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初來乍到,並不熟悉京城,你們往日得空就帶她到處的走走看看,盡一盡地主之誼。”
其他對風晴依的外貌很感興趣的王爺立馬應道:“是,皇上。”
“五皇弟和九皇弟呢?”
“皇上,臣弟府中還有些工作沒有完成,恐怕三五日內抽不開空來。”拓跋睿抱拳,說道。
而拓跋璟則說道:“皇上,臣弟想其他皇兄和皇弟應該對十公主更感興趣,臣弟就不瞎摻和了。”
拓跋恂的臉微微一沉,道:“朕的旨意,二位皇弟真的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給嗎?”
皇上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拓跋璟和拓跋睿能抗旨嗎?不能。
“臣弟二人不敢。”
拓跋恂的臉就像是會變戲碼一樣轉溫和,道:“那帶公主到處逛逛的任務就拜託二位皇弟了。”
拓跋恂這話其他王爺聽了心裡自然不太高興。
“皇上,臣弟等都可以帶公主出去逛逛的,她要是看上了什麼,臣弟等也可以自掏腰包給她買的,絕不會吝嗇。”三王爺自告奮勇的說道。
拓跋恂看了他一眼,道:“三皇弟早已娶了王妃,家中側妃侍妾也不少,難道你想要堂堂公主嫁給你爲側妃嗎?”
三皇子默,他倒是把這茬給忘了,不過與拓跋恂同輩還沒有娶親的也就只有拓跋睿和拓跋璟了。
其他王爺的臉色皆是一變,他們現在就好如餓極了的野狼,看着美味的山珍海味近在眼前卻是觸手不及,那種讓人心癢癢卻求而不得感覺讓人痛苦不堪,他們此刻就是這種感覺。
“皇上,臣弟等也是可以帶公主到處逛逛的,替您盡一盡地主之誼。”其餘王爺據理力爭道。
拓跋恂揹着手,溫潤的說道:“各位皇弟若是得閒,不防替朕處理一些朝中之事。”
其他王爺聽了只得諾諾的應了聲是。
“五皇弟和九皇弟二人留下,其餘的人先退下。”拓跋恂揮了揮手,道。
“是,皇上。”
其餘人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
“二位皇弟,隨朕一起走走吧。”拓跋恂說道。
“是,皇上。”
拓跋恂、拓跋睿和拓跋璟三人走到信步而走,不知不覺之間就走到了御花園。
拓跋恂看着即使到了秋天還是盛綻的花朵,道:“這時間過得還真是挺快的,眨眼之間就到了秋天了,記得二位皇弟前年離開京城的時候是夏天,一晃就過了一年了。”
拓跋睿和拓跋璟不置可否。
拓跋恂溫潤的說道:“暹羅國十公主容貌精緻,沉魚落雁之姿,出水芙蓉之貌,放眼整個京城也就二位皇弟能夠匹配得上,朕還是希望你二人能夠把心思多花在上面一點。”
拓跋璟和拓跋睿二人同時抱拳,說道:“皇上,臣弟二人早已心有所屬,恐怕難消十公主這樣的美人恩。”
拓跋恂眼裡閃過一道暗芒,諱莫不明的看了他二人一眼,道:“二位皇弟當真對公主半點意思都沒有?”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若朕強行讓你二人的其中一個娶了她呢?”
“皇上之命,臣弟不敢不從,只是皇上若執意要臣弟娶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臣弟會在婚禮前夕殺了她。”
拓跋睿冰冷的說道。
在他看來,唯有死人,纔不會覬覦他的美色。
而拓跋璟如此說道:“皇上,臣弟對她無感,她想嫁入晉王府也不是不可,只是只能做小,臣弟的正妃之位另有他人。”
拓跋恂深深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道:“爲了不娶她,你們當真不惜違背朕的命令嗎?”
拓跋璟和拓跋睿抱拳道:“臣弟二人不敢。”
“朕看你們爲了一個女人,是什麼都敢了,連朕都不放在眼裡。”
“臣弟不敢。”
拓跋恂有些心煩的揮了揮手,道:“朕也不阻止你二人對夏依霜有好感,不過朕醜話可說在前頭了,她只能爲側妃,至於正妃,朕會親自替你們選的。”
拓跋璟和拓跋睿臉色有些陰沉。
“皇上,你當日允諾不干涉臣弟的婚姻大事,天子一諾重如千斤,難道要背背信棄義?”
“九皇弟真要如此認爲朕的一片好心?”
“臣弟不敢。”
拓跋恂揹着手,臉色有些不好看:“兩位臣弟,如今長大了,各自爲陣,連朕的話怕是也聽不進去了吧。”
拓跋恂這話要是坐實了,拓跋璟和拓跋睿只怕是要落下欺君之罪了。
“臣弟二人不敢。”
“你們口口聲聲說不敢,卻屢屢的違抗朕的命令,這就是你二人的待君之道?”
