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知府徐元朗已經得到這個消息,立刻升堂過問錢凱猝死羣芳樓一案,徐知府詢問了羣芳樓那三個跟錢凱同牀共眠的女子,包括老鴇、大茶壺等人的供詞,再根據刑名師爺和仵作報告,並親自查驗了錢凱的屍身,認定錢凱是服藥過量脫陽而亡。
剛剛趕到的事主薛傲嬈不服錢凱是服藥過量脫陽而亡,在公堂上吵鬧了起來。薛傲嬈一塊咬定丈夫是被人害死的,徐大人微微一笑,命堂下衙役揭開錢凱的遮屍布,赤身裸體的錢凱的*還是直衝衝立着,薛傲嬈被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拖•過遮屍布擋住了丈夫的醜樣,在堂上再也說不起狠話來了。
知府徐大人也不跟薛傲嬈計較,而是對堂下跪着的老鴇問道:“呔,那婆娘,你羣芳樓對客人失於監護,居然一人配三馬,還不限制客人服藥,雖然客人是脫陽而亡,你羣芳樓也有過失殺人的責任,不知道你是願意私和還是官判。”
羣芳樓老鴇曠兮兮的問道:“大人,不知道私和怎麼說,官判怎麼講。”
徐大人說道:“官判嘛,就是你羣芳樓有失察之罪,何況一男配三女有傷風化,就把你同三個娼妓每人打四十大板,三個娼妓發官媒官賣,你是事主鎖拿充軍三千里,去瓊州服苦役十年,羣芳樓充公官賣。”
羣芳樓老鴇嚇得大聲叫屈道:“大老爺,我羣芳樓也是有來頭的,哎,你說說私和吧。”
徐大人說道:“錢家也是高門大戶,你總得好好表示一下吧。”
羣芳樓老鴇哭着臉說道:“大老爺,到底要多少銀子嘛。”
徐大人說道:“這錢凱的喪事的*辦就由你負責,費用由羣芳樓全額承擔,另外那白銀千兩作爲慰問費給錢家娘子,辦好了就一切作罷,不然再治你一個不敬官府之罪。”
羣芳樓老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於是徐大人問薛傲嬈道:“薛小姐你還滿意嗎。”
薛傲嬈雖然懷疑跟燕三娘有關,可是薛傲嬈還是對知府徐元朗有恐懼,再加上錢凱羞死人的模樣,薛傲嬈也願意早點結束這個髒人的審案,就忍痛同意了跟羣芳樓私和丈夫猝死青樓一案。
薛傲嬈雖然有心壓下丈夫死於非命一事,可是這件事早已傳遍這個杭州城,薛傲嬈家剛剛搭起靈棚,杭州城裡人雖然都在議論這件奇聞*事,不過也有不少可在燕三孃的面子,紛紛去錢府拜祭,錢府一時間人滿爲患,把死了丈夫的薛傲嬈忙得接待賓客,根本沒有時間替自己死去的丈夫錢凱難過。
在一旁幫着辦理喪事的羣芳樓老鴇,開始還非常的不服氣,以爲自己也是有後臺的,相信杭州知府徐元朗也未必能一手遮天,說不定自己的後臺還會提自己討一個說法回來,可是當看到不少杭州府官員的祭禮後,就開始有些沒有底氣了,當看到浙江承宣佈政使潘汝楨的祭禮之後,老鴇頓時成了抽了骨頭的癩皮狗,再也沒有絲毫想抗爭的想法,只想把錢凱這個死鬼的喪事辦好,只要薛傲嬈和徐大人不找自己和羣芳樓的麻煩就是萬幸了。
結果錢凱做了一個頭七出殯,最後薛傲嬈回到家中清點祭禮,加起來居然有金銀財寶價值三萬七千多兩,還有綢緞、布匹其他祭禮價值白銀近萬,加上羣芳樓老鴇賠的一千兩銀子,薛傲嬈死了一個丈夫,反而賺了大約近五萬兩銀子的錢財,這讓薛傲嬈想着自己的孃家是愛恨不得,只好苦苦一笑接下錢家的門楣自己獨自撐着,還要替錢凱把那幾房妻妾子女養着。
錢凱死亡的背後卻是暗波涌動,首先就是南京的錦衣衛連更連夜逃出了杭州城,跟着南京錦衣衛效力的杭州府地痞幫閒也着鳥獸散,閔伯、王得發向燕三娘請命是不是對杭州城的地痞、流氓動手,燕三娘爲了不把事情搞大,沒有同意閔伯好王得發的請求,反而還斥責了王得發的魯莽行事,把薛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五月初六,皇太極親率後金八旗兵好十萬進攻錦州、寧遠,初九日,皇太極率大軍至廣寧小歇,十一日兵臨錦州城下,建虜大貝勒代善、二大貝勒阿敏,貝勒碩託率兩紅旗和鑲藍旗兵爲右翼,直趨錦州城,大貝勒阿巴泰率正藍旗兵爲左翼,直取右屯衛。中路皇太極軍*近大淩河城,時城工未竣,守城兵撤往錦州。
