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收個“小弟”(1)

霍金斯問:“外公,換作你呢?”

“我寧有尊嚴地活三十年,決不看人臉色活一百年。”

說這話時霍金斯發現昏眩迷惘的老眼中爆出刺眼的光芒,雖然一閃而過卻亮得使人震顫。霍金斯沉重但十分堅定地選擇了“就活三十年”!

後來就是沒日沒夜地苦練苦熬,一年後成功了,外公就等着這一天,等到霍金斯試功成功時,外公也僅剩一口氣了。他喘息着說:“這種控制每寸肌肉單獨運動的功夫有名稱,叫‘縮陰功’。練成後可以隨意控制手臂和手掌、手指的任何部位,以至在賭桌上偷牌、換牌好比探囊取物。但是由於滲透陰寒之藥,男性功能會慢慢減弱,三十年後更有算總賬的結果。小金斯,你準備好了嗎?”

霍金斯當時伏在外公膝蓋上哭了,面對男不男、女不女的下場他能說準備好了?這種有錢的生活會幸福嗎?

外公又喃喃說:“也許我們小金斯有大福大緣,‘縮陰功’遇到修煉純陽功夫的人有解,遇到修真之士更易如反掌。看來是個死扣,但是說不定三十年中有奇遇呢。小金斯,外公彷彿看到你活到一百歲,活到……”

外公話沒說完就走了,但是他給霍金斯留下了希望。

接下來就如外公預料霍金斯從一百美元借款開始轉戰全美賭場,積累百萬巨資,又毅然投入金融領域一躍成爲華爾街顯赫人物。遺憾的是隨着時間他越來越覺得身體內部一種奇寒的氣息正在不斷吞噬自己的力量和生命,常常由於心力憔悴而突然昏死。無數藥物、各種治療都試過了,的確能延長自己生命,可是決不能治癒,生命仍然在日漸枯萎。

爲此全世界尋找練純陽功的或者修真之士,甚至連教會也找了,化去幾億美元不說,得到的僅僅是一句:“霍金斯先生,請原諒我們的無能。”

這時他恨外公,想自殺,可是外公最後的遺言一直支持着他走下去。時不時到米高梅賭一局僅僅只爲娛樂,錢對於身價千億的人來說只是數字而已。想不到今天在米高梅遇到了一個有神通的人,霍金斯不由自主覺得看到希望,即使微弱的渺茫,但溺水之人連一根稻草也會覺得可愛。他最後淚水漣漣地嗚咽着說:“我是半個中國人,金先生能救救我嗎?”

金旗心情有些沉重,財富的大積累常常伴隨着大付出,這種付出是常人很難想象的,包括生命。他儘管治癒了許多穴脈淤塞、經絡不暢之症,但是能不能治療眼前之人不知道。他想了想說:“你到酒店開個房間,晚上我來找你,先檢查再說。”

霍金斯像孩子似的蹦了起來,滿臉興奮之色,連連點頭。

兩人出了包房,等候的人包括鳳娟都覺得奇怪,爲什麼億萬富翁有點卑微地跟在金先生後面,臉上寫滿喜悅?樑中忙迎上問金旗:“一切都好吧?”

金旗點點頭,攜着鳳娟快步離去,霍金斯一路恭敬地送着直到電梯口,這情景看到的人都大跌眼鏡。

回到房間鳳媚再也忍不住了,連連問:“旗,最後發生了什公?”

金旗伸手挽住一握細腰,把鳳娟拉到身邊先吻個痛快,才把故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聽得鳳娟秀目滿是霧汽。她想了半天,很認真地說:“旗,我想你真能:治好霍先生。”

“爲什麼?你怎麼知道?”

鳳娟膩在男人身上,輕說:“人家早想呢。”

晚上七點在米高梅珍珠中歺廳裡碰到一臉得意的羅大偉和春色滿頰的張韻,八目相對,張韻首先羞紅臉逃開去。不用說這對情侶剛纔也在幹同樣的事。

金旗請客,點了許多從未聽說過的菜。珍珠中歺廳是香港大廚掌勺,菜餚色香味俱佳。四個人此刻都是好胃口,一頓吃掉五千多美元。臨到付賬時,很有禮貌的大堂經理特意送上一盆精美的水果,說:“金先生,您在米高梅所消費的所有費用已經有人預付了,所以請金先生接受我真誠的謝意,並收下這份水果和這張享受更高服務規格的金色珍珠卡。”

金旗對此心知肚明,羅大偉、張韻弄不懂了,大哥也是初來美國不會有什麼富朋友吧,誰支付了這一切呢?張韻忍不住問:“哥,那路神仙孝敬你?”

