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新娘 第5頁

當她把這些認為是最大的問題說出來後,樓劍鷹輕描淡寫的說道︰「只要你肯答應幫忙,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雨萱一咬牙,說︰「好吧,不過我們先說好,從英國回來後就別再來煩我了。」她還是單純一點兒的好,免得被列入治平掃黑的物件。

樓劍鷹立刻點頭,這樣的條件他求之不得。

第二章

雨萱因為一夜得不到好眠,直到隔天的中午才起床,來到了若涵的房間,正巧看見看護在為她打針,細細的手臂蒼白得幾乎看不見血管,卻必須忍受著尖尖的針頭在她皮膚下戳刺的疼痛。雨萱突然覺得若涵其實比她想象中勇敢。

等到看護弄妥一切後,雨萱才看見了若涵一抹虛弱的笑容。

「雨萱,睡得還好嗎?」

就睡眠環境而言,樓家的客房舒適得沒話講,但心中懸掛的事卻讓她覺得如同芒刺在背,就連那張名貴的席夢思也幫不了她。但為了讓若涵開心,她只是點頭微笑。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不能適應呢。」若涵體貼的說。「樓劍鷹呢?他怎麼沒來陪你?」

「劍鷹哥一大早就出去了。」若涵回答她後,突然向她道謝說︰「劍鷹昨晚就告訴我你答應去英國,我好高興也好感激,雨萱,你真是一個大好人。」

是「爛好人」吧!雨萱在心中苦笑著。

和若涵短暫的交談後,雨萱便看出了她的精神欠佳,囑咐要好好休息後便下樓打算去祭她的五髒廟。才到起居間,樓劍鷹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交給她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問著。

「自己打開來看。」樓劍鷹的回答依舊簡潔有效率。

雨萱抽起紙袋內的東西,一看之下不禁張大了嘴,她手中拿的是一張畢業證書,上面還有她的名字。很明顯的,這是她的畢業文憑,但她才讀到大三而已耶!

「這是什麼?」她晃著手中的紙。

「你不識字嗎?」

「我當然識字。」雨萱發火的說︰「我只是在問你,你為什麼會有這張紙?還有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事情很簡單,我讓你提早畢業了,省去了你請假的麻煩。」

「你說什麼?!」雨萱的瞳孔以兩倍大的尺寸看著他。一秒、兩秒、三秒鐘過後,雨萱再也控制不住音量的對樓劍鷹大吼著︰「你有沒有搞錯?我忍受了九年的國民義務教育,苦讀了三年的高只,為的就是這所大學的文憑。」

「你現在不是已經拿到了嗎?」他不耐煩的打斷她。

「那不一樣。」她繼續朝他吼道︰「我要靠自己的實力得到它,而不是……該死的,你究竟是怎樣拿到它的?」

樓劍鷹也被激怒的說︰「我告訴你,金錢和權勢主宰一切,這就是現實的社會。雖然你是個大學生,但在社會這個大環境里,你只不過是個幼稚園的黃毛丫頭罷了。」

「你……」雨萱頹然的垂下了肩膀,她反駁他又有什麼用呢?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他的確用了他的方法取得他想要的,手中的這紙畢業證書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你還做了哪些我不知道的事?」

「你的家教班,我幫你辭了。」他等著她的反應。

「太好了,我不但失學還失業,真是助人為快樂之本。」她嘲諷著自己,眼淚往肚里吞。

「你又不是勞工,那種計時論酬的工作就算你做再久也發不了財。」

「你的意思是我還必須感謝你告訴我這個道理?」雨萱翻著白眼說。

「那倒不必,但我想這個至少能平衡一些你的損失。」樓劍鷹拿出一本存折交給她。

「你又想給我什麼驚喜了?」她打開存折內頁,看見了新開戶的字樣,以及一百萬的金額。

一百萬?干什麼用?她不明所以的挑著眉看他。當雨萱在存折的正面上看到跟了自己二十二年的姓名之後,她不能置信的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銀行開戶不都是要本人去嗎?!」

