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起來,好好的給我去道歉,要是一一不接受你的道歉,你也就不用給我回寧家了。”這一次,寧弘安是真的下狠心了。
寧水雲平日裡再胡鬧,也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多少有些嚇到了,也不敢哭鬧,只是坐在地上小聲的抽泣着。
兩人已經是在寧清一病房門口了,鬧了這麼大的動靜,裡面自然也聽到了。
寧清一不悅的皺了下眉頭,對寧水雲的感覺很奇怪,印象中姐姐對她還算不錯,可爲什麼她總覺着,那些都是表象呢?
嚴奕風自然知道寧弘安是爲了什麼來的,沒打算見。
“乖乖在這坐一會,我馬上就來。”他捧着她的小腦袋,親了一口,將她放在自己坐的位置上,隨後出去了。
寧弘安顯然沒想到嚴奕風會出來,嚇了一跳:“嚴,嚴少……”
“一一在睡覺,別吵醒了。”他真是睜眼說瞎話,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寧弘安本來還想當面跟寧清一說下的,畢竟看着嚴奕風對她的在乎程度,哪怕是失憶了,也不掩飾的。
可現在,他的如意算盤也落空了。
他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將手裡提前準備的補品還有水果籃遞了過去:“這些都是給一一的。”
嚴奕風看了眼,也沒有不收,反倒是收的心安理得。
寧水雲從他出來就開始發呆,一臉的花癡,壓根忘了自己還坐在地上。
而男人,連一個吝嗇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他拎着東西進了病房,寧弘安父女兩生生的吃了個閉門羹。
寧弘安縱然心裡有氣,再不甘,也不敢發作。
寧清一聽着門外的聲音,還是出來了,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以爲是昕兒他們來了,便問了句;“是昕兒他們嗎?”
“不是。”嚴奕風顯然不願多談。
她看着他臉色不太好,也沒多問。
嚴奕風隨手就將那些東西丟在了病房的角落裡,竟是連茶几上都沒放。
寧清一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就要重新拿起來:“好好的,幹嘛丟掉,太可惜了。”
嚴大少看着,忍不住有些頭疼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你想吃什麼,回頭我讓人準備。”
“奢侈。”寧清一嘀咕了句,手裡的還是不準讓他仍。
最後,男人也沒轍了,索性由着她去。
寧清一在醫院呆的都有些無聊了,而且她感覺自己快成豬了,吃了睡睡了吃。
嚴奕風也知道她無聊,索性讓姜修將家裡的那條泰迪給帶了過來。
小奕風一看到她,就歡快的不得了,一個箭步飛奔了過來,直接將寧清一撲倒在**上。
她一開始還有些害怕,可在看到他那如此呆萌的表情時,還有他一個勁討好的不斷伸着舌頭舔自己的臉頰,少女心瞬間爆棚。
女生天生對於**物這些的喜愛,讓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她抱着他,伸手摸摸他的腦袋,看向門口有些吃味的男人:“他叫什麼?”
嚴大少神色間少有的不自然,想着她給狗取名字的時候,不管是叫嚴多多,還是後來的嚴小奕,那個不是用了嚴姓。
他手指彎曲,掩在脣邊,輕咳了聲:“嚴小奕。”
“噗,那不是都成你兄弟了。”
嚴奕風,嚴小奕,不用多費腦,一聽就知道是一家子。
寧清一實在是沒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可瞧見某人的臉色似乎不佳,她才連忙忍着笑。
可是,憋笑真的好難受。
嚴大少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還不是她給取的,這會倒好意思笑了。
“想笑就笑,別憋壞了。”男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直接走近了書房,來個眼不見爲淨。
可是,隨即,某人的笑聲便宛若浪花一般,此起彼伏的傳了過來。
嚴大少低垂着腦袋,嘴角卻一點點揚起,他家小東西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高興的笑過了吧。
只是,接下來的場面,有些失控,讓某個男人一度的後悔,真不該帶這死狗過來。
寧清一從小奕來了後,就一直陪着他玩,又是下去遛狗,又是去醫院的超市給狗狗買了玩具球,一人一狗在草坪上,瘋狂的跑着,丟着球。
嚴奕風處理完公事,看着人不在病房,一時急了,結果一轉身就看到那抹身影,心頭彷彿瞬間被填滿了。
他反倒也不着急下去逮人了,而是站在窗口看了一會。
嚴大少想着,這些天她傷口恢復的不錯,是該讓程煜安排一次全面的檢查了,順便檢查一下宮寒的事。
婚禮上的事,雖然是全面封鎖了消息,可是那麼大的動靜,多少還是有人嗅到了端倪,只是沒有人敢搬到明面上來說,私底下,一些達官顯貴之間,可不見得一點消息都沒嗅到。
尤其是嚴氏最近那麼大的動靜,壓得寧氏根本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商場上那些人都精着呢。
寧氏這下等於是四處無援,除非嚴奕風突然鬆口,否則真的就只有破產哪一條路可以走了。
姜修在電話裡也將這件事彙報了一下。
嚴奕風這會目光透着一絲的迷茫,他不確定自己這麼做了,小東西要是事後知道,會不會更自己鬧。
他的視線,彷彿焦灼在她的身上。
寧清一似乎也感受到了,停下了逗小奕的步子,擡頭想着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嚴奕風轉身往外走去,手裡還拿了一條毛巾,還有一件薄外套。
他一出現,幾乎草皮上所有的人都齊齊的看了過來。
畢竟,男人是如此的出色,修長的大長腿,筆直而纖細,宛若電視中走出來一般,還有那看似精瘦實則有力的身軀,配上那張漠然中透着禁慾系一般的神秘氣息,更是令人心尖都顫了。
寧清一也是一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裡還抱着小奕的球,也不理會蹲在自己腳邊一直往身上撲的狗狗,直直的看着男人想着自己走來。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跳的飛快,那不是運動過後的快,而是那種悸動的跳動。
她都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又紅了。
“怎麼下來也不說一聲?”男人語氣裡有着一絲責備,可更多的是對她無條件的包容。
他徑自在她面前鎮定,將外套披在她伸手,隨後拿着毛巾給她擦汗,不然一會得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