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殘酷 第9頁

可是,現在情況例外。

「我?」好不容易,冷若言才由喉間擠出一個字來。

「嗯。」

簡單的一聲嗯,足以徹底阻斷她所有的思考神經,攻破她的理智圍牆。

理智崩潰後,赤果果的情感瞬間浮現。

她為他著迷——這一點,她已經無從掩飾。

司徒飛駿銳利的眼,自然把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陣輕蔑,剎那間掠過他冰冷的星眸。

雖然,她跟他的距離是這麼的近,她的觸覺一向又十分敏銳,但現在包圍著她的曖昧氣氛,卻奪去她所有敏銳,司徒飛駿眼底的輕蔑,她看不到……

所有女人都一樣!

面對他出色的樣貌、顯赫的背景、高超的床上技巧,所有女人都會對他俯首稱臣。

就算她們心里有心愛的男人,可一旦面對他,不論事前她們表一不有多愛她們的男人,到最後,她們都會把自己曾信誓旦旦深愛不已的男人,統統拋諸腦後,然後跟他在床上翻雲覆雨,享受他帶給她們的極樂。

以前那些女人是這樣,現在他眼前的冷若言,也是這樣。

他突然對她又摟又親的,只是想測試一下,她有多愛那個中年男人,結果不出他所料——她的愛,多麼不堪一擊!

那個男人如果知道她對他的愛是這麼廉價,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腦海一躍進那男人的模樣,司徒飛駿的胸口旋即燃起一簇熊熊的烈火,促使他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

「你很迷人……」熾熱的大手,觸及她雪白無瑕的臉蛋。「我想吻你。」

吻?

今晚以前,冷若言沒想過她會跟他接吻。

就在她驚愕的時候,兩片溫熱的薄唇已覆蓋上她微張的女敕唇,火熱的吻,旋即點燃!

冷若言沒接過吻,司徒飛駿這個火辣辣的吻,令她腦海一片空白。

宛如情人般的深吻,一分鐘後才結束。

「啊……」冷若言氣喘不已。

有些微紅腫的粉唇、染上兩片紼紅的臉頰、仿佛漾著曖昧元素的秋水雙瞳……在在顯示出她享受這個吻。

如果那個男人現在在這里,一定會氣得吐血吧!

今晚,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是他的。那個男人閃邊去!

司徒飛駿再度封住她的香唇,給她另一個永生難忘的熱吻。

大腦一片混沌,冷若言讓心主宰一切,盡情享受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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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長又濃的睫毛眨動幾下,不久,美麗的秋水雙瞳以極緩慢的速度張開。

首先躍進冷若言眼簾的,是地上的凌亂。

原穿在她身上的衣服,散落一地,其中還有男性的衣服,在提醒冷若言,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一朵無法掩飾的紅暈嬌花,在她雪白的小臉上綻放開來。

收回視線,她稍微轉了,面向那個令她心跳不已的俊美男人。

司徒飛駿還在睡,均勻的呼吸聲听在冷若言耳中,是那麼的悅耳,一抹笑意在她臉上漾開。

她……真的很愛很愛他!

這時,司徒飛駿醒了過來。

「早。」

聞言,司徒飛駿瞥她一眼,沒有回應她,逕自離開床鋪,彎身拾起地上的衣服。

他冷漠的反應,害冷若言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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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問他︰「你沒事吧?」但又害怕一旦問了,現在的幸福光景便會立刻灰飛煙滅。

她只好說︰「你要不要吃早餐?我煮給你吃。」

「不用。」司徒飛駿的語氣,除了冷淡,還是冷淡。

他……怎麼這樣冷淡?

好像比他們有親密關系前,還要來得冷淡得多……

是她太多心了嗎?

「對,現在時候不早了,你要趕著上班。」冷若言替他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我的手沒什麼大礙,今天應該可以上班了。」

聞言,正在穿衣服的大手稍頓,司徒飛駿轉身,看著她。

「你下用上班。」

冷若言一怔。她原以為,她要提早銷假上班,他會很高興的。

「我的手沒事了……」他是在擔心她的傷勢嗎?

「你的手有事沒事,不關我的事。」司徒飛駿漠然地打斷她自以為是的想法。

但視線在瞥見她受傷的手時,星眸中卻閃過一抹憐惜。

不是她多心,他是真的很冷淡。

「我做錯什麼了嗎?」事出必有因,他不會突然這樣對她。

聞言,司徒飛駿只是冷笑一聲。

她做錯了什麼?

她錯的,就是在他懷里,完全忘了她心愛的男人。

清高出塵只是她的包裝,浪蕩不已才是她的真面目。

真奇怪,初次見她的時候,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這種表里徹底不一的人,他一直可以一眼看的。

是他一時疏忽,還是她掩飾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了?

算了!深究什麼?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多花一秒鐘。

不理她,司徒飛駿繼續穿衣服。

他視若無睹的對待,仿佛凍結了周圍所有空氣。

冷若言抿了抿唇,想問他為什麼露出一副看不起她的樣子,但又不敢問,怕得到的回答,會讓她更難過。

很快地,司徒飛駿便穿戴整齊,他由西裝暗袋里掏出支票簿,俐落撕出一張,在上頭簽名,然後把支票遞給她。

「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給她一張支票?

「這張支票隨你填。」好像沒听到她的話,他逕自道。

「我問,這是什麼意思?」冷若言稍微提高了聲音。

眼前的狀況,只讓她聯想到銀貨兩訖的易關系!

「一夜纏綿,給你報酬——就是這個意思。」他用清冷的語氣說道。

「報酬?」冷若言睜圓一雙杏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司徒飛駿。

她以為,他是在看到那件深藍色的毛衣後,發現了她愛他,所以才會回應她的感情……

原來,她的以為,只是自以為是。

他跟她發生關系,只是生理需要,不帶一絲感情。

「你不會吃虧,這張支票隨你填。」

無視她那張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小臉,司徒飛駿把支票塞到她冰冷的小手里去。

冷若言看看手里的支票,只想大笑幾聲。

她跟他上床,可不是為了拿到一張空白支票!

「我不要。」她松開手,手中的支票飄到地上。

見狀,司徒飛駿只是嗤笑一聲。

想在他面前裝清高?

算了吧!他不吃這一套。

如果她真的這麼清高,就不會背叛心愛的男人,跟他上床。

腦海再閃進那個中年男人的影像,本來已經壓下去的妒焰,再次冒升起來。

體內妒火亂竄,但司徒飛駿臉上仍是一片淡然。

「要不要是你的事。」支票他已經簽了,她會不會拿去銀行兌現,他不關心。

看了看表,是時候去公司了。

「這沮就是你負責任的表現?」冷若言看著他,眼中淨是受傷的痕跡。

仿佛听到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一樣,司徒飛駿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是不是想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所以,我應該對你負責任,應該娶你?」

他嘲諷、訕笑的語氣,令她原本已經受傷的心,再受到一次無情的重創。

昨晚,他發現到她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卻沒有扭轉他瞧不起她的事實。

如果,她真的愛那個中年男人,就應該把初夜留給他,可誘惑在前,她卻什麼都拋諸腦後,現在竟然還想要他負責任?

「昨晚你是心甘情願的,我沒強迫過你。」司徒飛駿優美的唇角,泛起一道好看但殘忍的笑痕。

「所以,請你現在不要裝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憐表情,來要求我對你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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