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若言是他最得力的秘書,不是那些卑微的伴,他不應該對她產生這種渴望啊!
他一直都把她看成是下屬,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想法變了質?而詭異的是,他對她的渴望竟愈來愈強烈!
他煩躁地低咒了聲。
今晚本來要去應酬,但現在他決定不去了。
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令他莫名煩躁,卻又很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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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響起,冷若言放下書,起身往玄關走去。
「來了。」
開門前,她從貓眼看出去——
他……怎麼來了?
見門久久不打開,門外的司徒飛駿不禁皺一下眉,大手再度按上門鈴。
叮咚聲不但傳進冷若言的耳膜里,更重重敲進她的心。
如果現在是早上或中午,她可以假裝不在家,但偏偏現在是晚上十點多,這個時間,一個受了傷、要靜養的人,應該在家。
你不是決定放棄他了嗎?既然這樣,你根本不用躲他!
深吸一口氣,冷若言打開門。
司徒飛駿的耐心早已用罄,一雙劍眉攬得厲害。
「開個門需要這麼久嗎?」口氣淨是不耐煩。
「總裁,你有事找我嗎?」不準自己回避他的目光,冷若言直看著猶如一座冰山的他。
「讓來探望你的人站在門口,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司徒飛駿不答反問。
聞言,冷若言立即讓出一條路。
「請進。」
司徒飛駿大步走進她的家,緊皺的眉頭並沒有此而松開來,反而皺得更深。
「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的家,不只外表破爛,連里頭都是爛到極點!
這樣惡劣的環境,怎麼住人?而那些早該送去垃圾場的家具,他更是看不過去!
「這不是什麼鬼地方,這是我的家。」冷若言淡然道。
雖然,一開始她也不是很習慣這麼狹小又陳舊的居住環境,但住久了,也就習慣了。
「乞丐也不屑住在這種地方。」司徒飛駿冷哼一聲。
面對打算放棄的他,冷若言很想表現得淡然,不想因為他,情緒再起波動。
但哪有這麼容易,她還是很介意飯店發生的事。一想起司徒飛駿跟那個女人又親又抱,她的心底就會涌出嫉妒的浪潮。
「總裁,你來我家,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冷若言努力想控制住內心的嫉妒,語氣卻又不小心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一听,他挑挑眉。
以往,她哪敢這樣子和他說話。
那個中年男人的影響力,還真大哪!
思及冷若言傾心的那個男人,司徒飛駿的口氣不自覺變差了。
「我沒那麼有空,也沒那麼無聊!」他冷著一張臉,感覺到胸口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亂竄,令他相當不舒眼。
「我來,是來跟你講,你休息得夠久了,公司里積壓了一堆工作。」
駿然集團有極完善的工作分配、職務代理制度,一旦哪個職位懸空了,便會有其他員工分擔那些工作。
但因為有些重要工作,只有冷若言和司徒飛駿知道,所以,那極少數的工作便積壓了下來,留待銷假的冷若言去處理。
「醫生建議我休息七天,今天才第五天。」她的右手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醫生的吩咐,她還是遵從比較好。
「所以,請你不要對我咆哮,總裁。」
「你有發現嗎?你膽子變大了。」他眯起銳利的雙眸。
「總裁,時間很晚了,我要睡了。」仿彿感應到他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冷若言下意識退後一步。
直覺告訴她,現在他就像一頭張牙舞爪的萬獸之王,再不拉遠跟他之間的距離,她便有可能被拆吃入月復。
「你是對我下逐客令嗎?」
她的話,不但不能為她張開安全網,反而讓司徒飛駿體內的怒火變得更沸騰。
「我……」冷若言瞬間失去說話的能力。
「你的膽子太大了!」司徒飛駿一邊說,一邊逼近她,冰冷的眸子射出既森且寒的肅殺味道。
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來,冷若言一步一步向後退,直至退到牆角。
「什麼時候開始你變了?」司徒飛駿一邊迫近她,一邊問。
冷若言的視線被司徒飛駿緊緊鎖住,沒注意到他的大手向身邊的沙發伸了過去。
「我想,是由你編織這個開始的,對吧?」他手上拿著的,正是她織到一半沒織下去,卻又舍不得丟掉的深藍色毛衣。
看著那件代表她愛意的毛衣,冷若言的心倏然一窒。
他發現了嗎?發現她愛他……
冷若言心底明白,就算她嘴里說要放棄他,又談何容易?
如果他是一個可以這麼容易便放棄的男人,他就不是司徒飛駿。
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逃不過司徒飛駿的法眼。
她的異樣神色,讓他以為,這件毛衣是她為了那個中年男人織的。
「有誰可以想像得到,冷漠寡言的冷秘書,也有這麼女性化的一面。L司徒飛駿一邊說,一邊毀掉毛衣。
「住手!」
這件毛衣一針一線,都代表著她對他的愛。她舍不得丟掉毛衣,因為她始終放不下他。
「你是在命令我嗎?」
他笑一下,但眼中半點笑意也沒有,有的,只是令人顫栗的冰冷。
「……請你住手,總裁。」好不容易,冷若言才掩飾掉聲音里的輕微顫抖。「那件毛衣,請你還給我。」
就算那件毛衣她不會織下去、就算那件毛衣她不會送出去、就算那件毛衣背後隱藏的意義,司徒飛駿一輩子都不知道……
她還是舍不得丟掉!
冷若言重視毛衣的事實,讓司徒飛駿心中愈來愈不是滋味。
就讓他看看,她有多愛那個男人吧!
「毛衣就在這,你過來拿啊!」
他退後幾步,晃了晃大手上的毛衣,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
冷若言抿了抿唇,上前,伸出手——
她的手還沒踫到毛衣,就被他另一只大手抓個正著!
司徒飛駿甩開毛衣,拉住她白皙玉手的大手猛一用力,她整個人便跌進他溫暖的懷中。
近距離的身體接觸,令冷若言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快得像是要跳出來似的。
他身上飄散出煙草混合著高級古龍水的獨特味道,她覺得好好聞……
正要對他的味道及溫暖上癮之際,她卻被一道狠勁甩到沙發上去。
「啊!」怎麼回事?
她還沒有機會問,健碩的男性身體便壓上她。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想像之外,冷若言向司徒飛駿投以疑惑、驚訝的眼神。
「總——」
話還沒說完,修長的食指便點上她水女敕的粉唇,司徒飛駿用足以勾去所有女人二魂六魄的性感薄唇道︰
「不要說話。」
不要說話?為什麼?
冷若言不明白,但卻很合作。
「讓我看看你。」
餅于親匿的身體接觸,令她呼吸困難,心髒劇烈的跳動也像是在挑戰著極限。
冷若言覺得應該說些話,畢竟現在的情況不是一般的奇怪,但她的大腦卻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組織任何語句。
「你長得真的很美……怎麼我到現在才發現呢?」磁性的嗓音透露出她之前沒听過的溫柔。
他……稱贊她美?
他突然稱贊她,讓冷著言反應不過來。
冷若言一向對自己過人的美貌沒什麼自覺,就算身邊的人都說她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她還是不以為然。
「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猶如來自異界的動人魔音,繼續在她耳邊響起。
認識司徒飛駿的人都知道,甜言蜜語是和他絕緣的。
他和女人只會維持單純又直接的伴關系,虛假的情話,他半句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