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億萬收穫(3)

金旗確實喜歡關山的入微刀法,觀音低眉慈目中略帶一絲笑意,就是入微刀在眼角輕挑兩刀的效果,真是體貼入微呀。不由讚道:“關大哥,最近你的入微刀法又有長進,從形到意,刀法已入神境,小弟能體會出刀外之刀的美妙。這尊觀音還沒完成就磅礴浩蕩禪意,真令人神往完成一刻的突破!”

關山望着金旗會心一笑,什麼也沒說卻似盡在不言中。

回來路上金旗和鳳娟商量怎樣請出色的攝影師來包裝關山和關山的作品,並且註冊“入微刀”商標。將來準備在鳳昌珠寶和香港金氏寶藏開闢“入微刀”作品專室,讓作品自動來建立關山一代玉雕宗師地位,而不是去參加什麼評級考級之類的活動。

第三天王可人走了,她震撼的心期待行動。在送行路上王可人對金旗說自己有了新的想法,乾脆開一家“金氏頂級寶藏”。香港淺水灣近年生成了一處奢侈品特賣區,是在淺水灣皇家別墅區裡。這裡全是豪華獨立別墅,不是住家而是商鋪,是一幢一品的商鋪,世界著名消費品牌這裡都有,並且都是千元以上的商品,完全是個奢侈區。皇家別墅裡也有一家專賣高端古玩的商店,叫“古往今來”,是香港古董大亨錢氏企業,聽說生意驚人。我們是不是也做成這樣的業態,因爲我們的產品就是頂級奢侈品。

金旗大喜,他不習慣忙忙碌碌,一分一釐的盈利,奢移消費纔是最合胃口的。他問:“皇家別墅每幢多少港幣?”

“很貴,每幢三層共計七百多平米,香港用平方英呎算,總價五千百多萬港幣。業主購下後有專人裝修,估計裝修費用近千萬。能夠開業,不算產品約六千二百萬港幣左右,不過作爲產業它還有升值空間。”

“地方小了些,可以擺放商品也就二層五百平方,只能將就。難道一幢一品全是一樣大小的別墅嗎?”

“基本一樣。大家都是有前停車坪,後有接待客人的私家花園,因此也算規範。三樓做貴客接待廳、辦公室和庫房,算算也夠了。”

金旗點頭同意,又商量許多細節。到浦東機場恰好一切敲定。王可人將抓緊洽談樓盤購買和註冊成立公司,並提供賬戶。金旗在三天之內匯入資金,公司註冊資金決定七千萬港幣。

兩人在登機口互相擁抱了一下,金旗覺得可人微微顫抖,臉色豔然。她是一步三回頭地走的,顯得那麼依依不捨。

喜鵲第一次駕駛雷克薩斯350特別興奮,棗紅色又是她的幸運之色,副駕上就坐着金旗哥哥,你讓她別笑都不行。小姑娘幾個月來吃好睡好,無憂無慮的生活使她出落得愈發水靈,江南風軟水柔哺育出來的女孩當然軟軟柔柔、甜甜美美的。今天一早就在凌志專賣店提了預定的坐駕,看着行駛證上自己的相片,喜鵲格格笑個不停。上了高速一路飛駛,故意開窗讓掠過的勁風揚起濃密的長髮,加上一串串脆笑引得迎面來車紛紛急剎,看香車美人嘛!

拐入樹蔭下的村道,喜鵲甜美的臉陰沉下來,一聲不吭地注視着前方。金旗覺得奇怪,問:“你怎麼啦?”

喜鵲低聲說:“我突然想起煙姐了,要是煙姐也能考出駕照,開着金哥買得車那該多好!可惜煙姐還能學開車嗎?”

煙兒的病有沒有辦法徹底根治呢?一路上金旗一直思考着。

先找到精神病院主治醫生張醫生,瞭解了煙兒病情,配了許多常備藥,交清了所有欠款,終於見到姍姍而來的煙兒。胖了些,白了些,眼眸很清澄、很寧靜,她走來的步履緩慢而沉重,儘管遠遠就認出了喜鵲和金旗,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可是遲緩、呆滯的一舉一動正說明她是個病人。

喜鵲一頭撲進煙兒懷裡嚶嚶而泣。煙兒白嫩的柔指輕撫着小妹的後背,對金旗說:“金哥,煙兒給你添麻煩了。”思路完全清晰。

歸途中金旗駕車,從反光鏡看見那對依偎着的姐妹,他說:“煙兒,你相信哥嗎?”

“煙兒當然相信金哥。”

“那好,你的病不能光靠藥物控制,鎮靜劑吃多了不行。哥今夜教你一種強身健體,特別有用的方法,如果你能吃苦練習,不出一年煙兒就不必吃那些有可怕副作用的藥了。煙兒,你願意嗎?”

