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嫣然一笑,極挑釁的說道:“王爺,民女已經把你當成墊腳石了啊,不過要不要進宮爲妃,那得看皇上有沒有那個意思。”
拓跋璟的鳳眸深處醞釀着風雨欲來前的平靜,他捏着夏依依下巴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氣,夏依依吃痛,低叫出聲:“痛!”
拓跋璟沉眸看着她,道:“別挑戰本王的耐性,你乖乖的,本王可以寵你,如若不然……”
夏依依桀驁的迎眸看他,道:“不然如何?”
拓跋璟放開她的下巴,右手的拇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誘惑的說道:“本王對你難道不好嗎?”
夏依依想說,用美男計最可恥了。
夏依依下意識的撇開目光,沒想到卻被拓跋璟執着的掰了回來,拓跋璟的聲音特意的放低了兩個弧度,重低音非常的醇厚有磁性:“依霜,你真的想入宮爲妃嗎?”
聞言,夏依依覺得骨頭都酥麻了,她有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就是她對好聽的聲音完全的沒有抵抗力。
有的人喜歡大長腿,有的喜歡大眼睛,有的喜歡身材火辣的,而她則是喜歡聲音好聽的,至於這聲音好聽完全由她來定義。
像是感覺到夏依依沉醉其中的酥麻,拓跋璟的美男計利用的更加徹底:“依霜,你覺得本王不夠好嗎?”
夏依依險些沉溺其中。
跟在拓跋璟身邊越久,她發現她對拓跋璟的抵抗力就越低。
拓跋璟的嘴角微微往上翹,對於利用美男計,他一點壓力都沒有。
拓跋璟把頭湊了過去,利用夏依依的恍惚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吻,接着又是第二個吻,見她並沒有排斥,又在她的鼻子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他被夏依依推開了。
夏依依目光復雜的看了拓跋璟一眼,沉聲道:“王爺不覺得此舉有些像宵小之徒?”
得了幾個吻,拓跋璟有些心滿意足,霸道道:“依霜,你身上已經有了本王的烙印,這輩子也只能同本王一人在一塊,至於入宮爲妃,你趁早熄了這個念頭。”
夏依依突然一笑朝拓跋璟挑了挑眉,道:“王爺,你覺得聰明的女子是選擇當皇帝的妃子還是當王爺的妃子?”
拓跋璟的拳頭一握,若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定是選擇入宮爲妃,一朝生了皇子,也許皇帝百年之後她的兒子順利登上皇位,那她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太后了,這身份孰輕孰重,任是傻子都能分得清。
拓跋璟沉下眸,道:“你不是這樣子的女人。”
夏依依挑了挑眉,似是要和拓跋璟槓上了一樣:“王爺,你從小在皇宮那樣骯髒的地方長大,見過太多爾虞我詐之事,你覺得有女人能抵擋得住至高無上的榮華富貴?”
拓跋璟的鳳眸更沉,眼裡深處起了殺機,他想夏依依要是這樣的女人的話,那他不介意把她給殺了,他的女人,絕對不會送給別的男人的。
寧願毀之!
他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男人。
“你真的想入宮?”拓跋璟平靜的問道。
夏依依聳聳肩,也知道有些事要適可而止,道:“皇宮雖然金碧輝煌,身爲宮妃也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不過民女覺得靠自己的雙手賺來的銀子花的比較實在。”
拓跋璟眼裡的冷意褪去一點。
夏依依漫不經心道:“王爺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民女先行告退了。”
拓跋璟拉住她的手,道:“以後別再挑釁本王的耐性。”
夏依依挑了挑眉,好笑道:“王爺,民女有嗎?”
拓跋璟低眸看着這張令他又愛又恨的嘴,鳳眸一暗,低頭,快速的攥住了這片他在夢中已經銷魂了很久的脣,輾轉反側,不過並沒有強迫式的撬開夏依依的貝齒,強勢的把舌頭伸進去,只是在夏依依的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剛好留下一個咬痕。
夏依依摸着被咬了一口的脣,沒好氣的瞪了拓跋璟一眼,暗道:這人上輩子其實是一隻狗吧。
拓跋璟明顯很滿意夏依依脣上的咬痕,就跟小狗圍圈小便一樣不過是在昭示着它的地盤,夏依依身上有他種下的烙印越多,就是無形的在宣告着這個女人已經名花有主了,任何野男人都不能碰一下。
“王爺,你是故意的吧?”夏依依摸了摸還有些疼的脣,她想應該有痕跡了,一會出去被人看到,指不定被旁人想成什麼樣了。
她是不介意別人的目光,不過風言風語的聽進耳朵裡總歸是不舒服。
拓跋璟眯了眯眼,有些笑意道:“這樣,你就不會出去招蜂引蝶了。”
她跟拓跋璟講道理,簡直就是瘋了。
夏依依瞪了拓跋璟一眼,憤憤的離開了書房。
房內的拓跋璟目視着她開門離開的背影,眸色暗了暗,擡手摸上自己的脣,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夏依依出了書房,有些忿忿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就連見到迎面走來的李德全也只是客套的行了個禮,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走了。
李德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到了書房外,尖細着嗓音道:“王爺。”
拓跋璟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進來吧。”
李德全推門進去,規規矩矩的行了禮,道:“奴才給王爺請安了。”
“行了,這也沒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禮。”
李德全身體還是微微弓着,道:“王爺,您惹夏姑娘生氣了?奴才剛剛看她氣呼呼的走了。”
拓跋璟嘴角帶着點點笑意道:“真的生氣了?”
