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你就這麼護着他

嚴奕風帶着寧清一回到家,還沒進家門,竟然看到自家門口停着一輛車。

他自然熟悉,哪輛車的出鏡率可不比某人的那張臉少。

嚴奕風眉頭輕皺,神色間透着幾分不悅。

他將車子熄火,下車前目光柔和的望了眼副駕上睡得香甜的小東西。

蘇子濯同樣也跟着下車,兩個男人勢均力敵的對峙着。

“我去了醫院,聽說她出院了。”這些日子,蘇子濯都在外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男人有心安排,他的工作一下子拍的滿滿的,除了廣告,還有真人秀,再加上年底新春上映的電影,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他各地的飛,有幾次都路過南溪,他想抽出一個小時來看看,可簡溪都不同意。

有一次,他都偷偷流出來了,可到了醫院門口,簡溪卻堵在那,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就知道你會來這。”

所以,簡溪不用去其他地方找人,只需要在醫院門口守着就成。

他當時只差沒跪下求人了,都到了醫院了,他非要上去看一眼。

簡溪攔着,只給了他一句話;“如果你不介意讓平息的輿論再次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你就上去。”

果然是簡溪,她成功的抓住了他的軟肋。

蘇子濯根本就不敢賭,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勝敗名列,可在寧清一這裡,他絕不容許她受到半點傷害,之前的輿論,已經對她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了,現在她又失憶,他絕對不容許自己傷害她。

所以,他生生的忍下了那股想要上去看她的衝動,逼迫自己離開。

從那天起,他拼命的工作,沒日沒夜的,除了工作還是工作,24小時,他睡覺的時間,只有幾個小時,整晚整晚的失眠。

有時候即便睡着了,在夢裡,何雅言和寧清一的臉會同時出現,然後糾纏他一整晚。

醒來的時候,蘇子濯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對寧清一依舊忘不掉,可心裡對何雅言的惦念也愈發的重了。

這些日子,他看到何雅言出席各種商業活動,氣色很不錯,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圓潤了不少,似乎胖了。

好幾次,他想給她打個電話,可又沒有撥出去。

這次結束了那邊的拍攝,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寧清一,彷彿通過這樣,他纔可以堅定自己的心,告訴自己,他愛的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蘇少沒事還是不要來這的好,要是被媒體拍到了,說不清。”嚴奕風淡淡的開口,眉頭緊鎖。

他記得讓姜修特意吩咐下去的,這會應該還在拍攝,怎麼回來了?

“呵,清者自清,即便媒體真的拍到了什麼,我也問心無愧,倒是嚴少你,一一這麼愛你,你配嗎?”他冷笑,“你背對着她,跟別的女人**不清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對她會不會造成傷害,這會再護着,又能怎樣?”

“蘇子濯,當年你欺負她的事,我既往不咎,可不代表你現在的行爲我也一樣不追究!”他冷着臉,眸底隱隱有怒火燃燒。

“你明知道我是爲了保護她,所以才提的分手,又何必故意扭曲事實。”蘇子濯絲毫不以畏懼,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瞪視着,“可你呢,故意給安妮希望,讓她對你產生幻想,那份近乎畸形的愛讓她變得喪心病狂,以至於在婚禮上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情嗎?”

他低吼,更是用力的揪着他的衣領,恨不得掐死他:“你敢說,這不是你的一味退讓造成了?一一變成今天這樣的,你纔是真正的兇手!”

蘇子濯額頭青筋凸起,怒火中燒,猩紅的眼眸帶着凜冽的弒殺之氣,對他,他是真的恨不得殺了。

嚴奕風竟是愣愣的站着,由着他對自己爲所欲爲,眼眸中有着震驚,對於他的這番說辭,顯然是被震住了。

他從未想過,是他含糊不清的態度,導致了最後的這場悲劇。

可他從未給過安妮希望,甚至她在他面前,也沒表現出這份心思,哪怕後來有嚴嵐護着,安妮表現的也不明顯,更多時候像是一個老朋友。

寧清一是被他們的爭執聲吵醒的,揉着惺忪的眼眸起身,恰好看到蘇子濯一拳砸在嚴奕風的臉上,男人踉蹌了兩步,跌倒在車前的引擎蓋上。

她瞪大了雙眸,雙手緊緊捂着自己的嘴,嚇得不輕。

蘇子濯上前,再次揪起他的衣領,狠狠的瞪着他;“你特麼倒是還手啊,你以爲你不還手就能減輕你的負罪感嗎?”

他猛地擡起手臂,好似對着他的臉頰就要揮下。

寧清一花容失色,顫顫巍巍的推開車門下車,可好幾下都沒打開。

她記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個勁的大喊:“蘇子濯,不要,不要打他!”

好不容易,她終於打開了車門,直接撲了下去,奧有些發軟,可她還是猛地撲倒在嚴奕風的懷裡,用自己的背緊緊的護着:“你別打他!”

兩個男人同時震驚了。

嚴奕風猛地清醒,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兒,小手緊緊的圈在自己的腰上,整個人縮着,明明害怕的瑟瑟發抖,卻還是宛若母雞護小雞一般,護着他。

她雙眸緊閉,小臉上滿是害怕,可卻還是不肯鬆開。

蘇子濯同樣望着她,看着她蒼白的小臉,還有那包紮着的傷口,最後落在她背對着自己的背影上,心頭一陣刺痛。

她失憶以來,這似乎是第二次爲了同一個男人,擋在自己面前了吧。

上一次,是在醫院,她毫無畏懼的張開雙手站在他的面前,仰着下巴對着他,護犢子的心,日月可見。

今天,她站在大馬路上,雙手緊緊的環抱着那個男人,用背對着自己,她覺得,面對她,他還打的下去嗎?

可不管是哪一種方式,她要護的男人,卻只有一個。

蘇子濯不禁有些嘲笑,輕輕勾脣,笑意都是滿滿的苦澀味。

“一一,這輩子你就認定他了,是嗎?”蘇子濯有些艱澀的開口,他以爲自己會難以啓齒,可當問出口的時候,卻發現,他都鬆了口氣。

他垂在身側的手臂握緊了拳頭,這會也一點點鬆開。

其實,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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