煙兒認真地說:“煙兒聽金哥的。”

金旗決定教授煙兒修真之法,讓她達到“成嬰”境界後重塑肉身和靈魂,這樣她一定能擺脫精神疾病的困擾。他沒想到今天這個成人之美的想法給一百年後異世界的古漢國打造了一個女皇,這當然是後話了。

煙兒的世界裡一切都是空白的,甚至連七情六慾也蕩然無存。所以當她心目中僅有的親人連夜教她陌生的修煉之術時,她完全沉浸其中。這時候精神病人的單純、執着、忘我成爲修真的大基礎,是正常人無法比擬的。爲此金旗倍感欣慰,暗暗給她服食了一滴千年玉膏,就讓她獨自入靜修煉了。煙兒的房間就在自己隔壁,他能聽到平緩、悠長的呼吸,也能看到日漸紅潤、光亮的容顏……

八月下旬的江南驕陽似火,已是盛夏季節,偶然吹來的風也是辣的。

金旗心裡也有些煩熱,隨着時間推移,心中對青衣門的憂慮日增,不知門派間的殘殺是否真的定時定點進行?若提前了青衣門能否應付?總之每日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第四天羅大偉終於興致勃勃地出現時,他才鬆了口氣,這樣羅老他們的歸期就可以確定下來了。

晚歺特意從太湖弄了些螃蟹來,雖說不是菊黃蟹肥的季節,但是隔年的老蟹仍然夠肥。太湖沿岸每年要評“蟹王、蟹後”,爲此有些取巧者就養起隔年蟹來。鳳娟和文昌兩日前就向羅老告辭,急着回河市忙於開賬事宜,所以客人也就剩羅老、大偉兩人。金旗也算細心特意請來張喚之、張韻相伴,讓未來親家也能借此增進情誼。連喜鵲在內,一席六人飲酒剝蟹其樂融融。

羅老這次河市之行收穫巨豐,不僅僅購入了五億多翡翠珍品以及難得一見的和田仔玉,漢工琢玉堂今後兩年日子過得必定精彩不說,孫子又巧遇知音、連理在望,特別是這幾天金旗有意無意地傳授一些行氣調息的功法,嘗試之中受益驚人。原來日漸枯竭的氣脈猶如枯木逢春再次勃發,輕盈地穿經過穴運行起來,才兩天精神倍增,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相比之下自己幾十年練習的內家調氣之術簡直不值一提。其實羅老還不知道他現在修煉的是仙家之術,是修真人夢寐以求的修真秘訣。

望着身邊談笑自如的年輕人,羅老打心眼裡歡喜,他湊近輕說:“金賢侄,剛纔接到美國來電,分店已經把二千九百萬元美金划進你給我的香港卡號中去了。剩餘的三億零五百萬元怎樣付給你呢。”

金旗笑說:“謝謝老爺子,美國分店爲籌現款一定很辛苦了,請代金旗謝謝。餘款如果方便的話請分別匯入三張銀行卡,卡號是……”

羅老這幾天記憶力出奇的好,一長串的數字記得清晰萬分,立即起身到外面去打電話了。

張喚之坐在金旗另一邊,見此也輕輕說:“金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天我均價三十萬元一公斤售給萬紫千紅淡老紫翡十七點九公斤、白翡十五點四公斤、綠翠三十一點三公斤、黃加綠雙色翡翠十九公斤,一下子就入賬二千五百萬元;加上今天又出手一塊冰種陽綠,很大,足有五十五公斤;兩項相加有四千一百多萬元,你看我欠你的玉款劃到那裡?”

金旗心中暗樂,看看這邊要進賬,那邊要付錢,有錢麼,真是個有錢人!他忍住笑說:“就進金氏寶藏賬號吧。張總若以後還需要翡翠明料、和田仔料儘管來,我不在家,找喜鵲就行,小姑娘現在是堯峰山莊銷售代表。”

這次張喚之着實賺了一大筆,最使人心動的是萬紫千紅的淡老打電話來希望一千二百萬元成交“藍水翡”,若依此價脫手幾百萬元的利潤舉手可取,他沒有心動。他的心理價位是二千五百萬,而且有十拿九穩的把握。這一切歸功於身邊這位神奇的青年,所以他舉杯真誠地說:“金少,我不多說了,萬分謝意就在此杯中,我幹了!”一飲而盡。

由於長輩在座,羅大偉、張韻都顯得拘束,但是並不妨礙一個時不時秋波橫飛,一個時不時在桌下摸摸蹭蹭。看得出兩人已經漸入佳境,彼此情溢於表了。

晚歺吃到十點才散,說好明天由張喚之、張韻送羅老他們和金旗一起赴上海機場,(金旗從上海到江西南昌)所以張家父女在堯峰山莊過夜。

等大家休息後金旗把關山和毒蛇叫來。毒蛇先彙報了毒蠍的行動和監聽方媚的情況。金旗聽後說:“我要離開一週或者十天,你們只要掌握方媚的動向就能防患於未然。若萬一有人對山莊不利千萬別對抗,因爲來者都是練家子,都像毒蛇見過的七號一樣的高手。你們認大夥全躲進地下庫房去,同時打電話報警,這樣人員安全就有保障了。至於罈罈罐罐就隨它們去吧,損失等我回來再找幫算賬。”

關山擔憂地問:“金弟,此去有危險嗎?”

