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超級禮物(6)

好一段馬屁!肖雅仙捂着嘴直偷笑。謝長林卻大喜,被年輕人稱哥說明自己年輕啊,歲月將去的無奈可怕得很,年輕纔是鉅富們嚮往的海市蜃樓。謝長林笑說:“好,說定了,我就稱你金老弟,誰叫我們一見如故呢。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秘書於亞,於小姐。”

金旗和於亞打了招呼,帶着大家回山莊。爲了先了解些情況金旗邀肖雅仙同車,前後三輛車一起開往堯峰山莊。車子一動金旗就說:“肖姐,春眼賣得價格不錯,不過你就不怕沒了春眼少了財氣?”

“怕什麼?有你這個大號春眼,姐還怕不旺財?告訴你,這次我帶了五千萬,你就該給我五千萬東西,少一分也不行。”肖雅仙斜斜飄來一眼,叫某人好一陣心跳。

“肖姐,和田白玉你做嗎?”

“說起和田白玉我就想到丟人的事,上個月好不容易二百多萬買了十公斤和田山料,準備開些牌子,誰知內行人一看說是俄料,價格差一半還不止。籽料、山流水料、山料、戈壁玉、青海料弄得我又是一盆漿糊。前天還找人惡補什麼是真正的羊脂白玉,老頭拿來指甲蓋大小一薄片就值十幾萬,嚇得我沒了脾氣。金弟,現在市場上和田白玉流行得超過翡翠,這是國人喜愛國玉的原因。聽說上等羊脂白玉有市無價,任你喊。一般仔玉也要三十幾萬元一公斤,嚇人呢。你能弄到和田玉嗎?姐太想要了!”

金旗看了她一眼,一臉賊兮兮的笑。

肖雅仙那能不懂,嗔怒說:“說吧,要怎樣才肯給我?”

眼看快到目的地了金旗一直怪笑着沒說話,肖雅仙急了,問:“傻笑什麼呢,問你話又不回答,信不信我咬你一口!”

金旗忍不住笑出聲來,說:“我在想月朦朧會不會成爲上海唯一供應收藏級和田玉的翹楚,那時錢會不會像滾滾長江東流水嘩嘩流入你錢箱呢?”

“做夢吧?還是臭你姐?說!”

金旗還是沒說,因此車已經停在堯峰山莊一號樓前。喜鵲、毒龍,玉芳都在門前迎客。謝長林一下車就大爲讚歎:“好一個幽靜、文雅之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奇異香味叫人聞之精神大爽。哈哈,老弟,好手筆啊!”

連聲說:“不敢。”把客人迎進二樓洽談室,消毒紙巾、飲料茶水,一一送上。謝長林忍不住說:“金老弟,我們還是先幹正事,再敘別的好嗎?”

“老哥好爽快!行,先談正事。這次公司爲老哥準備了兩件寶貝,第一是一方和田羊脂白玉;第二是一塊福祿壽喜四色翡翠。兩件寶貝究竟如何老哥看了就知道。不過按照公司規定小弟不參與交易,由公司銷售部經理喜鵲小姐和老哥洽商細節,老哥不會見外吧。”

謝長林也是老生意,自然明白討價還價的事最好別兩人當面,他滿口答應。

金旗對肖雅仙說了聲:“我在樓下辦公室等你。”就招呼毒蛇和玉芳離去。走出門還聽雅仙在喊:“我看一眼就來。”

下樓後金旗吩咐毒蛇去倉庫提十塊,每塊平均十公斤左右的和田仔料送到自己辦公室來,然後和王玉芳進了辦公室。王玉芳輕輕說:“兩張現金支票已經兌現,轉入公司賬戶。早報已經刋登出昨晚偷盜事件,情況描敘和我們要求出入不大,大概時間問題,報道很簡單,不過女賊和寶石同困一網的照片很大、很清晰。電視更詳細些,拍了許多過程,並且着重報道了盜賊如何囂張攔截警車,暴力襲警的過程。估計今明都會有後續追蹤報道。”

金旗倒了一杯鮮橙汁遞給玉芳,說:“下面再來採訪就保持低調,強調以後必須加強安全措施,別提女賊什麼的了。讓他們一步看看他們的態度再說。今天你會很忙,等一會又要去銀行轉賬,還有中午就在山莊辦一桌,弄些地方特色菜。我們廚房廚師有些水平,燒得菜不比木瀆鎮石家飯店差。哎,是不是聯繫一下西山熟人,弄些茶葉和楊梅來,好嗎?”