金旗說:“也許是鳳娟的追求者吧?”話音沒落又發出慘叫,張韻眼梢瞥見鳳姐的玉手剛從金旗腰畔縮回。

大偉講實惠,說:“有人請客,乾脆明天把爺爺、二叔都聚來海吃一通,看看買單的主受不受得了。”

張韻嗔道:“就你能!專動歪腦筋。”

四人說說笑笑結束豐盛的晚歺,說好明天一早去美國漢工琢玉坊才分手。看這對年輕人猴急的樣子,真是一刻值千金呀!

鳳娟一推開門就發現地上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金大哥:小弟住1818房。”她隨手把紙條遞給金旗,說:“金大哥,你怎麼收了位五十多歲的小弟?”

對於霍金斯來說今晚金旗來不來有關生命,沒了命錢再多有什麼用,所以在桌上茶杯下壓着一張鉅額支票,3字後面一串八個0,十分醒目,也很有氣勢,想想誰爲看個病一擲三億美元的?生命日復一日枯竭,自己卻束手無策,這種精種折磨也不是人能忍受的。剛纔給私人秘書愛娃打了電話,告訴她有希望留下命時,四十七歲的女人像個孩子嚶嚶哭個不停。愛娃跟隨自己打拼了三十多年,從妙齡少女到老雛兒,只是精神苦戀,男女之間實質的行爲從未有過,這對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是一種折磨,對自己更是煎熬。這種情況能通過治癒“縮陰功”而改善嗎?他站在窗前沉思着。

敲門聲響起,霍金斯像聽到天籟之音興奮地打開門,喊道:“果然是金大哥!”

金旗問:“你近六十了,爲什麼稱我大哥?”

“中國幫會中最厲害的人就稱大哥,手下不論年齡一律算是小弟。金先生在我眼裡就是那個最利害的人,所以應該稱呼大哥,我當然是小弟。”

一番牽強附會的解釋終於讓金旗忍不住狂笑起來,笑能傳染,霍金斯也呵呵直樂。房間裡氣氛輕鬆多了。

金旗說:“這樣吧,以後你稱我金兄,我叫你霍兄,平輩論交不分年齡行嗎?”

“金兄說好就好。”看來霍金斯挺善解人意的。

金旗自己動手泡了杯茶,在美國酒店裡能喝到真宗西湖龍井他萬萬沒想到,自然一到房間就泡茶。淺抿一口,指着面前的軟凳請霍金斯坐下,叮囑他閉緊眼睛不論有什麼奇怪動靜也別偷看。一切準備妥當,金旗也閉目調息,三分鐘後驀地睜開“目識境”。

霍金斯的體內百脈猶如冬天的葡萄藤乾癟、枯萎、毫無生機。珍貴的早已收穫,剩下的殘敗枯藤要重拾山河談何容易。金旗深深吸一口氣,伸掌壓在他後背,緩緩送出一道弱小的太陰流,開始順着還沒完全封閉的穴脈運行起來。他知道急不得,在廢墟上重建困難就是清除垃圾,這事得慢慢來。

三個周天後他發現霍金斯的經脈潤滑許多,穴門也敞開了,自己留在他脈絡中的一縷太陰流竟然能自行運行起來。他想半天才恍然應該是得益於“修煉”這個習慣,霍金斯曾爲練習“縮陽功”下過苦功,調息之法爛熟於胸,在自己內息的帶領下自然也認識了新的調息路途和方法,照章辦事當然簡單易行了。看來這個外國佬不笨。

霍金斯悠悠醒來發現渾身粘粘的,皮膚上積了一層黑色污漬。擡頭見金兄正面對玻璃窗盤坐在沙發上,渾身流光溢彩,整個房間由此顯得五光十色分外神聖。他知道這是一種修煉的姿態,唯恐動作稍大驚擾了金兄入定,便踮着腳尖輕輕走進浴室大洗起來。

整個身子滲浸在溫暖的熱水中感到從未品味的舒暢,每個毛孔都擠出臭臭的黑色液體,用水沖刷幾遍才總算洗乾淨,渾身上下輕鬆異常,大有脫胎換骨之感。他試了一下平時招之即來的“縮陽功”不聽使喚了,連隱蔽在身體裡的陰寒氣息也消失不見,難道自己苦熬的病真痊癒了嗎?霍金斯跳出浴缸,站在鏡前認真地看着自己:平時常常隱着黑灰之氣的臉龐透出一些久違的粉色,身上原先明顯乾癟的脈絡平復起來。伸手撫摸,體膚溫暖柔滑一改以往冰冷潮溼的感覺……他高興的差點大叫起來,“啊”字擠在嘴邊好不容易纔嚥了回去,怕驚動了正在修煉的救命見人。

重新擦洗一遍,披着浴巾出來時金旗已經站在落地窗前遠眺着拉斯維加斯凌晨灰濛濛的天空。

“早上好,金兄。”

“霍兄看起來精神多了,感覺如何!”

