨髓當中的東西。

只要保證自己臨場不出錯,便足夠了。

可是,這一次的決賽,朝廷卻要求他們按照朝廷給到的單獨戲曲內容進行表演和展示。

要考驗他們對不同戲曲表演和展現的能力。

這對於他們而言自然是一個挑戰。

畢竟是一個全新的內容,單單是去理解其中內容和思考其表達的方式和形勢,就已經足夠他們花費太多的時間精力了。

在這之外,還需要時間來練習。

這根本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

好在這一次的總決賽舉辦時間中間有很多天的過度,給了他們一個還算不錯的適應時間。

可即便是如此,他們對於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內容,在內容上還是會經常出現遺忘的時候。

畢竟在臺上和臺下是不同的。

一上場,一緊張,就什麼都忘了。

所以,即便如今臨近上臺了,他們依舊還在努力的記憶着。

希望自己在登臺後不要出現什麼事故。

就在這各方都開始爲了下午的大賽總決賽而努力的時候,場外那些有了門票的觀衆們,也開始在皇宮禁衛的嚴密檢查下開始不斷的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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