玉芳高興地應着,一口喝乾了飲料匆匆而去。金旗又打電話給關山,要了一串沉香木手珠和兩件白色鹿吐石的吊墜,叫毒蛇和玉料一起帶來。剛放下電話,玉芳電話又進來了,說有一位叫黃俠的指名找他,還帶着幾個麻袋,現在正在山莊大門口。金旗馬上吩咐放行,一邊又催毒蛇快些來。突然,他覺得自己有點像忙碌生意的老闆了。

毒龍和幾個保安一起幫着黃俠把四大麻包扛進了一樓洽談室。黃俠一見金旗有點尷尬地說:“金先生,我遲了一個月,不過找了不少好東西,有幾塊成色比樣品強多了。這是幾隻山裡野雞,帶來給大夥嚐嚐。”

金旗摟着黃俠的肩膀大笑,說:“老黃,你再不來我就要找你去了,不是爲鹿吐石,是怕你出什麼事。現在放心了!來人,把野雞送廚房收拾兩隻中午嚐嚐。老黃快坐,黃溪、黃香好吧?黃溪學費都交了吧。”

黃俠看金旗完全沒老闆架子,也沒有責備自己交貨遲,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高興地說:“好,都好。香兒常叨叨金大哥長金大哥短的,這次非跟着來還給我罵了幾句,惱着呢!”

眼前閃過老嗲着自己的小美人坯子,說:“老黃,孩子要來讓她來嘛,我也想她呢。這次回去你一定要幫我帶些禮物給黃香。”

“好,好,下次一定帶她來。”黃俠眼眶都溼了。

毒蛇來後金旗告訴他收購鹿吐石的標準和價格,和黃俠打了招呼才退出,讓他們專心洽談生意。當他帶着手珠和墜子回到辦公室時,肖雅仙也剛好趕到。

她一見面二話沒說撲了過來,抓住金旗胳膊真的下嘴咬了一口,痛得金旗叫了起來,問:“肖姐,你又不是屬狗的?”

“誰叫你看不起我的,誰叫你小瞧你姐的!”

“冤枉!我這麼敢看不起肖姐,堂堂上海月朦朧一等一的珠寶公司誰敢小瞧?有人敢我第一個衝上去抽他!姐呀,你牙齒好齊好細呀!”

“還細?要不要再咬一口?看得起我爲什麼有這麼好的羊脂白玉不先給我?是我買不起,還是怕我不付錢?姓金的,你氣死我了!”說着,小粉拳又搗來。

哈哈笑着躲着,金旗問:“姐,那塊玉漂亮嗎?”

肖雅仙大概累了渴了,抓起金旗剛泡的碧露春邊喝邊說:“我外行,可人家老謝內行。他在北京剛化一千八百萬買了一塊四公斤的羊脂白玉,和你的一比,氣得他連連拍桌子說自己又上當了。什麼潤度、油膩度、光度、色澤說了一大串,總之和你的一比他以前買的就是二流貨。特別是你的羊脂白玉是仔料羊脂,那半角點點鮮紅沁色正如其名‘雪地紅梅’,真的十分、十分漂亮。”

“雪地紅梅?”金旗喃喃地重複着這四個字,不由感嘆說:“肖姐,你還說不會形容?以羊脂白玉比喻嬌美雛兒太恰當了,太貼切了。”

“可是你這可恨之人爲什麼不賣給我?我也會和你平價交易,不用佔什麼便宜的。不就是三千多萬,姐拿得出來!”

“肖姐息怒,你是生意人,又不是收藏家,一塊是不夠的。再說羊脂白玉畢竟要得人少,太貴了。小弟給姐準備着呢。”

“準備些什麼?”肖雅仙雙眸飛彩,急急問。

金旗看着對面略含薄怒,風韻別樣的俏麗美人心裡癢癢的,說:“要是小弟爲姐準備的東西姐滿意,那怎樣謝我?”

雅仙白了他一眼,說:“還能怎樣?總不成讓你吃了我?”

“好,一言爲定,肖姐可不能賴喔!”

“賴什麼?”

“滿意的話,肖姐自願讓小弟吃了呀!”

“你……”肖雅仙一時語塞,這“吃”非哪“吃”,看這人偏偏這般惹自己,難道他真想要了自己?爲什麼自己一見他就忍不住想打情罵俏,是想讓他要了自己?

