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就是這麼辛苦,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苦苦保守秘密,不讓低賤的人類窺探一絲巫界的力量,以免連結的世界失去平衡。
如果她的巫術強大就沒有這層顧慮,就像老大根本不在乎別人曉不曉得他是名巫師,只要他一彈指,一抬眉,所有不該知情的人記憶就會重排,唯獨欠缺有他的那一段。
「痛也痛過了……」輕按曾絞痛如撕的下月復,夏天甫的神情比想象中平靜。
「這就是我曾經給你的痛苦吧。」
原來承受過了,才明白什麼事椎心刺骨。
表情微僵,她揪緊十根蔥指。「你該起來走動走動,再躺下去骨頭都要生銹了。」
「這幾天有沒有人打電話找我?」失聯三天,應該急壞了不少人。
「什麼電話?」她壓根沒想到二十一世紀盛行的電子產品,一時間回答得含糊。
「手機。」黑色面板,超高畫素的最新機種。
「手機?」她當真茫然,現了許久才呀了一聲。「你說薄得像名片的東西嗎?我丟掉了。」
「丟掉了……」夏天甫錯愕了一下,隨即啞笑地搖搖頭。
他不心疼十幾萬被她隨手一扔,手機的便利只在于可以隨時連系,進行視訊會議,只不過他習慣把重要行程和人名輸入手機中,少了它,多有不便。
好在他有相當能干的秘書群,待會撥個電話,吩咐他們準備新機,順便報個平安,以免公司無人坐鎮,他們會以為他失蹤了,趕著報警處理。
可是在他下床走了一會兒後,卻詫異的發現身處的民宿有些不尋常,這里不僅看不到一面鏡子,也無對外通訊的器材,甚至諸如電視,冰箱之類的家用電器也全無蹤跡。不用對外聯絡嗎?日常用品打哪來,投宿者又該如何預先訂房?種種疑惑浮上心頭,讓夏天甫百思不得其解。
包怪異的是,推窗向外一看,雲霧遼繞,嵐器密布,青翠山頭若隱若現,藏在山嵐白霧間民宿,完全看不到一名投宿者。
讓他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困擾多年的下半身毛病忽然恢復生機,現正昂然而立,生氣勃發,腫漲的疼痛感因眼前的半果雪白胸脯而益發清楚。
是的,不舉。
在昏迷了一年醒來之後,他身體的各機能幾乎沒受什麼損傷,唯獨男人最驕傲的部位毫無動靜,始終死氣沉沉,提不起勁。
經過長期追蹤治療,也曾服過催情藥物,但是成效都不大,不管哪個女人在他面情寬衣解帶,搔首弄姿,雄風不再是事實。
小萱是唯一讓他有感覺的人,只是那時雖有,的變化仍不明顯,想要她的念頭並未十分強烈,擁抱和親吻已是不錯的起步,他原以為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才能進一步……
「啊!你干什麼……」
「我要你。」確定自己真的心有余而力也可行後,他狂喜的舌忝吮著他的頸肩,鼬後抱住心愛的女人,靈活的指頭立時不規矩的探入她上衣下擺,捧起豐盈。
「現在?」氤氳的眼兒有些迷蒙,金子萱的身軀如露珠輕顫。
女巫的一向來得凶猛,她們善待自己,也不認為男女間的交媾是件骯髒的事,隨心所欲,不受道德規範所約束,只要她們想,沒人可以阻止她們追求的喻晚。
而他一撩撥,迅速被點燃的欲火蔓延她全身,下一秒,她反被動為主動,轉過身送上香唇,兩手勾住他的背,仰身呼出誘人的嚶嚀。
「現在。」
他一把抱起她,雙雙跌落身後暖床,大掌急切地撩起她礙事的裙子,一觸即發的燃燒著!
第6章(2)
「啊!」半響。一聲淒厲的尖叫直透天際,驚擾了山中的寧靜,鳥獸驚逃,窗欞振動,巍巍青山是在輕顫,溪中魚兒探出頭呼吸,互相詢問發生什麼事。
「你……你不要過來……離我遠……遠一點,不要靠近我!」好……好難受。
「小萱?」她是怎麼了,為何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
「不,不行!你不可以過來……你會傷害我……」痛,痛死了!