“無與倫比的舒坦,整個人脫胎換骨了。不知用什麼詞彙表達對金兄的救命恩情,請金兄提任何要求吧,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照辦。”

金旗想笑,發現對面美國人中文更溜了,一連用了幾個成語,聽着很滑稽。他說:“還必須連續治療一週才能根治,否則很可能死灰復燃。不過病好了,霍兄賭博賴以勝利的功夫會完全喪失,霍兄會不會感到可惜?”

霍金斯連連搖手,臉都漲紅了:“決不再使用害人命的‘縮陰功’了,一定的!這一週我會跟着金兄,但是保證不妨礙金兄日常事務,只需金兄找時間爲我治療好了。”他說着走到桌邊,拿起三億美元的鉅額支票遞給金旗,說:“這是診金,也是一個喜獲重生之人的一份心意,希望金兄不要拒絕接受。這些並不能完全表達我的金兄的感激之情。”

中文越來越牛了!金旗也不客氣,坦率地說:“我收下你的心意,而且還想請你爲我爲一件事?”

“請說,霍金斯一定辦到!”這小子口氣有點軍人味。

“我想用這些資金成立一家中美合資投資公司,就以我和你的名義合資,在美國申領營業許可證。由此所需備的條件都一起辦妥,比如辦公地點?乾脆在紐約買一幢小樓。所需資金在三億中扣,剩下款項就作爲合資公司的資本金。這是我的設想,不知可行嗎?”

霍金斯笑起來,大聲說:“完全可以,細節方面我會處理。現在美國由於次貸出現問題房屋十分便宜,金兄能常來美國是我所求之不得的事。請指示合資公司的名稱?”

“這個麼……”金旗略略沉吟,說:“你我姓名中都有金字,我看就叫‘雙金投資基金’可好?”

“妙!雙金投資很響亮,我同意。公司以金兄爲主,當然我會派一個熟悉理財、投資的專家管理我們的雙金公司,金兄認爲好嗎?”

望着一臉興奮的霍金斯,金旗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說:“好,現在各人辦各人事吧,晚上十點我會來找你。”

霍金斯跟了兩步,問:“金兄接下來行程如何安排?”

“在拉斯維加斯還須停留三到四天,然後到紐約、華盛頓轉轉,再有我一定會去內華達州的鑽石坑看看。聽說那裡撿到鑽石不需付錢,對嗎?”

“有這事,可惜很少有人撿到,門票卻養活了許多人。”

這話逗得金旗大笑起來,霍金斯也跟着笑。天剛矇矇亮兩個男人一陣狂笑,聽到得人以爲是兩個神經病。

金旗回到自己房間,鳳娟早已梳洗完畢正閱讀英文晨報,見到金旗回來立即像只小鳥似的撲入寬厚的胸懷,仰看臉,閉着秀眸,一付等吻的媚態。金旗當然不客氣,品嚐着柔軟的雙脣,吮吸着香甜的丁香。雙手也不老實撫弄翹翹的可愛的股丘,不夠,又從衫底探向豐挺的玉峰。沒一刻鳳兒就酥軟一團,膩着丈夫任他逗弄。

金旗含着她肉肉的耳珠,輕問:“我想了,行嗎?”

“忙了一夜累不累?”

“在鳳兒身上是最愜意的休息。”

“你這個人呀……”

一個小時後兩人在浴室裡談工作。

“河市來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文昌的,說鳳昌寶公司的營業情況很正常,玉經管已經試製成功準備投產。文兒一個勁問還要在美國待幾天,猜得出她很想趕來呢。另一個是毒蛇來的,報告說已經到達沂山,見到崔叔和胖嬸,諸事正在正常進行。”

金旗邊聽邊爲鳳娟打着肥皂,這是他十分樂意效勞的工作,而且很認真很細緻,投入得忘了回答。鳳娟佯怒道:“旗,再揉要揉熟了!你到是聽見沒有?”

金旗這才停手,嘿嘿一笑說:“聽着,他們都正常着你就不必告訴我,不看見我正忙着嗎?嘿,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賺了三億美金,並且說好和霍金斯合夥辦個投資公司。我想在美國也搞個落腳點,賺些美元,將來也可以常來常往,要不,乾脆幫鳳兒搞張綠卡怎樣?”

“什麼?就治療一下三億美元?”鳳娟驚訝得小嘴都合不攏了。

“要說救一條命,三億還少。這是霍金斯硬塞維我的,我覺得付出和收入還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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