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極品翡翠(3)

“屁得事實,到他們場子裡還不是剝了皮還得抽去筋。老三是寫了欠條十萬塊,但是我估計最多借了五萬,一定是高利貸,準是黃湯灌多了才寫得。”毒龍氣呼呼地說完,喜鵲剛想說什麼,金旗擺了擺手止住了。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用錢了事,畢竟毒蠍是寫了欠條,並且人都躲沒影了。只是他有錢卻沒現錢,這可怎麼辦?他從內衣口袋裡掏出銀行卡,揚了揚說:“誰能告訴我現在那兒能取到七萬元。”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了,銀行全部關門了,櫃員機是有限額的,除非跑四家以上櫃員機才行。這是相當麻煩的事情,所以大家互望着都不出聲。還真有人開口了,並且是嗲嗲的聲音:“我可以先借給你七萬元。”

衆人都回過頭去,嗨!好漂亮的女人!

此女混木瀆的全認識,金旗當然不例外。以前聽說過她的故事,也遇見過,只是從沒有正眼瞧過,是不敢正眼瞧,誰叫自己卑微膽小呢。女人叫宋詩,很文雅的名兒。但是寫來好看,喊起來就彆扭了,和“送死”差不多。宋詩號稱后街第一美女,請想想在花魁如雲的后街要公推第一,這要什麼樣本錢!細柳眉斜飛是天生的,決非人工手繪。丹鳳媚眸豔光四射,隨便看一眼就叫人驚出一身汗來。瓊鼻紅脣無處不美,不得不讓人驚歎此女魅惑之力,大有絕殺之功。芳名宋詩,暗地裡都稱她“送死”,意思是男人落到她手裡等於送死。聽說宋詩二十歲出道,當過明星(三流的),當過歌女,嫁過港商,嫁過外企老闆,二十八歲到木瀆辦了喜樂娛樂中心至今已有三年。生意火紅得點錢點到手痠。后街前部七、八家店全是她的地盤,在後街稱霸的三毒遇見她都恭敬地叫姐。

宋詩嫋嫋婷婷走來,所有的男性目光都亢奮起來,連一直冰冷冷的七號臉上也掠過一陣紅潮。向勇更不堪,一臉欠揍得****,笑着說:“詩姐今天有空來走走呀?”

宋詩根本不答理向勇,帶着一股衣香徑直走近金旗,笑靨如花,說:“小兄弟帶着隱影眼鏡?”

很奇怪的問題,金旗搖了搖頭。宋詩幽幽地自言自語:“莫非真有天意。”轉頭對向勇說:“向公子到我店裡去問小龍拿七萬,我會打電話通知她的。”說完走了,眉宇之間漾溢着一種幽怨,讓人心顫的幽怨。

提了個奇怪問題,丟下七萬元轉身而去,幾位男性都有恍惚之感。

金旗最先省悟,一邊招呼喜鵲快叫車送傷者上醫院,一邊對向勇說:“向公子這裡三萬先拿着,再去宋姐處取七萬,共計十萬,欠債全清,你我就沒什麼糾纏,再見。”

向勇無奈地聳聳肩帶人離去,一場硝煙就此輕描淡寫地過去了。七號臨走時深深地望了金旗一眼,目光如刀子般鋒利。

喜鵲他們已經叫來的士,七手八腳把毒龍擡上車。毒蛇只對金旗說了句:“大恩不言謝。”很江湖地坐到車裡去了。喜鵲眼淚婆娑地說:“金哥,對不起你啦,你卡里真有七萬塊嗎?宋詩也不是好惹得。”

金旗拍拍她玉肩說:“放心陪你哥去醫院吧,可惜說好今天請你吃晚飯的,只能改日了。你們是去中醫院嗎?明天我取了錢再送些來。”

車開動了,喜鵲還一個勁地朝金旗揮着手。如意洗頭房有三毒幫的小弟看守,金旗兩手拍拍無事了,不如就在街上吃些省得回去又吃放便面。信步走來,見對面一家叫“緣來”的飯店門口車水馬龍很熱鬧,不由有了興趣,好久沒痛快吃一頓今天就痛快吧!踏進“緣來”就有人招呼,聽說就一人,小姐就把金旗引到一個角落位置,剛想點菜,一位大堂經理模樣的湊近說:“先生,你坐得位已經訂出去了,麻煩你能不能換個位置?”

金旗爽快地跟着大堂經理登上三樓,拐了兩個彎,進了一個包廂。很精緻的包廂,四壁貼着梅點牆紙、窗簾是竹製的、一張四人桌旁是四張包着淺黃緞子的靠椅、旁邊茶几上有清花瓷件擺設、頭頂水晶吊燈灑下縷縷五彩光線、整個空間有股談雅的薰衣草香味兒,給包廂添了三分脫俗之氣。金旗有點疑惑,問:“這裡吃飯要收包廂費嗎?”他還是以前的窮人心理,所以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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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經理連連搖頭說;“客人儘管放心,決沒有包廂費。請你隨便點菜,本店特色菜是清蒸鮭魚、幹煎兔腿、響油鱔糊,客人要不要各來一份?”

