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做不到

386做不到

凌蕭其實一早料到她可能會發飆,但奈何眼前的風景實在太過美好,他有些無暇顧及其它。 新匕匕奇新地址:.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昨天剛將她從小廚房弄到自己身邊,偏這丫頭一通大道理攪得他心煩意亂,也忘了提這回事,便只好今早匆忙準備。不過,見得她眼下的這個樣子,他卻是有些不大放心帶她進宮了。

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眼前卻又破天荒出現另一張臉,直攪得凌蕭身形微微一僵。

“好了,時間不早了,宮裡登基大典就要開始了!有什麼不痛快的,待回來再說!”微微別開視線,凌蕭下意識不再去看南宮九,率先轉身朝院子外頭走去。

現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南宮九自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大吵大鬧,只微微癟了癟嘴,有些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什麼人嘛!是皇子就了不起了?可以隨便叫人扒她衣服,取她面具?

若非是怕白夭夭那邊不好交代到時拿不到七色晶蘭,她纔不會留在這裡受氣!

南宮九覺沒睡好反射弧很有些長,此下由裡到外被人折騰了一番,衣服也換完了,這纔想到氣惱。

然而,她有所不知的是,剛纔她心中隱隱期待‘陸大哥’能夠見到自己這幅美噠噠的樣子,老天爺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替她完成。

以臨淵的性子,自然不會放任南宮九獨自一人跟在凌蕭身邊入東凌皇宮。

左右這四皇子府的廚子他也不大想做了,正準備騰出些時間計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眼下正好趁這個機會,他直接憑空不見算了!

到時笨丫頭問起,他只說東西已經找到就是了!

不過,當臨淵孤注一擲潛到凌蕭的院子附近盯梢時,卻在無意間發現了那兩名暗衛的存在。

然而說來也奇,這兩名暗衛中明明有一人是注意到了他的,卻偏偏緘默不語。

他在想,這個人他是不是認識?

滿心狐疑之間,笨丫頭已經被幾個小丫頭七手八腳簇擁推進了房間裡。

臉色微微一變,他當即身形一掠再度選了做樑上君子。

然而,揭開來挖瓦片之際,入目所及卻是險些令他血脈噴張猝不及防。

狼狽尷尬之餘,他當時是有些怒的,但後來看到這些丫頭將她從澡盆裡撈了起來梳妝打扮時,卻又慢慢平復下來。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應該感謝這些人才是!讓他有機會一睹美人出浴,左右,這丫頭遲早都是她的人。而當初,在山洞中,他爲她換衣物時該看的也都已經看了。

再者,這幾個小丫頭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他也根本來不及看到什麼。

他素來知道她生得極美,卻未料到可以美到這般境地。

鏡子裡映出的小人兒,一張臉不過巴掌大小,粉妝玉琢般精美標緻,此刻經了一番淡淡描畫,更是明媚動人,嬌顏如畫,尤其配那一雙明澈的大眼睛,真真是集了所有的朝氣和靈動於一身,美好得令人心悸。

驚豔之餘,臨淵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他不想她這樣美好的樣子爲別的男子瞧見,而那丫頭便好似真的與他心有靈犀一般給自己戴上了面具。

儘管他此刻更想將她整個人藏起來誰也不給看,但到底這樣不大現實。

眼下雖只有一張面具,但到底是聊勝於無。

南宮九並不知曉‘陸大哥’已然棄了職責跟在他身後,只垂頭喪氣跟在凌蕭後頭朝着府門外走。

“上車!”

凌蕭沉聲吐出兩個字,總算是讓南宮九稍稍打起些精神。

擡起頭,一輛頗爲精美的馬車停在她面前,她倒也沒多言,自顧自的爬了上去,將一旁微微伸了手臂準備相扶的凌蕭晾在了一旁。

其實南宮九並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而是她此下意識對皇宮這個地方沒什麼好感,有些心不在肝上,根本沒注意到凌蕭的動作,更沒注意到他一張俊臉已然是暗沉一片。

因着‘傷’還未有完全痊癒,凌蕭此番並沒有騎馬,而是跟在南宮九後面上了馬車。

這一幕惹得隨後而至的臨淵黑眸驀然一沉。

南宮九眼下心情不大好,上了馬車便尋了個角落靠了過去,開始閉目養神。

凌蕭跟在她身後上了馬車她自然是感覺到了!但她此下懶得睜眼,也覺得沒什麼必要睜眼。

她有脾氣不能發出來,但耍一耍總還是可以的吧!

不得不說,南宮九此人當真有種神奇的魔力,能夠很容易影響到旁人的情緒。

就好比此刻,她仍在爲一大早被人扒光了一通搓洗鬱悶不已,凌蕭便也跟着不大高興。

其實,更準確的說,凌蕭其實也有些鬱悶。

先是無端想起了‘宮酒’,緊跟着在扶南宮九上車時被無視,饒是他平日裡脾氣不算壞,但到底出身也不一般,僅僅只是悶聲煩躁已是算好的。

南宮九原是有些生氣的,但因閉着眼睛,再加之一夜未眠,此刻馬車動起來略有些顛簸,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因着在趕時間,車伕將車趕得有些快,南宮九身子單薄,一顆小腦袋便在角落中左撞一撞,右歪一歪,看得一旁凌蕭不由得脣畔輕抿,微微皺眉,最後乾脆扭開頭去看窗外。

不得不說,南宮九昨日的話對凌蕭還是頗有成效的。再加之剛剛又想起過‘宮酒’,凌蕭本能的控制着自己,讓自己不要過分的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可事實上,他卻只堅持了數息功夫,便再也忍不住了,微微傾身將南宮九往自己身邊一攬,由着她一顆小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之上。

見鬼,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心下有些煩躁,可待他再嗅到南宮九身上散發的淡淡藥香,一顆心卻又莫名的平復下來,緊跟着脣際揚起一抹苦笑。

也罷!他管不得許多了!

一個人也好,兩個人也罷!凡事總歸要順應心意,他雖說不明白爲何會有這種古怪的現象,但卻是確實做不到對她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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