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非常好!”拓跋清雅連說了三個好字,下一秒,突然發難道:“你們都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把她帶下去,是不是等着本郡主一一的發難你們,你們才知道聽命行事,一個個的蠢成這樣,本郡主看乾脆把你們都給發賣得了。”
好幾名嬤嬤聽命立刻發難,跟夏淳搶人,其中一名嬤嬤還說道:“夏公子,還請你不要爲難我們了,大家各退一步也好下臺階,要不然你得罪了郡主,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也不好交差了。”
夏淳把人護的更緊。
夏依依扯了扯夏淳的衣袖,道:“夏大哥,你別太緊張,容我跟她們說幾句話,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有事的。”
夏淳不放心的看着她。
夏依依朝他寬慰的笑了笑,道:“放心,沒事的。”
夏淳這才乖乖的放開了夏依依。
“夏依霜,你終於捨得不躲在男人的背後了?你說你都沒成婚就與一個外男糾纏不清,私相授受的,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羞恥心?”
拓跋清雅嘲諷道。
夏依依淺笑着,那笑容彷彿是在嘲諷拓跋清雅是在無理取鬧一樣,看的拓跋清雅更加的來氣了。
“你們都瞎了不成,還不快把她綁了。”拓跋清雅瞪了她身後那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僕婦和丫鬟,道。
那羣僕婦蜂擁而上,眼看就要把夏依依抓住的時候,一道慵懶的男聲傳來:“這麼一大羣人,是要做什麼?”
拓跋清雅聽到男聲的時候,身子明顯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那羣僕婦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都紛紛下跪,齊聲道:“奴婢見到襄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拓跋睿只是直接走到了夏依依面前,含情的藍眸把她從頭到腳給打量個遍,道:“沒事吧?”
夏依依搖搖頭,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拓跋睿似是打趣道:“本王聽下人報告說這裡挺熱鬧的,所以就來這湊湊熱鬧,本王要是再不來的話,你就成了熱蒸上的螃蟹了。”
夏依依黑線,她這是被調侃了嗎?
拓跋清雅乖乖地上前,行禮道:“清雅見過五皇叔。”
拓跋睿揹着手,看着拓跋清雅,似是警告的說道:“清雅,幾日不見,你這架子擺的是越來越高了啊。”
拓跋清雅僵硬的笑了下,道:“五皇叔,你什麼時候來的?清雅要是知道你也在這,一定過去給你請安的。”
拓跋清雅從心裡是有些怕拓跋睿的,拓跋睿長得確實很出色,美的模糊了性別,往日裡見了人也都是笑着,只是看着那個笑容,無形中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神秘感,很讓人畏懼。
拓跋睿笑道:“你要是有這份心,也不會不知道本王也住在這裡。”
拓跋清雅破天荒的道歉:“五皇叔莫氣,清雅知道錯了。”
拓跋睿也沒有揪着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依霜做錯了什麼嗎?”
拓跋清雅的右拇指動了下,道:“她以下犯上,不懂規矩,清雅就是想教訓她一下,讓她長點兒記性。”
“你給本王說說,也讓本王長長記性。”拓跋睿淡淡的說道。
拓跋清雅的手又是一動,這是她緊張的時候就會做的動作,遲疑了下,她陪笑道:“五皇叔,你莫要開清雅的玩笑了,你是長輩,清雅哪敢以下犯上,出言頂撞你,也只有那等沒有教養規矩的纔會如此的沒大沒小了。”
拓跋睿嘴角邊的笑容越發的深不可測:“清雅,一段時日未見,你嘴巴變得更加的伶牙俐齒了啊。”
拓跋清雅心裡一顫,生怕拓跋睿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都是五皇叔教導有方。”拓跋清雅乖巧的說道。
拓跋睿笑道:“你都叫本王一聲皇叔了,本王跟你討個人情,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拓跋睿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夏依依。
拓跋清雅斂眉低首,眼裡閃過一絲的怨恨,面上卻乖乖地說道:“五皇叔都開口了,清雅豈有不從的道理。”
拓跋睿道:“清雅長大了,人也變得乖巧的多了。”
“謝五皇叔的讚美。”拓跋清雅笑道。
“我們叔侄女好不容易聚在一塊,隨本王走走。”拓跋睿說道。
拓跋清雅道:“是,五皇叔。”
在拓跋睿面前,拓跋清雅就像是一隻柔順的小白兔一樣,乖巧的令人訝異。
拓跋睿和拓跋清雅二人在衆多僕婦和丫鬟的伺候之下轉身就走,不過走了五步遠,拓跋睿停下腳步,轉頭道:“依霜,你可別亂跑了。”
夏依依愣了一下,她是沒有想到拓跋睿會來這麼一出。
“是,王爺。”夏依依乖乖地應道。
拓跋睿滿意的笑了笑,這才轉身帶着拓跋清雅離開了。
夏淳着急的跑到夏依依跟前,微微喘着氣道:“依霜,你沒事吧?”
