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郎蠢蠢動 第19頁

閻王爺,算你上道、夠意思!任奕岍心中歡呼。緊接著便動手除了楚寧寧濕透的衣衫。

這丫頭到底惹了誰,居然給人捆成一只大粽子扔進河里!要不是自己追得緊又機敏,還冒著生命危險模黑下水將她撈上來,她這條小命就要報銷了。

渾沌間,楚寧寧感覺有東西在扯自己的衣服,于是微睜開眼,卻看到任奕岍拿著匕首。

他……他要做什麼!殺人嗎!她只覺得手腕、腳踝一陣扯動,接著原本被縛的手腳就自由了。

在楚寧寧再次安心昏迷之際,任奕岍也將卡在她手腕足踝上的濕衫除下,跟他的衣服拋到一旁。現在,她的身上只剩一件胸兜和短薄的褻褲。

任奕岍雖了解此舉相當不妥,可是,此刻正當性命攸關之時,也只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動手月兌光她所有的衣衫吧!

但他們這樣赤身……媽的!他連救了她兩回,她再不以身相許對他負責,還算是人嗎?

可是,他還是沒自信與她胸貼胸相擁,卻不「動手動腳」,只好自她身後輕輕抱住,運內功把她弄暖。

起先還不覺得怎樣,但隨著她的體溫漸漸回升,那份柔己的膚觸就折磨人羅!

快想有沒有什麼事可以分心的!對了,怎樣拿個女郎去威脅姓錢的,讓他去幫楚家的忙!

任奕岍邊想這些雜事,總算漸漸分散了心;而在情緒放松的同時,連日守護床榻的辛勞也涌了上來,不知不覺,他就這樣昏昏睡去。

漫漫長夜過去,楚寧寧在晨曦中偷懶地翻了個身,更往熱源偎近。

這種感覺真好!就像小時候賴在母親懷里那種安逸與溫暖。

任奕岍覺得有東西磨蹲著胸口,弄得他身上竄過「波波酥麻」。唔,別亂動嘛……

于是他下意識地將那團軟軟熱熱的東西擁緊,不讓它再扭動。

她被劫得透不過氣,便伸手抗拒,「放手啦……」但他隨之勒得更緊,連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她睜開眼,在微亮的天光下,看到一個青髭微露的下巴和緩緩而動的喉結。此外,自己赤著身子偎倚在一個同樣果裎、但平坦的寬厚胸膛上。

「啊——」她驚天動地尖喊了出來,兩臂用力猛推。

任奕岍突然被人自夢鄉叫醒,也沒細想她為何恐懼,只曉得要保護她,便張開臂提供他的胸膛給她當庇護所。「寧寧,有我在,別怕、別怕!」

她一時沒想起給人丟落水的事,只以為他輕薄了自己而滿心羞怒捶打著他,「你將我——下流,無恥的家伙,還不快放手。」

從祭典那晚的意外後,她不斷告訴自己,不得再越矩,但現在卻又……

「寧寧,我是為了救你,不得不月兌光你的衣服。」他別開眼,背著她起身,將半干的衣服拾起穿上,「有人把你扔進水里,欲置你于死地,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他們就是害苦楚家的‘五湖幫’。」借著微弱的光線,她勉強辨認出他們現在置身于一處洞穴中。

這時,他已穿好衣衫,往外走去。

直到地邁開四、五步後,她終究忍不住問︰「你要去哪里?」

「找柴火。你的衣服得烤一烤。」

但待他尋到可供作燃料的東西回來時,卻發現她已將濕衣穿在身上。

「這樣會生病的,快月兌下來!」他不悅地責備著。

「不必費事,」她躲開他的手,冷言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什麼!枉自我救你……」任奕岍陡記起她的性子有多固執,于是干脆閉上嘴,默聲跟著她走出洞外。