後金軍輕取大淩河、右屯衛兩城後,三路大軍,會師錦州,距城一里,四面紮營直抵錦州後四面合圍,監軍太監紀用、總兵趙率教率總兵左輔、副總兵朱梅三萬明軍固守,在建虜皇太極三路大軍合圍之前,沿邊小堡,也都全部撤兵,歸併大城,堅壁清野,合力禦敵,錦州城才得以保全。
監軍太監紀用、總兵趙率教向遼東巡撫袁崇煥求救,駐守寧遠城的遼東巡撫袁崇煥以寧遠兵不可動,只勉強派了尤世祿、祖大壽選精騎四千,繞到後金軍後遊擊,別遣覺華島東出相機牽制,尤世祿、祖大壽帶領騎兵離開後,後金兵大軍已直驅寧遠城下。
袁崇煥只好與中官劉應坤、副使畢自肅督導明軍將士登城防守,面對蟻附的後金八旗,袁崇煥發揮佛郎機炮的威力,擊斃數百的後金韃子,後金軍的攻勢爲之一頓,隨後又蟻附攻城,寧遠城火炮過熱,不能正常發射,大批漢軍和遼東新降明軍爬城,寧遠明軍只好以弓箭、石塊投擲,明軍將士陣亡甚多仍力戰不退,後金軍的進攻才緩了下來,不過寧遠城溝壕裡死的絕大多數都是漢軍和朝鮮人。
皇太極圍攻錦州城多日,遣使至明軍錦州將軍太監紀用處多次議和,監軍太監紀用亦遣遣守備一員、千總一員,又到皇太極金帳議和,皇太極要錦州城悉出所有金銀、牲畜餉軍,才肯退兵回瀋陽,並提出後金派使臣到城中面議。皇太極命綏佔、劉興治到錦州城中面議,監軍太監紀用、總兵趙率教怕其中有詐閉城門不納。
杭州商船隊在薛家軍海軍第二艦隊的護衛下,在十六日正午到達了朝鮮仁川港,飽受薛家軍海軍和建虜鐵蹄蹂躪的朝鮮軍民是恐慌萬分,坐鎮仁川港宗親大將李曙一面飛一般給國王李倧,一面暗中加強戒備,同時派出使者乘船去向大明的船隊問好。
當大將李曙得知是上次來通商的大明杭州商船隊之後,李曙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李曙看着仁川港外那艘高大的三桅戰艦就心裡發涼,這個大傢伙要是向仁川港開炮,就這一艘戰艦就夠朝鮮喝一壺了。
朝鮮國王李倧得知是上次來通商的大明杭州商船隊又到仁川港,李倧就是一陣頭皮發麻,連忙把閣臣金自點、兵曹判書金尚容二人請來議事,閣臣金自點、兵曹判書金尚容二人已經得到消息,這次來的大明杭州商船隊居然有了西洋的三桅戰艦,這讓金自點、金尚容二人對大明杭州商船隊是刮目相看。
朝鮮國王李倧說道:“二位愛卿,這次大明杭州商船隊如約前來貿易,本來是朝鮮和大明雙贏的事情,可是剛剛纔跟後金簽訂了和約,要是我們跟明朝人交易,要是被後金知道可怕有大麻煩啊。”
閣臣金自點說道:“王上,要是不跟大明杭州商船隊交易,恐怕大明的火炮馬上就要開火,而且這次他們還開來了西洋三桅戰艦,一個不好我們朝鮮國就會再一次被大明的艦隊的炮火蹂躪一遍。”
朝鮮國王李倧說道:“二位愛卿,你們有不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兵曹判書金尚容說道:“大王,還是貿易把,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跟薛家那羣瘋子硬碰硬,免得借貿易之事,替他們的遼東薛家軍復仇。”
朝鮮國王李倧說道:“金愛卿,薛家遼東人馬海上出事,跟我們朝鮮國有什麼關係啊。”
兵曹判書金尚容說道:“大王,若不是我們朝鮮一再催着遼東薛家軍離開,就不會出這件事慘事,雖然不是我們朝鮮害了大明薛家軍,可是我們朝鮮也難辭其咎啊。”
閣臣金自點說道:“王上,我們朝鮮跟大明杭州商船隊交易可以,不過不能讓他們平白無故的佔便宜,薛家軍不是船堅甲利嗎,就讓他們幫我們去取義州城。”
朝鮮國王李倧說道:“對,現在後金皇太極大軍進攻大明寧錦,他們好歹是大明官軍,應該責無旁貸的幫助大明和我們朝鮮對付後金纔是,嗯,就把進攻義州城作爲附加條件,告訴在仁川港的薛家軍海軍,只要他們同意幫助我們朝鮮收復義州府,仁川港的貿易朝鮮方面會對他們多多優惠的。”
於是閣臣金自點、兵曹判書金尚容二人暗着大王李倧的意思去仁川港跟薛家軍談判,等金自點、金尚容二人趕到仁川港已經是三更天了,在仁川港守將李曙的迎接下,金自點、金尚容二人住進了仁川港李曙的官邸,二人向李曙傳達了大王李倧的旨意,大將李曙立刻派使者去面見大明薛家軍海軍將領,向薛家軍海軍將領提出朝鮮要求協助進攻義州府,配合朝鮮官兵收復自己國家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