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太太,你老公雖然不缺錢,可你油當水用,好像也不是很好嘛。”嚴奕風不禁挑眉,看看滿滿一鍋的橄欖油,忍不住輕嘆。
他看着,實在覺得不忍直視。
寧清一看着,一臉的懵懂,依舊不覺着有什麼問題。
她歪着腦袋,偏頭看向身後的人:“有什麼不對嗎,做菜不就要放油嗎?”
可是,這也太多了吧。
嚴奕風喉結滾動,終究沒說,費勁的扯起一抹笑:“你喜歡就好。”
他親了親她的小嘴,好一會,才放開,貼合她後背的胸膛一片灼熱。
算了,隨她高興吧,她就是做出來的黑暗料理,他也給足面子的吃下去就好。
“哦。”她淡淡應了聲,小臉紅撲撲的,被他擾亂了心神,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她將雞蛋放下去,整個雞蛋液往下沉,橄欖油全部都浮在了上面。
嚴奕風看着,終於知道她失憶之前的那雞蛋是怎麼煮出來的。
他就不該心血來潮的教她做飯。
“寶貝,剩下的我來吧,你出去等着。”
“不要,我做的好好的,幹嘛要趕我出去。”寧清一這會正起勁呢,哪裡願意出去。
嚴大少不禁揉揉眉心,低頭二話不說的扣着她的腦袋,深深的親了下去。
“唔……”她錯愕的瞪大了雙眸,手中的鏟子悄然落地,砸在兩人的腳邊。
她雙手揚在半空中,滿是無措的看着面前的俊臉。
他細細描繪着她的紅脣,一點點撬開她的紅脣,汲取每一寸的甘甜。
漸漸的,廚房內的溫度一度升高,直到在不停下,就要失控了,嚴奕風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額頭抵着她的;“再不出去,我就親到你出去爲止。”
寧清一杏眸嬌嗔的瞪着他,緋紅的臉頰染着一抹情動,飛快的跑了出去。
她回頭瞪着廚房裡可惡的男人,貝齒輕輕咬着下脣。
其實,她只是想親手做一頓感謝他,可是她真的不會做而已。
嚴奕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任勞任怨的撿起地上的鏟子,將鍋裡的倒進了垃圾桶,重新做了一份。
寧清一百無聊賴的窩在沙發上,手裡遙控器換了一個又一個的臺。
恰好這時,福伯進來了,說是有客人。
“誰這個點過來?”寧清一放下盤着的雙腿準備去廚房間喊某人。
“少夫人,對方說是找你的。”
“找我?”她柳眉微皺,腦袋裡轉悠了一圈,除了李昕兒這個朋友外,還真沒什麼朋友知道她住這的。
可是這周,她似乎陪着程煜去國外參加一個醫學學術研討會,她還吐槽她,沒結婚都快成賢妻良母了。
“對方自己說是叫盧天恆,說少夫人聽了他的名字就知道了。”
寧清一看着福伯,表情有些茫然,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他,而且不是找嚴奕風,而是找自己。
她讓福伯開門讓人進來。
盧天恆手裡拎着水果還有一些營養品,依舊是黑色的西裝陪白色的襯衣,很得體。
“盧總,您這是……”她張口,下意識的便喚了聲,卻忘了,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是自己剛認不久的乾爹。
盧天恆臉上的笑意有些失落,他很想聽她叫一聲爸爸。
他目光慈愛的看着面前的女兒,哪怕寧弘安百般否認,可是他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就是自己的女兒,錯不了。
“一一,這些是給你的,上次太過匆忙,實在是有些失禮。”他將東西遞給福伯。
寧清一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明明是自己家,卻略顯侷促的站着。
“您太客氣了,我去叫奕風,他在廚房。”她說着,就要走,卻被他攔住。
“不用,讓他忙着,你坐下來陪我聊聊天。”盧天恆倒是也不見外,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傭人很快將茶水端了過來。
寧清一侷促的站着,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惹得盧天恆倒是一陣淡笑。
“我就這麼可怕?”他笑着打趣,雙手撐在自己膝蓋上,越看,越覺着她眉宇間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不是。”寧清一反倒是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只能坐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微繃。
盧天恆看着,不禁覺着好笑:“哪有女兒怕父親的。”
她聽他這麼一說,更覺得不好意思了,低垂着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盧天恆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再確認一下,哪怕心裡已經幾乎肯定了。
“之前,聽說你是寧家的養女,那你對你親生父母呢,有沒有什麼印象?”盧天恆試探的問了句,問出口後,他竟是有些緊張。
寧清一擡眸,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問這些。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更多的瞭解一些。”他笑笑,面對她困惑的視線,神色還算自然。
可是隻有盧天恆自己知道,他內心有多緊張,交握着的雙手,不覺用力的收緊。
嚴奕風聽着說盧天恆來了,眸光一閃,隨即自然也猜到了他來的目的。
他神色微楞,倒是沒想到盧天恆會這麼急切。
一時間,他竟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讓小東西知道,姜修那邊也還沒確切的消息。
可看着盧天恆這邊的態度,很明顯,一一是他女兒的可能性很大。
他讓姜修加快了進度,其實最直接的一個方法,就是悄悄拿到兩人的毛髮,做親子鑑定。
寧清一看了他一眼,他的眸中,的確充滿了友善,她也沒多想,莞爾一笑:“不記得了,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孤兒院長大,後來是寧總將我領了回去,直到最近我才得知,我母親當年的一些往事,可很遺憾,她已經不在世了。”
盧天恆眸光微沉,聽着她說那人已經不在世的時候,心裡好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鮮血直流,可卻瞧不見傷口。
嚴奕風從廚房出來,看着兩人坐在客廳的畫面,竟也覺着兩人有些神似,而且這畫面怎麼看都是說不出的溫馨。
“盧總,百忙之中過來,真是抱歉,招待不週。”他淡笑着走近,在寧清一身邊坐下,大掌自然而在的牽起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着。
盧天恆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薄脣輕輕上揚,有種身爲慈父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