李德全擡起頭小心的看了拓跋璟一眼,見拓跋璟好似心情還算不錯,他眼裡閃過一抹疑惑,按理說他家王爺對夏依依可謂是捧在手心裡疼護着了,這次……李德全只能說拓跋璟的心思向來難猜。
“回王爺,奴才看姑娘氣勢沖沖的,想來應該是生氣了。”李德全斟酌一番,道。
聞言,拓跋璟的心情更加的好了。
“把她的脾氣磨一磨也是好的。”拓跋璟似有深意的說道。
李德全小心道:“王爺是故意把夏姑娘惹生氣的?”
拓跋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小李子,你不覺得她生氣起來更加的明媚動人嗎?”
李德全想說他可沒有這麼惡趣味,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要真的這麼說,只怕分分鐘他都可以去見閻羅王了。
李德全低聲道:“王爺可別取笑奴才了,奴才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對女人也存不了旁的心思,所以王爺說的奴才還真的是一竅不通。”
拓跋璟擡手有規律的敲着桌面,這代表了他現在的心情還算不好,下人只要不是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德全跟他這麼久,自然也清楚他的這一習性,這不整顆心無形的就放了下來了。
“王爺,奴才來是有一事要報,聽宮裡頭的人傳來消息,說是暹羅國國君要帶他膝下的十公主來朝覲見,想來是有聯姻的念頭。”李德全把他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道。
拓跋璟挑了挑眉,聲音低沉道:“暹羅國位於我國的西邊,與我朝素來沒有交集,爲何突然要與我朝聯姻了?”
李德全彎身道:“奴才聽說暹羅國近年來不斷地受到周邊小國的騷擾,戰事頻起,百姓民不聊生,財務也是吃緊,這次把自己最爲疼愛的十公主送來,想來也是想尋一個大靠山爲他們國家撐腰吧。”
拓跋璟勾脣哂笑,道:“暹羅國倒是打了好算盤,只是我大曆泱泱大國,還需和一個西邊小國聯姻嗎?”
李德全想了想,道:“回王爺,聽宮裡人傳來的消息,聽說皇上有意向和暹羅國聯姻,而且還是從皇室中挑選其中一名王爺與之聯姻,奴才怕……”
李德全小心的看了拓跋璟一眼,未說完的話昭然若揭。
果不其然,拓跋璟的臉色完全變黑了。
“你想說皇上其實想選本王娶那未曾謀面的公主?”拓跋璟沉眸看他,道。
李德全的腰彎的更深,道:“奴才不敢。”
拓跋璟冷哼一聲,道:“既然皇上有意聯姻,本王倒要看看暹羅國國君有膽子把他那十公主嫁給誰?”
李德全吞了下口水,難得敢在老虎身上拔鬍鬚:“王爺,要是皇上屬意你娶那番邦的公主,你……”
“本王自然不會違背聖意。”拓跋璟幽幽的說道,只是下一秒話鋒一轉:“只要她有命在,本王就娶。”
李德全打了一個寒顫,拓跋璟這話的意思恐怕是,那位公主想嫁人,到閻羅殿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吧。
李德全相信殺人滅口這事拓跋璟是做得出來的,拓跋璟從來就不是個心軟的人,殺一個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的簡單,他唯一的柔情只怕只給了夏依依一人了。
“皇室子弟衆多,也不一定非得王爺親自娶親,想來是奴才多慮了,何況皇上不是允諾王爺不到三十不會逼娶嗎?應該是王爺誤得了消息了。”李德全忙道。
拓跋璟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暹羅國國君來朝一事不得聲張。”
李德全彎身道:“是,王爺。”
李德全離開之後,拓跋璟反而沒有表面上那麼生氣,他脣角勾了勾,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的夏依依憤然的離開書房之後,到自己院落的時候那氣還未消,迎上來的希香見她面有慍色,不由擔心道:“姑娘,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夏依依生硬道:“無事。”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這明明就是有事。
希香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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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夏依依進屋,希香殷勤的給夏依依倒了杯茶,道:“姑娘,喝杯茶緩緩氣。”
夏依依端着杯子,仰頭,一飲而盡,氣也消了不少。
希香小心道:“姑娘這是怎麼了?氣成這樣。”
夏依依搖搖頭。
見夏依依並不是很想說,希香道:“姑娘,奴婢給你熬了綠豆湯,天兒雖然不是很熱,不過喝了也能消消心裡的火氣。”
夏依依點頭,道:“也好,正好我也饞了綠豆湯了,希香,有時候還真的覺得你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希香靦腆的笑了笑,道:“奴婢這就去給你端來,喝了也好休息一下。”
喝了一碗綠豆湯,剛剛被拓跋璟冒犯的火氣也煙消雲散,偏偏希香不開哪壺提哪壺的說道:“姑娘,你這嘴是怎麼一回事,好似被人啃了一下一樣。”
夏依依的臉又黑了,直接道:“被只不長眼睛的小狗給啃的。”
希香還想說這根本就不像是被狗啃的,不過看夏依依臉黑成這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