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鬆開嚴奕風,緩緩轉身,看着怒視自己的蘇子濯,面上神色微變。
對他,她的記憶依舊停留在當初兩人相愛的時候,所以看向他的神色,依舊免不了滿是眷戀。
蘇子濯看着她眼眸中的深情,心尖也顫了顫。
“你先進去,聽話。”嚴奕風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只覺着怒火中燒。
寧清一還想說什麼,已經被嚴奕風拎到了身後,隨即上前,一拳砸在蘇子濯臉上。
兩人瞬間又扭打到了一塊。
“你以什麼資格替她出氣?”
“口口聲聲說愛她,卻轉身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又算是什麼男人!”
“你和何雅言那一堆的破事,你有臉說嗎?”
嚴奕風下手絕對不輕,這會直接將他按在地上,沒砸一拳就數落他一句,簡直每一句都直戳他的心窩。
蘇子濯本就爲此後悔不已,現在被他說出來,自然是覺着難堪不已。
蘇子濯一個反手,揮過去,在他閃身錯開的瞬間,借力起身,將嚴奕風按倒在地上,還了一拳。
“那你和安妮的破事呢,你又有臉說嗎?”
“你以爲你鐵面無私,要不是你處處給那安妮留情,讓她生了誤會,她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
寧清一站在車旁,看着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而且兩人都是往狠裡揍,不管她怎麼勸,誰都不理會,反而更兇了。
她急得站在原地直跺腳,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突然,她靈光一閃,趕緊給李昕兒打了電話,求救去。
李昕兒一聽,忍不住拍手叫好,這兩個她誰都看不順眼,互相掐起來也好。
“你慌什麼,心疼啦?”李昕兒咬了口程大少剛削好的蘋果,一臉的悠閒,“我更你說,男人皮糙肉厚的,隨便讓他們打,反正也鬧不出什麼人命來,再說了,這兩個都是欠教訓的,與其你處理教訓,還不如讓他們自個教訓去。”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要是心疼就眼不見爲淨,乖乖聽話進屋去,讓他們打,等打夠了他們自然就消停了。”
寧清一咬着脣,看着兩人扭到成一團,哪裡還是平日裡的大明星和堂堂嚴氏的掌權者,簡直就是地痞**。
她看着,氣不打一處來,掛了電話瞪着兩人,索性一狠心;“你們打吧,打傷打殘的,記得自己叫救護車!”
她撂下狠話,直接往公館走去,當真聽李昕兒的,來了個眼不見爲淨。
福伯看着她一個人進來,臉色還有些難看,不由擔心的問了句:“少夫人,是身子不舒服嗎?”
“沒事福伯,家裡有醫藥箱嗎?”
“有,哪裡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福伯連忙招了傭人過來,讓去將家裡的備用醫藥箱取來,一邊觀察她,出了臉色蒼白些以外,其他能看到的地方,似乎也沒受傷。
“不是我,是你家少爺。”寧清一想着,回頭男人身上肯定掛彩。
她這是以備不時之需。
她嘴上雖然說着不管,可心裡卻依舊放心不下,時不時的站在門口看一眼,可遲遲沒有看到某個男人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越是擔心,該不會兩人真的拳腳相加,打殘了吧。
“少夫人,少爺怎麼受傷了,人在哪,要不要緊,我看還是讓程少過來趟吧。”福伯經她這麼一說,也忍不住擔心了起來,他家少爺雖然在這之前好像沒受過傷回來,可這又是準備醫藥箱的,又是遲遲未歸的,也憂心了起來。
“福伯……”寧清一也沒個準,剛想讓他去路口看一眼,某個男人開着車便回來了。
她腳下步子猛地向前走了兩步,可想到剛纔她怎麼喊,他都不理,心一狠,轉身往屋子裡走去,在客廳坐下,狀若無事的打開電視。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福伯看到自家少爺俊逸的臉上這會東一塊淤青,西一塊黑圈,可謂是五彩繽紛,簡直就是個人彩繪。
“沒事。”嚴奕風擡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忍不住輕哼,那男人下手可真狠,他竟然沒避開,生生的捱了他一拳。
不過,蘇子濯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那臉上也是掛彩了。
他剛換了鞋就看到沙發上的身影,他看過去的時候,寧清一飛快的避開了視線。
嚴大少嘴角輕扯,可剛扯起就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還真疼。
剛纔還對福伯說沒事的男人,這會卻一瘸一拐的向着沙發上的小東西走過去,有些討好的說了聲:“老婆……”
寧清一雖然在看到他臉上的淤青時,心裡早就心疼不已,面上卻故作鎮定。
她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抵着不讓他靠近。
“老婆,疼……”男人委屈的望着她,眉頭緊鎖,果然是人帥,哪怕是頂着這樣一張臉,依舊絲毫不減損他的魅力。
“這會疼了,剛纔打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寧清一瞪了他一眼,剛纔只是遠遠的看着,已經覺着心疼了,這會這麼近距離瞧,額頭上,嘴角,全都是傷,看着都疼。
她不由想到兩人剛纔打的那麼兇,神色間流露着擔憂。
寧清一到底是口是心非,嘴狠心軟,打開早就讓福伯準備的醫藥箱,手法熟練的用棉籤蘸了碘酒,給他抹傷口,還讓傭人去冰箱取了點冰,用毛巾包着,給他臉上的淤青敷一下,散散淤。
“忍着點,有些疼。”她看了他一眼,之後便認真的給他處理傷口。
嚴奕風聽話的坐着,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細心的爲自己處理傷口,時不時的還像對待小朋友一樣,抹了碘酒後吹一吹。
她香甜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酥酥麻麻的,讓他不禁渾身繃直了身子。
她的小臉挨着自己,他微微偏頭,單手扣着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從剛纔開始,他就想吻她了。
寧清一瞪大了眼,氣惱不已,手裡還拿着棉籤,一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
嚴奕風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加深了這個吻,吻的有些急切,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