金旗搖搖頭,說:“我沒任何危險,萬一遲些回來一定有事耽誤,不用爲我擔心。我對你們也有信心,只要提高警賜,特別是深夜更要密切注意毒蠍的動向。對了,過兩天把毒蠍的事告訴毒龍和喜鵲,關鍵時候別被毒蠍利用了。”

毒蛇連連點頭。哥三個又商議了半個多小時才散。對於煙兒金旗早特別囑咐了喜鵲,並且臨走還專門細細查看一番。對於煙兒三天的修真收穫金旗也大感意外,她竟然直接越過旋照期進入開光期,暗忖這也許就是千年玉膏的成就。堯峰山莊的事大致有個安排後,十一點金旗才驅車趕往河市。

鳳娟從貓眼裡看見半夜敲門的是金旗立刻打開房門,秀眸中閃着淚光輕說:“你,來啦。”不知爲什麼金旗很醉心鳳娟這刻的神情,那是一種淡雅卻又迷人的風姿,就像炎熱時的一縷涼風;寒冷時的一片溫暖;總是恰到好處卻又充滿誘惑。看着她你就情不自禁想愛,那怕僅僅愛撫着嬌柔的一隻手。金旗突然以手加額,說:“有幸有你,纔是我的大福緣!”

鳳娟貼進男人的懷抱,輕問:“你知道我正在想你嗎?”

“不知道,但是我卻想得忍不住跑來了。”金旗感到她的貝齒在輕咬自己前胸,癢癢的:“娟,我想……”

一隻小手捂住了金旗的嘴巴,慢慢整個人都吊上來了:“別說了。”還怕羞?金旗暗忖。敞開的睡衣裡透出陣陣香味,那種叫男人聞到就醉的香味決非人造香水,而且少女特有的體香,細細分辨金旗得出結論:鳳娟的味兒有點像茉莉花香。上次是衝動加匆忙,今天金旗決定細細品嚐這道精緻無比的美味佳餚。

“啊……喲……”又開始了。

又是一小時,金旗說:“娟,明天我要去江西,可能要十天左右回來。”

鳳娟嗯了一聲,點點頭,說:“鳳昌珠寶裝修設計已經結來,文兒挺滿意的。她昨天去北京處理一些事務,大約一週後回來。我把原來鳳喜老店中三名骨幹招回來了,她們也願意跟我幹。我想裝修的同時招聘、培訓員工,同時聯繫老客戶。如果一切順利兩個月後鳳昌珠寶準能開賬!旗,真謝謝你了,文昌背底裡也一直誇你呢。旗,常給我電話,讓我聽聽你的聲音,那怕一句也好。”

鳳娟是個典型中國賢妻良母式的女性,沒有“口多言”的惡習。丈夫不說她不會追問,儘管一別要一週多。她抱着不糾纏、不干擾男人的宗旨,她認爲男人就是飛翔的鳥,女人就是林子裡的樹,靜靜地等待、盼望也是一種幸福。鳳娟就是這樣一個難得的女人!

金旗此刻心裡充滿柔情,右手拉過小小的柔夷,吻着說:“我會常打電話給你的。”

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別,鳳娟仰起頭來,又把丁香送去……

兩峰挾持之中有一片數十畝的平坦巖坪,巖峰間虎斑長青藤遮天蔽日地從百丈山崖垂下掩映着一片殘舊的屋宇。你若有猿猴的靈巧、駝鹿的耐力,沿着宛延曲折、時斷時續的石砌階道就能到達這裡,第一眼就能看到門楣上一塊六尺長匾,上書三個泥金大字“青衣庵”。歲月把蒼桑塗抹着庵牆,粉白早成黑黃;塗抹着長匾,金色早成灰棕;斑剝到殘破、脫落到處可見,你很可能以爲這是百年前遺留的古蹟,至今已荒蕪不堪、再無舊人。可是若說出真相你準會嚇一大跳,這裡隱藏着一個傳承三百多年的古武門派,並且以武入道,在修真路上大有建樹的神仙般的宗族青衣門,你信嗎?

信不信都沒關係,青衣庵百年來“內修外練”的宗旨就是減少世俗對門派的瞭解。“內修”是指庵內二代以上弟子不理俗務一心修真,以求道之突破。這部分人是青衣門的精粹、核心,經過數百年苦苦追求以及幾代人積累的修真心得、感悟,如今碩果僅剩的除門主青蓮師太外也只有七人。“外練”是指二代以下弟子習得武功,外出經商、行醫、從事各種塵世俗務,一則歷練外功,嘗試塵間萬相;另一則也是爲門派積累財富,以供整個門派休養生息、源源不斷。當然“外練”必須有修真已經“築基”或者進入“開光”期,一時止於瓶頸無法突破的“內修”弟子帶領,前文所提到的河市青衣派宋詩宋大姐大就是如此人物。她是青蓮師太的關門弟子,是撿來的孤兒。三歲開始修習青衣秘法,外功十歲就有小成。十二歲築基修真,也不知吞服了多少靈丹妙藥,十幾載漫長歲月才進入“開光”期。青衣師太看其苦修無果便派出“外練”,這纔有了河市的青衣幫。可惜錢是掙到不少,也惹來了禍,而且是滅門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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