他雙手一攤,不做任何回答。

雨萱突然又聰慧起來,說︰「我明白了,金錢和權勢能主宰一切,對不對?」

劍鷹點點頭,說︰「這是訂金,等到我們把大衛帶回台灣以後,我會再付你兩百萬的尾款作為整件事情的酬勞。」三百萬!雨萱在心中高興的想著,就算等她畢業後找份秘密的工作也不可能會這麼富有,只要等到她把大衛帶回台灣……不對呀!原本的協定里並沒有要把大衛帶回台灣這一項。

「我不是只要去趟英國參加他的畢業典禮就行了嗎?」她不想把事情愈搞愈復雜。

「原本是這樣沒錯,但若涵希望我們能帶回大衛,她希望能在生命結束前看一次大衛,她的要求……我拒絕不了。」他沉痛的說著。

雨萱明白的點了頭,別說是愛著若涵的樓劍鷹拒絕不了,就連她也無法說「不」呀!

???

當事情決定之後,雨萱原以為她只要記得若涵告訴她有關于她和大衛之間相處的瑣事就可以了,沒想到她錯得太離譜,一場試煉對她才正要展開。

樓劍鷹找來幾位「老師」教導她更多的事。因為若涵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雨萱卻是一竅不通。人說「臨陣磨槍,不亮也光」,他總得先試過了才能決定要不要放棄呀!

幾位「老師」一字排開讓劍鷹介紹。

「這位姓張,負責教你畫畫。」

「這位姓程,負責教我彈琵琶。」

「這位姓呂,負責教你女紅。」

畫畫?琵琶?女紅?天呀!對她而言,這簡直比大學聯考還要難上十倍。

「還有一位姓林……」

「該不會是教我烹飪吧!」她沒好氣的打斷他。

樓劍鷹搖搖頭,說︰「樓家大小姐不必親自下廚房,林老師負責教你的最重要,就是儀態,不過她要明天才會來。」

儀態?「你看不慣我現在的樣子嗎?」雨萱手叉著腰問。

「你說呢?」他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她凶巴巴的樣子,接著說︰「一個端莊的女人是不會有你這種姿勢的。」

「你放屁。」

樓劍鷹失笑的搖著頭說︰「就憑這句,你自己說該不該學呢?」

雨萱雖然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但是瞧他把自己說的好像一副難登大雅之堂的樣子。樓若涵是樓若涵,她孫雨萱可是獨一無二的孫雨萱呀!

「在我戒掉那些話之前,我還想再說一次。」雨萱已經想好該怎麼一吐怨氣了。

「合理。」他點頭答應。

「我希望事情落幕之後,我也不會看見你這天殺的、見鬼的、臭屁的、該死的男人,你這個惡魔最好能永遠的消失。」她早已忘記了萬樓幫的惡名,不怕死的罵著「鬼見愁」。

樓劍鷹毫無表情的問她︰「你說完了?」

「嗯哼。」

「心中舒坦了?」

「差強人意。」

「如果大小姐你已經舒坦了,」他先是溫柔的語調,接著就像石頭刮著玻璃的聲音,對她低吼著說︰「還不快去準備上課?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雨萱不情不願的隨著諸位「老師」進去書房,開始了痛苦的煎熬。

「大小姐,你想先學哪一樣?」其中一位老師開口問道。

「隨便,反正結果都是一樣,我一定學不來的。」她無精打彩的說。

除了雨萱之外,房內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誰應該先上課?

「我先來吧,希望畫畫可以讓她定下心。」教畫的張先生拿出顏料及畫紙,開始上課。

沒多久,書房的地毯上處處是她的杰作,倒了的顏料、散置的彩筆,把那線名貴的地毯毀得徹底。教書的張先生無法承擔這樣的過錯,便去找樓劍鷹親自到書房一睹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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