金旗同意,又要了一瓶紅酒。他不吸菸卻好酒,酒量六兩白的喝下去正常。大堂經理走後,他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尋思着自己不同凡響的遭遇,體內太陰之氣自然而然運行起來,整個人如沐煦風、舒坦之極。一團涼爽爽的氣旋過會陰穴,沿督脈滾動而上,悠悠穿過眉間印宮滑至咽喉,頓是滿口生津,如品冰精。氣旋隨之滑向六脈各穴,整個人微熏熏如臥雲間,真是妙不可言。一週天下來睜開雙目發現菜餚已經端上,紅酒已經斟滿,對面還坐着一位美女正手託香腮,眼怔怔地望着自己。金旗脫口而出:“這麼是你?”

明眸含怨,惴惴不安地望着對方的正是后街女皇宋詩。她一聲不吭地注視金旗,那種無奈的怨態到也楚楚動人。金旗揣摸不清美人的來意,乾脆不想了,舉起酒杯笑說:“來,爲我們第二次見面乾杯。”宋詩還是不言不語,金旗疑道:“不會這麼快就來要債吧?”

“噗嗤”一聲,宋詩笑了,頓時馨香滿屋。她嗔怒說:“我想認真和你談談。”

“我們邊吃邊談,今天我請客算是借款利息。”金旗戲道。

宋詩嘆氣道:“我接連嫁過三個男人,都是新婚第一夜丈夫暴亡。老實說至今三十歲了,還是個雛兒。你別笑!我是認真的。於是都說我是妖星,專克男人,沒有男人能逃過合體之夜。事實也是這樣,儘管我有錢人也長得不錯,再也沒有男人敢娶我了,甚至找個情人也找不到。男人們調笑、戲謔都敢,一提正事就落荒而逃。哈哈,想荒唐一次也沒人要。想想也怪不得男人們,誰願用命換笑呢。有一次我去蛾眉玩,在青宵殿遇到一位老師太。她爲我佔了一卦,卦象說我是白虎妖身,煞氣太重,只能由太龍來降伏。也就是說我若隨了太龍就可以做個正常女人了。當時師太還說太龍本命之人有銀灰色的眼睛,雙目含寒芒。我將信將疑,試想漢民族那來銀灰雙目之人。”她伸手爲金旗斟滿酒杯,自己也倒了些淺抿一口,繼續娓娓道來。

“從此我注意周圍所有的男人,可惜從未遇見有太龍命格的男人。我買了架高倍望遠鏡,一有空就在樓上窺視,專看男人們的眼睛,都習慣了一天不看難受。你別忍住笑,想笑就笑吧,我就是個想男人想得發癡的女人。後來我調動周圍認識的人幫我一起找,當然我1只說有銀灰色雙眸的男人是我財產的繼存人,不管老少只要有一雙銀灰色後眼睛我就分他一半財產,粗算大約有一千五百萬左右。這樣一說不得了了,染色的、戴隱影的、甚至手術做假的全來了,不下幾十個,氣得我病了一場。我告訴大家除了銀灰色眼睛,還有另一個記號,這纔打消了假冒者的念頭。就這樣尋尋覓覓過了一年多,結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突然宋詩美眸熠熠生輝,激動地說:“今天我就在這樓上用望遠鏡偷窺男人,喲,你就別笑嘛,讓人家說下去啦。正看着就發現了你,遠遠望去你的身上似乎溢出一陣陣淡淡的,很淡很淡的氣霧。別人肯定看不見,我就能看見,怪嗎?當時心裡一動,有一種期盼已久終於要得到的感覺。你背朝着我,一直看不清你的眼睛,我心裡默唸着快轉身吧、快轉身吧。唸了九十遍後你驀地回過身來,你知道我的望遠鏡是軍用的,十分高級,你的臉龐看得清清楚楚,當時我就肯定你就是我要找的太龍命格的男人,因爲你有一雙真正銀灰色的眼睛,而且包含的寒芒像銀燈一樣閃耀着懾人的光輝。我奔了下來,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當時我問你是否戴了隱影也就一問罷了,真假一眼就能看出來。事後我一直觀察着你,想找個單獨的機會,誰想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緣來是你的酒店?”金旗問。

宋詩點點頭說:“我的故事講完了,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

幾天來奇遇多了,對美女的故事也並不驚訝。自己也不想獲得別人的一千五百萬財產,所以除了覺得好玩以外沒什麼別的感覺。他喝完杯裡酒,又吃了幾口魚,才說:“我叫金旗,旗子的旗。今年二十七歲,喜歡古玩,在前街陳忠老闆開的古玩店裡幫工,衣食無憂,有女朋友,所以我不能籤應你什麼。”

“我並不希望你答應我什麼,我同樣有仰慕我的人。我只是想你是否能陪我幾天,並且我會兌現承諾,行嗎?”