兩人慢慢來到昨日的潭邊,她直盯著深不可測的潭水,一臉堅決。

「你水性那麼好,要很久才淹得死喔!」他從分給了個中肯的建議。

「我要死是我的事,你走開!」

「好。」他邊往後退,邊輕描淡寫說道︰「我就站開些,免得妨礙你尋死,等你跳下去,我再來跳好了。」

與其日後她偷偷跑去尋死,害他哀慟殉情,不如現在就隨她去,兩人黃泉路上有伴,才不會寂寞。只是,之前花那麼多腦筋跟閻王爺談好的條件,現在競就要提前兌現,想來實在心有不甘。

「你不能——」一听見他邊不在乎說也要尋死,嚇得她急急的叫道。

「噯,你要死是你的事,可我要死也是我的事!」他馬上拿話堵她的嘴。

「你……你真可惡!」她不由得頓足連連,「投水的點子是我想到的,不許你學!」

「好吧!我不抄你的法子,我……」看到潭邊一株大樹上爬滿粗細不一的藤蔓,忽然靈光一閃,他慢慢走向大樹,「那我來上吊。」接著就躍上樹去。

見到他躍上樹,拉起藤蔓就往脖子上纏,眼看就要往樹下跳,她連忙疾奔過去,在樹下勸著,「不,你不許死!」

「唉!我也不想死啊!但你都不活了,我怎還活得下去!」

「你就會瞎蠻纏!楚家家破人亡,我不能不以死相殉!你還有師父、師兄,就這樣跟著我死,不是太傻了嗎!」說著她就要爬上樹。

「別上來!你要是上來,我就往下跳!」然後,他把一只腳懸在半空中,表示死意甚堅。

「好好,我下去,你……你快下來吧!」楚寧寧面色驚懼的退後幾步,懇切求道。

「我不下去,除非……」他趁著這機會,打消她尋死的念頭。剛好有只螞蟻爬到他臉上,他癢得受不了,只好動手拍開。

待要再說,她已心焦先行詢問︰「除非什麼!」

「除非你答應不再尋死。」

「不行,我再活下去,就愧對楚家的列祖列宗。」她神情悲戚的說。

他將舉得酸麻的腳收回,又換了另一腳伸出去,「可是,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你這樣做就不會對不起我嗎?」

「我怎麼說你總是不懂,我、我不管了!要死,你就死吧!」

見她轉身要走,他心底暗叫不妙,連忙大聲喚她,‘寧寧,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死,我先走一步——「他身子一縱,就從樹上直躍而下。

見他在半空中苦苦掙扎,一張俊瞼漲得紅透,她立時急奔上前將他抱高,讓他得以繼續呼吸,「不!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來……來不及了,我就要死了,但我不要你陪著我死……」她猛搖著頭,梨花淚紛紛墜下,「不,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別讓我一個人孤零零活在這世上!你不要死啊!」

听到她這麼說,他險些笑了出來,但還沒讓她親口允諾不再尋死,他只有繼續扮可憐,「但是,我要是不死了,你卻又要死……你還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不,孤零零一個鬼在陰間飄來飄去嗎!」

「這……」她被他的話僵住了,一時難以回答。

他只顧專心作戲,未注意到樹藤在剛才的扯動下,已有多處斷裂,而這時,藤蔓更冷不防「啪!」地斷了。

他的雙足被她摟抱著,沒法先著地卸去下墜力道,所以就首當其沖,直接「親吻」在地面,馬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媽呀!痛死人了!」

「摔疼哪里了!快告訴我!」她飛快將他頸中的藤蔓拉除,看見他脖上已勒出累累紅痕,不由心疼萬分。

「我、我的摔成兩半了!」

她一時沒會意過來這話里調笑之意,還真的將手伸去解他的褲帶,「是嗎!我看看……」

她解帶的動作惹得他身體陣陣酥顫麻癢,鼻息也立刻轉為濃粗,他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解下去,「不用看了,本來就是兩半的。」說著,就將她的手拿到唇邊吻了一下,以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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