“嘡嘡嘡蕩,請看……”金旗唱着,揭開早已停在沙發前小車上的蓋布。

“啊!”肖雅仙發出長長的驚呼,眼前兩排十塊,大小相仿的美玉正散發着泰和之氣,溫潤之光。她激動地衝上去伸手撫摸,涼涼的、綢緞般的觸感通過十指流入心田,彷彿微醉後滑入溫泉一般。

“金弟,是給我的嗎?這全是給我的嗎?”眼光有點朦朦朧朧,像飄了一層輕霧,很柔很美,話音也顫顫的。

“肖姐,一共十塊和田真正的仔料,每塊十公斤左右,一共一百零八公斤。我們就依每公斤二十萬計算,你付我二千一百六十萬,這些全歸你了。”

“不,金弟,生意歸生意,我知道你公司規定仔料批發價是二十五萬到三十二萬元一公斤,我們就按二十五萬元一公斤算好了。老實說這些收藏級仔料我不心黑每公斤賺五萬是很容易的,你別讓利給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看肖雅仙認真起來,金旗也一本正經地說:“是這樣的,我議定了五家金牌客戶,肖姐的月朦朧就是其中一家。月朦朧是我公司在上海唯一重點提供白玉和其他寶石原材料的公司,當然同時享受金牌批發價。再有上海企業來批發,價格不會低於三十二萬元一公斤,而且是在開業初期內。我希望月朦朧能趁目前市場和田玉暢銷的契機打開局面,樹立獨家經營真正和田仔料的牌子,從而賺到應得利潤。這需要良好的包裝、宣傳以及服務,肖姐還要化大力氣喔。這十塊仔料是第一批,我初步計劃供給肖姐二百塊,約二千公斤仔料,當然過程是一年時間,不知肖姐對小弟的計劃同意不同意?”

能不同意麼?二十萬元到三十二萬元整整十二萬元差價,二千公斤,算下來金氏寶藏讓利足足二億四千萬,這是什麼交情?若平心脫手,賺十萬元一公斤,一年利潤就是兩個億,其實仔細賣利潤遠遠不至。“金弟,你是存心送錢給我?”肖雅仙心裡想着,嘴裡卻說:“你真有這麼多仔料?要知道這些仔料現在是千金難求呀!”

“所以接下來就是我保證貨真價實,按期供應;肖姐必須保證不泄露進貨渠道,免我麻煩。能做到嗎?”金旗暗忖這些還是“復玉池”中的玉料,若給你看看“成玉池”中真正的極品會不會來個小鳥依人般昏厥?

肖雅仙走近金旗,雙手放在他胸口,踮腳輕輕在對方臉頰溫柔一吻,立即退後幾步,臉上羞色一片。

金旗笑說:“好,一吻定諾!肖姐你不怕小弟真吃了你?”

肖雅仙低着頭,幽幽地說:“金弟實在想吃就吃了吧。”

心裡一陣熱,正想舉步,門外傳來暢懷的笑聲。門推開喜鵲和謝長林、於亞一齊走了進來。喜鵲微笑着說:“哥,和謝老闆談妥了,我先去了。”

金旗笑着點點頭,說:“通知廚房,我們一會過去。”

熱情地招呼客人用茶,謝長林卻頭也不回直奔裝有沉香木的玻璃櫃,雙手撫着平滑的玻璃,眼睛閃動着興奮的光芒,嘴脣顫抖着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突然拿出手機跑到室外打電話去了。金旗有點詫異,一縷神識隨之而去。只聽謝長林用臺灣土話說了好大一陣,話聽不完正,意思是清楚的。他告訴一位叫“法華禪師”的人自己終於發現了一段2.5米長的圓柱型沉香木,而是古木,標準椅楠香型,完全適合雕什麼“佛境九重天”。價錢沒談,好像對方說了個什麼價,他連連稱好。

謝長林重回辦公室又跑到沉香木邊揣摩、琢磨了十幾分鍾才說:“金老弟,老哥失禮了。今天收穫之巨無法想象,和喜鵲小姐確定了三千四百萬元買下‘雪地紅梅’,又以二千八百萬元買下‘福祿壽喜’。我可以老實告訴老弟在臺灣至今沒有一塊和田玉比得過‘雪地紅梅’的,我若出售定可穩賺一千萬。我敢放言除了老弟,誰敢和我鬥玉!今天收到兩件極品,確實高興,只是……”

金旗知道剛纔是亂侃,現在纔是正題:“謝老哥,有話請說。”

“只是老哥還有一事想懇求兄弟,卻不好意思開口。”

“莫非老哥看上了小弟的個人收藏?”你不說,我也不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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