“行!今天就開始嗎?”

“嗯。”

“我認爲這麼好的菜總該吃完。”

豔遇,絕對豔遇!金旗坐在宋詩的奔駛轎車裡一路都念着這兩個字。車在天靈花苑五號別墅門口停下。宋詩在掏鑰匙開門時手有點發抖,金旗知道她有點緊張。自己也緊張,雖然不相信白虎煞氣、水龍命格,但是馬上要到美如天仙般的女子家中去做那事能不手心冒汗!

宋詩直接領金旗到二樓臥房。很漂亮的房間,就一張牀兩個小櫃,紫妃色的被褥顯得精緻淡雅,落地長窗前有一張臨窗皮質躺椅,旁邊小玻璃几上一套水晶杯具顯示着主人的身價。想象斜躺着遠眺朦朦朧朧的天平山影是何等愜意。

宋詩按了音響的按鈕,音樂像水般流淌出來,給紫色調的閨房帶來別樣風情。說了句隨便她就徑直進了浴房,丟下金旗一人。他知道她有點生氣,多年的期盼換來的是冷落,自然不會高興。可是作爲金旗只能當一次豔遇,否則自己會產生吃軟飯的感覺。別人不招待,自己招待,倒了半杯慢慢品着,讓夜色和美酒陶醉自己。

“你去洗洗吧。”隨着話聲回頭,金旗驚呼出口。浴後的宋詩真不是人了,是妖、是迷死人的妖。絲質睡衣更襯出玲瓏曲線,飽滿的隆起和一握柳腰,以及勝雪藕臂更顯嫵媚妖嬈。隨着她的走動波浪起伏不由人不食指大動,金旗從設有見識過如此美豔,眼睛都看直了。宋詩嬌哼聲:“看什麼看?”嚇得金旗一溜煙進了浴房。

濃濃的香味,浴缸裡早放滿了清清溫水,浴巾拖鞋全都放在浴臺上,女人的體貼顯露無疑。金旗感興趣的是旁邊浴籃裡宋詩隨手扔得內衣褲、粉嘟嘟的隔老遠還能聞到說不清什麼的味兒,很好聞,很想聞。剋制着想拿起來聞聞的渴念鑽入水中,使勁地搓着臉。還沒出浴室金旗就發現不該聳起的地方已經倔強地,不聽使喚地聳起了……

臥房熄了燈,只亮着牀頭小燈,淡淡的光弧照着勝雪肌膚,閃爍着迷人的瑩質。宋詩髮髻高高挽起,露出天鵝般修長的秀頸,粉嫩的下頦略擡,一付高雅的姿態,雙眸像蒙了一層水顯得越發迷離。她斜依着,那麼軟綿無力,讓人垂憐。金旗腦中閃過“憐香惜玉”四個字。好女人確實讓男人憐愛。此時誰又能想象這位是后街女霸呢?

俯耳輕說:“你還真是隻白虎。”

她,含糊地喊着:“愛我,快愛我。”

再次醒來時己是第二天中午,宋詩發現金旗已經走了。小櫃上有一張便條上面寫着:小詩:多休息休息,餐廳裡有豆漿麪包,不知你平時吃什麼早餐,我隨便買的填填飢吧。昨夜真好,謝謝。便條下還有一張七萬的現金支票。

他走了,宋詩想着昨晚的翻江倒海心裡一陣怦然。想起牀,剛一動身子就覺得異樣的痛,想到昨夜真是羞死了!可恨自己是那麼心甘情願,想想真覺得臉紅。一夜歡樂他很正常,應該證明他正是太龍命格的救星,自己白虎煞氣真被他破了,以後自己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享受生命的美好,這是真一;其二,也就是最主要的原因昨天她並沒說,一個渴望進展的修真者只能永遠停留在開光期哪是多麼悲哀。師傅說過由太龍命格的人破禁後才能……。

昨夜真的破禁了,一切都會改變嗎?

宋詩一個人倚在牀頭想了許多,不過最想的還是他這個人。他在幹什麼呢?他不想要我承諾的一千五百萬嗎?他還會來找自己嗎?

金旗是下午回堯峰山下農宅的。之前去了趟中醫院。毒龍斷腿接合後高高吊着,根本不能行動,喜鵲寸步不離地陪着。昨夜急診沒收費,今天一早就來催繳款了。毒蛇說去想想辦法,可是毒龍知道除了去搶,根本沒無法可想。三個人正焦急時金旗到了,當三大疊鈔票遞到喜鵲手裡時,喜鵲撲入金旗懷中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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