「我會傷害你?」眼中流露出錯愕的夏天甫震驚不已,因她的防備眼神而感到一絲受傷。
他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前後的反應有著極大落差?
「你的背……」金子萱瑟縮著抱緊自己,姿態像受驚的孩子。
「我的背?」他看不到自己的背,伸手一撫。
原本兩情繾綣的激情燒得正旺,需求若渴的軀體糾纏不休,兩人如同兩塊燒紅的炭火,一分一秒也不想離開對方的身體,熾烈狂燒。
因為太久沒有體熱相親,迫不及待的他們過于急切,來不及卸除身上的障礙物便緊密結合,瞬間爆發出的狂熱讓人忘記世界的轉動,只想停留這一刻,被烈火燒成灰燼。第一次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氣喘如牛的他們緊緊相擁,汗濕的發彼此交纏,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
稍後,一瞧見衣物還凌亂的穿在身上,他們忍不住為自己的瘋狂行徑發笑,再次感受到為愛痴狂的奮不顧身。
夏天甫撫著半個胸脯外露的渾圓,低頭含住粉女敕蓓蕾,才剛消褪的欲火又熊熊燃起,他知道只愛她一次是不夠的,勃發的昂藏是最好的證據。
這一次,他要細細品嘗她,一口一口地吻遍滑膩肌膚,指下的顫抖是她情難自抑的反應,他明白她和他一樣仍未感到滿足,想要天荒地老的纏綿。
他以牙齒咬開她撩至腰際的裙子扣勾,一吋一吋往下拉,縴白美體盡入眼底。
她的呼吸變急,一如他的粗喘,可是他仍然像個有耐心的獵人,慢條斯理地剝光獵物的皮毛,印上屬于他的記憶,讓情潮激狂的她難耐的弓起身,低泣起來。
怎麼能讓心愛的人受苦呢?他倏地月兌掉僅剩的上衣,俯身壓向柔軟嬌軀。但是,他才埋進她身體,刺穿耳膜的尖叫聲便驟地一起,隨即,他被一道強大力量推開。
一回神,身下的人而不見了。
「鬼吼鬼叫什麼,不能讓我們清靜一下嗎?」
粗吼的男聲從房門外傳來,伴隨發怒的腳步聲,可憐的梨木門板被一腳踹開。
「不許看,轉過身!」夏天甫飛快扯過床單,包住全身赤果的情人。
「搞什麼鬼,想拆房子呀!」哼,叫他不許看他偏要看,誰敢斕他?
一個外形像熊,長得相當粗獷的健壯男人橫眉豎眼,大大方方地看向兩人不著一物的赤果,有些批判意味的哼了一聲,似在嫌棄他們不夠壯觀。
「放……放開我,不要抱著我……」聲音微弱的金子萱小小掙扎了幾下。
「小萱,你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她在害怕,明明白白寫在眼里。
夏天甫不懂,為什麼她會突然變了一個人,對他的靠近這麼驚懼。
「你的背……」她拉進包覆的床單,痛苦地低呻。又是他的背,到底背後有什麼?
「哈!活該,愛貪歡,老天在處罰你的,讓你不能痛快的放浪形骸。」敢來打擾他和他老婆的平靜,痛死最好。
「阿席爾,閉嘴——」該死的魔物,只會幸災樂禍。
熊樣的男人放聲大笑。「你也有這一天呀!看你這麼狼狽,我心里愉快的不得了,真想扯開喉嚨大唱山歌……」
「不許唱,你的破鑼嗓音……」天呀!一想到就覺得可怕,難听就算了,還特愛飄高音,屋內的玻璃制品一定全會被恐怖的歌聲震碎。
阿席爾是名巫魔,原本他是巫師,因摯愛被帶往魔界,他為了搶救愛人而入魔,因此體內並存巫、魔兩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