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 他把她當成憶雪了

“她是誰?”吳宇定汗質問一聲,那愣站在他身後的兒子。

“她……她就是那個……跑來鬥奴場鬧事的女人……”

“是你。”吳宇定汗坐在牀邊,眼神溫和的注視着時曦悅。

“……”時曦悅微微張着嘴脣,心裡想要說什麼話,可是嘴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同視線中那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呵呵……是你,真的是你……”吳宇定汗握住時曦悅的手,笑得非常開心,甚至連同眼淚都笑出來了。

“爸,你幹什麼呀?這女人她不是好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灑爾哥上前拉住父親的手臂,極力的勸說。

“你給我滾開,不長眼的東西。”宇定汗起身就一腳踹在兒子的腿上。

“……”灑爾哥敢怒不敢言,手揉了揉那被踹得疼痛的腿。

“雪雪別怕,我在呢,沒有人敢欺負你,我帶你走,現在就帶你走……”

宇定汗將躺在牀上,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的時曦悅橫抱起來。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阻止宇定汗,畢竟他是整個吳家堡的當家作主的堡主。一切都有他說了算。

待宇定汗把時曦悅抱出房間後,灑爾哥才一把將旁邊的醫生給攥過來,冷聲的質問:“老頭子是不是又犯病了?”

“回……回少爺的話,我……我也不太清楚。”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老頭子的樣子,分明就是犯病的模樣。你居然跟我說不清楚?”灑爾哥氣得只想揍人。

“堡主的身體一直……一直都是指定的醫生在照料,我……我長期在鬥奴場這邊,實在是不太清楚堡主的身體情況啊……”

“好啊,你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去跟那些奴隸一起呆着吧。”

灑爾哥說完,狠狠的踹了醫生一腳,還示意身邊的手下,把這名醫生扔進鬥奴場裡。

時曦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個小時之後了。

一睜眼,四周就是陌生的環境。放眼望去,牀頭的一側,一個身影坐在椅子 上,手支撐着自己的腦袋,目前正熟睡中。

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頭頂扎着一條很長的辮子,臉部的四周還有濃黑的大鬍子,一看就是純正的西域國人。

不過從他眉眼間來看,英氣十足,身份定然不一般。

時曦悅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趕緊扯開身上的被子,查看身體是否有異樣。

身上還是她自己的那一套衣服,除了外套不在身上之外,其他的沒有少一樣。

宇定汗打了一個盹兒,剎那間甦醒過來,只見躺在牀上的小女人,此時也已經醒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宇定汗貼心的詢問着她。

當他靠近時曦悅的時候,時曦悅立刻坐起身,抓着牀上的被子護在胸前,能避他多遠,她就儘量避多遠。

“你怕我嗎?你怎麼能怕我呢?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會保護你。”宇定汗對於時曦悅如此抗拒他的神色,心裡很是難過。“讓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傷……”

他伸手想去握時曦悅的手。

“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時曦悅問道。

“我是誰你怎麼會不認識呢?你居然把我給忘記了,哎呀,你不可以忘記我的。你失蹤了那麼長時間,現在終於回到我的身邊了,怎麼能不記得我了呀……”

宇定汗從椅子上站起身,焦躁的在房間裡徘徊。

“……”時曦悅不在說話,仔細打量那男人的舉止。

看他的樣子像是有病?

像是一種自我封閉在自己意識裡的病症。

他是把她認錯人了吧?

“你再看看我,仔細想想我是誰?你就算把全世界都給忘記了,那也不可以不知道我是誰?”

宇定汗回到牀邊,用手指着自己,一再向時曦悅示意。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氣我早早的結婚生子了?我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不是我想跟那個女人結婚的,是我父親……他讓我娶那個女人聯姻。

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我不能 忤逆他。

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她生迪麗娜難產死掉了。

我跟你解釋了那麼多次,你爲什麼就是不聽我的呢?

現在我父親也不在了,那個女人也沒了。你回來了,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時曦悅一個字都沒有聽懂男人的話。

什麼那個女人,什麼迪麗娜。

“你怎麼不說話,你難道就那麼恨我嗎?連跟我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

宇定汗的神色,在說話間突然顯得有些怪異。

“不是我不記得了,而是……我們既然重新再見面,那你能不能跟我重新再認識一次?你先介紹一下自己,這一次我們倆的相識,相信一定會與曾經的那一次不同。”

時曦悅懂得心理輔導,眼前的男人明顯就是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那他的病還很有可能跟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有關係。

他是把她當成那個女人了吧?

“我呀,我是吳宇定汗,我是宇定汗。我四十六歲,你三十二歲,雖然我大你十四歲,可我對你的愛從來都不會變。

你一直都叫我定汗哥哥的,你忘記了嗎?

我說過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的……

我也不想娶別的女人,我是沒辦法。父命不可違……

雪雪,你別怪我,你既然回來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以後……以後整個沙水灣,甚至是吳家堡,那都沒有誰能拆散我們了。”

吳宇定汗一邊說,一邊比劃着,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時曦悅看得出來他應該對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是真心的一片。

“雪雪,這是我的小名吧?我……我想聽到你叫我的大名。”

時曦悅順着他的話說下去。

“可以呀,那我以後就叫你憶雪,不叫你雪雪了,只要你開心就好。”他笑得燦爛,如同一個拿到了糖果的小孩兒,又驚又喜。

“憶雪?”時曦悅聽着那個名字,震驚得下意識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這男人竟然把她當成是憶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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