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氣急,拿着棉籤的手抵在他肩上,一狠心,對着他就咬了下去。
嚴大少吃痛的皺眉,就算再想,這會也什麼心情都沒了。
他緩緩鬆開,薄脣卻依舊貼着她的脣瓣,有些故意的,張嘴對着她輕輕一咬,當然下嘴可沒她那麼重。
“嚴奕風,你放開我!”她惱羞成怒,一咬牙,棉籤對着他的傷口就用力戳去。
“老婆,你謀殺親夫呢。”他故作誇張的倒在她肩上,苦哈哈的臉,哪裡有堂堂嚴氏總裁的架勢。
“現在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怎麼不出去繼續打了?”她伸手推開他的腦袋,不讓他靠。
“老婆,你是心疼我嗎?”他厚顏無恥的抓着她的小手,往自己臉上貼,“你看,都淤青了,在給我揉揉。”
寧清一就是再有氣,這會也被他弄得沒氣了,看着他一臉的傷,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打?”她睨了他一眼,繼續專心的處理傷口。
“又不是我先動手的,你老公就這麼無能,被打了不會還手?”他齜牙咧嘴的,有幾下,還真的蠻疼的。
“打架你還有理了?”她儘量輕點,可是那傷口都破了皮了,就算在輕,藥抹上去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刺痛。
嚴奕風扯着傷口,一雙丹鳳眼就是流露出幾分可憐:“老婆,我錯了,不打架了。”
寧清一餘光瞥了他一眼,她可不會信。
轉而,男人就有些得瑟:“他傷的也不輕,不過,你不準心疼他。”
都這時候,嚴大少還不忘吃醋。
她已經是徹底服了,懶得說話,專心的處理傷口。
晚上,寧清一睡着就開始做噩夢,夢裡她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她被一羣男生圍堵在角落裡,她的姐姐,寧水雲在不遠處看着她,冷冷一笑。
然後,那些男生就對着她揮起了拳頭,腦袋,手臂,肚子,沒有一處沒有捱到拳頭的,那些男生個子都比她高,長得還壯壯的,肥肥的身子,恨死圓潤,下手更是不輕。
她雙手捂着腦袋,一個勁的求饒:“不要打了,不要打我,姐姐,求求你,不要讓他們打我了……”
可是,她的求饒不但沒用,換來的還是他們變本加厲的打。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突然,一道稚嫩的男聲響起。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就連她,也從縫隙中偷偷看了眼,小男生面目清秀,小小的身子卻穿着西裝打着領結,一看就是哪家小公子,很有貴族氣息。
他明明和那些男聲差不多大,可往那一站,竟然有種居高臨下的懾人氣勢。
這會,寧清一才發現,寧水雲已經不見了,估計是看到有人過來,悄悄溜走了。
“一羣男生欺負一個女生,算什麼!”
“哪來的小公子,這裡沒你什麼事,別多管閒事!”
“欺負人就是不對。”他一臉的篤定,非但沒有走,反而向着他們靠近了幾分。
寧清一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深怕他也被他們打,壯着膽開口:“你走啊,快去找人救我。”
“別怕。”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將他紳士的小西裝一脫,對着那幾個大男生就打了起來。
寧清一害怕急了,剛纔被打都沒有哭,可這會卻哭的臉都花了:“別打了,你走啊,你們別打他了。”
可明明他們有三四個,到最後,全被他打倒在地,他的臉上,也有抓痕,受了傷,可就像是王子一般從天而降。
他走了過來,朝着她伸出了小手:“沒事了。”
寧清一幾乎是想也沒想,乖乖的將手交給他,由着他牽着自己,走出那個小衚衕。
兩人小跑了一段,來到一條小河邊,她用自己的手帕蘸了水,給他擦傷口。
擦着擦着,畫面一變,竟然成了兩人長大後,她坐在沙發上,給他擦傷口。
而他的臉,竟然變成了嚴奕風。
猛地,寧清一睜開了雙眸,背上黏黏的,渾身都是汗,額頭更是還有汗珠滑落。
嚴奕風本來就睡得淺,聽着動靜便醒了。
他將**頭的燈打開,看着她滿頭大汗,小臉發白,不禁有些心疼的抱了起來,放在懷裡,輕輕拍着:“怎麼了,做噩夢了?”
她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他。
突然,她緩緩擡起小手,貼上他的臉頰。
嚴大少眉頭輕鎖,不過倒也配合,反而自己的大掌貼了上去,握着她的小手,緊緊貼在自己側臉上。
寧清一一下子分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
她一直記得小時候自己被欺負的時候,有個大哥哥救了自己,而後來,她遇見了蘇子濯,無意中得知他小時候住在那附近,而且還救過一個小女孩。
所以,當時她就以爲是他,可爲什麼,夢裡的人不是蘇子濯了,反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呢?
“怎麼了?”她這樣,不說話,只是一聲不響的看着自己,讓嚴奕風很是擔心。
寧清一搖搖頭,只是將自己往他懷裡縮了縮,好半晌,才悶悶都開口;“嚴奕風,以後你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好。”他神色微楞,雖然不知道她怎麼了,可很顯然是跟他和蘇子濯打架有關,雖然有些吃味,可還是想也不想就應下了。
“我答應你,不打架了,乖,別怕。”他輕柔的低頭,薄脣落在她發頂。
“我睡不着,你陪我說說話。”她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又要做夢了。
嚴奕風重新躺下,抱着她,將她放在自己身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睡不着?要不要我幫你?”
“嗯?”她一臉的茫然,不解的望着他。
男人輕笑一聲,翻身將她壓下,兩人了下位置。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怎麼幫。
寧清一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手腳並用的推着他,胡亂的揣着,可最後依舊被某人吃幹抹淨。
這個混蛋。
寧清一既羞憤有氣惱。
“這樣比較容易分散注意力。”某人一臉饜足的平躺着,伸手將她勾到自己身邊,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
“藉口。”分明就是他自己想,還編個這麼爛的理由。
嚴奕風輕笑,胸口都跟着震了震,倒也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