夏依依轉了個圈,非常俏皮的笑道:“夏大哥,你看我能有什麼問題嗎?”
夏淳鬆了口氣,道:“你沒事就好。對不起,這事也是因我而起。”
“夏大哥,男子大丈夫的不要隨隨便便道歉,何況此事是郡主挑起的,怎麼能怪在你的頭上?”
夏依依隨口說道。
而被人遺忘在一邊的小丫鬟清雯這時候膽戰心驚的走了過來。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清雯真心實意的道謝道。
夏依依笑道:“不必客氣。”
夏淳摸摸後腦勺,老實道:“清雯姑娘,對不住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陷到這些無妄之災中。”
清雯擡起頭含羞的看了夏淳一眼,明顯的妾有情,不過夏淳這根木頭,一顆心就在夏依依的身上了,對別的女子的含羞帶怯,他也只當人是被嚇着了。
“清雯姑娘,你的眼睛沒事吧?我知道今天嚇到你了,我這人嘴笨,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還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夏淳笨嘴拙舌的說道。清雯的含羞帶怯,被他理解成是眼睛抽筋,不解風情成這樣,也真是應了那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夏依依無奈的搖搖頭,人家小姑娘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夏淳還能蠢萌成這樣,當真是沒救了。
“清雯姑娘,你剛剛受了驚嚇,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你的活我先替你做,要是上頭怪罪下來,有我替你擔着,你也別怕其他管事故意刁難於你。”
夏依依開口解圍。
清雯欲語還休的看了夏淳一眼,眼裡閃過一抹黯然:“那奴婢謝過姑娘了。”
清雯離開之後,夏依依道:“夏大哥,你覺得小丫頭怎麼樣?”
夏淳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誰?”
夏依依朝清雯離開的方向挪挪嘴,道:“清雯,你覺得她怎麼樣了?”
“人挺好的,年紀雖小,不過很貼心。”夏淳也無別的想法,只是如實的說道。
“夏大哥,我看她對你好像有那麼一點意思,要不你……”
夏淳立馬急紅了眼,着急道:“依霜,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想法,是一心一意把你當成媳婦兒看的,清雯姑娘是好,不過她年紀小,我只是把她當成了小妹妹看待,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
夏淳就差沒有拿把刀剖開自己的心給夏依依看了。
夏依依被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夏淳的反應會這麼的激動。
“夏大哥,我也就隨口說說,你別那麼激動。”
夏淳耙了一回臉,道:“依霜,我知道我就是個粗人,你看不上我,不過我是真心實意把你當成媳婦兒看的,只要你肯嫁給我,我保證,我會對你好的。”
對上夏淳那雙渴盼又非常認真的眼,夏依依有那麼一瞬間是心虛的,畢竟她不是原裝的,面對着夏淳的深情厚誼,她也只有辜負的份了。
“夏大哥,我們還被人幽禁着,除了這座宅院之外,想要出去還得被人跟着,實在不適合談婚嫁之事。”
夏淳眼珠子一亮,道:“依霜,是不是我們逃出去了,你就答應嫁給我?”
夏依依窘。
“夏大哥,我……”
夏淳像只鴕鳥一樣轉移了話題:“依霜,你能答應嫁給我,我很開心,我還有一點柴火沒有劈完,你現在那坐着,等忙完了我再給你煮點吃的。”
夏依依道:“夏大哥,你先忙吧,我先走了,想起還有點事沒忙完。”
夏淳拿着斧頭的手頓了下,眼裡閃過一絲的失落,道:“好,你路上小心些了。”
夏依依點點頭,離開了。
回到西廂房的其中一間小屋裡,夏依依從牀底拿出了一個小包袱,打開一看,裡面除了一些細軟首飾之外,還有好些瓶瓶罐罐。
夏依依拿起其中一個瓶子,只見上面貼了一張小小的紙條,紙條上寫了癢癢粉三個字,她打開蓋子聞了聞,道:“小瓶子啊,我要是教訓人,可得看你的了。”
又拿起另一個紫色的瓶子,上面寫着笑不停三個字,顧名思義,就是把它吃下去之後,會使人笑個不停。
“以後誰要是惹到我了,我讓她笑個不停。”夏依依撐着下巴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賊賊的笑了好一會兒,“那個拓跋清雅不是挺喜歡發脾氣的嗎?其實女孩子常發脾氣也挺不好的,要不然我善解人意的讓她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