拓跋璟和拓跋睿二人直挺挺的跪下,異口同聲的說道:“臣弟二人無意冒犯皇上,若皇上覺得臣弟二人已經冒犯了皇上的龍顏,臣弟二人自請一百棍杖。”
拓跋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二人,低聲道:“你們現在翅膀硬了,是料定了朕不敢對你們怎麼樣吧?”
拓跋睿和拓跋璟低着頭,不過脊背挺的直直的。
拓跋恂低頭看着他們,良久,他低低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道:“你二人是朕最喜歡的皇弟,這大曆江山也是有你們才坐得穩,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你們是大曆的功臣,縱然功高蓋主朕心裡也沒有過芥蒂,仍舊像長兄一樣的禮遇你們,只可惜你們一直未能領會朕的一片苦心。”
“臣弟二人罪該萬死。”
“起來吧。”
拓跋睿和拓跋璟仍舊筆挺的跪在地上,就算是跪着,還是讓人看到了他們身上的傲骨。
“怎麼,真的連朕的話都不聽了?”
“臣弟二人斗膽,得罪了皇上,自請五十棍杖。”
拓跋恂沉下臉來,不怒自威的說道:“起來,朕雖沒有你二人的才能,可到底還是一國之君,還是說你們想抗命不成?”
最終,拓跋睿和拓跋璟還是從地上起來了。
因爲夏依依,這是拓跋璟和拓跋睿第一次和拓跋恂起了衝突,要是再來兩三次,只怕三人牢不可摧的兄弟情義就得瓦解了。
“你二人,是朕最爲器重的皇弟,也是滿朝文武中最爲出色的臣子,君臣兄弟,朕先是把你們當成了兄弟,然後纔是把你們當成了臣子,爲了一個女人,你們當真要屢屢的違背朕的旨意?”
拓跋恂低低的嘆了口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
拓跋睿和拓跋璟低着頭。
拓跋恂也知道他二人一心爲了他,忠心爲國,絕對沒有一絲的背叛之心,可看着兄弟二人爲了一個女人屢屢的拂了他的好意,他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在他看來,他們二人文采出衆,能力卓絕,理應配世間最好的女子。
夏依依好是好,就是家世過差,就算是季家遺孤,也是背主的後代,當不得晉王妃或者是襄王妃,所以他才屢屢的想要替他二人尋世間最好的女子。
堂堂一國之君,也有着做媒婆的潛質啊。
“罷了,你們現在翅膀硬了,朕也管不了你們,也不想對你們動用重刑,重話說多了影響了你我三人之間的兄弟情義。”
“勞皇上擔心,是臣弟二人之罪過。”
“行了,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們也不必如此客套。”拓跋恂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朕看暹羅國的十公主容貌絕俗,禮儀舉止也挑不出錯來,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你們也先不要那麼早的就否決了,先帶着人逛逛,培養培養感情。”
拓跋恂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拓跋睿和拓跋璟要是再推脫的話,那便是大不敬了,所以也只得抱拳應道:“是,皇上。”
拓跋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難得兩位皇弟能想通。”
拓跋璟和拓跋睿不置可否。
“晚上就要爲暹羅國國君和十公主舉行洗塵宴,二位皇弟也準備準備,讓暹羅國的人都看看我大曆皇朝的風采。”拓跋恂說道。
“是,皇上。”
“行了,朕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你二人也先出宮吧。”
“是。”
等拓跋恂離開之後,拓跋睿好看的藍眸襲上了一抹慍色,不冷不熱的說道:“九皇弟,本王看那十公主長得傾城傾國,而你又是大曆出名的戰將,英雄配美人,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單論美,我覺得沒有人能比得過五皇兄吧,而那十公主也是天姿國色,你們看起來般配至極,我就不插上一腳了,兄弟妻,不可戲,道理我還是懂的。”
“九皇弟也學會跟本王客氣了?”
“五皇兄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一直對你禮遇有加,什麼好的都緊着給你的。”
拓跋睿嘴角冷勾,他還從來不知道拓跋璟還有如此伶牙俐齒的一面。
“本王不知九皇弟何時變得如此的能說會道了。”
“五皇兄有所不知,依霜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經不住悶,本王要是不懂得逗趣的話,只怕就被她嫌的體無完膚了,沒辦法,爲了博美人一笑,本王也只能練練嘴皮子了。”
拓跋璟嘴裡埋怨,可眼裡的笑意和寵溺幾乎能把人湮沒了。
拓跋睿藏在袖口裡的手握緊,藍眸深處閃過一抹陰霾,隨即笑道:“她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九皇弟你的性子確實不太適合她。”
拓跋璟揹着手,嘴角浮現了甜蜜的笑容:“非也!五皇兄可能有所不知,她已與我在一塊了,我已在籌謀娶她爲王妃,我與她二人從此琴瑟和鳴,恩愛到白頭,倒是五皇兄還是快些找個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